重生 罂粟(双性)-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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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微微叉开腿……摸到不比寻常男人的异常器官时,细白的手指颤了颤,还是往内探去。
明显是摩擦过度,甚至还没有完全闭拢的地方仍带着麻痛,残留着强烈异物感的地方并没有黏腻感,看来是被清洁过了。
他又无声叹了口气,从醒来到现在,无论发现对于寻常人而言是多惊异的事,他都竟然是种‘是这样啊’的心态。
除了那两个孩子给他的欢喜,其余都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无奈。
3。
很容易找到衣柜,里面挂着的衣物大多是适合他穿的,却也有三分之一,风格明显迥异的衣物……是他那情人?还是金主的?
他挑了下眉,挑了套衣服穿上,并没有走出卧室房门,而是坐到书桌前,重新拿起相框,细细打量那两个孩子。
他对这两个孩子的好奇与好感,完胜所有。
直到身后有人俯身抱住他,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甚至连耳朵都在同一时间被咬了一口时,才恍过神来,猛地挣扎站起来。
来人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上身赤|裸,只穿了条宽松长裤,脸庞凌角分明,眼神凌厉隐含威视,是个身处高位,又极具男性魅力的上位者。从他肌肉上还在缓缓而下的汗珠,与略微急促的呼吸中可以猜到,他是刚运动完,直接来了这间卧室。
因为他挣扎的动作,男人有些诧异,又似乎有些,受伤?他并没有强抓着他,顺着他挣扎的动作松开手。
他立刻退开几步,警惕,却又了然的看着男人。
在他身上弄出那些痕迹的男人,就是他吧。难怪,直到被抱住,他才反应过来,想必是身体对他太熟悉的原因。
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喉结急促的滚动了两下,才问,“童童,怎么了?”
童童?
他看面相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好几了吧?这个年纪,这样的称呼,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不过,倒也让他确认,他确实是叫夏童,书桌上书的主人。
见男人有些焦躁,却又忍不住走过来试探着想要抱他的模样,夏童侧了侧头,问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太过冷静,冷静到没有掺杂任何感情,男人本就慢的动作顿时停了,惊异的看着他。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虽然诧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夏童还是做了。
他做了个疑惑的动作,在男人即将出口的疑问说出来之前又问道,“我是谁?你又是我什么人?”
果然,这男人带着运动过后特有的红润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太困趴桌上睡了一会,竟然梦到了夏童
梦里是什么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在胸腔内翻滚的灵感,与那种久没出现的冲动
然后,就立刻打开了文档写这个番外……虽然速度很坑爹,剧情很狗血,但我想写完它,即使它坑爹的写了六个小时还没两千字,但这股冲动还是没被消磨掉。
哈哈哈哈我一直那么情绪化,断更更是成了习惯,但是不管怎么说,夏童以前不写番外是因为写不出,是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既然现在,在时隔几年后灵感突至,那我也不会放弃将它完善的想法。
13。06。20
我忘了夏童曾经还纹过身,于是修改一下
、番外——十年
4。
夏童坐在餐桌前,专心对付面前的美食;对落在身上显得过于灼热的眼神视而不见。
三天了;他也弄清楚了;在这栋别墅内出没的人除了医生与佣人外,就只有这两个男人。
两个不是亲戚,却明显是这别墅常住民的男人。
而他期待的那两个孩子却一直没有出现。
对面餐桌上的两个男人都是卓绝的人物,按理不会与他这种小市民搅在一起。
但就是这两个男人,面对医生得出的那所谓因压抑过度而产生的全盘性失忆症的结论时;双双好似大受打击般脸色青白,眼带自嘲与绝望,其中那个叫裴慕离的男人甚至没有抓紧手中的病历,任那些纸张打着旋儿掉落在地。
看得夏童心情大悦;比酷暑中骤然进入冰室还要清爽万倍。
慢条斯理的填饱空空的胃,擦了擦嘴,夏童才抬起头。
“……夏童。”才抬头,那个叫裴慕离的男人就哑着声音唤了一声,夏童与他对视,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他自认自己已经足够配合了,可裴慕离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却又没了下文。
等了一会,又看了看双眼充血,神情憔悴完全没有初见时的风发意气的杜砚,夏童扯着笑,略带讨好的道,“你们别只这么看着我呀,之前不是说要帮我联系那两个孩子的么?他们什么时候来看我?”
略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后,他第一时间向这两人提出要见那两个孩子的要求,两个男人虽然并没有拒绝,却也只是言语拖着,没什么行动。
短短不过三天时间,来往的医生就不下五批,猜出是被怀疑这失忆是装出来的,再加上他还要借助他们才能见到那两个小少年,夏童非常配合,直到现在这两人已初步相信诊断后,他才再次提出来。
定定的看着他称得上是谄媚的笑,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一会,裴慕离才说道,“他们在国外读书,已经通知了他们,明天就会到。”
“哦,谢谢!”夏童眼睛一亮,不自觉直起腰板继续问,“那你能跟我说说他们是我什么人吗?他们叫什么名字?我没有记忆,怕到时……”见面不认识他们,会伤了他们的心。
剩下的话还没机会说出口,被杜砚插口而来的话打断,噎在了喉咙。
杜砚说,“那个有酒窝的叫杜轩,小名安乐,是我的儿子。”他看着夏童张嘴诧异看过来的脸,脸庞有些扭曲的,一字字道,“不怎么笑,丹凤眼的那个叫裴殷,小名可乐,是裴的儿子。”
话语点到即止,看着夏童如愿被误导,怔忡的表情,杜砚生出一股报复的惨烈快|感。
他对不起夏童,他知道!
即使当年如愿先一步将夏童找回来,在裴慕离,杨戬乃至两个孩子的压力之下,他没能独自将他护在羽翼之下,撑了一年后,还是如最初那般将他的夏童让给了一半给裴慕离,以求用两人之力共同守护失而复得的救赎。
即使他已知错,为怕重蹈覆辙收起了傲气凌角,学会了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即使他们已有惊无险磕磕绊绊的度过了十年光阴!
即使这样,他们也还是没有成功,夏童仍是当初的夏童。
十余年的相处,满心以为就算是石头,也已被他捂热,甚至有望得到的梦寐以求的爱情,却在一夕之间被判了死刑。
什么叫长期压抑?!全盘性失忆症是什么狗屁玩意?!
原来他以为的细水长流的完美生活,竟还真只是‘他以为’!
“我还以为……”夏童楞了好一会,才呐呐说了声,“是,是你们的儿子啊……”
杜砚笑,“是啊,我儿子。”心脏的揪疼一阵比一阵厉害,杜砚脸色泛白,搭在腿上的手,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但也只有这样以痛止痛的方法,他才能在夏童陌生的眼神中表现如常。
他已经痛到极致,如果不发泄一些,他怕他会失控,又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裴慕离则沉默的看着他们,即使知道这样刺激夏童的方法并不可取。
即使是长期压抑引起的自我逃避,也是有诱因的。
而这场诱因,大概就是几天前那场他放纵自己肆意一回的欢爱,不,在夏童眼里只是叫性|行为的行为吧。
既然受了刺激会失去记忆,那事关那两个他即使连自己都忘记,就是记挂在心的儿子,是不是,再受些刺激,以前那个在他们日积月累的温情洗刷下,温顺认命中仍隐着怨恨的夏童就能回来?
想着,裴慕离忍不住自嘲嗤笑一声,引得正在小心观察他与杜砚表情的夏童下意识以为,这是他对他自以为是的想法的嘲笑,不由局促的动了动。
但血缘天性还是占先,夏童失落了一会,又立刻打起精神厚脸皮问,“那他们跟我是什么关系?”
杜砚看着夏童,笑得比哭难看。“童童,你猜呀。”
5
这场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
当然,这是针对夏童而言,于裴杜两人,从三天前夏童醒来,他们的字典里就没有‘欢’这个字眼了。
杜砚眼神散乱,一手抓着只剩瓶底的酒瓶,踉跄的走到夏童的房门前,抬起手作势要敲门,却在拍上的瞬间散了力道,低低笑了几声,站立不稳的身体前屈,额头撞到门板上,发出不算大声的‘砰’声。
没什么疼意的撞击,却让他有了一丝清醒,他退后一步,抓着酒瓶瞪着紧闭的房门,将它当成夏童,这几天在毫无任何记忆的夏童面前苦苦压抑的愤怒与痛苦尽数涌出,血红着眼使劲等着房门。许久,才似哭似笑的低声道,“夏童,十年了啊,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就捂不热呢?啊?!”
他用力将酒瓶扔到地上,走廊中厚厚的毛毯阻挡了冲击力,一声闷响,酒瓶咕噜着滚了几圈,在地毯上留下一条断续的水痕。
杜砚则随着扔酒瓶的力道往前扑了一下,扶着墙靠坐在地,指着房门道,“哈哈!说忘就忘,好气魄啊夏童!”
“抑郁,抑郁!老子十年的守护,就是你的病因啊!”即使醉了,他也还记得如今是凌晨二点,夏童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间内睡觉,声音愤怒却使劲压低,导致出气不匀,竟岔了气,被呛得直咳嗽,咳得低哑却撕心裂肺。
反手抹掉眼角咳出来的泪,“咳,压抑得好!夏童,你失忆得好啊!咳咳,哈,哈哈!”
夏童啊,他的童童跳海之后没有调养好,又替他们生了儿子,身体亏损得厉害,这些年他们都将之当易碎玻璃般的捧着护着,哪里舍得让他半夜被吵醒呢。
杜砚喝了一晚上的酒,早已烂醉润,这会酒劲发作,姿势扭曲的坐在墙边,这一场发泄过后,开始还突然睁开眼自嘲笑几声,渐渐,便被酒意拉进黑甜梦乡。
良久,等他呼吸沉稳之后,走廊尽头站着的黑影才招了佣人,将他抬到房间去。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黑影站在杜砚站过的房门前,手掌轻柔覆在房门上,低不可闻的道,“夏童,你太狠了。”
再听不到门外的声音,夏童动了动有些麻的脚,慢慢走到书桌前,看着放在桌上的照片。
他叫夏童,记忆全无,与外面那两个男人无亲无故,却被当成宝一样的照顾着。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衣柜里除了有他的衣物,还有杜砚,与裴慕离的。
虽然没确切证据,这几天裴慕离也没对他有如杜砚那天般的亲密举动,但他,却应该是被杜砚,与裴慕离两人共享的。
裴慕离与杜砚都有儿子,可他们的儿子却跟他关系很好,甚至他房间里唯有这两个孩子,与他的照片。
还有,他们所说的抑郁,报复。
夏童认为自己不该是个会抑郁成病的人,但几批医生都这么确诊。
手指缓缓顺着少年笑脸的弧度移动。
按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应该会感到彷徨迷茫,因为他没根。但他却不。
他是如此的笃定,毫无缘由的笃定,他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情绪。
除了迫切的想知道这两个孩子与他的关系,他没有任何想要知道过去的欲望,甚至有些抵触。
那些被他遗忘的记忆,到底有多不堪?
6
仓促中新租的房屋有些微霉气,不过浴室却有个大浴缸。
懂事的跟着他搬迁的安乐可乐一身汗,看到浴缸后,便争抢着要先洗澡,从争抢到吵架,到暗暗动手动脚,各自斗气不理会,再到最后商议成功,夏童刚好将浴缸清洗干净。
结论当然是两人一起洗。
夏童咪咪笑着看着他们争先恐后脱了衣服跳进水里,便拿了沐浴露上前给他们洗澡。
骤然遇到故人,到如今仓促搬离那座住了近三年的城市,到现在他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了些。
异卵双胞的兄弟常常争吵,不过几分钟又主动复合,很快,洗澡变成了打水仗,父子三人玩的不亦乐乎,等他听到有些急促的敲门声时,才察觉原来之前隐隐约约的门铃声响确实是他家房门前的。
勒令两兄弟别玩了,赶紧洗了出来免得感冒,夏童便拿了块毛巾擦脸上的水,也顾不得身上的被溅湿的衣服,快步去房门口。
虽然才刚刚搬来不到一天时间,但惊弓之鸟的他还是谨慎的盘问了几句,又从猫眼处看到来人确实穿着他叫来清洗厨房顽固污垢的家政服务公司的制服后,才打开了房门。
房门渐渐打开,他嘴里的客套话还未说出口,抬头就看到,他噩梦的主人公的身影。
“夏童!”那个有些憔悴的男人看到他后,叹息着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个瞬间,五脏六腑都好似被冻结了一般僵住,直到男人难忍激动的上前想要抱他时才猛地退后,嘴里发出惊惧的叫声。
“爸爸!”
衣服还没穿整齐的两个小孩听到他的叫声,从浴室跑出来,看到父亲被一个陌生男人强行抱住,浑身颤抖着连挣扎都没多大力度的画面时,不由红了眼,一快一慢的冲扑过来。
“放开我爸爸!!”
……
“你又对我爸做了什么?!”大约七八岁的小小少年清脆却压低的声音,怒视着坐在沙发上穿着浴袍,正看文件的男人。
男人吃饱喝足,心情正好,将文件合起放到一旁,带着黑戒的手指揉了揉嘴角破皮的伤,道,“你又去你爸爸房间了?”
小小少年精致的丹凤眼因愤怒充血,像只被惹怒的小公牛,却又因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而只能低声咆哮,“我不去怎么会知道你们做的好事!”
然后又咬牙道,“整天就知道发情的猪!这就是你们将我跟弟弟扔到全住宿学校的原因是吧!”
“愤怒吗?那就加紧学习,有实力你才有讲话的资格。” 男人微扬起嘴角,整了整浴袍边角,“现在,裴殷,你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
小孩胸膛急促的起伏,眼睛发红得几乎要哭出来,却强忍着不在男人面前掉泪,狠狠瞪着他,用力说道,“我叫陈可乐!”
说着转身大步往外冲。
男人也不去追,重新拿起搁在旁边的文件,一一处理完,才伸了个懒腰,往那人的房间走去。
他并不担心小孩吵着夏童,为了夏童身为父亲的面子,有过前车之鉴的小孩不会在这种时候让他难堪。
果然,小孩并没有回卧室,卧室中累极熟睡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宝贝心肝已经回来,并已向他挑衅过了。
夏童对两个孩子太重视,而那两个小崽子,因为种种原因,再加上杨戬等人的教唆,对他与杜砚这个父亲及其排斥,两人白天黑夜跟护食一样的护着夏童,不将他们送出去,他跟杜砚压根连亲近夏童的机会都找不到。
可即使将人扔进学校,又交代了老师看管,他们也有本事不时跑回家。
裴慕离俯□,轻柔的亲了亲夏童略显红肿的唇,夏童身体不好,又要承受两人的欲|望,为了他的身体状况,再加上他对他们的排斥,两人平时在房事上极克制,好不容易他能吃上一顿,却被那小兔崽子看到。
那小崽子这会该在健身房吧。
裴慕离有些头疼,又很是自豪的揉了揉额角,脱了浴袍赤身轻轻钻进被窝,满足的将熟睡的人抱住,闭眼补个好眠。
傍晚夏童醒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书桌上可乐的书包,脸色不由一白,不顾身上的酸软立刻下床,去浴室梳洗,又翻出高领衣物穿上,刚出来,便看到可乐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大海碗站在书桌前,小眼神眼尖发现他的身影后,咧嘴笑起来,将碗放好后才作势往夏童身上扑,只是临到,却半点冲力也无。“爸爸,快来喝汤,今天的汤好好吃,我喝了两碗,长个子!”说着,伸手抓住夏童想要抱他的手,“爸爸,我是男子汉,不能老让爸爸抱。”
耳边童音叽叽喳喳的,可乐平常不常说话,只一种情况,他才会像安乐一般嘴巴一刻不停。看着他隐隐还发红的眼角,夏童心里软成一汪水,反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