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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宝贝,请你将就一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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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健喜欢后背的姿势,动了一下想翻过身去,张禹清制止住说:“这样容易受伤,今天先这样吧。” 说完用手指查看了一下,后面明显有些湿润,很容易的就进去了。
谢健哼了一声,半睁开眼睛:“你……”
张禹清一挺身急进,谢健痛得叫了出来,骂道:“你……慢点……”

歉意的看看他,张禹清放缓了动作:“好点了吗?”谢健皱紧了眉头强忍着不适,好半天才回答:“恩,慢点……”
两个人都禁欲好几年,一时之间都不太能适应。
冲过澡后,谢健有些疲倦,懒洋洋的问:“你怎么突然来了?”张禹清刚从卫生间里出来,一甩头发弄得谢健一脸的水:“事办完了,就来了。”
谢健面带愠色:“你干嘛呢,干毛巾不是挂在卫生间里!”

张禹清突然玩心大起,扑过去就着湿头发弄得他一身的水,谢健奋力挣扎一边大叫,两个人闹做一团。
谢健笑得透不过气来,一边推他一边往旁边滚。张禹清捉住他问:“跟我回北京吧?”
谢健喘着气回答:“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你叫我回我就回?我成什么了?”

张禹清捏着他的脸:“这么小气?当时不也是迫不得已?”
“那我现在也迫不得已,我还没毕业呢。”谢健气鼓鼓的回答。
“什么?!”张禹清一愣:“不都读了好几年了吗?怎么还没毕业?”
谢健假笑着挥开他的手:“我下半年读研,怎么的?不可以?”张禹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可以,当然可以。”

然而等三天后,谢健发现自己稀里糊涂到了北京,脾气也发不出来,恨恨的盯着张禹清:“你现在越来越为所欲为了?”
“没有啊。”张禹清贴进他,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北京可以读啊,而且学校更好。”
“那你当时把我发配到上海去?”谢健开始翻旧帐。
张禹清不想解释太多:“那是当时情况不好嘛,不想你搅和进来。走,我们去吃饭。”

谢健在沙发上滚了一圈,躲在张禹清的魔手:“不要!我快累散架了!你出去吃吧,给我带点回来就好。”
张禹清自己也不想动,支棱着他说:“那我也不去了,就在家吃吧。”
谢健抱着抱枕点头:“我随便了,反正不要叫我做饭就是,我盐都和不匀净。”
张禹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会吧,一个小事记那么久……”

晚上,谢健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什么:“你这几年做什么了?为什么旁边跟了那么多人?”
张禹清敷衍的回答:“和以前一样啊。”
谢健斜了他一眼:“你跟我就没实话吧?!”
“哪有,哪有啊,”张禹清笑着,手却不老实的伸进他的衣服里,谢健隔着衣服捉住他的手问:“还在做那些违法的事?”

“没有,哪能呢,我现在开娱乐城,开夜总会,做得都是正当生意。”张禹清回答着,手既然不能动,那只能动嘴了。
谢健表示怀疑:“真的假的?我看你那帮人不象是好人啊。”
“好人和坏人是没有区别的,”张禹清回答,下巴凑过去,用胡渣子磨着谢健的肩:“不能因为人家长得不好看,就觉得他是坏人,这是典型的以貌取人。”

谢健推开他抱怨道:“你的胡子怎么那么硬?死开,死开!”
张禹清抬头保证:“现在真的是做正当生意,就是做娱乐行业,这个来钱快嘛。我绝不沾毒,放心,都是合法的买卖。”
国内这块的军火量小又价格低,张禹清确实放给雷龙的人做了——他现在做的是东南亚一带的军火。

“那你还带那么多保镖干嘛?整得跟黑社会一样。”
“人有钱了就怕死嘛,再说了,混我们这行的,就象是打麻将,不下牌桌,永远不知道输赢。除非我金盆洗手隐退,否则永远要为小命担心。”
谢健没好气的说:“是你要走这条路的,你说你要是随便做点别的也好啊,何苦去搅这潭混水?”
“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张禹清顿了一顿:“是命运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命运。”

谢健撇了撇嘴:“不要为你做坏事找借口。”
张禹清笑说:“我做了什么坏事了?没坏也被你说坏了。”
谢健制止他越来越嚣张的手:“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这次换我来。”
“你要主动啊?”张禹清躺平任调戏:“那快点啊,别让我等很久……”




储强的遗愿

今天是雷帮的大日子,雷龙因得到张禹清支持,开始涉足国内的军火,最近两年重振帮威,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近他们因新搬迁东区,决定改名为东龙。
雷龙早早下了帖子请张禹清,张禹清欣然接受,一大早就来了东龙新落成的本部。雷龙把他迎进单独的会客室,陪着说了会话。

张禹清和他随便聊了聊,又说了说别帮的趣事。雷龙突然岔开话题:“西同的人上个月收了几个我们的人过去,这事肯定没完,希望你别插手。”
张禹清想了想:“有人流动是很正常的,难道这几个人有问题?”
雷龙回答:“其中一个加入我们不到一年,做了点小职务,上个月突然退出还带了几个人走,恐怕没那么简单。”

张禹清点点头:“既然是这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立好规矩,以后会乱套。”
雷龙笑着打趣:“总要跟你先说说,免得到时童姐跟你告小状又生误会。”
张禹清失笑:“大家做事,但凭公正之心,我也不会不讲道理。”
雷龙感叹了一句:“我也老了,近两年对争斗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可惜我下面没什么可以接手的人,否则我早享清福去了。”

张禹清大笑:“雷叔,这话还太早,再做几年不迟。”
“看看再说吧,我下面的人虽忠心,可惜成材的少,我又只有一个女儿,实在不希望他打打杀杀的。”雷龙抿了口茶,若无其事的回答:“我倒是看好迟宇,可惜人家没兴趣来收我这个烂摊子。”
张禹清笑着说:“雷叔可高看了他,他做事还行,要真坐上位,恐怕还是差太多,太抬举他了。”

两个人正说着,张禹清的手机突然响了,看看号码,只显示了一串陌生的号码,张禹清有些惊讶,知道他电话的人不多,这个会是谁呢?
接起来却是断断续续的声音:“清哥,快、快来……齐玉街……”
张禹清听到最后几个字才确定是储强,忙向雷龙打了个招呼,从后门出来直奔车库。

储强从前年已经离开他,自己开了个小店铺埋名隐姓卖包子去了,现在会是什么事呢?按说欢乐夜的事已经完全弄好了,该抓的人一个没漏,不应该再有事了。
张禹清皱着眉头一路狠踩油门,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却又一一被自己打消。

他一个急刹车停到齐玉街储强的店铺外,急急打了打门,却被反锁着,看看左右又有许多路人,只得走到后门,趁无人之时一脚踹开。
储强倒在后间门口,斜倚着门档看到张禹清露出一个痛苦的微笑。张禹清疾步上前扶起他问:“怎么回事?”
储强大吸了口气:“我中了毒鼠强,已经没救了,你要再、再晚点,就见不着我了。”

张禹清一急,扶起他:“走!去医院,万一有救呢!”
储强费力的摇摇头:“我也不想活了,一命还一命,这一命算是还给小红的……”
张禹清愣了愣:“小红人呢?”
“小红、竟然是、是他(她)的表妹……果然、果然是因果报应,”储强顿了顿,有些接不上呼吸:“清哥,后事只能托付给你了……这、这算是兄弟最后一次求你了……以前欠你太多,临死前又欠下一笔,只、只能来世再还了……”

张禹清预感有些不妙,站起来往里间走去,果然,小红一身血污,腹部正中插着一把刀,已没入了手柄,摸摸脖子,早没了脉。
张禹清刹时明白了,过去扶起储强:“你真是傻,还债不是那么还的!走,我带你去医院。”
储强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推开他:“不,我本来就对活着没什么兴趣……死了正好让我了却心愿。清哥,我、我……”说着渐渐毒发,急促的呼吸,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脸上的表情扭曲,眼珠仿佛要涨破眼眶。

张禹清沉静的握住他的手:“放心,孩子交给我,我会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成人,你若愿意,我会将你和小红一起下葬……”
储强听到最后一句话,露出一个骇人的扭曲笑容,干呕了几下,突然一伸腿去了。

张禹清不敢久留,去里间抱了尚在熟睡中的孩子从后门溜了出来,放在汽车副驾位上,直奔家去。
一路上,张禹清抿紧了唇,小红前年是进京来投靠亲戚打工的,后来说是亲戚没投靠成,又没饭吃差一点流落街头。储强有一天早晨开店发现了她,可怜她就留了下来帮店。

估计也是相处久了日久生了情,可怎么会闹成现在在这样?不得而知。张禹清看看旁边的甜睡未醒的小孩,心里一阵阵的痛,储强恐怕早已绝了生的希望,可怜这样小的孩子就没了父母,可怎么是好!
张禹清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到了家,直接抱了孩子上了二楼,一早他出门时,谢健还没起来。

谢健最近跟着教授赶课题,好不容易得了一天休息,睡得正香。朦胧中感觉到有人爬上床来,他习惯性的推了一下:“别闹。”却摸到一手的口水,不禁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正睁着眼看着他。
谢健一惊,叫了两声张禹清,没人应答,忙拨了个电话:“喂!你是不是绑架了个婴儿??”
张禹清没心情闹,静静的说:“你先关照一下孩子,我晚上回来会向你仔细说明的。”

谢健听出他话里的沉重感,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忙答应着挂掉电话。可是他对孩子根本没有经验,要怎么照顾简直一头雾水。正在犹豫间,孩子倒哇哇的大哭起来。
谢健慌了神,忙起床找牛奶,好不容易热了牛奶拿勺子喂他,可小家伙根本不吃,依旧哭个不停。

旁边厨房的陈妈看了,熟练的接过来拉开尿布,原来是尿尿了。因为临时没有尿布,拿了一件干净的棉T恤用着,看到换上干净尿布的小婴儿止住了哭声,谢健点点他的小脸:“你倒心里明白得很,就是不会说!”
陈妈在旁边笑着说:“要说话还早呢,还得等半年。”谢健来了兴趣,又仔细问了好多关于婴儿的话题,陈妈都一一解答个仔细。

小婴儿用上了新尿布,又喝了点牛奶,一会不哭不闹就睡过去了,陈妈一直夸奖他:“真好,这孩子好带!不闹人!”谢健觉得比自己受了夸奖还高兴,喜滋滋的抱着孩子上楼去了。
晚上张禹清回家时,谢健正在摆弄白天买的玩具,一个28岁的大男人,竟然玩得如迷。张禹清失笑,走过去揉了揉眼睛疲倦的笑:“你在干嘛呢?”

谢健答道:“你看,我才买的,漂亮吧?我买了好大一堆,小时没机会玩,长大了又不好意思买,只能趁着抱个小孩的机会去过把瘾。”
张禹清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这是什么?”
“这个是旋转彩灯,你等一下,我把灯关了就看的到了。”说着跳起来关了灯,只见各种大小的蓝色星星投影在天花板上,不停的旋转移动,还变换着颜色。

“这个是婴儿的玩具么?”张禹清怀疑的问。
“我反正理直气壮的买回来了,哈哈。”谢健望着天花板,憧憬着说:“多少年没看到星星了,这样看看也能弥补一下吧。”
张禹清突然生出一种浪漫的情怀,静静的靠在谢健瘦小的肩上,享受着这片刻温馨。




儿子的威胁

对于孩子的身世,谢健是很同情的,他主张把孩子留下来自己养,张禹清看他那么喜欢,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谢健觉得自己少了一个完美的童年,于是对这孩子更是上心,仿佛想把自己的童年加到他身上,使他幸福双倍。

孩子被张禹清收养,自然也跟着他姓张,谢健单给取了一个冶字,是希望他以后能坚强。张冶一直很乖巧,不爱哭闹,有人抱时就喜欢笑,没人抱着,他一个人躺在摇床里也能呆半天。
谢健说他太乖了,一直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心痛得不得了,若是张禹清不小心磕着点,谢健必定飞来硬生生的眼刀。

看着谢健现在早晚都一头围着孩子转,张禹清感觉到了威胁,这还了得?!要再长大点,会叫声爸爸了,那谢健不是更拉不回来了?想到这里,张禹清就不乐意了,别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就算是自己亲生的,那也不能威胁到领土所有权。

可看着谢健围着孩子转得高兴,张禹清也不好意思横插一脚,这气只能一忍再忍。这天张禹清好不容易一大早没事,想睡个懒觉,不料一早谢健就爬起来,不由分说拉他去动物园。张禹清诧异的问:“去动物园干嘛?”
谢健振振有辞:“小孩子要多接触大自然,才会身心健康。”
张禹清瞄了眼旁边的小萝卜头:“他才多大点了,别被老虎狮子吓着了。”

“动物园里并不是只有老虎狮子,你快点起来!你不是他爸吗?!”谢健反问。这下轮到张禹清哑口无言,只得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咕隆:“有很多事,你没必要亲力亲为,陈妈他们不是挺喜欢这孩子嘛,再说他们比你有经验。”
“谁是一生下来就会的啊,什么不都是靠学的吗?”谢健一边收拾着出门要用的尿布奶瓶什么的,一边回答。

张禹清被他一句话噎得无语,还想说什么,谢健走上来一把掀了被子,把衣服丢给他:“快起来!今天星期天,一会人多得都走不动道。”
张禹清想了想:“两个大男人带个孩子去动物园是不是太奇怪了?”
谢健翻了个白眼:“那随便你吧。”说着提了包就走了。

张禹清乐得又缩回被子里,一觉睡到10点多,没趣的醒来,下了楼,发现楼下鸦雀无声,一个人都没有。他奇怪的转了一圈,只有花园的权叔在,这才知道谢健把陈妈几个人都放了假,全带去动物园了。
张禹清瞪着权叔问:“难道今天就我们俩在家?”权叔笑呵呵的答道:“是啊,陈妈走前都留好了饭菜,说是在冰箱里。”

张禹清顿了顿,生出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想了想觉得更是无趣,径直回房去了。谁想呆着更烦躁,还不如一早跟着去动物园了,现在倒好,也拉不下面子倒贴去了,只得抓了钥匙出门。
看看外面天气不错,张禹清却一时想不起该去那里,只好又转回总部埋头做事。

迟宇合衣睡在沙发上,听到门响惊醒过来:“清哥,你怎么来了?”
张禹清扫了眼问:“你昨晚没回去?”
“恩,累了,我就在这里凑合了一晚。”迟宇打着呵欠坐起来:“你昨晚不也两点多才走?怎么这样早就来了?”
张禹清气闷了会:“一大早被小健闹醒了,说是要带张冶去动物园,叫我去我懒得去,后来睡不着也只能来公司了。”

迟宇两眼无神的看了看他,又打了个呵欠:“我再睡一会,头还晕着的。”说着倒下去扯过被子来盖上。
张禹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到老板椅上,侧过头望望落地窗外无限美好的外景郁闷的不行:若不是早晨一念之差,现在也不至于落了个加班的地步……

好不容易埋头在公事里忘却时间,张禹清渐渐平息心情全心投入。处理完手里一堆事,张禹清抬头伸了个懒腰,已经下午三点了,摸摸肚子,有点饿了,他准备站起来出去吃饭。
却不想推门出去却看到谢健抱着孩子靠在外间的沙发上正在哄他睡觉。
“你怎么来了?”张禹清一愣:“去了动物园不累吗?怎么不回家休息?”
谢健没好气的低声道:“我一点就回去了,听权叔说你没吃饭就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这边的饭,专门叫陈妈做了给你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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