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天上掉下个林哥哥-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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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咝~林粲觉着一股邪火直往上冲,自己从不吃桃,看着都难受,别人兴许不知道,戴权这个老货是自小伺候大的,他能不知道吗,这是上赶着给自己添堵啊。
林粲这里才要发作,皇上已经率先摔了奏折,骂道:“混帐奴才,这是给谁脸色看呢,拿个烂桃子做筏子要兴什么风浪,”
戴权扑腾一声双膝跪地
皇上口气缓了缓又说:“我看你这大总管是越当越威风了,叫你跟来林府伺候怕是委屈了你,也罢,你回去吧,不必跟了。”
戴权说:“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不敢了。”
皇上还想再骂,林粲却耐不住心性抢了话头,“你也甭在这儿假惺惺的认错,挑明了说,你今儿个演这一出究竟是为哪般,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一句敷衍搪塞,立时打出去。”
戴权是擅长权谋阴谋宫廷内斗的高手,不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遇到林粲这样直来直去的粗人,再高明的手腕都像是对着瞎子抛媚眼,何况这人还有主子护着,内相大人在心里暗怨主子不争气,面上也只能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原来,有个小太监用竹篓盛了桃子,想放到井水里灞着,等灞凉了好拿给皇上解暑,这橖院是正院自然不能打井,所以小太监就去灶房院子里借水用,没承想,那些个灶上娘子却不准,林家的仆妇都知道自家主子忌讳吃桃,尤其忌讳桃毛,你把桃子搁井水里泡着,回头做饭做菜还要用这口井里的水,万一没刷干净让公子吃到了桃毛,那可是大事。于是双方就起了争执,这等小事自然烦不到皇上,只有戴权出面调停。戴权哪会把几个奴婢放在眼里,直接把装桃子的竹篓丢进了井水,没承想他这一来横的,却是招出了老管家林载安,两人唇枪舌箭的走了几个回合,林管家自然不敌败下阵来,戴权虽然胜了却也听着几句窝心话,于是瞧准林粲回府,就端了一碗桃子来触他的霉头。
皇上说:“这是多大点事啊,几个粗卑仆妇不过蠢笨可怜之人罢了,你连她们都挟持不住,还跑到主子面前来甩脸色诉委屈,朕看你这差事是越当越回去了。”
林粲俟着皇帝坐在大炕上,双腿悬在炕沿外面,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去把林载安叫进来,我有话说。”
皇上:“不过是奴才们斗几句嘴,你还较真了。”
林粲向后一仰,歪斜的倒在皇帝身上,抬起眼皮向上瞧着皇帝,“这一件事若是放任了,今后指不定还要出多少龌龊呢,索性与管家挑明了,再给他们订下规矩,也省得为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怄气。”
皇帝向戴权使个眼色,戴权麻利儿的退出去了。
林粲握着皇帝的手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皇帝到是心宽,他笑道:“朕得多馋呢,才会为一口吃食就觉着受了委屈。到是你,都过了这些年,怎么还吃不得桃子,朕都不知道你避讳到如此地步。”
林粲说:“桃子到不觉怎样,只是瞧见那外面的一层毛,我就浑身不爽利,仿佛那毛长在我身上稍一动就扎得人刺痒难受。”
一碗粉嫩的桃肉就摆在炕桌上,切成大小一样的色子块,水晶碗的碗沿上凝结了层薄霜,想来是这桃子灞得够冰够凉,在这暑热天里,让人瞧见了就觉得食指大动,于是皇上用银叉戳起一块在林粲眼前晃了晃,“难受吗?”
“瞧不见毛到不太难受,”
皇上尝了一口,这桃子是平谷县的特产,品相好蜜汁多果肉又软,咀嚼两下就化开了,清甜冰爽的汁液滋润着喉咙,皇上吃着顺口就多吃了几块,林粲枕着皇上的大腿向上看着他的下巴,皇上的下巴尖尖的让人想起百合花的花瓣,喉节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林粲觉着有点热,他说道:“也给我来一块祛祛暑热,过去这些年兴许这毛病已经好了。”
皇帝也觉着尝一块没啥防碍,于是就叉了一块喂到他嘴里,林粲却嘟囔着:“情意何在呀,我平时是怎么喂你的?”
皇帝面上有些羞臊,抬起头来瞧了瞧,屋门口伺候的两个小太监低着头像是睡过去了,皇帝把心一横,也罢,这些近身内侍什么情形没见过,两人欢好之后都是他们伺候的,真要防的紧了还有什么闺房之乐,于是亲口衔了桃肉喂给那个没羞没臊泼皮。
其实这桃子性质温和吃到饱也不会伤人,林粲之所以避讳只是因为少年时生的那声病,这会子皇上亲口送过来,他心里仍有些别扭,于是故意躲开桃肉,只追着皇帝的唇舌纠缠,两人你追我躲滑溜溜地追逐着,却忘了这桃子已经熟透,软糯的一块经不住两条泥鳅的挤压,不一会就化成了水,林粲正仰面躺着被皇帝撩拨得浑身是火,不防备一股桃汁从嘴里流进气嗓,呛得他一把推开皇帝起身猛咳……
戴权并林载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皇帝正给林粲顺气,林粲是林载安从小伺候大的,看见主子咳嗽,他迈步上前就要接手,被皇帝冷冷的瞧了一眼,立时又退下了。
林粲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说道:“这货克我,这货克我,我再不吃它了。”
皇帝只笑他蠢,命人把那碗碍眼的桃子撤下去,林载安这才正式给皇上请安,他称:“老奴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说完就直挺挺地跪了。
按以往的规矩,但凡在林府里,不论身边有没有外人,林管家都要称皇帝为沐公子,皇帝白龙鱼服时关防最为要紧。这回林管家直呼万岁,怕是在提醒皇帝注意身份呢。
炕上的两位还没来得及说话,戴权就看不下去了,他挨着林管家跪下,口称:“乾清宫掌印太监、内侍总管戴权给翰林院六品翰林林大人请安。”
若林粲只是个六品翰林,他还真受不起戴权的大礼,戴权这是在回敬跪在身边的林载安,提醒他,你家主子不过是个六品翰林,凭什么与我主子平起平坐的,我们受了天大的委屈呢,你还不知足,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当心我拿出乾清宫大总管的身份来治你的罪。
林粲与皇帝对视了一眼,林粲挑眉,那意思是:我说的没错吧,今个儿的事必要有个说法,连这两个老货都扛上了,底下人指不定怎么掐呢!
皇帝冲着戴、林两人一抬下巴,那意思是:这是你府里,交给你了!
林粲也没叫起,坐在炕沿上开始训话,“你们二位都是经年的老人了,按说有些事不必我说,你们也该明白,可是我这个人天生有些啰嗦,少不得要讨你们的嫌,再多说几句。”
戴、林二人本来都是使着气才跪着不动,脖子梗得像直公鸡一样,这会子听出林粲语气不善,心里便有些发虚,做奴才的再怎么拿乔也是仗着主子给的体面,一旦主子认真恼了,没有哪个奴才敢硬顶。
林粲又说:“我和皇上的事你们也看出来了,但你们看着的未必是全部,恐怕十分里只看到了七分,所幸今个儿与你们说开,……我跟皇上已经订下盟约,要永世修好,我已立誓终身不娶,皇上也不会再册封宫妃,”
知情人看皇帝与林粲二人的情事,不过当他们贪图一时的淫乐,三五天的新鲜劲而已,是以戴权等人从未认真劝谏过。林粲这番话相当于一个雷劈下去,跪着的人立时被劈傻了,戴权到底见过世面,先一步反映过来,他说道:“按说主子们的事轮不到奴才多嘴,不过……林公子是朱先生养大的,他待您如同亲骨肉一般,若是他知道您有心不娶,他老人家指不定多难过呢,林公子是个孝顺人,到时候还不是左右为难吗!”
林粲心说,真不愧是乾清宫里历练出来的人精,一杆子就打到七寸上,林粲做事向来无所顾忌,也只有朱先生能拦他一拦,亏得戴权还把话说得这么委婉,既不拦着你们二人相好,还设身处地的为林公子着想,怕事情揭出来以后林公子为难,真好奴才!自家的林载安怕是没这道行。
刚想到这,就听林载安说道:“要说为难,我家主子哪有皇上的难处多呀,太皇太后尚在,他们二老能应允吗,”说到此处,他抬起头瞧着林粲,“我的爷,您可不能一时头昏连累了皇上啊!”
林粲心说,你个刁奴,爷还小看你了!
皇上说:“你主子不昏,朕更不会昏,我二人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你们所虑者无非是朱先生并太皇太后知悉以后,责罚你们服侍不周劝谏不力罢了,然而朱先生已经谅解此事,若将来太皇太后知悉,朕也会一力承担,”
原本戴、林二人隐隐有些对立,这会子到是沆瀣一气,两人对视一番,最终由戴权出招,他说:“奴才们命如草蚧不值挂怀,只是人伦之道不可轻废,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陛下自己有儿有女,又怎忍心让林公子身后虚无。”
这一方是林粲接招,他说道:“不就是个孩子吗,咱们府里人丁单薄,但林家却兴盛得很,在京里有三房,在扬州还有十七房,从这些人家挑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过继到咱府里,应该不是难事。”
皇帝:“若是林家挑不到中意的,就从皇子里面选。”
两个老奴才又被雷劈到了,亘古以来就没听说过皇子过继给臣子的,这两位是真疯魔了吧!
林:“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可听明白了?”
戴、林二人被连着劈了两道雷,身心都有些承受不住,心里虽然仍不赞成,但也明白主子们已经铁了心,此事已成定局再无更改,于是俱都顺服的点头回应。
皇帝:“既然听明白了,以后该怎么相处,这院子该立什么规矩,想必你们也心里有数了。我和你们公子都是不拘小节之人,没心思管一粥一饭的琐事,可我们也见不得有人在身边兴风作浪,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今后若使些个不入流的小手段,不但这府里容不下,就连大青朝也容不下了。”
戴、林二人纷纷应了,退下去整饬手下。
95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戴、林二人一出屋;林粲身上绷着的劲就散了,身子向后一倒;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嘴里嘟囔着:“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
皇帝:“人家顾宪成所撰为事事关心,你这样胡乱篡改当心被朱先生责罚。”
林粲想起了朱先生所作的惊世学说,于是认真的瞧着皇帝说道:“咱家先生不只是改前人名句,还能够自成一派。”说完为了加重语气;还使劲的点点头。
皇帝忍俊不禁;笑道:“先生说什么了;把你个无法无天的泼皮都惊着了。”
“确有惊天动地之言。”林粲就把朱先生所论妇德及男尊女卑之说告诉了皇帝。转述完之后就问皇帝:“你说朱先生所言有理无理?”
皇帝:“男尊女卑古来如是,到是从没有人论述过为何男子为尊;朱夫子所言真是前无古人,不过……道理上怕是讲不通的,按朱先生所说,男子能谋取生计,所以为尊,却忘了婚姻之中也有女子家世身份高于男子的,就像皇家公主下嫁,身份尊贵嫁妆更不必说,但只要嫁到夫家,依然要以驸马为尊,民间也有富户招婿的,但也未曾听闻富家女不敬丈夫不事公婆的。”
林:“嗯~还是你更奸滑些,我乍一听闻这等说法,只惊住了,一句驳斥的话都没说出口。”
皇帝戳着林粲的脑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粲当了狗也不着恼,只问道:“那你说说为何男子为尊女子为卑。”
皇帝思忖良久,似乎也无甚理由,只是千百年来皆如此行事,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了,就像日头要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大家看着再平常不过,哪有人会闲极无聊去问:日头为何从东方升起,它为何不从西边升起,若有人这样问,怕被笑成蠢物了。
皇帝不好说不知道,于是扯了个远的,他说:“下次春闱就以此为题,问天下人吧。”
林粲笑道:“这一科到是好考,只四个字足矣,天道使然。”
皇帝笑笑,又问:“朱先生怎么说起这样的话,莫不是要著书立说了。”
林粲叹道:“并非夫子要著书,而是有人惦记上了我妹妹,我去朱府里问计,说起男女婚姻之事,这才引得夫子聊发少年狂。”
皇帝问:“谁呀?”
林:“嘉勇公府的夫人,她瞧上了黛玉,要抬回去给她做媳妇。”林粲不愿在皇帝面前提曾泰,白的招他猜忌。
皇帝原就有意叫曾林两府做亲,听闻此事自然高兴,只是上回为了给林府体面上赶着给赐婚却被林粲驳回去了,这会子到不好直言赞成,于是只问:“你即去朱府问计,可是问明白了,朱先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呀,连师傅并师娘都一口一个好字,把那曾铣夸得跟朵牛尾巴花似的,”见皇帝不明白,林粲又解释道:“我觉着曾铣蠢笨如牛,师傅师娘觉着他是朵花,两下里并一块,可不就是朵牛尾巴花吗。”
皇帝到是不恼他胡说,只问:“曾铣究竟哪点不如你的意,论家世论人品,都算得上京城贵府中的狡狡者,更何况他自己博了个四品的前程,年青一辈里还没有能出其右的,说句玩笑话吧,也就是年纪不相宜,否则朕都想招他做驸马呢。”
林粲为曾家的事问过三人,这三人意见颇为相合,弄得他自己也没了主意,只说:“兴许是我想偏了,曾家这门亲事还算中等,嘉勇公夫人是个爽利人,这样的婆婆到不会为难儿媳妇,曾泰更加不会……”
皇帝:“是啊~曾泰与你可是有交情呢,又怎会为难你妹妹,”就因为林粲拐着曾泰逛过一次观澜阁,皇帝对曾泰始终是另眼相看,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酸劲。
林粲赶忙起身,从后面贴上皇帝,轻着哄着:“我改,我改还不成吗,再不与他去那种地方了,你若不信,我立时发个誓给你听,”
皇帝不依不饶,“这话听着不诚心,嘉勇公自有他夫人管束,你就是再想拐人怕也做不到,起誓何用!若真想让我安心,你就起个誓再不去那种乌糟场所。”
林粲犹豫了,
观澜阁之类的地方,就像远远放着的一盘鱼翅,林粲虽然当下不饿,对它没有绮念,但也备不住哪天嘴馋了就想来上一口,因此不愿发这个誓。于是装着不乐意的样子倒回炕上,淡淡地说:“你若是不愿我去那种地方就甘脆别提,你不提我也懒待想,你一提我难免又惦记上了,……丝~别掐!”林粲捂着大腿根怒视皇帝:“你下得狠手,仔细把我掐废了,若你那处再痒起来,可就没有□子给你解痒了。”
皇帝闻言羞恼,骂道:“你个脏牙烂嘴的死泼皮,整日里污言秽语的扰我心境,今个朝堂上内务府的钱大人说各州府的衙门里要添置什么棒子,我一时就想起你说的棒子,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显些叫人瞧出来……”
林粲笑得倦在炕上捂住肚子打滚,皇帝嘴上骂人,心里却甜得如喝蜜一般,二人在情事上都不扭捏,晚上吹了灯,这泼皮就像头蛮牛,力气大得用不完,捣药一般冲撞得人心满意足,皇帝现在是食髓知味,被这厮伺候得浑身舒泰,时不时的还说上几句下流话,逗得皇上既羞恼又兴奋,若此时无事,必趁着这个兴头,两人云雨一番,不过这会子,皇帝想着一鼓作气把林家与曾家的婚事定下来,所以并不过去与他胡闹,只叫身边的小太监去准备香汤,好叫林粲洗洗一身的汗水。
皇帝说:“笑够了就起来吧,曾家的婚事你到底拿个主意,虽说曾泰与你交好,不挑你,也断没有晾着人家不理的道理,应与不应的总要有个说法。”
林粲仍有些笑闹的心思,他说道:“你也是咱府里的当家太太,干脆你来做主,”
皇帝了乜斜着他,说道:“赐婚的圣旨你都敢驳回去,这会子又来说这等混话,”
林粲嘿嘿讪笑着,“这事怎么还记着呀!谁还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