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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唐双龙之阴后-第6章

小说: 大唐双龙之阴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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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祝玉妍低低笑,“专夺他人夫的仙子么?你先是无视宋缺婚约在身, 背着宋缺之妻与之情意绵绵,碧秀心则在明知邪王已与我订婚之事,与之珠胎暗结,莫不成与夺人夫婿便是你慈航静斋的风格么?”

“你……”恼怒之色浮现在梵清惠脸上,她怒喝道,“妖女,我秀心师妹以身饲魔,换得江湖一个海清河晏,怎容你如此污蔑与她?”

祝玉妍挑眉,似笑非笑道:“我污蔑了碧秀心,如此说来我便是不曾污蔑与你了,看来你果真是夺人夫婿了?梵清惠仙子?”

梵清惠又恨又怒的冷哼一声:“好一个尖嘴滑舌的妖女!你也别想借机拖延时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她持剑猛然刺向祝玉妍。

祝玉妍面不改色的看着逼近的剑光,仿佛剑不是刺向她般无动于衷,事实上她早已耗尽了内功,如今这情况便是想躲也是来不及的了。

寒光凛凛的利剑在半空中挽过一道优美的剑花,直直刺向祝玉妍的胸口,眼看着就要刺进血肉里,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影瞬间向着祝玉妍扑了过来,祝玉妍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被扑倒在地。

虽然及时避开了,然而情急之下,那人重重的压在祝玉妍的身上,力道之下,瞬间令本就虚弱不堪的祝玉妍牵动了体内的伤势,几乎是在同时,她‘噗’得吐出一口血。

“姑娘!”一声惊呼骤然在耳边炸开,祝玉妍勉励撑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竟然是那一日遇见的书生!

祝玉妍苦笑了下,眼前一暗,瞬间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昏迷前一刻,她唯一的念头则是:为什么每每在她在最狼狈无助的时候遇见的总是书生?

****

祝玉妍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金色的余晖透过半掩的窗扉在屋内撒下点点光芒。她此时正躺在朱红色的镂空雕花檀木床上,身上则盖着做工精良的金蓝色锦织丝绸薄被,丝质纱帐从床架上垂泻而下,薄如轻烟,屋内的境况隐约可见。

床边摆着一副百鸟朝凤玉屏风,典型的苏绣,绣工极为出色,一眼望去屏风内踏着临波微步,引颈高歌的凤鸟仿佛活了一般,气质尊贵,令人仿若身临其境。

屋内摆设古色古香,精致而不失奢华,便是随便一个茶杯亦为官窑所出,价值非凡不说,常人便是见上一眼也难。细细看看来,这分明是一间贵族女子的闺房,且这贵族女子身份也是非同一般。

百鸟朝凤图可不是寻常贵族能享用的得起。

“此处是家姐尚未出阁时的闺房。”书生端着药推门进来,正好望见祝玉妍掀开床帐子四下打量的目光,“姑娘当时伤势过重,而厢房皆未布置过,不适合姑娘入住,我就先将姑娘安置在家姐的闺房里。”

“令姐想来身份尊贵非同常人?”祝玉妍望着百鸟朝凤屏风,似是不经意般的问道。

“家姐已于五年前嫁入晋王府为嫡妻,如今已是位主中宫。”书生不好意思的笑笑。

“萧皇后是令姐?”祝玉妍早在看到屏风时便隐隐有些猜测,此时听到这答案倒也不甚惊讶,阴葵派虽然分属江湖,然则历代阴后都曾参与皇权争斗,是以祝玉妍对朝廷之事亦是有所了解。萧皇后其人为杨广原配,十六岁时嫁入晋王府,颇得杨广宠爱,杨广甚至为她遣散后院姬妾,并立下‘此生不二妻’的圣旨。

说起来,这萧皇后倒是比她更像是个穿越女。

穿越一年多,祝玉妍发觉到这个《大唐双龙传》的世界与她所认知中的截然不同,似乎是电视剧版本与小说版本的结合,而其中有些人物的走向却与小说、电视剧都不尽相同。例如杨广,无论是正史亦或是《大唐》中的杨广都是个残暴的君主,可依如今看来,杨广却是个痴情帝王,政绩上一直兢兢业业,勤政爱民,实在是没有半点儿残暴的苗头。

照这般情形看来,日后的唐朝能否建立都是个问题。

然而祝玉妍从来就不敢小看剧情帝,虽然她已然不是前身,如今做的事很多皆为她随心而为,可这些事哪件不是在推动剧情的发展?小细节也许已经改变,然而但凡牵扯到剧情主要线索的可一直都没有变过,例如碧秀心之死,祝玉妍清楚的记得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阴后祝玉妍曾对石之轩说:‘你在怪我用天魔音害死了碧秀心’,梵清惠也对师妃暄说过,‘碧秀心是死于邪王之手’,如今这些可都已经对上了!

唯一没有对上的大概是江湖上尚未传出碧秀心的死讯,不过这两天祝玉妍伤重,便是碧秀心死了,她也未必能及时得到消息。

不过如果剧情帝真有那么强大,祝玉妍突然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呢。

原谅祝玉妍吧,从她站在慈航静斋的对立面后,她忽然发现以前欣赏的那个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在剧中却被石之轩、鲁妙子心心念念的碧秀心仙子,已经到了令她深恶痛绝的地步。而慈航静斋的仙子们在她眼中各个皆成了小三的代表。

别的不提,但就梵清惠来说,以前祝玉妍只是知道她曾与天刀宋缺有过一段情,但就祝玉妍如今所知而言,宋缺为宋阀继承人,非正统江湖人,早就有了未婚妻,其未婚妻亦是门阀中人,与宋缺门当户对,当年梵清惠与宋缺相恋过一段时间,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然而彼时宋缺名声未显,宋阀势弱,联姻势在必行,梵清惠知事不可为,以一句‘已将此生现予正道’之名,与之分手,之后反倒得了个仙子的美名。

宋缺因情而成就一代天刀,可怜那门阀小姐嫁与宋缺后没多久便郁郁而终,只留下个尚在襁褓中的孤女——将来会与寇仲结下情缘的宋玉致。

提起梵清惠,祝玉妍忽然想到,当时她身受重伤,梵清惠怎么会这般容易就放任书生把她救走?书生的武功如何她虽然不知道,但连她一分力道都受不住的人,武功又能高强到哪里?梵清惠武功虽然不高,但也排的上一流了,书生怎么也不会是她的对手吧?那他又是如何从梵清惠手里救出自己的?

这般一想,祝玉妍开始怀疑起来,为什么每次在她最为狼狈的时候都能遇见书生?是巧合亦或是……有所图谋?心下猜测,脸上却不带分毫。

书生看她思虑半晌,也不打搅,只是在药散尽滚烫的热气只剩下温热之时,将药递给她道:“姑娘,药都凉了,快喝药吧。”

祝玉妍接过药,轻嗅了一口,讶异道:“千年份的天山雪莲?”天山雪莲本就是疗伤圣药,千年的天山雪莲据说有肉白骨之效,这东西可不一般啊,当今天下也就皇宫里还剩下一株。

“姑娘懂药理?”书生惊讶道,“姑娘伤势颇重,家姐特意从天山雪莲上摘了一片花瓣用以入药,服了此药,不出一月姑娘的伤势就能痊愈了。”

“萧皇后?”祝玉妍面色微沉,“你知道我是谁?”

“阴后祝玉妍。”书生毫不犹豫道,随即忙着解释,“先前不知,前日偶遇姑娘之时,家姐所赠暗卫认出了姑娘,所以……”

“是么?”祝玉妍不可置否的反问一句,放下药碗,“萧皇后这般厚爱,想来定是有事相求,何不献身说个痛快?本座只怕这药太苦,难以入口。”

 
  
 合作
 “本宫就知瞒不过阴后。”一声娇笑骤然响起,屏风外忽然走出一道翩然的身影,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五官精致,面上一派温婉之色,她的容貌算不得绝色,却偏偏有种独特的魅力,一眼便能吸引住所有的目光,因为久居上位的原因,举手投足间一派的凛然的贵气,令人忍不住产生膜拜之心,“不知阴后可信‘命运’二字?”

“命运?”祝玉妍嗤笑一声,“难道皇后相信命运?”

萧皇后挑眉道:“我的命运自然有我掌握,只是阴后的命运却不知在何人之手呢。”

“这是何意?”祝玉妍面色泛冷。

“本宫幼年之时曾有幸一睹和氏璧,或许是缘分使然,本宫有幸从和氏璧中窥得一丝未来,彼时本宫不过垂髻之年,而后本宫凭借着对未来的一知半解步步为营走到今时,期间付出了多少心血,唯有本宫心知。本宫从来就不是大度之人,皇上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本宫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萧皇后冷笑道,“可惜的是,世间最不缺的就是汲汲钻营之人……”

“那与本座何干?”祝玉妍漫不经心的道。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慈航静斋。”萧皇后盯着祝玉妍问道,“阴后可知我从和氏璧中看到了什么?”不待祝玉妍回答,她冷冷道,“本宫看到了自己嫁入晋王府,也看到了慈航静斋的女人们入主后宫不成,又打着‘匡扶天下正道’的名义支持李唐举兵谋反,乱我杨氏江山,令我夫君惨死于宇文化及之手!我怎么能甘心?”

“阴后,你我合作如何?”萧皇后指着药碗,“为表诚意,本宫便以天山雪莲相赠,同时以阴后之未来、和氏璧之下落换阴葵派助我夫君除去李唐,坐稳这江山如何?”

祝玉妍沉吟片刻,未来与和氏璧的下落她倒是不在乎,倒是李唐,祝玉妍知道日后慈航静斋可是李唐登上帝位的大功臣,但凡能让慈航静斋不痛快的,她都乐意之至,不管如何,萧皇后有一句话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慈航静斋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合作也未尝不可,”虽是如此想,祝玉妍面上却不动分毫,“不过还要再加上一样,杨公宝库的下落。”

萧皇后咬牙:“好,就依你所言。”

祝玉妍抿嘴嫣然一笑:“合作愉快。”

之后两人又密探了半个时辰,祝玉妍从萧皇后口中得知自己将来会因石之轩而死的结局时,她只是淡淡一笑,和原著中一样的结局,只是这些却并非不变的呢,萧皇后既然能改变令杨广倾情她一人,为什么她就不能改变前任的悲剧,更何况她和前任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性格决定命运。两个性格不同的人,怎么还可能拥有同样的未来?

“时辰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宫了。”萧皇后看看天色道,“阴后不若就在此休养几日再走,本宫也好借此与阴后商讨一些事宜。”

祝玉妍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那本宫就不打扰阴后了,让阿弟送我出门便是。”祝玉妍知道这是他们姐弟有话要说,特意避开她,道了句‘请便’就自个儿端起早已放凉的药一口饮尽,而后闭目躺在了床上。

萧皇后与书生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几乎是在瞬间,萧皇后讥讽的勾起唇角,压低了声音道:“答应你的,本宫都已经做到了,你可莫要忘了你的承诺。”

书生面沉如水,撕下了温润的面具,目光冷厉得抽出一个白玉匣子丢给萧皇后。萧皇后接过匣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仔细的审查了一遍,而后方才如负释重的送了口气,转身欲走。

“慢着,”书生冷不防出声,“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萧皇后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指的是祝玉妍会因石之轩而死,还是和氏璧已入慈航静斋之手?若是前者,未来之事,你又怎么知道不能改变,一味执着真假又何意义?若是后者,你倒不如去慈航静斋一探来得痛快!”语毕,看也不看书生一眼,娇笑着袅袅离去。

书生呆怔的看了她的背影半晌,良久才苦笑了声,提步转向房内。

轻柔的推开门,一眼就望见了屏风后的床,丝质的帐子已经被拉下,掩住了床上的身影,只隐隐约约露出一道醉人的身影。一丝复杂的目光转瞬即逝,他缓缓的踏着步子走向床边,他的步子很慢,一步一步都仿佛在心尖上心走,眼中带着压抑的火热,如同休眠的火山,平静的外表之下酝酿着炽热的岩浆。

祝玉妍服过药后已经睡下了,天山雪莲药性里本就带着几分安眠的药性,令入睡后的她对不断接近的人影半点反映皆无。

撩开床帐子,书生坐在了床边上,睡着的祝玉妍仿佛褪下了平日挂在脸上的冷漠与妖娆,睡颜安然如初生的孩童,纯净而美好,然而那时时蹙起的秀眉却透露她心底的焦虑,即使在梦中依然不得好眠。

是谁扰你心神?能令你牵肠挂肚的还是……石之轩么?书生苦笑着,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心里几分涩然,几分怒恨,他俯下身,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祝玉妍的唇边,不论是不是,有些事早已注定,在我第一眼看到你,在你如春风般吹皱一池春水的时候,你便已然无路可退。而我,会在编织出一张牢不可破的网后,站在远处,静静的守候着我的猎物落入网中。

“你喜欢我么?”刚一抬头,忽然对上一双如水明眸,祝玉妍挑眉似笑非笑的点着唇,妖娆的挨近男人,“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贴着耳朵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男人的耳朵尖悄然被一抹红色占据,她低低的笑了。

“姑娘相信一见钟情么?”男人手足无措的看着祝玉妍,却强装镇定道,语气里充满认真。

祝玉妍微微一笑,面如桃花,目中却冷若寒冰:“可惜了呢,本座今生最不相信的便是情之一字了呢。”话音未落,人却已经飘到几步外,回头调皮的望着书生,唇边含笑,然而吐出的话却冷酷而绝情:“所以,千万不要爱上我哦,因为我最恨对我说爱的男人了,这样的男人皆是我的掌下亡魂呢……”

啪——书生失控的一掌拍向雕花床,床应声塌落,几乎是在同时书生猛地站了起来,深深的望着祝玉妍的背影,低低道:“可惜已经晚了……”

良久,他一甩衣袖,纵身一跃,身形如电,向东南方急驰而去,那赫然是前往魔门的放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了,话说这文文好难写啊,  
  
 冰封
 回到花间派,石之轩将手头上的事交付给了心腹手下,而后以闭关之名进入了密室。

这一闭关就是半年。

心魔,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心的执念,求而不得。这执念过盛便滋生成了魔,欲除心魔就必须除去执念,可既然是执念,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更何况,石之轩始终觉得自己的执念来的莫名其妙,自祝玉妍喊出情断义绝之后,本来还能有所控制的心魔骤然越加狂暴了起来,甚至与连控制都变得艰难若斯,而他至今连自己的执念源头都找不到,又怎么除这心魔?

是以闭关半年多来,石之轩虽然时时刻刻都在压制心魔,想要将其消灭,可随着闭关时间越久,却半点不见成效,反而被执念牵制的甚至开始同化起来。每每运功之时,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突如其来的思念如同在心底扎了根似的疯狂的探出了头,连想起妻儿时,都会想着想着便痛恨起来。

时间越久这情绪便越烈,连带着石之轩心绪不断的起伏波动,烦躁不安的很,有几次险险的差点没走火入魔。石之轩时常感觉自己仿佛一分为二,时而是温柔潇洒的多情公子心怀爱妻爱女,忧伤不已;时而是冷佞桀骜的绝情邪帝却偏偏对阴后有着难以言喻的异样。这两种极端的对立人格让石之轩如同魔症了似地,行事诡异。前一刻还是和风细雨,下一刻就嗜血阴冷,连带着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这种情况石之轩并不陌生,就如上一任邪帝向雨田练道心魔种大法走火入魔时的情景极为相似。而那颗被誉为魔门至宝的邪帝舍利像是还嫌不够混乱似的,源源不断的往石之轩体内注入精元,那架势像是要压制住他体内浑厚的内力似地,虽然并不多,可架不住这接连不断的输入啊。

石之轩清楚的知道照这般下去他的下场绝不会比向雨田好过多少,可这会儿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狠了狠心,猛地一掌拍开密室的门,石之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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