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少的失身丑妻 作者:夏落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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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事情严重,他安排在省政府里做事的王鹏是绝不会这样说的,风逸冷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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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
“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省里的人,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风声,风总,事如果闹大了,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啊。”
“恩。”俊冷的眉宇间始终黑云凝聚,“这件事你去解决,需要多少钱打点关系,尽管开口。”
“唉,我尽力吧,总裁,就怕不是钱的事啊。”
挂掉电话,风逸冷站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走廊里,从未有过的心烦意乱。
顾锦城是市里屈指可数的好官,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虽然他对顾锦城撮合他和顾婉如成婚的事有所不满,虽然苏影蝶也几次求他利用各种关系将顾锦城搞下台,但他却恪守着内心的准则,一直不曾下手。
然而,官场如刑场,刚正不阿的人,更容易得罪人,甚至惹来杀身之祸。想着顾锦城,自然而然的又想到顾婉如,风逸冷心中一个念头开始动摇。
……
伤处经公孙医生细致处理过后,已不再疼痛,然而内心的创伤仍旧没有好转。顾婉如躺在舒软的大床上,犹如一朵枯萎的莲,锁死内心,再不去想关乎他的一点好,哪怕是坏。
“生命第一课是流泪,我学会……”
牵过枕边手机,听到的是那个沙哑的声音,“顾婉如小姐,你应该拿到……”
“说吧,怎么给你?”这幽灵般的声音她不想多听。
“想不到你还是个爽快人呵,稍后我会发给你一个邮箱,把我要的文件发到这个邮箱里。”
“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但是,我要你发誓,不准再动我爸一根手指!”眯起黯然的眼睛,坚定的目光寸步不让。
“呵呵呵,那好吧,我风……”沙哑的声音仓促一顿,“我发誓,这件事过后,不再找顾锦城的麻烦,不然我的父亲和哥哥都不得好死!顾婉如小姐,这下你该放心了吧。记住,这件事七天后才算完,为了防止你将这件事告诉风逸冷,这七天内我的人会留在顾锦城身边。”
电话已应声挂断,顾婉如仍保持着僵滞的姿势,仿佛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发誓时说,“我风……”难道他也姓风吗?风逸冷曾说过,折磨自己会没有原则,这会不会是他的恶作剧呢?他说他的人会时留在爸爸身边,难道……
“滴滴滴……”耳边响起的短信铃声将她自思绪中吵醒,翻开信息,里面是一个邮箱地址。
用颤抖的手指找到从风逸冷电脑上“偷”来的那份文件,发送入那个邮箱。视线里,传输带滚动的进度渐渐模糊,她知道,今后的一切都将一发不可收拾。
希望从此爸爸平安无事;希望,聪明睿智的风逸冷能早识破这件阴谋;而所有的罪责、所有的委屈,就让她一人来承担……
“呕……”胃部忽然一阵抽。搐,猛的坐起来,用力捂住小嘴,才强压下这阵强烈的反应,脆弱的小身板在孤寂的房间里无助挣扎。
抬起头,看着我
坐在店里寂静的角落,手捧自己泡的咖啡,刻意让思绪放空,呆呆看着窗外的世界,听说,这样可以疗伤。
“请问,您就是顾婉如小姐吧?”儒雅的男性声音在身侧响起。
顾婉如缓缓看向不知何时到了近旁的年轻男子,礼貌的说,“是的,你是?”
“哦,我是来为您送邀请函的,请顾小姐务必赏光。”身着黑色礼服的彬彬男士,优雅的鞠躬,双手捧一封镶金边的邀请函奉上,辞别而去。
疑惑的启开两页红纸,映入眼中的是几行飘逸的、熟悉的字迹,是肖恩斯特大师亲笔。
这个她仰慕了许久的画作大师竟专程派人为她送来邀请函,时间是明天上午,地点就在本市知名的豪华大楼,与她的咖啡店只隔着两条街。
为自己画像,给自己送邀请函,而且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间来咖啡店,他对自己倒像是熟悉的……纳罕的浅蹙起眉,没能考虑清楚,情绪就被伤感占据。
一次次的暗示自己,可是,怎样才能真正做到不去想风逸冷和这残酷无情的现实呢?
小心将邀请函折好,放入口袋,抬头间,看见那个缓缓走近的魁梧身影,这一刻,正与他四目相对,尴尬的笑笑,忙将视线撇开,依旧注意到他右脸脸颊上那道伤疤,不算深,在这样一张完美的脸上却很显。
近一年来,他时常受伤,她问起时,他却总笑而不答,她也渐渐习惯了不过问。
“凌远哥,我去给你冲杯咖啡。”顾婉如站起来,低着头,想从她身边走过,却被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拉住。
“你受伤了?”萧凌远关切的声线隐隐颤动,她喉咙处的伤痕,刺的他两眼生疼。
“没什么,不小心摔到了。”轻描淡写的说着,挣脱他,还想逃。
不忍的松开她细嫩小手,退步,站在她面前,宽厚的双手搭上她瘦削的肩膀,低头想看她的脸,声音里掩不住太过真切的疼爱,“婉如,到底怎么了?是他吗?”
“凌远哥,真的没什么,是你想太多了。”低着头,想要说的真实,语气却如泄了气的气球般干瘪无力。
或许,还可以再忍受冰冷,面对温暖的关切,反而无法再伪装。
“看着我好吗?”宠溺的、磁性的、心疼的声音在颤动,“婉如,抬起头,看着我。”加重的语气,沁人心脾。
她终于仰起头,自己都没有料到,泪水竟突如其来,泉涌般沿着憔悴的脸庞汩汩流下。
不必再问,这一刻,他已经全明白。是他的错,一再的对风逸冷纵容,才使得他对这个柔弱可爱的女人变本加厉的伤害!
璀璨的双眸中,凝起逼人的杀气,温柔的双手轻轻为心爱的人儿擦去泪水,低沉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我去杀了那个王八蛋!”
转身,颀长的魅影冷然向外走去。
他竟怕了她
“凌远哥,别……”纤细的小手慌张的抓住萧凌远粗壮的手臂,被去势匆匆的他向前带动,右脚绊在桌腿上,柔弱的身子失控的坐倒在潮湿的地面上。
蓦然回身,匆匆将地上的人儿扶起,至美的眸中蓄满忧郁与自责,“究竟还要傻到什么时候?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责备着、心痛着,若是可以,她的苦痛,他愿代受。
抱着她,用胸膛传给她一些温暖,这已是他唯一能给她的安慰。
“开车吧。”风逸冷薄唇间蹦出没有温度的字节,满不在乎般将视线自咖啡店中这一幕中抽离。
“哦。”司机应一声,开动了车子。
离开之前,失控的目光还是不听使唤的左转,那里,他的丑妻依旧偎依在那个男人怀中,画面如此甜蜜、如此和谐。
昨天半夜才回家的他,竟没有再去找她的晦气,今天,途径她的咖啡店,更是鬼使神差般让司机停了车,隔着遥远的距离,看寂静坐在窗前的她。对这个愧对于自己的女人,像是产生了一种畏惧,潜意识的不敢再接近她。
怕什么呢?怕再被她伤害,还是怕自己再伤害她?
面对内心最深处最不愿去面对的真实情感,任谁,都是卑微的。
然后发现你的改变,孤单的今后,如果冷,该怎么渡过……手机铃声响起,见是苏影蝶的来电,微蹙着眉,挂断。
“凌远哥,坐下来好吗?我有话对你说。”婉如说话间,退步,离开他怀抱。
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像是她的港湾,在里面,她受伤的心能够得到安宁和抚慰,然而,她终究不能停靠太久,这样,彼此才不至于误会什么。
“嗯。”轻轻点头,萧凌远顺从坐在就近的座上,看得出,她真的有心事。
“是关于我爸的事……”在心头淤积了太久的秘密,还是决定与这世上除去爸爸以外,自己唯一信任的人分享。
说话间,她缓缓坐在萧凌远对面,没有注意到,风逸冷的车自窗外悄然驶过。
……
躺在孤零零的大床上,黑夜中,睁着空茫的双眼,无法安眠,总担心他会忽然闯入。
苏影蝶应该还在医院里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可能轻易就放过自己呢?
“咔、咔、咔……”房门上传来清脆的开锁声,惊恐的心倏地提到嗓子眼上,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顾婉如,你倒睡的安稳。”偏冷的磁性声中,高大的黑影向床边袭来,随手去摁床头橱上的台灯。
灯光乍亮,映入他眼中的,是她寂静的睡姿,完美的右脸压在枕头上,朝上的残破的左脸,被几缕黑发隐隐遮住。
“女人,以为假装睡着就可以逃过一劫吗?”沉冷的声线,不知因何变的微弱,仿佛生怕惊扰了沉睡的婴儿般。
小跟屁虫,你令我觉得失望
安静的她,仍旧保持着自然的睡姿,想是已熟睡……风逸冷抬手抓住她纤瘦的肩膀,想将她摇醒,用力之前,大掌却缓缓放松。
想折磨她的念头,与她靠的越近就变得越淡,好像再大的恨,都无法再驱使他对她下手。
“知道吗?小跟屁虫,你令我觉得失望。”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她脸上发丝,轻柔的触摸那道伤疤。
她为他挡刀的那一幕,是他心中从未祛除的烙印。
只是人为什么要长大呢,幼时的纯真无邪全部被欲wang与心计替代,眼中此时的她,仿佛再也无法与那个梳着马尾始终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重合了。
为她拉好棉被,沉重叹息一声,熄了灯,沉步走远。
“咔!”门被关上的一刻,顾婉如睁开眼,黑暗的房间里已没有他的身影,脸上依旧残留着他指尖的余温,那种被他触碰时的触电感犹且清晰。
“小跟屁虫”,这个孩童时久远的称呼,他原来也还记得。
风逸冷,为何要对我失望呢?是看不到我的心,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看过呢?
……
第二天一大早,顾婉如便出了门。
下了车时,钟鼎大厦的正门已经被肖恩斯特的倾慕者和记者们层层围堵。
毕竟,这样世界著名的大师来中国一趟不容易,何况,就算在英国,他都没有公开露过一次面。
“顾小姐,肖恩斯特先生久候您多时了,请随我来。”还没扎进人堆,一名体型魁梧的英国接待便迎上来,弯着腰,用拗口的汉语对顾婉如笑。
“哦,谢谢。”
不解的随接待进了大厅,保安们随即又把大门关上,将黑压压的一群人阻隔在外。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就好像,这个肖恩斯特大师这么兴师动众,目的只是为了与自己见面。
“亲爱的女士,马上你就清楚了。”显然是察觉到了顾婉如的忧虑,白肤色的男子微笑着敲响了左前方那扇门。
“咔”,门应声而开,浮现在视野中的是张俊美的脸,那双水蓝色的眸,宝石般点缀在线条细致的脸上,烨烨生辉。
是他,他怎么也在这里?望着这个曾在蒙古草原邂逅的男子,顾婉如愣在门口。
“斯特先生,您要见的贵宾接到了。”
“恩,谢谢。”目光轻移,旋即落回顾婉如脸上,始终笑的清澈无害,“顾婉如小姐,不进屋说话吗?”
“你……你就是肖恩斯特大师?”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年轻好看的男人。她曾想象的肖恩斯特大师,该是年过中年、一脸络腮胡,似是画像中的达芬奇的模样。
他轻笑,几分温柔、几分邪气,“所谓的‘大师’本来就是虚名不是?我送的礼物,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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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送抱(今天起二更)
“呵呵,很喜欢,谢谢你。”微笑看着眼前这个润玉般的、自己仰慕了三年的名家,不解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他,因何对自己这么好。
读懂了她的疑惑,他却不解释,浅笑着让开门。
以那日用手机为她拍下的照片为原本,融入记忆中她淡漠静雅的气质,倾心勾勒的画作,若不能得她喜欢,他也该自愧了。
怀着异样的情绪走进门去,目光掠过装潢高档的房间,望见那个负手站在窗前的人,心猝然收紧,孱弱的身子随之深深打个激灵。
“冷,你也在……”望着这个太过熟悉的背影,意外的语无伦次。
窗前的人缓缓转身,冰澈的目光落在顾婉如脸上,“冷?是不是在暗示肖恩斯特用他温暖的怀抱帮你取暖呢?”
冷调的讽刺声中,男子快步走到顾婉如近前,英俊的脸也越来越清晰的呈现她眼中。
原来是她认错了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呢?从背后看,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风逸冷的翻版,而且他邪肆的、嘲讽的语气,甚至是身上散发的漠冷气息,都与她的老公那样神似。
抬头看着他,微皱起眉头的她,眉宇间不禁流露出那种面对风逸冷时的漠离与防备。
“天鸣,怎么说话呢?这可是我的客人。”蓝眸微凝,流溢出几分责备,风天鸣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今天实在是反常。
“呵……怎么?大画家,为了这个丑女人跟我翻脸吗?”难以捉摸的、似含着敌意的目光自顾婉如脸上睥睨而过,转向肖恩斯特,“长的人不人鬼不鬼也就罢了,还是个内心狠毒的二手货,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可爱女人吗?肖恩斯特先生,你的重口味,我真的不敢恭维。”
冷语抛下,转身,关门而去。
看着那扇战栗的门板,肖恩斯特无奈摇摇头,歉然转向身边的弱女人,“他就这样,小孩子脾气,你别介意。”
“呵呵……”婉如淡然笑笑,“没事的,他是你朋友吗?”
她的脸本就是丑陋的,内心怎样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除去自己在乎的人,别人怎么看她,她从来就不在乎。
“是啊,最好的朋友,其实他的心一点都不怀。”清风般笑着,敏锐的蓝眸捕捉到她眼中的释怀与包容,心底封存的激流被勾起,如海的忧郁浓墨般侵蚀眼底。
她善良的、淡漠的气质,一如他记忆深处那个不灭的影迹,面对她,他仿佛回到曾经,正在重温那段刻骨铭心的美好。
忽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动情而忧郁的目光就仿佛在看自己至爱的情人,顾婉如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想从他面前走开,他却忽的一把抓住她双手,将她硬生生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你干什么?”惊慌的叫着,纤弱的双手用尽力气想将他推开,然而,在他强壮手臂的禁锢下,却不能推动他分毫,柔嫩的小手,触碰到他健壮的胸肌,更觉得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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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他
“请别再离开我。”颤抖的磁声里,感怀的脸垂下来,哀伤凄迷的水蓝眸子与她越靠越近,“求你。”
“夏恩斯特先生,你怎么了?”强烈挣扎着,身子却被她越抱越紧,柔软的她,挤在他坚实的身上,他的心跳、他的气息、他的温度,都感觉的这么明显。
第一次与风逸冷之外的男人这样贴近,面红耳赤的她,忽然有种强烈的、似是背叛了自己婚姻般的愧疚感。
“喂……你清醒点……喂……”提高了声音,想将恍惚的他叫醒,此时,却见他腾出右手,温柔的捧住她脸,俊美的脸随之凑到她脸前,想要亲吻她。
“喂,别!”慌忙向后仰头,避开他的吻,随即大幅度的低下头去,用力咬住他细腻的手背。
没有吻到她的脸,双唇没入她浓密的发间,闻到了淡淡的发香,同时感觉到手背传来的剧痛。
骤然从沉迷的幻觉中惊醒,才发现,怀中的人不是梦深处的她,“对不起,我,嘶……”
听到他的道歉,顾婉如才松了口,匆忙后退一步,抬头看他,双眸中依旧残留着不安。
“老。毛病了,顾小姐,希望你别介意。”诚恳笑着,无助的耸耸肩。仅在最最思念时,意识才会游离于幻想与真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