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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龙腾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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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 
  袁苍海欣喜而泣。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也在满天繁星之下,缓缓流淌的大江水声中睡去…… 
  上官红披衣而坐,其实她根本没睡着,柳天赐和袁苍海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老天为什么偏要这么安排? 
  突然他听到柳天赐梦呓叫道:“姐姐,姐姐。”她回过神来,心头一震,跑过去偎依在柳天赐身边,握着柳天赐的手,柳天赐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上官红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去汗水,柳天赐慢慢的安静下来……上官红坐在他身边一夜没睡…… 
  早上起来,四人发觉昨晚经历了一场恶战,每个人的身上脏兮兮的,不由得相视而笑。 
  绿鹗惊叫道:“咦,姐姐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上官红俏脸一红,从柳天赐怀里爬起来,低下头理了理头发,柳天赐心想:“怪不得昨晚睡得那么香。”用鼻子吸了吸,上官红身上的淡淡幽香钻进鼻孔。 
  袁苍海提着韩丐天的紫葫芦,笑道:“昨晚要不是韩老头的酒葫芦,我袁苍海就要亡命长江了,绿鹗,给你,留着以后装酒喝。”说着把紫葫芦抛了过去。 
  柳天赐知道袁苍海替上官红在解围,分散绿鹗的注意力,才提到紫葫芦,柳天赐突然问道:“袁大哥,我们现在在哪里?”柳天赐到目前只知道杭州城一带最熟悉的就是东赢山,其它的地方是一无所知。 
  袁苍海作为日月神教“黑虎堂”的堂主,经常在大江南北四处走动,对各地的地形和风土人情很熟悉,说道:“从九江过来,我们就到了湖北的武穴,我们要经过武穴、黄梅和黄州,穿过武昌府向西北就到秦岭了。” 
  绿鹗在一旁叫道:“快别扯得那么远,我肚子正饿,袁老头你把我们带到哪个镇上吃个早饭倒是正经的。” 
  袁苍海并不在意绿鹗对他的称呼,“哈哈”一笑道:“好,好,大家都饿了,我们往北不远就到了武穴镇,在那里让‘绿小怪’饱餐一顿。” 
  绿鹗嘴一翘说道:“黑虎哥,死袁老头又说我坏话。” 
  袁苍海笑道:“绿鹗姑娘,你可不要打我屁股。” 
  绿鹗“扑哧”一笑说道:“老大不小的,不害臊。” 
  柳天赐扶起上官红两人相视一笑,清晨的太阳带点暖意,四人一扫昨天阴暗的心影,都觉得精神振奋了不少,的确感到饥饿,没有马,四人只好向武穴镇走去,绿鹗抱着韩丐天的大紫葫芦和上官红走在后面。 
  不一会儿就到了武穴镇。武穴镇濒临长江,是个小镇,虽然荒乱之年,生意萧条,但为了生计,人们不得不一早就赶来招揽生意,小镇上人渐渐多起来,充满了生机。绿鹗和上官红走到街上特别惹眼,引起行人连连侧目,又都觉得奇怪,一个抱着紫葫芦,一个长得花容月貌却穿着老妇的对襟衣服。绿鹗特别高兴,以前被“金玉双煞”装在袋子里抬着四处乱跑,不知道人们会对她侧目而视,拉着上官红的手昂首阔步地走在大街上,人们为她这样旁若无人感到咋舌。 
  四人找了一家面馆,美美的吃了一顿,幸好张舵主留下来的银子比较多,又给绿鹗灌了一葫芦酒,让她在路上口渴拿出来喝,袁苍海说:“教主,上官小姐和绿鹗也长得太美了,反正银子多得是,不如给她俩租一辆马车,我俩做一个赶车的车夫,你一人骑马慢行,这样一路上会省去不少麻烦。” 
  绿鹗在一旁叫道:“死袁老头,这次总算说了一句人话。”他怕爹爹“无影怪”会跟着找到她,心想在马车里,就不会看到我。 
  在武穴镇买不到什么上好的马,只好买了三匹强悍点的老马,袁苍海给两匹马套上马车,然后又分给上官红和绿鹗买来的几套男式书生长袍和两顶帽子,将她俩打扮得像两个温雅、气宇轩昂的书生,两人坐在马车上,袁苍海一甩鱼竿,“驾”的一声,四人就上路了。 
  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柳天赐看到南宋大好江山一片萧条,满目狼藉,不觉浩叹不已。沿途乞丐成群结队向北而行,柳天赐以为是一些行乞的饥民,可越往前走,这些着装差不多,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棒的乞丐越来越多,他们急急地向前赶去。 
  柳天赐大奇道:“袁大哥,怎么有这么多乞丐北上行走?” 
  袁苍海笑道:“他们才不是一般的乞丐,而是丐帮弟子,听谢六指讲,好像十一月十日韩丐天要在湖北襄樊召开丐帮大会,韩帮主生性疏懒,从他接位时起丐帮从不举行什么丐帮大会,像今年这样盛况空前还是头一遭呢。” 
  柳天赐想到在山林里,韩丐天故意与自己胡搅蛮缠,把绿鹗身上的毒逼了出来,这等功力真是空前绝后,难怪被列为“三圣”之首,心里对韩丐天好生感激,说道:“韩帮主召开这次丐帮大会,肯定与江湖这次风波有关系!” 
  袁苍海说道:“唉,想当年向大哥和韩帮主互以兄弟相称,两人经常携手行走江湖,那豪情万丈的气概在武林中传为佳话,两人经常在一起举杯论酒,印证武功,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我们日月神教已被奸人利用,向大哥已被奸人暗害……现在已同丐帮兵刃相见,叫人好不心酸……”说着不禁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柳天赐说道:“袁大哥,你也不要过分自责,我想其他四位堂主都稀里糊涂的与丐帮几大长老拼命厮杀,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看来我日月神教同丐帮已经结下了梁,正中奸人圈套。” 
  袁苍海说道:“丐帮几大长老武功在当今武林也是排在前面的好手,与我日月神教几位堂主相斗,必有死伤,这阮星霸恁般歹毒。” 
  柳天赐一拍大腿问道:“袁大哥,我们到秦岭是不是要经过襄樊?” 
  袁苍海说道:“到秦岭正好经过襄樊和武当,教主想参加丐帮大会?” 
  柳天赐说道:“既然顺路,何不去看一下,这可是机会难得。”柳天赐本想到丐帮去化解日月神教与丐帮的矛盾,但又想到自己目前还没到秦岭拜礼登坛,名不正言不顺,看来只有到襄樊去见机行事。 
  袁苍海驾着马车轻车熟路,与柳天赐一路向襄樊赶去,一路上袁苍海给柳天赐讲了丐帮几大长老的一些情况,还谈了一些日月神教的教规和几大堂主的脾气性格,柳天赐还问了一些江湖上的常识,袁苍海给他耐心解说,使柳天赐大大受益。 
  不几日,四人已到襄樊城外。襄樊古城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地势险要,群山环抱,在每一处关隘都修有城墙,宽的地方砖铺成的大道沿着城墙四通八达,穿着劲装的武林中人骑着骠马,穿着劲服行走在满街上的乞丐中间,一到襄樊,柳天赐看到丐帮子弟人如潮涌,都是从五湖四海赶到襄樊,数量之多令人咋舌,他们有的只知道帮主韩丐天武功名列“三圣”之列,想必已是神功盖世,但从未谋得其面,听说帮主要召开全丐帮大会,纷纷从各地赶来观瞻帮主风采。 
  柳天赐一行四人找了一家叫“望家池”的酒楼住下。这是襄樊最大的一家客栈,主楼已经全部住满了,店家只好把四人带到后院的厢房,整个后院颇为宽阔,南边是一个大马厩。 
  袁苍海“咦”了一声,柳天赐顺着他的眼光一看,马厩左右已拴着十几匹西南贡马,这些枣红栗色的马没有蒙古战马那么高大骠悍,马腿瘦短,皮毛紫黑发亮,一看就知道是天下的精品良马。 
  柳天赐心想:谁有这么大气派,人说,红粉赠佳人,宝刀赠英雄,这样的宝马它的主人应该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就向店家问道:“店家,刚听掌柜说‘望家池’已被人包下了,这包下主楼的人,可是这些宝马的主人?” 
  店家答道:“是啊,客官,我们这家‘望家池’可是襄樊最大、最有名气的酒家,前三天主楼就被一个少爷包下来了,喏,这匹黑马就是那位少爷的,其余的马都是他手下的坐骑。” 
  柳天赐一惊,说道:“一位少爷?店家,你可知道他从那里来?” 
  店家饶有兴致地说:“这位少爷好像是从西南大理来的,出手可真是阔绰,可这下来随从个个都是美艳无比的少女,简直令人不解,起先掌柜说只让住,不能包下来,那少爷一下子拿出二十两黄金,说我就把你‘望家池’包下来,我们可从没见过出手如此豪绰的客官,就让他包下了三层主楼。” 
  绿鹗在一旁叫道:“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作威作福,十来人住这么多客房,老娘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货色!”说着就要向主楼走去。 
  店家一看明明是个书生打扮的后生,怎么说话轻脆刻薄,还自称“老娘”,在一旁不解地看着绿鹗。 
  突然从三楼传来一声娇笑,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宛如鹂声啼叫传来:“真不害臊,十八九岁的闺女说起话来这么不识大体!” 
  柳天赐四人抬头向三楼一看,在三楼走廊的栏杆站着一个白衣少女,白色的拖地长裙外罩一件细花小袄,肩上披着金黄飘带,一头乌发自然下垂,宛如凌空仙子,如星的双眸直视绿鹗。 
  绿鹗一下被人看出破绽,不由一愕,身形一扭平地拔起,身子弯成了一个弓状,快到三楼,身子弹直向白衣少女劲射而去,白衣少女惊叫一声,腰胸一扭,身子平飞,向对面的走廊掠过,可绿鹗使的是他父亲“无影怪”的独步天下的“登天幻影”轻功,“无影怪”轻功来去无影,想那白衣少女怎么摆的脱绿鹗,只见绿影一晃,绿鹗在空中一个大转身,身子又向对面走廊劲射而出,“啪啪”两声脆响,白衣少女粉脸已被绿鹗掴了两巴掌。 
  绿鹗叫道:“老娘高兴这样说,关你屁事?” 
  突然,“吱呀”一声,从三楼正中一个房子走出一个身穿锦袍、头上绾着玉带、白齿朱唇雍荣华贵的少爷,约摸二十五六岁,双手一拱道:“这位兄台……哦,妹子,小婢有犯尊望,我段某在这里向你赔不是,请问妹子可叫绿鹗?” 
  白衣少女满面通红,整个人羞怒不已,叫道:“公子,是她先骂你的,我才……”白衣少女本想说我才教训他,哪知道一下子被人打了两个耳光,一口气说不出来。 
  绿鹗一招得手,正自得意,听见锦服青年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由一怔,竟被他雍容典雅的气度怔住了,半天答不上来。 
  柳天赐三人站在楼下,看到那青年公子确是气度不凡,那白衣少女似乎是他的丫头,对他甚是恭敬,青年公子住在屋里凭听觉知道绿鹗所使的“登天幻影”轻功,这倒不易,“无影怪”在江湖上飞来窜去,寻找女儿绿鹗,江湖中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青年公子能判断这刁钻古怪的少女就是“无影怪”的女儿绿鹗,这倒不奇怪。 
  绿鹗嘴一撇,说道:“我叫不叫绿鹗,关你什么事?兜里有几个臭钱也不要太张狂了!” 
  锦袍青年一点也不恼怒,笑道:“这倒也是!”又对白衣少女说:“菁菁,快向这位妹妹赔不是。” 
  白衣少女满脸不情愿,但还是硬生生地挤出一句话,声音很小地说道:“对不起。” 
  绿鹗双手拍了拍,说道:“这还差不多。”说完,纵身飘然而下,落在柳天赐的面前笑道:“黑虎哥,那白衣女人该不该打?” 
  柳天赐对绿鹗刁钻的性格习惯了,但觉得这次也太出格了,说道:“可人家又没惹你。” 
  绿鹗没想到柳天赐会说她,满面的高兴劲如泼了一盆冷水,嘴一翘说道:“那你是不是要我向她赔不是。”说完,一转身走进了厢房。 
  三楼那锦袍公子忽然对上官红灿烂一笑,转身也走进了房子,上官红“哼”了一声说道:“满脸的脂粉味,我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厢房也只有两间,绿鹗和上官红两人住一个房间,柳天赐和袁苍海住在隔壁,四人洗漱完毕,觉得浑身轻松,旅途的困气也消除了,精神大振。柳天赐走到绿鹗房里,想哄哄绿鹗,上官红和绿鹗正坐在床沿说悄悄话,见柳天赐走进来,以为听到了两人的说话,不由大窘,皆俊脸绯红。 
  柳天赐笑道:“你俩位,是不是在说我柳天赐什么坏话?” 
  绿鄂笑道:“姐姐说准备给你做一件衣服,叫我陪她到街上去买些布料,亏你还说……哎哟!”上官红低着头在绿鹗身上揪了一把。 
  柳天赐见绿鹗没有生气,也就放宽心,说道:“不打扰你说悄悄话,我睡觉了。”说着关上门回到房间,和衣而睡。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屋顶上有如落叶般的脚步声,尽管很轻,但柳天赐还是听见了,柳天赐打开窗户头往外一探,正碰到上官红也从窗户往外探出身子,与柳天赐相视一笑,两人随手关上窗户,飞上了屋顶,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前面的人。 
  两人大吃一惊,这个人正是白天见到的那个锦袍公子,只见他沿着城墙外面,顺着一条田间小路,前面出现了一片小松林,向四处望了望,轻声叫道:“子薇,我是段安柯。”树林旁有一条小溪,从小溪那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啜泣声,段安柯一阵惊喜,忧心忡忡地小心走过去,挨着那女子坐下。 
  那女子穿着红色的紧身衣服,身段甚是窈窕,长发披肩,两肩随着哭声不停的抖动。 
  柳天赐和上官红趴在树干上,一动不敢动,从刚才轻功的身法看,这段安柯的功力不在他两人之下,武功这么高,深更半夜跑到这松林里做什么。 
  段安柯挨着叫子薇的红衣少女坐下,双手支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扳过红衣少女的肩头,柔声说道:“子薇,人死是不能复生的,我也很难过,没想到……向伯伯遭人毒手。”说着竟也呜咽起来。 
  柳天赐心想:看不出这锦袍公子,倒还真是个多情种子,说哭就哭起来,自忖自己远没这种境界。 
  那红衣女子先是一愕,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见锦袍公子也在伤心落泪,心一软就倒在锦袍公子的怀里说道:“段大哥,我现在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段安柯轻轻地抚摸着红衣少女的长发,柔声道:“子薇,我心中也只有你一人,我这次东来,就是来看你的,自从我俩在武当分手,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碰巧家父命我带着‘十二剑女’来襄樊索回我们大理那本祖传武功秘笈《随形剑气》,没想到刚一到襄樊就碰到你,可你只是伤心落泪不理我,我真伤心透了,后来我听消息说向伯伯已遭人毒手,才……” 
  红衣少女收住哭泣,说道:“我不是约你今夜来这里了吗?当时我见你身边美女如云,前呼后拥,我一个伤心女子哪敢与你多说?” 
  锦袍公子一时口吃道:“子薇,相处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说完低下头吻了吻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嘤”了一声。 
  柳天赐不由觉得耳热心燥,伸手想拉上官红,上官红头一侧也靠在他的胸脯上,一股热流“腾”地从他胸脯升起,他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 
  锦袍公子抬起头来说道:“向伯伯武功盖世,何况身边还有四大护法,谁有这么厉害,能害得了他?” 
  红衣少女坐直身子,理了理头发说道:“安柯,我也感到很奇怪,爹爹自从大都回来,脾气和性情大变,很少和我、跟母亲说话,并且也很少理会教里的事。更令人费解的是,还将教主之位传给了那叫柳天赐的人,这个柳天赐人还没到秦岭就发出‘蝴蝶令’围杀武当和丐帮长老,教里几位堂主和护法心痛不已。” 
  锦袍公子认真地听着,说道:“我在大理也听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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