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记-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被阮楚才所制……”
柳天赐说道:“当时一听到子薇说你遇害,我差点失了理智,干出蠢事来,听到你的箫音,我真的很高兴。”说完,孩子气的傻笑起来。
上官红瞥了他一眼,说道:“刚才我叫你跳下来,你不怕?”
柳天赐说道:“我倒没想过,你叫我跳,我就跳,你总不会害我吧!”
上官红心里温情一片,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说不定哪一天害你的人就是我!”
两人相视一笑,劫后余生,只觉得柔情万千 ,上官红柔声说道:“我随着吊车急速下坠时,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
柳天赐幸福地摇了摇头,然后舒服地靠在石壁上,上官红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我最害怕你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柳天赐笑道:“其实我也作出了一个决定,等我查出了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真正的凶手,将这场江湖浩劫平息后,我就会到蝴蝶崖上跳下来。”
经过这番生与死的表白,两人都感到彼此在对方心目中是多么重要,两人柔情蜜意谈了一会儿,觉得内力恢复了不少。
上官红说道:“听表妹讲,这是日月神教关押敌人的石牢,我进去看了一下,可并没发现莫堂主和裴长老他们关在这里。”
柳天赐急道:“那阮楚才把他们关到哪里去了?!”
上官红不无忧虑地说道:“阮楚才心黑手辣,加上莫堂主和裴长老他们都刚烈不屈,特别是在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更加激化,阮楚才会不会害了他们?”
柳天赐恨恨道:“可惜没杀了那元狗,还让子薇表妹落在他的手里!”
上官红笑道:“我的大英雄,眼下只怕我俩上都上不去了。”
听了上官红这么一说,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的确,这石窟处在天与地之间,上不挨天,下不着地,除非像鸟儿生了两个翅膀。
柳天赐望了望光秃秃的崖壁,淡然一笑,说道:“没想到向教主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凿的石窟,却成了我夫妻俩终生厮守的地方。”
上官红头一低,小声说道:“现在不是我们夫妻俩了。”
柳天赐一拍上官红的肩头,问道:“还有谁?”
上官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没做回答,柳天赐欣喜地拉着上官红的手站起来,高兴地说道:“走,我们到里面去看看,我们一定要出去,不能让儿子一辈子住在这个地方。”
上官红背转身去,说道:“看你,你就知道是儿子,要是女儿你就不疼了!”
柳天赐用手搔了搔后脑,说道:“你不会给我生十个八个!”
突然石窟里面传来一声冷笑,两人大惊,连忙各自拔剑在手。
冷笑声有点尖锐,似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壁里显得特别刺耳。
柳天赐和上官红都身负绝世武功,并不惧怕什么人躲在暗处,可那冷笑的声音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冷冰凄绝,像是一个女鬼发出的。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柳天赐将龙尊宝剑当胸一横,拿了一个剑诀,护在上官红的前面,低喝道:“谁?”
柳天赐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显然这座石窟非常空旷,没有人的回音。
良久,良久,从石窟里面传来一声黯然悠长的叹息,声音不高,但震人魂魄,亦如从千年古墓里发出来的,就像一缕强劲的寒风侵入两人的心房。
上官红小声道:“天赐,你好点吗?”
柳天赐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事实上此时的他,身体还很虚弱,问道:“你不是进去看过了吗?”
上官红不解道:“嗯,可我在里面并没有发现一个活着的东西,也许里面太大了,我没留意到。”
柳天赐一拉上官红的手,说道:“走,我俩再进去看看。”
突然,“轰!”的一声响,接着就是一片漆黑,两人同时向洞口方向一跃,本来不算宽的洞口给巨石封住了,黑暗中,柳天赐伸手一推,巨石纹丝不动,心想:天啊,看来我和红儿真的要葬身在石窟之中了!
两人只感到彼此的手心渗出汗水来,石窟的洞口给封死,说明他俩出洞的惟一希望就因此破灭了。
现在两人可以肯定石窟中除了他两人之外,绝对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因为洞口的巨石是被一个机关控制的,那人是开启机关而封住洞口的。
柳天赐回头望了上官红一眼,轻声道:“红儿,怕不怕?”
上官红只感到一股力量从柳天赐的手掌上传过来,精神一振,说道:“不怕!”说着和柳天赐并肩站在一起。
两人刚刚迈出一步,突然看到两条银白色的细线向自己疾射而来。
虽然石窟里一片漆黑,但由于两人的内功太强,眼里能看到方圆十几步的物体,“叮当”两响,两人同时出手,将暗器打落在地。
暗器是银白色的,不知是用什么做成,在长剑上撞得火花一现,一挡之下,两人都感到有一种震手的感觉,显然发暗器的人内力不弱,借着各自手里宝剑发出的红蓝光一看,赫然发现地上居然是两锭碎银,不知江湖上哪个门派是用碎银作暗器的!
石窟里传来“咦”的一声,语气满是惊诧,上官红身形暴起,追声逐影,向那发音的方向一招“无拘无束”,疾刺过去。
一个白色婀娜的身影急侧,双手上撩,但怎躲得过“美姬剑法”的电闪一击,只听“扑通”一声,少女的足三里穴道被点,跪倒在地,上官红回转长剑点在少女的胸口,只要一动,就一剑杀了她。
白衣少女跪着没动,上官红喝问道:“你是谁?为何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暗算我们?”
这时柳天赐也跟了上来,从怀里掏出火折一划,环视一眼,见崖壁上有巨大的油灯,虽然弃之很久未被人启用,所剩的油也不多,但毕竟能照明,刹时石窟里被灯火照亮,虽然灯火有点昏黄,但是只要是亮光就会给人以温暖,特别是在漆黑的石窟之中。
柳天赐目力所及,不由一怔,这石窟真的很大,面积似乎比“断魂崖”溶洞的面积还大,四周是用坚硬的花岗石砌成,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大厅,四壁都隔成一个个小口的石头房子,房子上各有一个小孔,这样的建筑显然是日月神教用来关押敌人的地方,心中感叹日月神教的每一处建筑无不工程浩大。
柳天赐和上官红同时与地上的白衣少女目光相接触,然后两人下地相望一眼,毋庸置疑,地上的少女有一张惊世骇俗的美丽面孔,年龄约在十八九岁,一袭黄衣,该一个漂亮少女所拥有的美丽特征都可以在她身上相应找到,但最为特别的是她那略具蒙古血统的双眼,略带点褐色,黄褐色的头发,高耸挺拔的鼻梁。
少女抬头一看上官红,也是一惊,因为上官红的美貌与她相比毫不逊色,而且别有一番风韵。
特别是刚才上官红的一剑向她刺来,翩若惊鸿,那美妙的身姿像一个凌波仙子,此时上官红正轻锁双眉望着她。
少女一声冷哼说道:“你所问的问题,我没必要回答,因为我们三人的命运差不多,终究是要困死在这个石窟里。”
上官红凝视白衣少女,见她神情倦怠,似乎在这石窟中住了一些时日,听向子薇讲,这日月神教的石洞已很长时间弃之没用了,一个如此美貌的少女为何独自一人关在这石窟之中?
柳天赐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和姑娘无怨无仇,姑娘怎地这般歹毒?”
白衣少女望了柳天赐一眼,突然仰头哈哈大笑道:“歹毒?!好一个歹毒,比起向天鹏来说,我这点伎俩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人大惊,从白衣少女的口气可以知道,她是被向天鹏关在这里的,可这其间存在极大的误会,上官红问道:“姑娘是蒙古人?”
白衣少女一愣,狐疑地望着上官红,没作回答,但脸上满是惊异,因为上官红是用蒙古语和她说话。
上官红微微一笑,收回长剑,一拉柳天赐的手,席地坐在白衣少女的面前,见白衣少女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明白自己的推测没错,最起码这少女听得懂自己的话,并且少女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友善的眼光,上官红笑道:“我叫上官红,自小在蒙古军营长大,请姑娘放心,我们绝没有加害姑娘的意思!”
白衣少女脸色柔和了不少,上官红接着又道:“反正我们现在都不能出去,终究是要困死在这石窟之中,不如我们说说话解解闷吧。”
柳天赐本来心情烦躁,恨不得一掌劈死那少女,听上官红一说,心中也感到释然,心想:反正总是一死,就算是气极,也是于事无补,不由坦然多了。
白衣少女一点头迟疑道:“你们不怪我?”
上官红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傻妹妹,事已至此,怪你又有什么用呢?”
白衣少女悠悠又叹了一口气,神情惘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上官红自顾自又道:“是向教主将妹妹关在这里的?”
白衣少女一声冷哼,说道:“向天鹏,好一个欺世盗名的向大教主,使我妈妈对他如此推崇!”
柳天赐脱口而出道:“姑娘说话恁般偏激!”
白衣少女瞥了他一 眼,讥道:“我说了又怎样?”
上官红微微一笑,说道:“妹妹,看来你也累了,你先歇歇吧,我俩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伸手解开白衣少女的穴道,站起身将灯蕊拨亮了一些,把柳天赐叫到另一边坐下。
两人相偎而坐,空旷的石窟里一片寂静,只听见灯火的毕剥之声,在灯火的映照下,上官红如花的面容更见娇艳,柳天赐深情地凝视着爱妻,回想起两人由相识到相知的过程,不由感慨万千,怔怔的痴了。
上官红不用回首,就能感受到自己已被丈夫那深情的目光所笼罩着,不由一阵羞涩,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上官红自从怀上了她和柳天赐的骨肉,心中母性渐浓,神情之间的成熟女性的气韵日益加深,将无限的爱意倾注在柳天赐的身上,只恐自己爱得不够,现在和柳天赐身隐绝境,心里反倒平静得很,就算死,和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人生还有何憾?只是可怜还未出世无辜的孩子……
白衣少女依壁而坐,侧过头去,灯光将她姣好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定定地注视着前方,似乎在思索什么。
第三章 石窟困雄
上官红柔声道:“天赐,没想到我俩空负绝世武功,却困在这石窟之中。”
柳天赐笑道:“这也许叫天意吧!”
上官红又道:“以前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身分,你不怪我?”
柳天赐打量着妻子,见她面色恬淡,那神情似乎是坐在一处世外桃源和他闲话家常,心里蓦地升起一片温暖,说道:“你不告诉我,想必自有你的苦衷!”
在柳天赐的心目中,一直将上官红作为神仙姐姐看待,虽然两人已肌肤相亲,但柳天赐对她还是情深意笃,可上官红在蝴蝶崖上突然当着群豪的面说出自己是上官盟主的亲生女儿,这的确让他有些突然。
经历了这么多风险之后,柳天赐的心中已逐渐勾勒出那人的轮廓,但心灵深处又隐隐害怕这个人物的出现。
上官红黯然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苦衷,我之所以隐瞒我的身世,只是怕你看不起我,现在我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上官红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往事一一说出来,柳天赐默默听着,心里感到他从未见面的岳父大人行为甚为诡谲,一个声名显赫的带刀南下统领,居然挖了一个那么大的密道收罗天下武功秘笈,培养药人,这一切简直叫人有点不可思议。
突然,他的脑海中猛的闪现出东赢山上的一幕,那个假的向天鹏不是被人称为“上官大人”的吗?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
上官红一口气将那些伤心的往事说出,仿佛已经历完一段人生,浑身感到轻松多了。
此刻,她只感到心无牵挂,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遥远,什么仇恨名利都不存在了,她只想和心爱的人拥有现时的每一刻。
柳天赐温柔地用手臂围拢她的肩头,轻声道:“红儿,你还在想什么呢?”
她瞿然惊醒,忽然觉得自己浑身浸在浓浓的爱意之中,没有思想,没有知觉,这实在不对,于是,她像逃避什么似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悄声说道:“我……我没想什么!”
柳天赐心里一片安详,似乎一下获得了心灵上的满足。
突然,听到一声冷哼,白衣少女微微侧过头,上官红倏的抬起头,羞红了脸,情之所至,差点忘了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白衣少女倒没在乎上官红的羞涩,语气惊异地说道:“上官统领是你爹?”
上官雄被成吉思汗封为带刀南下统领,汉人都称他为狗统领,只有元军和蒙古人才称他为上官统领。
上官红惊道:“你认识我爹?”
白衣少女语气颇为轻蔑地说道:“没见过,不过,听我妈讲,上官统领虽然谋略过人,但气节不足,且野心极大,只怕难以善终。”
上官红又惊又怒,父亲上官雄变节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伤疤,她甚至感到父亲是一个权欲极重的人,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心头一直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上官红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爱如掌上明珠,从小到大,没有不迁就她的,就是在最后一件事上,才致父女决裂。其实她也搞不懂,为何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发那么大的脾气,潜意识里她还是不喜欢听到别人对父亲说三道四,上官红怒道:“你妈是谁?她有什么资格对我父亲评头论足的!”
白衣少女冷冷一笑说道:“聂双琪就是我妈,我妈从不乱讲别人的。”
上官红大惊道:“你就是聂宋琴?”神色之间大为意外。
柳天赐道:“你们认识?”
白衣少女傲然一笑说道:“早听人说上官统领有个容貌绝倾惊天下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真不虚。”
上官红早见白衣少女傲然而笑,但这美丽的姑娘实在装得不像骄傲的样子,尤其在这个时候,而使她想不通的是,以少女公主的身分,怎么会在这石窟里,难道真的是向天鹏将她抓到这里的?
上官红记得每年蒙古草原上都要举办叼羊大会,这叼羊大会可是蒙古族最隆重的节日,少男少女们毫无顾忌地在碧绿千里的草原上纵情嬉笑追逐。
而这期间最盛况空前的一件大事就是蒙古郡主聂宋琴要为叼羊大赛获胜的男女挂带授奖。
每到这个时候,人们都欢呼雀跃,都大声喊道:“拖巴罗,拖巴罗!”意即草原圣女。
聂宋琴穿着锦绣的蒙古服,头上戴着缀满珍珠的公主帽,容光逼人,美艳无伦。
那时候,上官红羡慕得不得了,回到将军府,缠着父亲非要一顶缀满珍珠的公主帽,上官雄被缠得没法,只得给她做了一顶,但只允许在闺房里戴,因为公主帽只有公主格格才能拥有,如果让别人看见,报到大汗那里,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至于公主格格聂宋琴的身世,大家都很忌讳谈到这件事,后来还是父亲告诉她的,聂宋琴是个混血儿,母亲是汉人,父亲却是草原霸主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铁木真雄才大略,逐鹿草原,经过十年血战,才建立了霸主地位,挥戈南宋,把人分为四个等级,蒙古人是第一个等级,汉人是最没地位的一个等级,严禁蒙汉通婚,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成吉思汗率先破例,爱上了一个汉族的女子,并生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