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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庶女攻略-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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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简师傅要找你。”五姨娘解释道,“她要在进徐府之前见见您。如今就住在我们胡同旁边的一个高升客栈里。”
  十一娘去了客栈。
  几年不见,简师傅没有什么变化。中等个,瘦瘦的,白白净净的,目光温和而镇定。
  跟简师傅一起来的,还有秋菊。
  她曲膝给十一娘行礼的时候,眼泪簌簌往下落。
  “你也跟着来了?”十一娘携了她起来。
  她泪眼婆娑地点头:“我拜了师傅,要服侍师傅。”
  也就是说,秋菊以后会是简师傅真正的衣钵传人。
  十一娘笑着点头。
  竺香忙拉了秋菊去外间说话。
  十一娘和简师傅拉着手坐在床上说话。
  “秋菊吃得苦,又认真,也有几份天赋。你倒给我介绍了一个好徒弟。”简师傅笑道,“我和她家里人说好了。以后她就跟着我。婚丧嫁娶都与她家人无关。就当是我养的一个女儿。”
  “能做师傅的传人,是她的福气。”十一娘问起简师傅的身体来:“您的身子骨可还硬朗?”
  “不比从前。”简师傅含笑道,“眼睛不太好使了!”
  “那就来燕京安享晚年吧!”十一娘笑道,“弟子别的不敢说,一饭一粥还是奉养的起的。”
  简师傅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问起她的情况来。知道她过得还不错,微微颌首:“你从小就有主见。遇到逆境也能挺过来。”然后说起自己的事来:“本来准备年底来的。结果皇长子大婚,江南织造想献嫁衣。以前这些生意都是仙绫阁做的,这几年彩绣坊也开始涉足绣品生意,欲意与仙绫阁一争高低。仙绫阁怕我为彩绣坊效力,多次派人来问我的意图。我不想卷入两家的纷争,就提前来燕京了。”
  十一娘听着不由唏嘘。
  简师傅实际上是个老实的手艺人。就这样也没办法避免麻烦上身。
  “那您有什么打算?”
  简师傅听了却反问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十一娘不解。
  简师傅解释道:“燕京乃天子脚下,永平侯府又是皇亲国戚,哪里就少了做针线的人?”又道,“那年陈老爷要我去教他的小妾绣工,要不是你帮我解围,他当时早砸了我的绣馆。事后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却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绣娘,却也懂得知恩图报,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只管跟我说就是。”
  陈老爷的那位小妾是勾栏院里从良的,简师傅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当时她也只是借着罗家的名头把人吓走了而已。而且就算没有她出面,简师傅也未必就没有脱身之计。事后简师傅没有提,她也就没有说,没想到简师傅还一直记得。
  十一娘忙把太夫人的意思告诉了简师傅:“……觉得我的女红好。这才起了要见您的心思。”
  简师傅很是意外。
  十一娘又把徐令宜派人去接她的事说了:“没想到竟然接漏了人!”
  “没有接漏人!”简师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看那架式……没想到是侯爷派人来接我的,这才特意避开的!”
  十一娘忍不住笑起来,再次向简师傅保证:“我挺好的。没什么事。接您到燕京,只是想让您帮着调教调教府里针线上的人。”
  外间的秋菊听到十一娘有些爽朗的笑声,低声嘱咐竺香:“我跟你说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夫人,夫人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想当初,夫人待冬青多好啊!”
  竺香眼神一暗:“你放心,我不会跟夫人说的!”
  秋菊听了又道:“滨菊你也不能说!她是个直肠子。到时候肯定会说给夫人听的!”
  “我都不说。”竺香保证,“你也记得别乱说。”
  “我知道。”秋菊点头,“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说一直跟着简师傅,没回过余杭,不知道冬青回余杭的事!”
  竺香点头,问起秋菊来:“你还回余杭吗?”
  秋菊把简师傅和家里人的约定说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十一娘扶着简师傅走了出来。
  两人忙站了起来。
  简师傅吩咐秋菊:“收拾东西,我们去永平侯府。”
  秋菊应喏,竺香忙去喊了跟车的婆子帮着拿东西,一行人去了荷花里。
  太夫人见简师傅目光清澈,举止沉稳,进退间不亢不卑,知道不是那浪得虚名之辈,很有好感。吩咐十一娘在丽景轩收拾两间房子给简师傅和秋菊住。
  “只当是客居。每月五两银子,帮着指点指点贞姐儿的针线。”
  简师傅谢过太夫人,随十一娘去了贞姐儿处。
  贞姐儿知道是十一娘的师傅,自然加倍地尊敬。简师傅见贞姐儿不是那娇纵之人,也放下心来。而滨菊见到她们更是热泪盈眶:“自从听说要来就一直叨念着,没想到真的还能见到!”
  秋菊拉着滨菊喊着“姐姐”,旁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小鹂等人就上前来劝,打了水给她们洗脸。
  “等你们安顿好了,就去我家玩一天去!”最初的激动过后,滨菊邀请简师傅和秋菊,又望着竺香和小鹂等人,“你们也去做陪。”
  “知道滨菊姐姐成了亲,姐夫我们还没见过呢!”秋菊笑道,“自然要去认认门的。”说得滨菊羞红了脸。
  一旁竺香却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脑海里回荡起秋菊的话来:“……见她从燕京回来,戴的是金簪银钗,穿得的是绫罗绸缎。由吴大总管亲自送回家的。不像是落魄了的人。她嫂嫂当晚就抄了她的包袱,把夫人平时赏她的衣裳首饰和那三百两银子都抄走了。平日里不是嚷着没了盐要买,就是嚷着没了油要打,只指使她,却不给一分钱,冬青稍有不悦就指桑骂槐,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说冬青是要把东西留着做妆嫁,羞得冬青不敢说话,吵得冬青娘、老子都不得安宁不说,还把冬青手里的几个碎银子都耗光了。
  冬青娘就托人给她说媒。
  好一点的人家,见她年纪这么大了没配人却被主子遣了回来,猜着是她品行不端,都不答应。那答应的,十之八、九都是乡里的浪荡子,没钱不说,还出不起聘金。正巧隔壁住着个苏州来的收丝的行商,见冬青有几份颜色,就托人上门说亲。说是嫡妻死得早,只留一个幼女,想娶个续弦。冬青的老子、娘见这人虽然和自己一般年纪,人又长得矮小,但愿意出五十两银子的聘金,就同意了。
  没几个月,他们家在县里看中了一幢房子。她嫂嫂就带着侄儿准备找冬青借几个钱,顺便去苏州玩玩。到了苏州这才知道,原来那行商根本没死老婆。不仅没死老婆,还有三个嫡子。当着外面的人,只说冬青是买来的妾。冬青的嫂嫂上门,被臭骂了一顿不说,还指使家里粗使婆子挥着棒槌把冬青的嫂嫂打了出来。她嫂嫂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行商常年不在家,家里的事都由大妇说了算。这大妇又是街坊十里有名的悍妇。稍有不悦,打丫鬟骂小厮是常事,把小妾揪到院子里一跪一夜更是不在话下,家里的小妾见了她,如老鼠见了猫似的。那冬青刚进门,大妇正整治她,如今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子了,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颜色……“
  旁人可不知道竺香的心事。等简师傅和秋菊安顿下来,十一娘和贞姐儿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小丫鬟结伴去了滨菊家,吃吃喝喝热闹了半天,大显让滨菊陪着斗牌,自己在厨房里洗碗,忙得满头是汗。
  秋菊看着十分感慨,却一个字也不能说。但也因这个缘故和竺香两人越走越近。
  而简师傅却对滨菊放在炕上的绣品很感兴趣。
  滨菊忙笑着解释:“我帮燕京的一些喜铺绣些东西,换几个碎银子贴补一下家用。”
  “绣得不错!”简师傅就问她,“这样的门帘子,能卖多少银子?”
  “我自己出料子、针线,能卖两到三两银子。喜铺里出料子、针线,能卖一两二钱银子。”
  “比杭州府出的还高!”
  “他们这边喜欢苏样。觉得我们那边的款式、样子都新一些。”
  正好秋菊端了莲子桂花羹进来,两人打住了话题。
  晚上她们回到家,却没有看见十一娘。
  “十姨的公公逝世了,侯爷和夫人都去茂国公府了!”
  三百五十
  徐令宜和十一娘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亥时。太夫人还没有歇下,叫他们去说话。
  “怎样了?”
  “今天早上巳初三刻咽得气。之前已派管事快马加鞭往太原府那边送信了。算着明、后两天就应该到了。王家太夫人自王琅去世身体就没好过,十姨也是不通庶务的,如今振兴在那边主持大局。礼部那边已经去报了丧,请钦天监阴阳司择了日子,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三日后开丧送讣闻。今天晚上孝棚、孝衣、牌楼都能办妥了。我留了赵管事在那里帮忙。”
  太夫人见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点了点头,吩咐十一娘:“你们早些去歇了吧!明天还要去那边帮助。”
  两人行礼退了下去。
  回到屋里,十一娘吩咐小丫鬟给徐令宜冲盅枇杷膏进来,“天气太干燥了,侯爷小心倒了嗓子。”
  徐令宜接过茶盅喝了一口,道:“明天我和怡清去礼部,早点把孩子承爵的事定下来。你一早到白总管那里支两千两银子带过去给振兴。我今天听振兴那口气,竟然连买孝衣的钱都不全。”
  十一娘应喏,服侍徐令宜歇下。第二天早上带着钱票和徐令宜去了王家。
  罗振兴昨天晚上歇在王家,罗振声、朱安平和七娘已经到了,三个人正在说话。看见徐氏俩口子,都站了起来。罗振兴更是问他们:“吃过饭了没有?”
  “吃了!”几个人见了礼,余怡清、钱明、四娘和五娘都到了。知道徐令宜和余怡清要去礼部,钱明道:“我也跟着去跑跑腿吧!”朱安平听了则道:“那我就留下来帮大哥吧!”
  “行啊!”罗振兴也觉得王家没个得力的人,能帮得上忙的只有赵管事一个人。
  大家分头行事。
  十一娘落后几步,等众人出了花厅,将银票交给罗振兴:“大哥先用着。不够再说!”
  罗振兴想了想,接在了手里:“七娘也给了我两千两银子。我把这帐都记上,等他们家姑爷、姑奶奶来了,也好交个帐。”
  看样子是真没钱开支了!
  十一娘点头,和四娘、五娘、七娘去看了王家太夫人,然后往十娘那里去。
  五娘就叹息:“……前两天刚在四象胡同买了个三进的宅子,想把你们都接过去热闹热闹的,没想到遇到了这事。只有等过些日子再说了!”
  十一娘很是诧异。
  前些日子还听罗四奶奶说五娘向罗大波奶借钱,七弟洗三礼的时候也没有听她说什么,怎么没几天,就买上宅子了?
  她想到上次四奶奶说的生意。
  可惜洗三礼是妇人们的事,钱明不应该到。要不然还能推算出他是否在燕京……
  四娘却水波不兴,淡淡地笑道:“到时候一定去热闹热闹!”
  七娘却是直性子:“五姐什么时候买了宅子?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五娘嘴角微翕,正欲说什么,四娘已在她前头道:“谁像你?买个宅子,吵得三家不宁四家不安的。”
  七娘嘟了嘴,不再说话。
  她买宅子的时候,徐家和余家的管事可都没少帮她看地方。
  “准备什么时候办乔迁之喜?”四娘喝了七娘,又笑盈盈地问五娘,“家里还缺不缺什么?大件的可不敢开口,小件的东西你四姐我还是拿得出手的!”她把“四姐”两个字咬了咬。
  七娘原想问五娘缺些什么,到时候自己帮她补上。现在听四娘这么一说,反而不好开口了──她送礼总不能越过自己的姐姐去吧?那让做姐姐的颜面往哪里放!
  五娘原想向七娘要个七扇的屏风或是一套黑漆家具的,被四娘这么一说,到嘴边的话只有咽下。只见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恼意,笑道:“也不缺什么。我知道四姐夫是当今有名的才子。到时候让四姐夫帮我写几幅楹联吧?这可比什么东西都好。”
  十一娘在一旁看得明白,立刻笑道:“只有我们家侯爷是个粗人。我就送套多宝阁的文房四宝吧!”
  七娘见两人的东西都风雅却不贵重,笑道:“那我就送张李记的醉翁椅吧!”
  十一娘就看见四娘松了口气。
  她微微笑起来,听见五娘笑道:“四姐和两位妹妹太客气了,我这乔迁之喜不办恐怕都不成了!”
  大家说着进了十娘的屋子。
  十娘已经穿了孝衣,脸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了,肿得像桃子,显然是哭过了。
  大家都有些意外。
  她朝众人点了点头,让银瓶帮着上了茶。
  四娘就代表家里的姐妹们问候她,她一一应答,虽然语词简短,却也思路清晰明了。只是不看十一娘一眼,不答十一娘的话,让十一娘有些尴尬,索性不再开口说话,由四娘和她答应。
  不一会,罗大波奶来了。
  “姑奶奶们还请见谅。”她进门就团团福身,“这几日正帮着爹和娘收拾东西。定了下个月十二起程回余杭。”
  十娘听着一愣:“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四娘、五娘、七娘都不做声。四娘和七娘是二房的,这件事并不知道,五娘却是不想惹事。
  罗大波奶见十娘当着二房的姐妹质问自己,有些不自在,想着罗七爷的洗三礼十娘没去,淡淡地道:“就是七弟洗三礼那天决定的。”
  十娘没有做声,发起呆来。
  她一向有些古怪,大家见怪不怪,也没有人去安慰她。四娘几个上前和罗大波奶行礼,问起罗四奶奶的来。
  到了第三天,几家送上三牲祭礼,王家的姑爷和姑奶奶都赶了过来。王琳自接到信就一直哭到现在,进门的时候都是由人扶着进去的,姜桂却先和徐令宜打了招呼,这才到岳父的灵前上了香。因看着王琅嗣子的亲生父亲一直在旁边转来转去,王家又没个理事的人,依旧把丧事托付给罗振兴和朱安平,他又和徐令宜、余怡清往礼部跑,钱明前前后后帮着跑跑腿,十一娘几人则每天早早去,天黑才回,好不容易过了头七,做了道场,大家消停下来,围着算帐。
  把礼部一千两的丧礼、来宾的随礼加起来,才刚够开销,更别说是还徐家和朱家的银子了。好在朱安平是个大方的,这个结果原在徐令宜意料之中,根本就没指望这银子能还回来,也就没有谁去计较。姜桂很是过意不去,承诺这银子由他来还。徐令宜和朱安平都推了。后来姜桂还是拿了两千两银子过来,这是后话了。
  十一娘和徐令宜都在家里好好歇了一日,等着礼部那边的消息,罗大波奶过来:“……十娘想请你们回弓弦胡同聚一聚。”
  “这个时候?”十一娘诧异,“国公爷的头七才刚过!”
  罗大波奶点头:“所以才约在弓弦胡同──她说大家都帮了忙,想带着孩子一起过来,给几位舅舅、姨父磕个头。再者爹和娘都要回余杭了,也让孩子来认认外祖父、外祖母。”
  自王承祖过继到王琅名下,那孩子还没去过弓弦胡同,也没来过徐家。
  十一娘只觉得十娘的举动很怪异。
  “也请了我吗?”
  “请了!”罗大波奶也知道十娘对十一娘有心结,“我还特意问了,她说也请你们俩口子一起过去。还说,最感激的就是侯爷了。没有侯爷,别说是承爵了,只怕她早就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别人都可以不去,你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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