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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庶女攻略-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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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想起了自缢而亡的吴皇后吗?
  十一娘颇为唏嘘,把感慨放在心里,只听徐令宜说。
  “我们穿着棉布膝裤,膝盖不痛了,可热得不得了。顺王就不时撩了袍子扇风,结果被邓先生发现了。”
  十一娘想着顺王的体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后来怎样了?”
  “因那膝裤上绣着团龙纹样,”徐令宜目中闪过异彩,“邓先生就一口咬定是顺王的内侍干的。一状告到了老王爷那里……”这样巧笑嫣然的十一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尽捡了些从前有趣的事讲给她听,“他在床上卧了三个月,回来后找我们算帐。让内侍在下学的路上堵我和士铮……”
  有小厮出现在竹林一头,满脸焦急地望着他们搓手顿足。
  徐令宜眼角的余光瞥过去,没有理会,继续和十一娘说着儿时的一些事:“……我和内侍打起来,士铮就跑到吴皇后那里去告状……”
  十一娘望着侃侃而谈的徐令宜,笑容微凝。
  三百九十四
  十一娘在心底轻轻叹口气,低声提醒徐令宜:“那边有个小厮。”
  徐令宜眉宇间闪过一丝留恋,转身喊那小厮:“什么事?”
  声音冷静而威严。
  十一娘相信,他的表情肯定已恢复到从前温和淡定。
  “侯爷!”小厮喘着粗气一路跑过来,“宫里有消息过来,太后娘娘刚刚薨了。”
  十一娘心里“咯噔”一下,紧紧地抓住了徐令宜的衣袖。
  徐令宜反手握了她的手。
  温暖的手,宽大有力。
  “临波呢?”他沉声问,显得非常镇定,让十一娘也缓缓沉静下来,心里渐渐有了几份怅然。
  拖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去逝了。那么多的算计谋划最终都成空……
  “京营里来给侯爷请安的几位大人还没有走,”小厮恭敬地道,“宫里的贵人说,怕回去晚了宫里落了匙,临波就陪着宫里的贵人从一旁的侧门出了寺。”
  十一娘听着这小厮说话条理分明,与刚才的焦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徐令宜已回头低声叮嘱她:“你先回去!宫里报丧的没这么快。我们照原来的时辰回城就行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免得让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十一娘也赞同。
  反正也不迟在这一刻。
  她点头,和宋妈妈、琥珀原路回了厢房。
  太夫人和二夫人还在说话,五夫人和几个孩子还在嬉闹,一切和她走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两样。看见她进来,大家也都只是笑着和她打了一个招呼。很显然,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谁过多的注意。
  十一娘长长地吁了口气,陪着太夫人说了几句话,就按原定的时辰收拾东西启程离开了护国寺。
  徐令宜、徐令宽和赵先生骑马相随,遇到好景致,几个人还会勒僵停马点评一番,徐令宜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回到荷花里,宫里报丧的到了。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太夫人听着还是免不了嘘唏一番:“……今年才四十四岁!”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二夫人劝太夫人,“这也是个人的福泽。”又道,“太后娘娘说起来也是有福之人。”
  太夫人听着微微点头,低声道:“太后出身寒微,相容寻常,品行不显,却因无子被立为皇后,又遇到皇上这样孝顺的儿子,事事忍让,处处包容……这样一想,也算得上是个有福的人。”说着,想到了飞扬跋扈的建宁侯和寿昌伯,不由朝徐令宜望去。
  就看见他正低声吩咐着十一娘:“……连夜把有颜色的东西都换下来。务必明天一早收拾停当。”
  十一娘低声应喏,辞了太夫人回了自己院子,一面派人去把管事的妈妈们叫来,一面草草吃了晚饭,又吩咐琥珀去把这件事告诉杨氏,待管事的妈妈到齐后开始分派事情。
  杨氏一听说就伏在迎枕上嚎啕大哭起来,把琥珀吓了一大跳。
  杨妈妈生怕琥珀不悦,一面塞了两块碎银子给琥珀,一边解释道:“我们家姨娘伤心过度,还请姑娘多多担待些。”
  任谁也会这样吧?
  琥珀没有做声,收下银子劝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了。
  杨妈妈亲自送了琥珀出了东小院的穿堂这才转回屋里。
  杨氏已坐直了身子,脸上没有半分的泪水。
  “太后真的死了?”她的声音很冷漠。
  杨妈妈一怔,道:“琥珀姑娘奉了夫人之命来禀,应该是真的吧?”
  “那你快出去看看!”杨氏道,“要是太后真死了,公卿之家是要服丧的。灯笼必然会换成白色。”
  杨妈妈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但还是快步而去,不一会来回话:“府里的人已经开始挂白灯笼,挂孝布了。”
  杨氏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露出明媚的笑容来。
  “姨娘。”杨妈妈看着心惊,提醒她,“太后她老人家去世了,您以后……”
  “我知道。”杨氏打断了杨妈妈的话。她目光炯炯有神,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儿,“她要不死,我还真没有办法!”说着,她笑着吩咐杨妈妈,“你快去看看夫人在哪里?干些什么?再给我弄点辣椒来。”
  “姨娘要干什么?”杨妈妈干巴巴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点冷。
  “夫人把我交给了文姨娘,”杨氏的眼睛里精光四射,“我几次求文姨娘把我画的花样子呈给夫人,文姨娘却装聋作哑、百般推诿,我又不能越过她去和夫人搭话……如今太后死了,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多的你也别问,我就是说了你也不清楚。你就照着我的说的话行事就行了。”说完,走到镜台前坐下,仔细地捋了捋头发,“快去快回,我等着你的消息。”
  杨妈妈满心困惑却不敢怠慢,按着杨氏的吩咐行事。一面把辣椒递给杨氏,一面道:“夫人在正厅旁的耳房等着各位管事的妈妈来回话。”
  杨氏点头,把辣椒水挤到眼睛里,眼睛立刻充满了泪水。一面呼痛,一面拿水洗眼睛,等能看清楚东西的时候,眼睛已经又红又肿。
  她站起身来:“我们去夫人那里!”
  杨妈妈犹豫片刻,扶着杨氏去了十一娘那里。
  听说杨氏求见,十一娘有些意外,猜不出来她有什么事,让小丫鬟带她进来。
  要想俏,一身孝。穿着月白色素面妆花褙子、杭白挑线裙子的杨氏眼睛红彤彤地站在十一娘面前,目露悲怆而面带毅色,如株白梅凌寒不畏,让十一娘目光一闪。
  看见十一娘,她三步并用两步地跪在了十一娘的面前:“夫人,我斗胆求您一个事,您要是应了,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说着,就磕起头来。
  十一娘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道:“你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吧!”
  她说话间,琥珀已上前搀了杨氏。
  杨氏跪着不起来,说起话来却没有半句废的:“夫人,我想求您差个人去我家看看我兄弟怎么了!”
  十一娘心中微怔,面上却并不显露,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杨氏听着就咬了牙,半晌才道:“我们家原是旁支。后来伯母夸我聪明伶俐,就把我接到了本家去教养。我已经有五、六年没见过我那小兄弟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求您差个人去我家里看看我兄弟。”说着,又磕起头来,“夫人,我求求您了!”
  “我会跟外院管事说一声的。”十一娘示意琥珀把她扶起来,“到时候会让琥珀给你回个话。”
  杨氏又连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夫人的大恩大德,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她额头一片通红。
  十一娘盯着她的额头没有做声。
  杨氏满脸羞愧:“还请夫人原谅我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然后跟着琥珀退了下去。
  十一娘让绿云拿了对牌到外院去找白总管,请他帮着去杨氏家看一看。晚上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徐令宜。
  徐令宜听着虽然很是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只催着她早点歇下:“……连着三天都要进宫,别把人拖垮了。”
  十一娘笑着应了,吹灯歇下。
  第二天一早按品大妆去了宫里。建宁侯和寿昌伯夫人早已到了,哭得如丧考妣。看见太夫人等人哭得更厉害了。
  太夫人也不理她们,领着家里的女眷上了香,哭了一场,然后在内侍的引导下到侧殿歇下,和相熟的人说了会话,吃了午饭,下午又哭了一场,然后回了府。
  杨氏在屋檐下立等。
  看见十一娘和徐令宜回来,她上前给两人行礼,打帘服侍两人进屋。自己依旧立在帘外,态度恭敬中带着压抑的期待。
  “你家在湖广,哪能这么快就有消息。”十一娘道,“你还是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就会让人告诉你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杨氏目露感激,曲膝给十一娘行礼:“多谢夫人!”
  带着杨妈妈蹒跚而去。
  十一娘则连着两天进宫祭拜,第四天又和京中四品以上外命妇在慈宁宫外哭了三天,礼部定了皇上、皇后以日代月服丧二十七天,公主、世子、郡主服九个月大功、王爷服五个月小功、公卿之家服三个月缌麻、庶民百姓服丧三日的礼仪。
  徐嗣谆就领着徐嗣诫把前几天做的西瓜灯、芝麻灯、鱼鳞灯、稻草灯默默地收进了库里──河灯的成功让两兄弟极为高兴,早早就做了花灯准备中秋节用的。
  十一娘笑着揽了他的肩:“春节的时候拿出来用也是一样。”
  徐嗣谆笑着侧脸仰望着十一娘:“到时候我们再做个走马灯。”
  “好啊!”十一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有小厮跑进来:“二少爷从安乐送了家书来。”
  厚厚的一大叠。
  十一娘带着徐嗣谆和徐嗣诫去了太夫人那里。
  有给太夫人的,有给十一娘,有给二夫人,还有给五夫人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说他很好,让家里的人不要担心,祝大家中秋节愉快之类的话。
  太夫人看了呵呵地笑,夸徐嗣谕的字越写越好了。
  十一娘回到屋里就让徐嗣谆代自己给徐嗣谕回信。
  徐嗣谆听了大感兴趣,写了好几天,还去请教了赵先生,才写定一封家书让人送去了乐安。
  三百九十五
  到了八月底,白总管那边有消息过来。
  “……那杨家自从把女儿送到了建宁侯府,就盖了五间的砖瓦房,添了五十亩田,买了一个丫鬟,请了两家长工。唯一的儿子也送到了私垫读书。杨父前两年还做了保长,家里日子过得红火着。”
  十一娘点头,让琥珀去跟杨氏说了。
  杨氏给十一娘磕头道谢,没几日做了一条葱白底绣白梅花的八幅湘裙给十一娘:“……请夫人体谅我一片感激之情。”
  她脸色苍白,神色疲倦,一看就是熬了夜的。
  十一娘笑着让琥珀收下。
  文姨娘在一旁含笑不语。
  过了几天,杨氏又送了两双鞋,两条汗巾来。
  十一娘依旧笑着收下,虽然没看见十一娘用,但杨氏渐渐和十一娘搭上了话。
  “暖房那边的墨菊、绿牡丹、十丈垂帘、玉壶春都开了。”早上去给十一娘请安的时候看见绿云摆弄着十一娘内室窗台上供着的嫩黄月桂花,她会小心翼翼地试探,“夫人,要不要我去暖房帮您搬几盆来供在窗台上。”
  十一娘笑着应她:“菊花凋零的太快了。”
  杨氏听了专心致志地做针线。滨菊长子洗三礼的时候送来四套小孩子的衣裳:“……比不上万大显家的好手艺,好歹也能穿得下去。”
  十一娘笑着让琥珀把自己给孩子打得赤银项链、手镯和杨氏做的小衣裳一同转送给了滨菊。
  杨氏又拿了自己画的花样子给十一娘看:“也不知道喜铺里用不用得上。”
  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顾客都会遇到。十一娘笑着接了,转给简师傅,简师傅吩咐绣娘们照着绣了几套,竟然销路十分好。简师傅封了五两银子的封红让十一娘转交给杨氏:“……这是简师傅给的。铺子里的绣娘想出来的样子销得好了,也可以得这样的红利。”
  杨氏很是意外,笑着谢了又谢,好像突然间上了瘾似的,竟然专心伏案给喜铺设计了七、八个花样。十一娘依旧转给简师傅,简师傅用了两个,其他的打了回来:“……虽然好看,可太复杂,绣起来花功夫,买的人恐怕会嫌价钱贵。”杨氏听了就开始设计一些简单的,无形中减轻了简师傅的压力,喜铺的花色品种也因此而更加丰富起来。这也是十一娘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也因为这层原因,杨氏与十一娘不仅有说有笑的,还常在十一娘屋里盘桓,不时帮着做些小事,在别人眼里,太后娘娘不在了,杨氏与十一娘反而更亲近了。
  秋红看着不免有些担心。
  “姨娘,”她趁着文姨娘正帮着贞姐儿清点陪嫁器皿,心情大好的时候开口,“做生意您最在行了。您看,您要不要也帮着夫人的喜铺出出主意。”
  “不用了!”文姨娘望着这批新送来的牡丹花粉彩瓷器,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把大小姐的事做好就行了!”
  秋红见文姨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提醒道:“可您看杨姨娘……您好歹也多到夫人面前走动走动才是。”
  文姨娘听了露出古怪的笑容来:“我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啊?”秋红不解,“从前您不也常在夫人面前走动吗?”
  文姨娘摆了摆手,示意秋红不要再说,秦姨娘来了。
  秋红只好把话咽了下去,笑着帮秦姨娘上茶上点心。
  秦姨娘从衣袖里摸出五根金条来:“……这个,你帮我兑了银子。”
  文姨娘看着一怔,迟疑道:“你这些日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今年以来,她前前后后已经兑了二十根金条了。
  早些年,徐嗣谕是侯爷唯一的儿子,不仅太夫人,就是元娘,也常有赏赐下来。东西都由秦姨娘收着。秦姨娘手里自然有些私蓄。纵是如此,可也经不住这样的用法。况且秦姨娘嚼用都在公中,又不喝酒赌钱,又没有娘家的兄弟,按理应该没有什么大笔的开销才是。
  “是易姨娘。”秦姨娘听着目光闪了闪,“你也知道,我们要好。有些事,就是再难也要帮一把。”
  文姨娘见她不说,也不好多问,还是提醒她:“钱积起来难,用起来易。秦姨娘的手还是紧一些的好。”
  秦姨娘讪讪然地笑了笑,没有做声。
  文姨娘让秋红拿了戥子出来秤了黄金,让她三日后来取银票。
  十一娘却准备着去慈源寺。
  过两天是大太太的周年,她想请济宁师太帮着给做七天水陆道场,也算是圆了她们母女一场的情份。
  五娘派了身边的丫鬟灼桃过来。
  当年鲜嫩如三月柳梢上嫩芽的小姑娘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如株小桃花了。
  她笑盈盈地曲膝给十一娘行了礼,恭敬地道:“我们家奶奶特意让我来问夫人一声。去逝大太太的周年祭怎么办好?”又解释道,“我们家老爷不在家,鑫哥儿又小,紫苑姐姐前几天许了人家,身边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只有来请夫人拿主意了。”
  十一娘很惊讶。
  “你们家老爷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
  “去了宣同。”灼桃笑道,“说是要去看望一个做生意的朋友,要立冬之后才能回来。”
  十一娘愕然。一面在心里细细地琢磨着灼桃的话,一面问她:“紫苑许了什么人?”
  “常给我们家送干货的彭家小儿子,”灼桃笑道,“过去就是正经的奶奶。彭家在城里还有座二进的院子。是户极好的人家。”
  这样好的人家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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