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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庶女攻略-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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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徐嗣诫道,“先生问过我,问我愿不愿意拜他为师学弹琴。我说愿意。他很高兴,摸了摸我的头,说,等他跟父亲商量了再说。”
  是那种讲究传承的正式拜师吗?
  十一娘有些好奇起来。
  这位赵先生,看样子不仅博学,而且多艺。
  正说着话,徐令宜回来了。
  他脸色有些凝重,看见徐嗣诫依在十一娘怀里说话,神情缓和了很多。又见徐嗣诫手里拿着个笛子,以为他刚刚练习了只笛子的,叮咛了他几句“以后不要吹得这么晚”之类的话,然后让南勇媳妇带他下去歇了。
  待徐令宜梳洗完毕,夫妻俩就靠在床头说话。
  “侯爷去给娘问过安了?”
  “去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秦姨娘的情况了。那有些话就不用多说了。
  十一娘沉吟道:“谕哥儿怎么说?”
  徐令宜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他开门见山地问我,秦氏是不是用巫蛊咒谆哥!”
  这孩子,原来只是很聪明,现在却很锐利。
  “那,侯爷怎么说?
  “他既然猜到了,我也没有瞒他。”徐令宜道,“他低头默默地坐了一会,然后问我,这件事对外是怎么说的。我见他头脑明晰,就摘了些要紧的告诉他。他听了就给我跪下磕了三个头,求我同意他去落叶山,服侍秦姨娘归山。”他说着,怅然地叹了口气,“说话,行事沉稳的像个大人似的。”
  对于还像孩子似的徐嗣谆,徐令宜又怎能不怅然?
  徐嗣谕觉得自己的衣襟已经全湿透了。
  第一次,他主动和父亲说话。也是第一次,父亲看自己的目光中不再是欣慰,而是赞赏!
  他仰面倒在床上。
  文竹忙蹑手蹑脚地上前给徐嗣谕脱鞋,又见徐嗣谕闭着眼睛,满脸的疲倦,犹豫了一会,轻轻地帮徐嗣谕搭了薄被。
  徐嗣谕突然道:“你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要去落叶山。”又道,“让莲娇和我一起去。”
  莲娇知道了那么多,性命肯定不保了。与其再把谁扯进来,还不如就她好了。
  文竹微愣,低声应“是”,然后关心地道:“二少爷,您吃过晚饭了吗?我昨天向厨房要了些新麦粉,要不,我给您做碗面饼吃……”
  “不用了。”徐嗣谕打断了文竹的话,“我在外院和父亲吃的!”
  他的话音刚落,沁香进来:“二少爷,大小姐来了!
  这个时候?
  徐嗣谕惊讶地坐了起来,让沁香请贞姐儿到厅堂坐了,自己由文竹服侍着梳洗更衣,这才去见了贞姐儿。
  几个月不见,贞姐儿更显白净。
  “听说二哥回来了,”贞姐儿浅浅地笑道,“拿几个庞各庄的黑绷筋西瓜过来二哥解解署。”
  徐嗣谕笑着道了谢,让文竹去打点井水来沁瓜:“大妹也别忙着走,我这里借花献佛,请你吃西瓜。”
  “好啊!”贞姐儿爽快地应了,问起秦姨娘:“……还好吧?”
  “还好!”除了这一句,徐嗣谕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好。
  “那就好!”贞姐儿笑着点了点头,和徐嗣谕说起乐安的事来:“……见过姜家九小姐没有?她应该长高了些吧?有没有跟着姜先生读书?还是跟着姜家婶婶学女红?你平时和同窗都去哪里玩?”很多问题。
  徐嗣谕和她应酬:“请教姜先生功课的时候,见过几次。因为没有仔细看,不知道长高了没有。她没有跟着姜先生读书,而是跟着师母读书。”说到这时,他想起一件事来,淡淡地笑了起来,“有一次,师母还特意把我叫去问母亲的女红是不是很好。还说,她在燕京的时候,常听人说起母亲的针黹,号称是燕京第一。”
  “燕京第一?”贞姐儿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徐嗣谕也觉得有些好笑,眼底就有了几份笑意,“还直说是夸大其词。师母却有些担心,请了乐安最有名的绣娘在家里告诉九小姐女红。”
  文竹端了西瓜上来。
  兄妹吃了两块西瓜,说了会徐嗣谕在乐安的趣事,贞姐儿看着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徐嗣谕送贞姐儿到门口。
  贞姐儿始终没有提来此的目的,好像真的就是为了送两个西瓜似的。
  他不由暗暗奇怪。
  回到屋里,看见文竹正和沁香两个在收拾箱笼──好在他们刚回来,箱笼里的东西还没有全拿出来,略一整理就行了。
  好像每次回来都这样。并不急着清理箱笼,总觉得过些日子还要回乐安,到时候东西又要重新装箱。
  不知道为什么,徐嗣谕心情又好了不少。
  然后他一怔。
  为什么感觉“又”好了不少呢……
  徐嗣谕想到刚才,自己总是说得很多,贞姐儿多半时间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
  贞姐儿来,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安慰安慰他吗?
  那贞姐儿又知道了多少呢?
  徐嗣谕呆在那里。
  第二天,徐嗣谕去了落叶山。
  杨妈妈不禁道:“有儿子就是好。病了还有个侍疾的人!”
  杨氏望着再绣两个孩童就可以完成的缎面,淡淡地笑了笑。
  等到七月,这件绣品就可以送出去了吧!
  乔莲房听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和绣橼商量:“要不,我再去求求白总管。杜妈妈不认识那些年轻的小厮,白总管不会不认识吧!”
  人家哪里是不认识,是不想管这件事罢了!
  绣橼委婉地道:“我听说,夫人金鱼巷的宅子就快要完工了,白总管正忙着。哪里空管这些。我看,还是算了吧”然后提前乔莲房,“您看,我们要不要送点什么贺礼过去?”
  “又不是乔迁新居,送什么贺礼。”乔莲房立刻否决了,“她那里自有文姨娘凑热闹。我们就算了。”她说着,灵机一动,“要不,我们去跟文姨娘说说吧!她们文家,很多管事。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她说着,去了文姨娘那里。
  文姨娘正琢磨着秦姨娘的事。
  这都有一个多月了,二少爷也回来了,秦姨娘估计也没有几天日子吧……
  听说乔姨娘来见她,她收敛着思绪去了厅堂。
  知道了乔莲房的来意,文姨娘有些为难。
  如果是前几年,这算是个什么事?帮乔姨娘办了,也算是结交了个朋友。可这两年,文家恨她不帮忙,连她在济南府开的商行都受了不少影响……可如果直接拒绝了乔莲房,乔莲房肯定以为自己不愿意帮忙了。
  她只好笑道:“我过两天去问个信吧!行与不行,就这两、三天就给乔姨娘回来。”
  乔姨娘笑着道谢走了。
  过了两天,落叶山有消息传过来,说秦姨娘病死了!
  四百四十九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消息传来时,十一娘还是有些意外。
  “这么快就没有了……”
  “该见的人已经见着了。”宋妈妈低声道,“自然就安心去了。”
  正说着,太夫人差了身边的玉版请她过去说话。
  “……是病死的,又在那边停了床。我看,丧事就在那边办了吧!”
  十一娘应喏,回去叫了宋妈妈商量怎么办丧事。
  “……毕竟是上了族谱、生过儿子的妾室。别家不管,可这三亲六眷却是要去说一声的。”宋妈妈说着俗礼,“上头还有太夫人、侯爷。我看,八人的小抬起杠,请慈源寺的师傅来帮着念《往生咒》,头七过了就下葬,您看怎样?”
  十一娘微微点头。
  宋妈妈又道:“至于孝期,按律先夫人不在了,二少爷应该服斩衰三年,可有您,也可以服齐衰杖期丧一年。还有四少爷、五少爷和大小姐……全看家里怎么安排了。”
  十一娘让人给在外院的徐令宜递话。
  临波来回:“侯爷说,二少爷服一年的齐衰杖期丧好了!”
  十一娘怀着身孕,这些都不能直接参加。让文姨娘帮着走趟落叶山:“……谕哥不管怎样也只是个半大的小子。有些事,还得长辈去帮着镇一镇才好。”
  文姨娘和秦姨娘一个院子里也住了十几年了,本就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现在人死了,也不免有些黯然。叹着气点了头,换了件素净的衣裳,带着是庶子的徐嗣诫和庶女的贞姐儿去灵前拜了拜。
  徐嗣谕在那边守灵,府里的生活虽然没受到什么影响,可少了一个人,大家的情绪都有点低落。
  哭孝、念经、发丧,过了头七,徐嗣谕穿着素服回了府。
  “……我已经给姜先生送了封信过去。”他人瘦了很多,目光却更显得沉稳,“把家里的事告诉了先生,让先生给我开个书单。我想在落叶山结庐为姨娘守孝,也正好趁着这机会好好读些书。”
  徐令宜望着那张和自己相似、轮廓已渐有棱角的面孔,轻轻叹了口气,点头应了。
  徐嗣谕恭敬地给父亲行礼,去了内院。
  他先去见了十一娘,把自己要在落叶山结庐、读书的事告诉了十一娘。
  成功的人,都有坚强的意志力,闭门读书一年,对徐嗣谕也未尝不是一种考验。
  十一娘微微点头,望着他年轻的脸庞,忍不住告诫他:“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以后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不要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徐嗣谕目光微闪,微微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那里低头喝茶。
  屋里的空气显得有些沉闷起来。
  十一娘总觉得徐嗣谕像迷宫,弯弯曲曲的、藏着很多的秘密。她自己是这样的人,反而不喜欢同性格的人,更喜欢温和单纯的徐嗣谆和真诚开朗的徐嗣诫。
  她笑着打破了安宁:“落叶山那边听说很久都没有人住了。我也没去过。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情况。你这一去,虽然只住一年,可也不能马虎。哪里该添置,你直管差了人来回我就是。”
  徐嗣谕听着思忖了一会,道:“我还真有件事想求您!”
  十一娘认真地听着。
  “我想,带两个小厮,两个小丫鬟,两个婆子,两个苍头过去。”徐嗣谕慢慢地道,“最好婆子和苍头是两口子,这样也简单些。”并不指名道姓,一副让十一娘重新安排的口吻。
  十一娘想到莲娇,想到小禄子……隐隐有些明白。
  “我原来屋子里的人,想带文竹过去。她在我身边服侍的最久,又一直跟着我在安乐,我屋里的事她也是最熟悉的。有她跟着,丫鬟、小厮、婆子什么的,也有个管束的人,我也可以安下心来读书。”
  也行,就重新开始吧!
  十一娘点头:“我知道了。”
  她就看见徐嗣谕长长地舒了口气。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徐嗣谕起身告辞。
  十一娘陪着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知道他要去落叶山结庐,点了点头,吩咐他:“要跟你二伯母说一声才是。”
  徐嗣谕应喏,去了二夫人那里。
  太夫人留了十一娘说话:“……那就赶在谕哥儿去落叶山之前把丫鬟、婆子都换了吧!新人新气象,有些角角落落的东西,该清理的都清理一番吧!”
  十一娘应喏,让贞姐儿和宋妈妈帮着各房的挑丫鬟。
  宋妈妈知道十一娘这是想让贞姐儿练练手,在一旁细心地指导,花了四、五天的功夫,挑了十几个丫鬟,分到了各房里。又安排一些年长的丫鬟出座,也有些被发放到了田庄,或病死,或出了意外的,这都是后话。
  徐嗣谕给新去的丫鬟按照文竹的名字取了叫湘竹,两个小厮一个叫“墨竹”,一个叫“丝竹”。
  “希望你们能像文竹似的,经雪而不败,凌寒而更绿。”
  三个人的父、母都只是府里的低等仆妇,能被选中已是一团欢喜,齐齐应“是”,满脸的高兴。
  徐嗣谕盯了三个人一会,歪在临窗的大炕上,随手拿了本书翻起来。
  文竹忙带着新进的几人退了下去。
  徐嗣谕就放下了书,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发起呆来。
  姨娘走的时候,很痛苦。
  整夜的呻吟,大口地吐血,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不敢去深究。
  姨娘吐血到底是病入膏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只能紧紧地抱着姨娘,任眼泪涮涮地往下落。
  徐嗣谕闭上了眼睛。
  二夫人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人和人讲缘份,你和姨娘,也许就只有这几年的缘份。就像小禄子,我把他送到你身边,原是想你有个什么事,也有人给我报信。谁知道他自己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这也是你们之间没有主仆的缘份。你不必放在心上。世间万物,自有轮回。如花开花落。有盛放的时候,也就有凋零的时候。只不过有的花期长,有的花期短罢了……”
  小禄子是他最亲近的人,就算知道了那些事又有什么?
  如果他不是在自己身边当差,而是在父亲身边当差,或是在五叔身边当差,结果恐怕又不一样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二少爷,大少爷和三少爷来看您了!”
  “请他们进来!”徐嗣谕侧过脸去,偷偷擦了擦眼角,这才坐起身来。
  “为什么要去落叶山?”徐嗣俭一如往日爽快,“在家里不也一样吗?何必拘于这种形式?”
  “主要还是想清静清静。”徐嗣谕指了指他们面前茶盅,示意他们喝茶,“也想沉下心来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办?”
  “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徐嗣俭颇有些不以为然,“你都还要担心,那我们怎么办?”他说着,叹了口气,“甘老泉这次奉爹爹之命,回燕京准备送忠勤伯侯府老伯爷祭礼,我听他那口气,爹爹的处境如今十分的艰难,娘让他带信给外祖父和舅舅,让外祖父和舅舅帮着在燕京置个小宅子,准备把家里一些贵重的东西运回来,免得到时候慌手慌脚落了东西。”
  徐嗣谕听着微愣:“有这么严重吗?”
  徐嗣俭叹气:“我也不知道。”
  两人都朝大一些的徐嗣勤望去。
  徐嗣勤不想谈这些,笑道:“娘一向小心,这次也只是担心而已。”然后转移了话题,问徐嗣谕,“落叶山那边方便吗?我们以后能不能常去看你?”
  “方便!”徐嗣谕一向和徐嗣勤默契,自然看得出他的心意,也随着他说话,“而且很偏僻,是个读书的好地方。”说着,他语气一顿,“我今年都十四岁了,一年出孝,就十五了……我不想到知天命的年纪还要下场。”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不金榜提名,就不可能自立门户。
  徐嗣勤明白徐嗣谕的意思,道:“也好,家里要应酬的事太多了。”又想着弟弟徐嗣俭说话一向随意,怕再说深了,徐嗣俭无意说给别人听,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让徐嗣谕为难,道:“那你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们兄弟俩给你送行!”
  “慈源寺的师傅会在‘二七’的时候过去给姨娘念一天《往生咒》,我明天就过去。”
  说着话,贞姐儿过来。
  “那地方很偏,我想蚊虫肯定很多。”她带了几盒驱虫的香,还有衣裳、鞋袜,“二哥将就着用。要是好,我再帮着做。”
  徐嗣谕很是感激,因内外院有别,只留贞姐儿喝了杯茶。
  徐嗣勤很热忱地送贞姐儿出门。
  “听说大妹妹这些日子帮着四婶婶管着家里的事?”
  贞姐儿笑道:“也谈不上‘管’字。只是母亲这些日子精神难免不济,宋妈妈又是妇仆,只是借了我的名头使一使。”语气很是谦和。
  徐嗣勤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那,那大妹妹还常随四婶婶出门吗?”
  贞姐儿一怔。
  徐嗣勤已道:“我是说,大妹妹随四婶婶去看过甘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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