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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庶女攻略-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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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好多地方!”谨哥儿兴奋地道,“定兴、霸州、涿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嗣谆和姜氏过来了。
  “爹爹,您回来了!”他恭敬地给徐令宜行礼,笑着摸了摸谨哥儿的头。
  姜氏则弯了腰,笑盈盈地问他:“叔叔去了很多地方吧?快讲给我们听听。”把个谨哥儿问得眉眼儿弯弯,跟他们讲着一路的所见所闻。
  不一会,徐令宽、五夫人、徐嗣诫、项氏等人都到,大家围坐在那里听谨哥儿说话。
  谨哥儿眉飞色舞,别提多高兴了,要不是玉版端了粥进来,这话还不能断。
  下午,谨哥儿拉了诜哥儿回自己的屋,把他给诜哥儿买的礼物送给诜哥儿,又把他一路上买的什么挖耳勺、面人、会打拳的小铜人、能倒出两种的鸳鸯酒壶……拖出来给诜哥儿看,讲什么东西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买的。听得诜哥儿两眼发光,谨哥儿得意的很,和诜哥儿一起去给诸人送礼物。
  徐令宜望着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出了门,笑着问正在给他收拾衣裳的十一娘:“你怎么不问我给你买了什么东西?”
  “我不正等着侯爷开口吗?”十一娘笑道,“哪有自己讨东西的?”
  从前他也给她买过小东西,她只是浅笑着道谢,却不像这一次,很随意,却透着几分亲切。
  徐令宜拽了她的手:“你跟我来!”去书房。
  一个红漆锃亮的雕红漆箱笼放在墙角,看得出来,是这次出去新添的。
  他开了箱笼,里面竟然装着很多画轴。
  徐令宜把画轴抱放在地上。
  “这是我这次出去画的。”他把画一幅幅的打开,“你看,这是我在房山驿站的时候画的。”他指了第一幅,“这就是房山县的大街了,这边是县衙,县衙后面有个医铺,医铺旁边是家客栈,也卖吃的。我们就是在这家客栈吃的饭……房山很小,没什么看头……这是霸州……东街巷全是卖吃的,最有名的是万家瓠羹,我和谨哥儿特意去吃了,感觉也就那样……这是麦家巷,里面全是些买绣作、珠翠头面、幞头帽子的的,我看着也很平常。”他说着,笑着从箱笼里拿出一幅绣品,“你看看……”
  十一娘缓缓地打开了绣轴。
  “我在一家绣铺里看见的。”徐令宜笑道,“和你平时绣的东西不一样吧?听说这是大梁那一带的绣法。也不是用的普通的绣花针,”他从箱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并排着几根绣花针,“你看,这绣花针有你三根粗,线从这里面穿进去,绣的时候扎进去就提起来,把线头留在绣品上,然后用剪刀剪整齐了,就成了。”
  他比划着,表情很认真。
  十一娘眼前一片模糊,他的影子如水中花、镜中的月。
  她轻轻地放下绣品,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我很喜欢……侯爷买给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她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此刻突然觉得,能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看看这些风景画,也一样的很有意思。
  “很喜欢!”十一娘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如鼓,咚咚咚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很喜欢!”
  徐令宜有点发愣。
  这并不是他给她的礼物。
  他给她的礼物是赤金镶了碧玺石的项圈。
  准备晚上的时候拿出来。
  戴着她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脖子上……那种风情可想而知……
  第一天在房县的驿站,不想见县里的那些官吏,早早就歇下。灯光下,看见谨哥儿睡着了的脸,他突然非常的想念她。
  要是她在身边就好了……
  想到她喜欢看《大周九域志》,就起身画了这幅画。
  后来,在路程松又歇得早时,他就会画几笔。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喜欢。
  徐令宜的嘴角翘成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和自己的好运做对,可不他的性格!
  他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是什么?”十一娘看着徐令宜从箱笼里拿了个雕红漆的匣子,然后兴致勃勃地和他在罗汉床上并肩坐了。
  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把匣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十一娘狐疑地打开了匣子。
  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她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她困惑地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没见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
  烫手山芋般,十一娘把东西丢在了罗汉床上。
  “侯爷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种东西……”脸红得能滴得出血来。
  “别人送的!”徐令宜咬着她的耳朵,“我觉得还不错……我们不如试试!”
  “你这家伙!”十一娘娇嗔着站了起来,“刚觉得你还不错,你就……”一句话没说话,自己倒先笑起来。
  六百六十三
  本只是想逗逗十一娘,她爽快的一笑,倒让徐令宜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起来。
  “不过是让你看看眼界罢了。”他笑着拉了十一娘的手,“这些日子我不在家,家里可有什么事?”
  十一娘望着他直笑。
  徐令宜行事如带兵,虽然常有诡谲之举如异峰突起,却到底坦荡磊落有分寸。
  她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了他身边。
  “家里挺好的。没什么事。我也只是忙着准备年关的事。”十一娘的语气不觉变得很柔软,“叫了姜氏过来帮忙,姜氏聪明伶俐,心算珠算都很快,看得出来,在家里学过这些,上手很快,我轻松了不少。”
  徐令宜捏了她的手,低声道:“我也知道你这几年里里外外的,不轻松。不过,他们刚成亲,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我们家又要办喜事了。有些事,你还是多担着点。等过几年,家里的事再交给姜氏也不迟。她毕竟刚进门,有些事,还要看看再说。”
  十一娘有十一娘打算。
  就算姜氏再不好,难道这家里的事自己还能永远这样抓住不放手不成。
  如果姜氏是个孝顺的,自然知道恪守本份。如果姜氏有心,就算她不放手,姜氏也会想办法跟她争。还不如早点把姜氏放在身边看看,她也能未雨绸缪。说不定,她拿出些气度来,两人反而能融洽相处!
  有些事,总要有人先行一步。
  “我瞧着这样挺好的。”十一娘拒绝了徐令宜的好意,“跟在我身边慢慢地学,等接手的时候,也不至于慌手慌脚的。”然后转移了话题,“听谨哥儿的口气,侯爷这次见了不少人。乡他遇故知,很高兴吧?”
  徐令宜见她不接话,知道她主意已定。
  十一娘一向与人为善,可又不是一味的只知道忍让,到了紧急的时候,也有自己的主意。
  这样一想,更觉得眼前这个人好。
  他不忍拔了她的话,顺着她的意思和她说起这一路的见闻来:“也不是有意要见的。因是带着谨哥儿,吃穿用度都不能马虎。大家听说我要去保定,赶过来聚一聚而已。我心里有顾忌,这些年了,知道的,都看在眼里,不会来。不知道的,赶了过来,我闲着无事就见见。”他说着,笑容更深了,“到是谨哥儿,玩得了个痛快……”
  既然是故交,自然知道他。如果不知道他,就是好友也会渐渐淡了。何况还有个“闲着无事”的大帽子在前面。
  十一娘放下心来,听他说着儿子的窘事。
  姜氏望着拿了谨哥儿送的草藤编的幞头在落地穿衣镜试戴的徐嗣谆,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六叔怎么想到送你一顶帽子?不能过,我瞧着您戴着还真不错。”
  徐嗣谆把帽子交给一旁服侍的宝珠,笑道:“六弟一向喜欢奇思妙想的。你还没有看见她送给五叔的,竟然是个美人画的鼻烟壶。”
  姜氏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徐嗣谆看着心中一动,拉了她的手:“要不,我们也去二伯母那里去吧?”
  刚才两人留谨哥儿和诜哥儿在这里玩,谨哥儿说还要给二夫人送东西,起身告辞了。
  “你不是想看‘流水车’的吗?”他笑道,“这个时候不是正好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和谨哥儿去祖母那里。既不耽搁你帮母亲管事,也不会耽搁去祖母那里吃晚饭。”
  姜氏曾听父亲说过“木流牛马”的故事。据说自诸葛亮之后就失传了。听着‘流水车’这名字与“木流牛马”有些类似,就特别想看看。听徐嗣谆这么一说,自然有些心动。
  “那我们要不要也带点东西去。”她迟疑道,“六叔是去送东西的,我们空着手,会兴地有点失礼?”
  “前两天宫里不是赏了两匣子点心吗?”徐嗣谆笑道,“要不,我们就带这个去。其他的,二伯母估计也不稀罕。”
  “好啊!”送吃食,更显亲切。姜氏笑着,吩咐宝珠去把那两匣子点心带上,和徐嗣谆去了二夫子那里。
  谨哥儿和诜哥儿还没有走。
  一个皱着眉头,愁眉不展地立在二夫人面前,一个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好奇地望着谨哥儿和二夫人。
  “你们来了!”看见徐嗣谆和姜氏,二夫人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微笑着请他们坐下,并没有让谨哥儿也一旁坐下。
  徐嗣谆和姜氏都有些奇怪,送了礼,和谨哥儿、诜哥儿见了礼,大家说了几句家常,道明了来意。
  “东西放在宴息室。”二夫人吩咐结香,“你领四少爷和四少奶奶过去看看吧”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谨哥儿的身上。
  谨哥儿的撇了撇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诜哥儿则竖了耳朵,一副侧耳聆听的样子。
  夫妻不由交换了一个目光,随着结香去了厅堂旁的宴息室,进门就看见了那个摆在多宝阁上面的马车。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姜氏快步上前打量。
  厅堂那边隐隐传来二夫人和谨哥儿的对话。
  “……白虎有哪几宿?”
  “西边啊!”谨哥儿有些犹豫地道,“奎宿、胃宿、参宿,毕宿……娄宿……昂宿……还有一个……觜宿”
  姜氏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过去。
  “我听人说,你能一目十行,背一页书也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二夫人语气淡淡的,“背得这样磕磕巴巴,显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语气显得有些失落,“枉费我这样看重你。答应重新做辆‘流水车’送给你……”
  “我,我……”谨哥儿语带羞愧,“这几天跟着父亲在外面,每天赶路,车里又晃动的厉害,我,我这才没有背熟的。”
  “没有背就是没有背。”二夫人微愠,“还找这些借口。只会让我更瞧不起。”
  厅堂是长久的沉默。
  “我们要不要出去劝一劝?”徐嗣谆也听到了,想到二夫人的严格,他在姜氏耳边低语,有些拿不定主意。
  “还是再看看吧!”姜氏悄声道,“我瞧着二伯母这样子,是在激六叔学观星呢二伯母应该不会就这样把六叔气走的……”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二夫人的声音:“你拿好了,这上面写了二十八宿的位置和分布。下次你来的时候,再背给我听。”说完,又补充道,“我看,你三天以后再来好了!”
  谨哥儿沮丧地应了一声“是”:“那,那我先回去了!”
  二夫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脚步声渐行渐近地到了宴息室:“四哥,四嫂,我们先回去了!”
  “哦!”徐嗣谆忙道,“那你小心点。明天下了雪的,今一早又开始乱风,地上滑。”
  谨哥儿垂头丧气地应着,诜哥儿则笑眯眯地对徐嗣谆道:“四哥,四嫂,那我们走了!”很快活打样子。
  夫妻俩看着更觉得奇怪。
  去太夫人那里用晚膳的时候,姜氏找了个机会问谨哥儿:“二伯母是在告诉你观星吗?”
  谨哥儿一听,焉焉地点了点头。
  在一旁捧着碟茯苓糕大吃的诜哥儿探过头来:“二伯母说,学会了观星,就不会迷路。我也想学。二伯母说‘好’”
  谨哥儿显然很不喜欢这个话题,瞥了诜哥儿一眼,道:“二伯母天天待在家里,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多大。我们去哪里都有驿路和驿站,顺着驿路走就是,怎么会迷路?学这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说着,突然激动起来,“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二伯母,就一定会把它学会的。”说完,像表决心似的,握拳的手在空中挥了挥。
  诜哥儿在一旁嬉嬉地笑。悄声对姜氏道:“六哥打赌打输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诜哥儿!”谨哥儿直跳脚。
  诜哥儿嘻嘻笑着跑开了。
  姜氏笑弯了腰。
  晚上回去对徐嗣谆道:“我也想跟二伯母学观星。爹爹说过,学会了观星,不仅能看风水,还能择吉。我原来就想学。可惜爹爹也不十分懂。二伯母好厉害啊!难怪大家都说她的学问好。”很仰慕的样子。
  “好啊!”徐嗣谆觉得这是件好事,“二伯母身边总是冷冷清清的,你跟着二伯母学观星,二伯母身边也有个陪伴的人。”
  姜氏大喜。
  “等过了年我就去跟母亲说。”她坐在炕桌前,支肘托着腮儿,笑盈盈地在那里打算着,“这些日子母亲很忙,过了三月三,就应该清闲下来了……”说着,瞪大了眼睛,“三月份,二嫂快要生了……那,那……”咬了唇,“至少要等到六月做了百日礼……”
  “我们慢慢学就是了。”徐嗣谆笑道,“又不是要去考进士、做状元,那么急做什么?”
  也是!
  自己还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呢!
  想到这些,姜氏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睃了徐嗣谆一眼。
  此时十一娘才知道二夫人教谨哥儿天文的事。
  “……好难的。”谨哥儿皱着眉头,“还要学算术!”
  十一娘一直觉得儿子的课程有些单一,除了语文就是体育。现在又多了一门数学和天文,当然再好不过了。
  她轻轻地给了儿子一个爆栗:“有这样好的事你还不好好用心学。竟然还抱怨!”
  谨哥儿就是想在母亲面前撒撒娇。
  “娘,”他扑到了十一娘的背上,“初三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要回舅舅家?那我是不是可以看见外祖母?”
  十一娘是意外:“你很想见外祖母吗?”
  谨哥儿点头:“她长得漂亮!”
  十一娘忍不住笑起来。
  六百六十四
  徐家并不缺美女。
  二夫人,五夫人,甚至是姜氏、方氏,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谨哥儿却独独说五姨娘漂亮,这是不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呢?
  十一娘笑着把谨哥儿搂在了怀里,初三一大早,就给他换了件大红纻丝袍子,和徐令宜起来,带着徐嗣谆夫妻、徐嗣诫、项氏等人一起去了弓弦胡同。
  门口贴着大红的对子,屋檐下挂着大红的灯笼,就是墙角一株老梅树,也在树杆上系了根大红色的绳子。
  大家见过礼,孩了喊得喊舅舅,喊得喊姑父。大人们笑盈盈地应着,派红包,小孩子笑眯眯地接着红包,一派嗔阗。只有徐嗣谆,连连摆手:“不用给我。我现在成了亲,已经是大人了。应该我给弟弟妹妹们红包才是。”说着,让姜氏给英娘几个派红包。
  穿着大红色遍地金通袖袄的罗大波奶不仅笑着给徐嗣谆塞了一个红包,还给项氏塞了一个红包:“到了舅舅家里,都是孩子。”
  罗四奶奶则拦了姜氏:“你这是做什么?快收好了。你可是第一年到我们家过年呢”说着,把她准备给姜氏的红包拿了出来。
  接道理,新媳妇进门的第一年都要去给亲戚拜年,亲戚们则要给新人红包。
  姜氏见两位舅母态度坚决,不想扫兴,笑着道谢,接了红包。
  十二娘一家和五娘一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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