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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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这玫瑰种得很好,颜色鲜丽,香气芬芳,种花的人很用心,细心呵护着。
君喻提出,要买下这一篮子的玫瑰。
妇人很善良,微笑摇了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没事的,这些玫瑰回去洗一洗自己还可以泡茶喝,也不浪费的。
怎么能让别人的善意来为自己买单呢?
君喻淡笑,说道,我本来就想为我的女朋友买玫瑰,正愁这里哪里有花店呢?正好你这里有,不用我花时间去寻找了。
善意的谎言,本意是善良的。
他的英文说得很流利,发音标准,一口地道的英式发音,嗓音醇厚,很是好听。
妇人半信半疑,这些沾了尘土的玫瑰,他也要买吗?
何姿看着她迟疑的神色,笑着说道,这玫瑰很漂亮,即使沾了尘土依旧掩不住它的美丽,玫瑰象征美好纯洁的爱情,纯洁的爱情怎么会蒙上尘土呢?
君喻最后买下了那篮玫瑰,按照她说的价钱,这善良的女人是不会接受多余的金钱的,她很容易满足。
何姿看着她手里牵着的小男孩,男孩长得可爱,白皙的皮肤,有一双湖蓝色的眼角,澄澈洁净,圆溜溜地正在注视着她,何姿透过他的瞳孔看见了里面小小的自己。
想要抱一抱他,询问了妇人。
妇人笑着同意了。
她抱起了小男孩,很小,很软,身上有牛奶的味道,很是可爱。
笑得开心。
“君喻,你看。”她抱着孩子给他看。
君喻顺手接了过来,抱着孩子,淡淡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他也是很喜欢孩子的。
何姿抚了抚孩子的脸蛋,摸了摸他的脑袋,神色怜爱。
每个孩子都是上帝放在人间的天使,绽放着最为纯净的色彩,天真无邪。
看起来,好像他们是一家三口,亲密和谐,流露出温馨美好。
妇人笑着望着眼前那两个年轻的人,是两个可爱的人,善事都会有善报的,她在心底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祝福。
你们若是有了孩子,一定会很好的。
妇人接过自己的孩子,笑着说道。
何姿看着君喻,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显露出羞涩。
傍晚时分,妇人牵着孩子的手和他们挥手告别了。
君喻将手中的那篮玫瑰送给了何姿,没有说什么,俊朗的眉间很是柔和。
玫瑰不是随便送人的,它象征圣洁的爱情。
何姿心里是知道的,“第一次送我花。”看着篮子里的朵朵玫瑰呢喃道。
君喻闻言笑着,伸手摩挲着她的头发。
一辆黑色的林肯房车在路上驶过,低调的奢华,不引人注目,车窗是黑色的,看不见里面半分。
何姿回到公寓后,用清水洗去了玫瑰上略微沾染的尘土,养在了花瓶里,放在显眼的位置。
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朵朵玫瑰更显鲜艳,活力盛开着,弥漫着丝丝香气。
这晚的夜色很黑,天上的月亮不知藏匿在了何处,不见一颗星辰,想要寻觅一丝光亮,是徒劳。
香槟色帘幔悬挂在落地窗后,桌角搁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手工刚磨好的,很苦。
助理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才推门进入,将整理好的文件资料放在了桌上。
“先生,此次来英国洽谈股份收购的合约已准备好,另外您让我调查的资料也已经放在您桌上了。”助理一字不漏严谨地说道。
“出去吧。”站在窗前的人说了话,话语冷冽。
助理退出了房间。
此次来英国洽谈合约本是无需先生亲自出马的,可他还是亲自来了,临时买下了这套公寓。
越来越奇怪,令人捉摸不透,做出异常之举。
这面落地窗是特殊材质的,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
他站在落地窗前,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公寓阳台上摆放着的几盆茶花,影影绰绰的人影在窗后走动,还亮着灯。
轻啜着手中的黑咖啡,不知何时一杯咖啡已经喝完,见了底。
咖啡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必备的饮料,上瘾了,已经离不开了,每每都要喝一杯,一定要是现磨的,光是闻着就很苦,足以苦到骨子里的那种。
桌上放着各类资料文件,摞得高高的,他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对面的公寓里关了灯。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是晚上十点半。
他也关了房间里的灯,房间顿时一片漆黑,修长的身子仍旧站在窗前,看着对面,脚下不曾移动过半步,冷峻的眸子很是专注,鲜少有了些常人的温度。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站在落地窗前。
手机的屏幕发出亮光,照亮了眼际,他低头看着发着亮光的屏幕,指腹反复摩挲着。
第九十七章 玉 殷红血花从臂上落下
何姿没有忘记临别时在机场,梅婧握着她的手嘱托过她的话,要她去帮她看看英国的泰晤士河与千禧桥。
而她真的去了。
没有让君喻一起陪同,他提前大四完结,时间早了许多,现在正在博硕连读,再如何,也总是要花些时间的,她怎能去打扰他。
早晨,她独自坐车前往了泰晤士河。
在英国历史上泰晤士河流域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英国的政治家约翰伯恩斯曾说:“泰晤士河是世界上最优美的河流,因为它是一部流动的历史。”
它是英国著名的母亲河,以其静态之美而著称于世,重要程度不亚于中国的黄河。
去的那天阳光静好,万物饱受阳光普照的厚待,一眼望去,河面着实壮观,如彩带明镜般闪闪发亮,微风吹拂,粼粼的河面泛起了层层波纹,一层层向外漾开,湛蓝得很。
声声汽笛在空中悠扬拉长响起,回荡在耳边,艘艘轮船停泊在河面上,或在河面上启动滑过,船尾激荡起白色的水花,久久不能平静。
周身不乏有异国来的游客,喜悦高兴地观赏着这难得的美景,这是英国独有的,手中的相机不停地闪着白光,记录下这一刻美好的视觉感受。
千禧桥架在泰晤士河上,结构简洁明快,造型连续流畅,与英国其他古老的桥身显得格外不同,被誉为“眨眼桥”。
远远望去仿佛一条银白色的带子,横跨在空中。
她拿着相机在各个角度都拍下了照片,从各个角度感受风景的不同,不时可以让她眼前一亮。
照片拍了很多,拿笔亲手在照片后写下了寄语感受,给看的人更多了几分真实。
她拍得用心,写得也很用心。
一笔一划写完之后,去邮局将这些寄去了中国。
等梅婧收到之后,应该会很开心吧。
出来邮局后,她没有马上回去,漫步在街道上,软缎裙角在风中扬起了道道波纹弧线,似帆似浪。
英国,这个全球最大的金融中心,最先进发达的国家之一,它的名胜古迹也令人叹为观止,赞叹不绝,在全球都享有盛誉。
一眼望去,这是个淡然宁静的中国女孩,有着独特的清悟,很简单,但却总让人过目忘不掉,让路过的英国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用照相机拍下,回去时让君喻看看也好。
走了一路,她选了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这是中国人开的一家露天咖啡厅,一家人忙里忙出,客源很好。
看到和自己同一国家的人,顿感亲切许多,耳边响起的中文很怀念。
“一块黑松露蛋糕,一杯牛奶,谢谢。”她淡笑着,对着面前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说道。
那女孩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稍等,马上。”
露天咖啡店的坏境幽静,微风吹拂,夹杂着阳光的味道,听着耳边不时的英语,十分舒适惬意。
很快,蛋糕和牛奶被送了过来。
这里的服务态度很好,人人的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容,让客人的心情莫名平静了许多。
在这样一个午后,坐着这里品着咖啡,欣赏着四周的风景,融入进嘴角的笑容间,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用完餐点后,她去前台结账。
付钱时,咖啡厅里的服务员好意提醒她,可以投放一个许愿瓶到那边的那条小河里,愿望会成真的。
他说得信誓旦旦,好似很灵验的样子。
“很多人都信,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投放许愿瓶,会成真的。”
说完,递给了她一个玻璃瓶和浅色的纸笔。
这种事若是搁在以前何姿是不会去做的,哪里就会有这么神奇的事,许个愿就能成真的?可她现在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反正是去做了。
手握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字迹婉约中存着韧劲,写下的字很少,墨迹稍稍晕开,和煦的阳光泄进玻璃窗,斜斜地笼罩在黑色字迹上,好像那一个个字也有了温度,变了颜色。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写完搁下了笔,把纸折了折,折得整齐,塞进了透明的玻璃瓶,盖上塞子。
踱步走到河边,河边已有一些人了,都蹲着身子投放着自己手中的许愿瓶,目光随着水中的瓶子流走着,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河面上,飘浮着颜色各异的许愿瓶,悠悠飘荡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明亮的光泽,星星点点,好似一颗颗闪烁的星辰。
何姿也蹲下身,看了看掌心中已有了些温度的许愿瓶,将它投放在了河中。
载着浅色折纸的玻璃瓶在水面上渐渐飘走了,那里面还载着她美好的期许,会有神仙去把它实现吗?
若是真有一个神仙,每天那么多的许愿瓶,他忙得过来吗?
她蹲在河面静静地看着自己投放出去的那个许愿瓶,直到它飘得远了,她的目光视线噙不到了。
方转身离开。
身后陆陆续续还有人投放着许愿瓶,嘴角是勾着笑的,心里欢喜,眼底闪耀着希冀和期盼。
许愿瓶,每个人都期盼着美梦成真,如愿以偿。
心里有个期盼也总归是好的。
她投放的那个浅色的许愿瓶在河面上飘啊飘,和其他许愿瓶一起,飘了一会儿,别的许愿瓶接着在河面上飘荡去远方,而那个许愿瓶被卡在了石头缝中,飘不走了。
何姿兜里的手机响起,她拿出一看,果然是君喻,接了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她听着他的嗓音,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寻到了安心。
“就回去了。”她正朝着地铁站台走去,
君喻自然也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喧闹的汽车鸣笛声,“嗯,过马路小心车辆。”忍不住提醒道。
“好。”她点了点头。
“嗯,就这样,路上接电话不安全。”简短的几句话,他就结束了通话。
何姿先挂下了电话,他才挂。
路上人来人往,车又多,接电话分神可不好,他又不在她身边。
何姿转乘了几次地铁,到了曼彻斯特,已是傍晚时分,阳光加深了颜色,渐渐落下地平线,天边晕开了橙色。
她徒步走在街道上,离所住公寓还有几条街。
下班回家的人多了起来,孩子们背着书包放学归来,主妇们提着菜篮走在回家的路上,微笑地打着招呼。
这就是生活,一成不变而又无法改变的生活轨迹。
在她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座驾,缓缓驶动着,没人注意到,车窗漆黑。
帆布鞋的鞋带松了,她感觉到了,弯腰系起了鞋带,脖子上挂的玉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系好鞋带,又将玉塞进了衣领。
漫步经过花店时,在玻璃窗外驻足了一会儿,看着摆放在窗内新鲜的花朵,花朵蕴藏着勃勃的生命力,开得很漂亮。
丝丝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心情就会好起来,她淡淡地笑了。
看了一会儿,走开了。
路上的人渐渐少了。
蓦然,她的脖颈被什么东西一划勒过,皮肤生疼,一股野蛮的力气,什么东西即刻被扯了下来。
那人很快跑走了。
她立刻摸了摸脖颈,空了,玉被人抢走了。
何姿当时的脑子一空,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把危险置之了度外,拼命追赶了上去,“站住。”
她庆幸以前在学校长跑练得很好,如今才有了这么好的速度和毅力。
抢劫的是个英国人,身形高大,身体强壮,比她高出了许多。
何姿追上了他,死死扯住了他的衣服,想要夺回那块玉,谁料被他重重甩在了地上。
甩开的力气很大,她摔得不轻,地面冰冷坚硬,手肘处流出了血。
“还给我。”她挣扎着起身,忽略了身上的疼痛,眼神坚韧执着,胜过常人的倔强。
她心里是很慌的,那块玉对她和君喻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是君喻亲手给她戴上的,从来没离开过她的脖子,万一弄丢了怎么办?万一被那人磕碰到可怎么办?
心里是剧烈颤抖的无措与无助。
她什么都不顾了,起身还要去追。
这时,身后有什么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她欲要追赶的脚步。
何姿慌乱,不明。
“有人已经帮你去追了,很快就能追回来的。”祝夏开口说道。
她是从身后不远的那辆黑色座驾上下来的。
何姿只好在原地等待着,心里是不安的。
那抢劫的人被身后追赶不停的人逼到了死角处,脸色狠戾,瞪着眼前这个东方男人。
他动起了拳脚,握紧的拳头重重地抡了过去,却被眼前的人不费丝毫力气挡了下来,踢出了脚扫了出去,东方男人毫不留情地踹在了他的骨关节处。
不过三两下,英国男人就被他打趴在了地上,嘴角打出了血,狼狈不堪,可他的力气仍存。
不知从哪拔出了刀子,对着他胡乱挥舞了起来。
东方男人伸手狠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隐约可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疼得皱紧了整张脸,哇哇大叫起来,手下使出的力半点不留情。
锐利的刀子“咣当”掉落在地。
被他制服在地后,兜里刚刚抢来的那块玉随即被人拿了去。
车闫带了警察急忙赶来。
趴在地上的抢劫犯很不甘心,使了使狠,眼底闪过一道血红的戾气,对他存了浓重的恨意,趁他转头去看赶来的人时,迅速从地上拾起刀,在他制服他的手臂上重重地划了一刀,很深,殷红的血顿时哗哗直流,染红了白色衬衫,留下手掌。
车闫看见这一幕,正想喊出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就亲眼目睹了刀子的落下,喊声卡在了喉咙里。
“先生!”他立刻跑了上去,看着刀伤很深的手臂,担忧得很。
抢劫犯拼命挣扎着,还是被赶来的警察戴上了手铐,被押走时,还大声地骂着脏话。
“我们快去医院吧。”车闫定下了神,胡乱用手帕系在了伤口上,怕血会越流越多,失血过多就出事了。
自从他跟在他身边起,从没见过会管闲事的他,他的性子很冷,仿佛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也从没见过他那么冲动,没都没想,就从车里冲了出去。
傅施年因为失血,唇角渐渐失去了血色,殷红的血顺着手臂蜿蜒流下手边,一滴滴砸落在地面上,可他还是没有要去医院的意思,打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掌。
掌心上赫然躺着一块玉。
看着那块再熟悉不过的玉,他笑了,笑得极具讽刺。
记得,小时候这块玉也是这样被放在手心里过,形状纹理如此时一样,那时被挂在君喻的脖子上。
再见,是在马路边,他也是这样被放在手心里过,那时被挂在何姿的脖子上。
现在,他将安全置之度外,舍命去和危险的抢劫犯打斗,流血夺回了这块玉。
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这样一块玉,象征的是别人的爱情,丢了,摔了,碎了,岂不是更好?更解他的气?
可他还是完好无缺地将它夺了回来。
为什么?只是为了她,她为了这块玉慌极了,如果不见了,她该有多伤心,多失落。
他是很想很想在她脸上看见像不久前在花店玻璃窗前看到的那抹笑的,好看暖心,恍若一束明亮的光瞬间点亮了他的眼角,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他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