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未了,为爱朝生 作者:本恰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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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的。”
“宁朝宗,就算你娶了别人,我也要把你睡回来。”女王扑了上来。
宁朝宗满脸欢喜,拦腰将人抱起,“周糖糖,我们洞房吧,就你了,我随便捡个现成的。”
第38章
哎,我是真的爱你的,我发誓,真的,哎,怎么没反应?你好歹吱一声儿啊,吱。
——章节寄
“呜……”
宁朝宗看着来电显示,再听听对面假模假样的哭声,低声喃喃,“老外?”
“亲爱的,我好伤心,你怎么都不理我就飞回去了?”阿法拉教授又发狂地吼着。
瞥了眼身边熟睡的人,开了口,“你是?”正宗伦敦郊区口音。
“喔,亲爱的,男人,居然是男人,亲爱的你居然在非法同居!”杀猪般地尖叫声,无奈将手机拿远了些。
八卦,是超越国界和种族的,宁上校现在万分相信这点。
想了想单词,轻声开口,“Sorry。I’m her lawful husband;goodbye!”挂上电话,摸摸下巴,看来,这个什么教授,就是勾搭坏女人去英国的罪魁祸首,果断隔离。
Lawful,合法,宁上校突然觉得,多会点儿外语是多么的重要。
电话铃声的骤然响起打破了宁上校的好心情。
“妈的,你还不回来?”女人大吼。
宁朝宗皱了眉,“就说我出去了。”
“放屁。”李书艺气哼哼地挂上了电话。
宁朝宗瘪嘴,躺回被窝亲了亲那个坏女人的脸,捅了捅她的胳肢窝,“宝贝,起床了。”
周余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重新躺好,嘴里还喃喃着,“不要。”
“赶紧的,还有事儿。”拍拍她的屁股,起身利索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周余猛地睁开眼,揉了揉脑袋,“死男人。”
“周糖糖,快起床。”宁朝宗围了围裙熬粥,朝着卧室里喊了嗓子。
周余不情愿地穿好衣服走出去,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大男人,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他,“告诉我,你是不是要走?”
宁朝宗一愣,点头,薄唇轻启,“嗯,有事。”
“宁朝宗,我昨天说得是真话,真的,我说得都是真话,宁朝宗,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嗯?”周余有些委屈地问,“即使睡了你,你还是要走对不对?”
“嗯,要走。”宁朝宗闷着笑,语气冰冷,“周糖糖,实在太迟了,真的。”
太迟,他真得得回去了。
太迟?他真得嫌自己了?
周余瘪瘪嘴,“那你走吧。”懒懒地走回去,宁朝宗瞥了眼身后的人,捂嘴笑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翻着他脱下的白西装,“真好看,跟白马王子似的,可惜了,我最讨厌穿白西装的男人了,闷骚。”
“是我喂你还是自己喝?”宁朝宗几步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笑了,“长不大。”
周余丧着脸,“你走吧。”递给他西装,“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洞房时间,替我跟你的新娘说声对不起。”
宁朝宗挑挑眉毛,语气调笑,“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让你回去找你的新娘啊,不好意思,我不仅破坏了你成为白马王子的婚礼,还抢了你新娘的洞房,礼物我就不送了,失业了,没钱。”一脸无所谓。
“你呀,就勇敢了昨天一次,我喂你。”宁朝宗伸手将人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坐好。
委屈地眨眼,“可能就最后一次了,多喂点儿,饿了。”
“傻样儿。”宁朝宗笑了一声,端了粥喂她。
“我喝不下,宁朝宗,我说得是真话,真的,他们都说我爱你,那肯定就是了。”
宁朝宗手上一顿,“谁说的?”
“他们啊。”周余闪着大眼睛,“他们都说我是爱你的,宁朝宗,我就是个迷糊蛋,别人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宁朝宗摸摸她鸡窝头的脑袋,叹叹气,“你呀你,来把粥先喝了,不能饿肚子。”
“你说你爱我我就喝。”耍赖。
“别蹬鼻子上脸的,赶紧的,喝。”舀了勺粥递到她嘴边,周余张开嘴,‘咕噜’一下咽了进去,“不好喝。”
“将就将就啊。”轻声哄着。
嘟嘟嘴,“哎,我是真的爱你的,我发誓,真的。”周余锤了锤他,哪知人根本没反应,“哎,怎么没反应?你好歹吱一声啊!”
“吱……”
“宁朝宗,你给老娘出去。”
上校被赶出了家门,外加他的那身变身白马王子的西服,无奈摸摸下巴,点点头,“嗯,周糖糖,你今天,又勇敢了一次,很好。”
李书艺伸了个懒腰开门,看着门外一脸慈爱盯着自己的骆欣,笑了,“阿姨早啊。”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书艺,可真得不早了呢,朝宗呢?”骆欣说着向门内探了探身子,李书艺笑了笑,手臂一撑挡住她的去路,“朝宗昨晚太累了还在睡,阿姨先出去,我们马上就好了。”
“嗯,确实太累。”
骆欣虽然还是有些疑惑,可也不好闯进去,无奈缓缓走下了楼。
李书艺看着离开的人,赶紧关上门拨出电话,“死男人,在哪儿呢?老娘放了一晚上的片子,睡都没睡好。”
“开窗户。”
推开窗,果然宁朝宗蹲在空调上,翻了个白眼让他跳进来。
“没人发现?”李书艺还是有些担忧。
“放心,我这技术。”宁朝宗看了她一眼,再看看整齐的床铺,“哎,昨儿可麻烦你了。”
“没事儿,就是放了一晚上片子。”说着瞥了眼桌上的影碟机,“哎,宁朝宗,你这儿都是枪战片,连个鬼片都没有,郁闷。”
宁朝宗看了眼桌上的片子,不堪入目的碟片封面直接让宁上校羞红了脸,抖了抖嘴角,“都哪儿来的?”
“提前问廖宇锋拿的啊,他那儿没收的。”李书艺百无聊赖地翻着书,想了想,一脸严肃道,“哎,可什么都没找到。”
“要是你,你会藏在家里?”宁朝宗钻进卫生间换了常服走出来。
“那倒也是啊。”李书艺认同地点头,随即奸笑一下,“哎,昨儿个?吃了你的甜甜糯糯的媳妇儿了?”
宁朝宗黑了脸,“甭瞎打听。”
“小气,想也知道糖糖小同志昨儿个肯定特惨。”话音刚落就看到宁朝宗‘刷’地红了脸,李书艺嘿嘿一笑,“哟,还不好意思了。”
宁朝宗没说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理了理常服,“哎,知道说什么吧?”
“放心,老娘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骆欣看着相携下楼的两人,笑着招呼,“快过来,也不知道书艺喜欢吃什么,都让人准备了些。”
“还是阿姨疼我,不像朝宗,昨晚讨厌死了。”李书艺花蝴蝶般地飞过去。
死女人,宁朝宗挠了挠耳朵,这话,真酸,倒牙。
宁远航清了清嗓子,“朝宗,过来吃饭。”
“喔。”走过去,拉开椅子埋头吃起来。
李书艺一脚踢过去,笑了笑,“朝宗。”
宁朝宗一愣,看向骆欣,“姨,我们今天就不回来了,一会儿得送书艺回去,您就甭等我们了。”
骆欣笑着点头,“好。”看向宁远航,“你记得吃药。”
语气之冰冷让李书艺有些意外,宁朝宗看着有些呆傻的人夹了筷子菜过去,“尝尝阿姨的手艺”。
宁远航没有回话,点点头,抿着杯中的茶水翻报纸。
宁朝宗看着出门的人,看向一边的李书艺,“吃饱了没?”
李书艺会意地点头,“走吧。”看了眼宁远航,“那叔,我们先走了啊。”拉了宁朝宗,出了门。
“我觉得,不该是那样的,可是,好像错了。”李书艺蹬了蹬高跟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宁朝宗戴上墨镜,李书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笑了,“在逃避。”
“书艺,每个家的组合,不一定都是因为爱。”宁朝宗很严肃。
李书艺扬了眉角,“比如我们,当然,还有你爸和阿姨,我们是统一阵线,可他们,恐怕是敌对阶级。”
“李书艺,真想把你扔下车。”
“那我就去找你媳妇儿麻烦。”
“你!”
周余看着楼门口的人,不由地握紧了拳头,轻松一笑,“朝宗不在我这儿。”
“我当然知道他不在你这儿,唐唐,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这个孩子,真不让我省心。”骆欣摘了墨镜,指了指轿车,“谈谈。”
“我又没怎样?阿姨,作为前妻,有必要发泄一下的。”周余不在意地说着,指了指一边的白色单车,“就不麻烦阿姨了,我有车。”
“车?周建国带着前妻在国外逍遥自在留下女儿在国内丢人,他还真是享受呢。”骆欣酸酸地开口。
周余眨眨眼,“阿姨是要警告我什么吗?”
“不错,我希望你不要掺入宁家的事,答应我,否则,我这个人,你是懂的。”骆欣警告。
“告诉我,否则会怎样?”
“你这个脾气,可真得好好地改改了,唐唐,你真得不适合做医生的,太着急。”
“是吗?”周余抱臂看了看天,“我只是挺好奇,阿姨会怎样呢?”
“我手上,捏着宁家的命脉,周余,还要继续下去吗?”
周余笑了笑,点头,“好啊,那我不继续了,不好意思阿姨,我约了人,先走了。”
骆欣看着离开的人,拨出了电话,“湛熙,他们要回去。”
周余转到拐角,看着面前的人,笑了,“别说你在保护我,我不信。”
廖宇锋瞥了她一眼,“得瑟,我可不是盯你的。”
“要我帮忙吗?”
“乐意至极。”
第39章
我连鸵鸟都不是,我是蜗牛,遇事只会缩回壳里的蜗牛。
——章节寄
张谦好像见鬼似的看着来人,张大了嘴巴,结巴地开口,“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一周吗?”
“难道不能提前回来?”周余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回头看着那个依旧惊异的男人无奈摇头,“拜托,你甭这个表情,我今天来找你有事。”
“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啊?”张谦支着下巴,一脸茫然。
周余傻笑一声,“就是妇产科主任的事儿呗。”
张谦一愣,“难受了?”
周余摇摇头,坐了过去,“我想系统地检查一下。”
“不是在吃药吗?”张谦猛地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轻声问她。
“师兄,拜托你,能不能帮我好好查查,我很着急,真的,很着急。”周余显得有些无措,“拜托了。”
“我打电话问问阿姨在不在。”张谦说着拨通了电话,对面的人满口答应,张谦想了想,还是轻声开口,“唐唐,你要干什么?”
周余抿嘴一笑,“没事儿,只是想治好病,她在吗?”
“跟我走。”
周余对这个中年的阿姨并不陌生,看着张谦止步在门口,轻轻推开。
“唐唐来了。”中年女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周余笑了笑,“阿姨,麻烦您了。”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女人戴上皮手套让她躺在一边的椅子上,周余闭了眼,听着周围器械的声音,不由地握紧了拳。
“我手上,捏着宁家的命脉,周余,还要继续下去吗?”
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这句话,她说得时候,眼神那么骄傲,那么自得,命脉,是什么样的命脉能被她一个女人捏在手上呢。
“唐唐,起来吧。”女人摘掉了口罩。
周余从思考中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坐了起来,看着女人不紧不慢的样子,轻声开了口,“阿姨,您跟我说实话吧。”
女人笑了笑,“过来坐。”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让她坐下。
周余没再说什么,看她手指轻轻搭上自己的手腕,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周余看看表,轻声开口,“阿姨。”
“让你师兄进来。”女人轻轻蹙了眉,周余摇摇头,“我有知道的权利,师兄那里,不用麻烦了。”
“唐唐,阿姨不想瞒你,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直说,唐唐,寒气侵体没有让你的身体虚弱下来已经万幸,我自然知道你想问我什么,阿姨明说,如果你现在想要孩子,几率微乎其微,宫寒,你是学医的,明白吗?”女人缓缓道来。
周余心上不是被捅了一刀,像针刺,像凌迟,一针一针地扎过来,痛得不能自已。
终于还是听到结果了,终于确定了,她这两年的功夫,都白费了。
“唐唐,能吃进中药去吗?如果能,阿姨给你开药,如果不能,还是按张谦说的一日三次,明白吗?”
周余点头,“麻烦阿姨了,我不能吃中药的,今天谢谢您了,还请阿姨不要告诉师兄,我是个听话的病人,会好好吃药的。”勉强笑了一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样?”张谦有些着急地问。
周余笑了笑,摇头,“她说我身体健康,哥,你有事儿去忙吧,我先回家了,昨天回来都没顾得上好好收拾收拾呢。”
“唐唐,你……”张谦还想再说什么,可她已经走出了楼道,想了想,推门进去,“结果怎么样?”
中年女人抬头,“回去吧,她说她是个听话的病人。”
张谦没再说什么,关上门,想了想,走回了办公室。
微乎其微,宁家的命脉。
周余苦笑着蹬着自行车,她没想到,原来只要几个字就可以这么容易地打倒她,沈岩说得对,她是鸵鸟,遇事就躲起来,可她不躲,又能怎么办?
李书艺看着坐在大厅里的李湛熙,眨眨眼,“我们回来了。”
李湛熙抬头,看着进门的两人,微微颔首,“过来坐。”
李书艺拉了拉宁朝宗,坐在了一边,“爸,我想去阿姨的公司,可不可以?”
“你现在还叫阿姨?”李湛熙明显有些不高兴,看向一边的宁朝宗,“那你喊我什么?叔叔?你们两个没有一点的自觉性吗?非要我去昭告天下你们俩已经结婚了吗?”
“爸爸真会说笑,朝宗喊你爸爸,你能听得下去吗?再说了,骆欣阿姨又不是朝宗的母亲,朝宗喊阿姨,我自然喊阿姨。”李书艺有些不耐烦地回应,“爸爸,我只问一遍,可以,还是不可以?”
“李书艺你这是在逼我。”李湛熙明显语气硬了起来。
宁朝宗拉了拉身边的人,笑着开口,“想必还是叫叔叔的好,我需要适应,您也需要习惯,我们今天回来,就是想让您答应,毕竟,您名义上,是书艺的父亲。”
李湛熙颇为无奈地笑笑,“名义上的父亲?我不知道你是回门来了,还是教育我这个老头子来了,朝宗,印象中的你,没有这么不礼貌的。”
李书艺刚要说什么,被身边的人拽住,“叔,不好意思,其实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而已罢了,我这个人,一直都不怎么礼貌的,我们来,只是通知你,书艺该有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不是整天在家里,忍气吞声。”说完拉着一边的人快步上楼,李湛熙坐在那里,气得摔了报纸。
“真爷们儿。”李书艺关上门,一脸称赞的表情。
宁朝宗松了口气,“我们以后要做什么只怕更困难了,李书艺,你得有这个准备,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
“这我知道,宁朝宗,过了今晚,我们搬出去吧。”李书艺递了钥匙过来,“我在外面租好了房子,你住唐唐那里,查岗随时到就可以,距离不远的。”
宁朝宗愣了一下,“书艺,我怕你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家里好歹有阿姨能做好饭,别出去了,我不赞同。”递回了钥匙。
“宁朝宗,那样你和唐唐都受苦,你总不能每天都翻墙吧,拿着。”看了看桌上的照片,苦笑,“你知道吗?我这十多年,什么都学会了,做饭什么的,根本不用什么阿姨了,邵综,我都学会了,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了,可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对不起。”宁朝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李书艺笑着摇头,“你知道吗?我虽然想他,可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朝宗,有时间,我去和糖糖解释清楚,估计那个傻女人还以为自己是非法同居呢,你放心,交给我了。”
“不要为我考虑了,书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我答应了他,你必须好好地。”
宁朝宗探出头看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