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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傲世帝国--圣宗篇 作者:繄吾所有(晋江2013-12-05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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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来人自报身份,傲繄万万想不到竟是皇姐遗妃,语气立刻恭敬起来,但又不可置信,便问道:“西后宫守备森严,淳静妃大人只换做宫人打扮就躲过了层层侍卫的巡查?未免太轻易了。”
  
  淳静妃反而颇为无奈,道:“如果不是因为守备森严,本宫早就来面见皇上了,何苦还要等到今夜?”
  
  此人之前与自己并无交集,且这深宫之中人心难测,须要多加防范。于是傲繄便进一步试探道:“若是大人有事要说与朕知晓,大可白天着人向朕禀报。如此深更半夜化装成宫人潜到元盛宫,若是被他人知晓,岂不是坏了各自清誉?”
  
  淳静妃却毫无退缩之意,答道:“人多口杂,如此要紧之事,须由本宫亲自向皇上禀报。但奈何皇上除了向太后请安之外,等闲不曾踏进西后宫一步,本宫几次躲在一旁想面见皇上,却奈何您周围由层层侍卫严防,终是不得近前。”说罢,却凄厉一笑,“若是先帝有您的一二分心智,也断不会死于小人之手。”
  
  傲繄听闻他口中涉及先帝驾崩之事,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厉声问道:“你说先帝死因另有蹊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本宫一直想要亲口告诉皇上的,先帝是死于奸臣贼子之手!”淳静妃定了定神,缓缓道:“先帝驾崩前几日,一直是由肃亲王在旁侍奉,门外守备森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本宫实在担忧先帝的病况,便买通了侍卫只想入宫看先帝一眼,谁料这时肃亲王却突然入内,本宫慌忙之下只好躲入暗阁内的帷幔后面,正在胆战心惊之时,却听见肃亲王悄声指使总管张娇玲在先帝的药中加入鹤顶红。本宫虽一心想救先帝,但奈何势单力薄,即使拼了性命也无力回天,只得咬紧牙关眼睁睁地看着先帝崩天于身前。”
  
  傲繄静静地听着,眼中有晶莹的光芒闪动,被指甲深陷进去的皮肉早已沁出了丝丝血痕,但语气却异常的冷静:“然后呢?”
  
  “本宫早已魂飞魄散,只有一息尚存,外面却是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正觉得天昏地暗之时,外面却响起了惊天动地的躁动,紧接着就有士兵冲进了内室。本宫恍恍惚惚的,只觉得被几双有力的手给拖了出来,却见一个面容严肃的将军立在身前,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万太尉手下部将郭将军,那人曾受家母救命之恩,算得上有几分交情,本宫本以为是终于获救了,便将肃亲王毒害先帝之事一并申诉,谁知她却厉声警告本宫此事绝不可说与他人知晓,不然不仅本宫性命堪忧,还会连累家人。之后便立即让人押送本宫返回自己宫中。”
  
  讲述还在继续,可傲繄却感觉千万利刃直直刺入胸口,将她狠狠钉在椅中。
  
  “第二日先帝驾崩的消息便传遍了阖宫上下,最可怕的是,所有近身侍奉的宫人皆自愿为先帝殉葬,当然,这只是门面上的说法,实质上他们是不是被秘密处死便不得而知。本宫无依无靠,又怕连累家人,只能三缄其口,再不敢向旁人透露。”淳静妃虽然声音疼痛万分,但双目却死枯井般干涸,仿佛所有的生气早已被吸食殆尽。
  
  殿内死一片的寂静,傲繄默默闭上眼睛,待心绪平缓之后,才慢慢睁开,目光犹如利箭般直射进淳静妃的眼中,冷颜道:“你说的这些,可有真凭实据?叫朕如何相信?”
  
  “不知皇上有没有怀疑过,为何近身宫人连同张总管都会被秘密处决?为何一直近身侍奉先帝的几位太医全部辞官告老归乡?若皇上仍然不信本宫的话,将她们传来讯问便得而知,但只怕,她们有所畏惧,未必肯轻易如实相告。”淳静妃神情坚定,话外之意已经很明确:必要时理应严刑逼供。
  
  这些疑点日日夜夜萦绕在心间,但无论她之前如何寻查,却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心头的怒火在灼灼煎熬,傲繄转首望向李兰芝,沉声道:“把林淑萍找来,立刻!”
  
  见她面色阴冷得可怕,李兰芝只要咬了咬嘴唇,应声道:“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纷争

  春光和煦,傲繄斜倚在湖上的凉潇亭中,不施任何粉黛的面庞上似乎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柔光,衬得一双出神的凤目更加迷离深邃。眼前的碧波池犹如一块翠绿的碧玉一般不带任何瑕疵,偶尔微风拂过,湖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亦如她发髻上的脆银流苏那样轻灵微荡。
  
  之前,她已派人将整个御膳房细细搜查了一遍,也只在浸泡花饰的水瓮中找到了毒药。据御厨禀报,由蔬果雕琢出的花饰,必须先在水中浸泡过后才会开得逼真动人。想必是有人因此动了心思,才将毒药溶于瓮中的清水中。这样,摆在花饰周围的菜肴无疑就会沾染上毒物,概率虽小,但却不易被发觉,若不小心误食定会立即毙命。
  
  御膳房那地方人多手杂,任何人都有机会下手。经过这一番彻查,想必元凶见势也会立即收手,因此更无从查寻。
  
  但傲繄心里清楚,要想找到幕后元凶,便要看这件事对谁获利最大。
  
  这一月来,虽然明知道这深宫中隐藏着明枪暗箭的阴谋,但表面上她亦不得不装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在前朝众臣面前是不可一世的君王,在后宫嫔妃面前是宽和仁爱的妻主。只是偶尔在觉得疲惫之时,她往往更喜欢一个人躲到安静的地方默默发呆。
  
  心中承载了太多的猜忌与真相,身上又背负了太多的自负与期望,这重量足以令人窒息。她忘不了那一夜,在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百般劝说下,先帝御医林淑萍终于沉重地叩首默认,她的心头却无半分真相大白的欢喜,反而是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痛楚绝望。她也忘不了,当淳静妃跪安后,又转身回首时,从心底发出的那一声沉痛的劝告:“皇上,在这深宫之中,不要轻易信任任何人,往往表面越是和顺无争,内地里却越是冰刃毒箭。千万……不要再有人像我那孩儿一样死的不明不白了。”
  
  孩儿?她一时不解,于是问道:“莫非,先帝去年小产,亦是肃亲王所为?”
  
  谁知,淳静妃却凄楚地笑道:“不论是肃亲王,或是皇后,或者是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本宫只知道,不仅失去了还未出世的孩子,之后又失去了自己必须依赖一生的妻主,而我今后也不得不在这深宫中孤苦至死。原本美好的人生却被别人生生摧毁,这到底是谁的错?”
  
  他眼中那一抹凄楚的决绝似乎曾经看到过……
  
  之后,她突然明白了,原来,她活着并不只单单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仰仗她才得以好好生存下去的其他人。
  
  夜晚并不似白天那样燥热,难得无事,不知不觉竟默默起身,缓步踱至承恩宫中,刚一踏进寝殿大门,迎面便扑来了一股浓重的酒味,熏得傲繄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云昭面颊微红,醉眼迷蒙地躺在寝榻上,裸露的胸口上一抹醉红的云霞。傲繄心中顿感不悦,用袖口轻轻掩着口鼻走向前去,却不当心碰倒了地上散落的酒壶,顿时,清醇的酒液沾湿了她的绣鞋,眉头紧蹙,不禁嗔道:“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
  
  云昭闻声,忙起身请安,身子却略显迟缓瘫软。傲繄伸手把他扶回床上,语气中明显带着责怪:“怎么喝了这么多?晚上可有人来造访么?”
  
  云昭轻轻揉了揉眼睛,沉声道:“没有,心里烦。”
  
  “你整天悠闲度日,有何可烦的?还是谁又招你不痛快了?”傲繄略带不屑的问。
  
  此话一出,没想到云昭顿时气血上涌,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嚷道:“我心里有多烦你能懂么?你身边有那么多人陪着,可我呢?我不就自己一个人么!”
  
  傲繄听他口不择言,声音又如此之大,想必外面侍奉的宫人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禁涨红了脸,恼怒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昭见她只沉着脸不说话,心中更是急躁,于是不停嚷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别一直不出声!”
  
  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云昭的一言一行可算是僭越至极。但两人平日吵架时亦是如今日这般,傲繄只道是他真心把她当至亲看待,并不因她是亲贵王侯而疏离谨慎,虽不愿多计较,但心里也免不得恼怒。半响,傲繄只能压低声音愤愤道:“虽是在自己宫里,可你身为一宫之主说话也当注意些,让下人们听见了成何体统?”还有一句“不嫌丢人么?”硬是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谁料云昭竟毫无半分压制之意,反而眼里噙满了泪水,凄楚地喊道:“你觉得我是该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还是该在乎你怎么对我?”
  
  “这不是一回事!”傲繄也有些急了,但自小身边的人都不敢违拗她,因此她也不太会与人辩驳,生气时只会闷着脸沉默不语,等着别人来哄。
  
  “那你倒是说啊,你说说我也听听。”①云昭声音逐渐缓和下来,但还是一脸委屈的表情。
  
  放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上有一股令人晕眩的酒气,傲繄偏头看着他的脸,只想一拳挥上去,但奈何心里终究还是舍不得,只得道:“你心里难受朕理解,可是喝酒就能排遣了么?朕的烦心事也很多,难道也要喝个酩酊大醉么?”
  
  云昭冷笑了两声,眼泪顺着面颊淌下来,道:“我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多少个不眠夜,我心里苦闷却无从发泄,只能靠着喝醉才能让自己入睡,你知道么?”
  
  见到他的眼泪,傲繄心中不禁动容,轻轻用手指为他抹去,语气也温和起来:“以前你只偶尔喝些养身的药酒也就罢了,但这白酒喝多了毕竟伤身,朕是担忧你的身体。”
  
  听闻此话,云昭的眼泪又一阵滚落,但嘴角却有了笑容,缓缓道:“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傲繄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无视酒气带给她的不适,柔声道:“朕会尽量来陪你,只是,以后别再喝这么多了。”
  
  “嗯……”云昭抱着她,低声呢喃道。
  
  这个月并不是云昭侍寝,傲繄若留宿承恩宫必是于礼不合,李兰芝进来催促了三次,傲繄也只好起身,手腕却被云昭牢牢拽住,低声问道:“皇上要去宝贵人那儿么?”
  
  傲繄回首道:“朕不去,直接回元盛宫。”云昭这才满意地笑着放了手。
  
  入宫近半年来,张朝依旧如其他选侍那般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他本身是个勤奋之人,多年的江湖生活又使得他惯会察言观色,常常与一些富家子弟厮混在一起,但人家却也只道他出身寒微,权拿他当小厮使唤,并不屑一顾。这反倒招起了些同样出身寒微的选侍公子的不满,只道他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常常明里暗里给他使个绊儿。就如刚刚趁管事不在,一位面容清丽的男子就“不小心”踢翻了他身旁的水桶,顿时水流了一地,那名选侍却叫道:“哎呦,你怎么这么不当心?”
  
  正站在近旁擦桌子的选侍听闻此声立马火了,拽起张朝的衣领就要与之理论。张朝却一脸赔笑道:“实在对不住,是我不当心。”
  
  一旁的薛环目睹了这一切,立马跑过来指着那面容清丽的选侍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他把水桶踢倒的,你别怪错了人!”
  
  “他踢翻了我的水桶,若是被管事看见了,岂不要以为是我的过失?”那选侍依旧不依不饶。
  
  张朝默默拦了一下薛环,只怯声道:“都是在下的不是,我擦干净便是。”说着,就默默蹲下身,开始一点一点的擦拭地上的水渍。这普华殿是历代帝王供奉神佛的大殿,地上皆由雕刻着众生万物的金砖铺就,若沾上了污水极难擦净。
  
  见他并不敢反抗,那清丽选侍便笑道:“真不是我说,兄台现在多练习练习也好。这往后嫁了人,若是雇不起佣人,只怕还是免不了要干这些粗活。”
  
  这时管事刚忙完了差事进来,看见张朝正跪在地上擦地,赶忙过来扶了一把,口中道:“公子不必做这样的活儿,留着让宫人干便是了。”
  
  张朝却起身笑道:“没关系,马上擦干净了。”
  
  管事轻轻将他扶起,道:“公子就是公子,毕竟与下人们不同。这些粗活,不敢劳烦公子。”这管事在宫中敬事司多年,早已历练老成,他心中明白虽然这些选侍公子们如今身份低微,但保不齐哪一个有朝一日被圣上相中,便可飞上枝头。因此,他对谁都一视同仁,从不轻易得罪任何人,对于选侍之间那些明争暗斗,只要不闹得太大,他也只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管事如此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只好讪讪离去,并不再多言。
  
  张朝与薛环并肩走在回汇英宫的路上,薛环还在忿忿不平道:“张兄你也太软弱了,他们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张朝无奈道:“我怎么不知道。既是知道了,再理论又有何用?”
  
  薛环侧目道:“那你就不怕他们变本加厉?”
  
  “他们顶多也只是挤兑我。忍得一时,不怕以后没有翻身的机会。”张朝抬头笑道。
  
  薛环点头赞同道:“这倒是。如果咱们能早些被皇上选中,封个侍宫、贵人的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你看,都快半年了,皇上也再没召见过咱们。甭说咱们,就是当初那六名侍宫公子,皇上不也只封了宝贵人和奕贵人吗?哪还轮得到咱们?”
  
  “唉……”薛环悲哀地叹息,转即又想起了一事,立即欢喜道:“对了,前些日子我听宋文涛说,就是对面屋被分去针工司的那个高个子的,他说有一次他去元盛宫给皇上送衣衫,正巧看见皇上从书房出来往寝殿走,还匆匆看了他一眼呢。若是咱们能被分到什么花房、御膳房,负责给元盛宫送个鲜花、果子的,说不定倒有机会遇见皇上。”
  
  张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哪有那么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你说说我也听听”,我知道这句话在此背景下听上去很违和,但是某只跟我吵架的时候经常说这句,实在是不吐槽不快!望各位见谅!




☆、第二十五章 双绝

  宏熙元年五月,这一月是新帝登基以来头一个万寿月。阖宫上下极其重视,不仅大赦天下,太后与皇后更是亲自至湖边放生祈福。但傲繄心中却并不很在意,只是这一日,她早早的沐浴更衣后,便坐了辇轿来到承恩宫。
  
  云昭早已等候在殿内,衣饰亦如往常那般随意不羁,没有丝毫隆重的意味,安然跪地行礼,道:“给皇上请安。”
  
  傲繄上前扶起他,笑道:“罢了,众人都只知道本月是万寿月,却不知道今日却是你的生辰,便不用顾忌这些个虚礼了。”
  
  “谢皇上。”云昭浅笑道:“其实臣侍倒不在意过不过什么生辰,只要能见到皇上就行。”
  
  眼波流转,傲繄俏皮地捏捏他的脸颊:“所以朕也赶紧忙完了政务,好好陪你一整天。”
  
  温馨的暖意应运而生,正说着话,二人已踱至木榻上安坐。云昭慢悠悠地拈起一块玫瑰糕喂到傲繄嘴里,道:“今日早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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