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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傲世帝国--圣宗篇 作者:繄吾所有(晋江2013-12-05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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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傲繄抬起头环视众人,本想看到他们被吓得鬼哭狼嚎的惨状,却见每个人皆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她,还在仔细聆听。短暂的沉默,吕贵人突然颤颤巍巍地问道:“敢问皇上,故事是否讲完了?”
  
  “是啊,讲完了。”傲繄被问得有些发愣,转而恍然诧异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可怕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声附和道:“确实,可怕。”吕贵人见傲繄脸色僵硬,赶忙大声叫道:“天呐!太吓人了!”结果因为他声音过大又太突兀,唬得身边正在喝水的张朝狠狠地呛了一口水。
  
  傲繄斜眼看着乐得就差满地打滚的云昭,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意,便轻掩朱唇和大家笑作一团。
  
  月明星稀,夜风微凉。岳子峰只身坐在回行宫的马车里,脸上挂着无知无觉的笑容,正当他迷迷糊糊似有困意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一只粗糙的大手将车帘掀起,岳子峰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定睛一看,却是程继耀探头冲自己咧着嘴微笑。
  
  “嘿嘿,子峰——”
  
  只见他硬朗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面目狰狞,白晃晃的牙齿反耀着幽蓝的光泽。且程继耀平日里只以封号位份来称呼自己,乍然直唤他的名字,倒把他惊出一个激灵,迅速将双手恭于胸前,既是行礼又是防范,警惕问道:“奕贵嫔大人突然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程继耀略显得不好意思,虽是笑着,可此时看在岳子峰眼里却显得凶神恶煞,轻声开口道:“一路上着实无聊。所以本宫来跟容嫔做个伴,可好?”
  
  岳子峰还未来得及推辞,面前的高大男子已经飞快地蹿上车挤到他的身边坐下。岳子峰赶忙向旁边挪去,车内虽宽大,但一下子并排坐了两个成年男子还是略微拥挤,更何况其中还有肩膀宽阔的程继耀。
  
  马车辘辘地行进,程继耀断断续续地跟他聊着天,岳子峰也简短地答话,大部分时间还是沉默。突然程继耀低下头,声音飘渺:“皇上讲的那个故事……若是你,会怎么办?”
  
  岳子峰侧目望着比他身形高大一圈的男子,突然明白过来,也不禁玩笑道:“奕贵嫔大人莫不是害怕了?”
  
  程继耀赶忙抬头辩驳道:“哪有!”随即声音又小了下去,底气也没之前那么足,“不过,仔细想想,是觉得后背发凉。你想,一个是自小青梅竹马的女子,另一个是在生活中疼爱照顾自己的妻主。若是在根本不确定哪一个是鬼魅的情况下,你会选择跟谁走?”
  
  岳子峰楞楞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东西沉重地敲打着自己的胸口生生的疼,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阴冷地转过脸看向窗外,语气依旧淡漠,却暗含着不易察觉的忧愤:“嫔侍并非那男子,所以无从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中如果有引用别人的诗词或者其它,我会特别注明出来!!尊重原创!!




☆、第三十八章 暴风骤雨

  始建于前朝的“平德行宫”全然不似紫禁城中那般宫殿巍峨、高墙林立,反倒多了几分山水园林一般的风韵。加之不常有人居住,那长廊上工笔细描的彩画仿佛也被岁月晕染上了一层微黄色,犹如珍藏多年的古卷丹青一般。
  
  刚刚返回行宫的那几日,程继耀的肠胃一直不太好,连日的腹泻让他原本高大挺拔的身姿显得有些颓弱,精神也有几分萎靡。经随行的太医诊治之后,只道许是食了未烤熟的肉,加之出汗后再经冷风一吹有些着凉。但他体质健硕,喝下几剂汤药之后便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很快又能上蹿下跳了。
  
  行宫中不似宫里规矩那么多,闲来无事可做,程继耀也就带着驰旭并几个贴身的侍从在花园中闲转。刚开始本欲去找岳子峰切磋一下剑术,但奈何岳子峰不久之前被皇后召去品箫抚琴了,因此也只好悻悻作罢。穿过一片杏林,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座圆拱石桥。桥上视野开阔,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绿林翠柏。涓涓的湖水从脚下流过,微风迎面吹拂在袍衫上丝丝沁凉,身心觉得轻飘飘的分外舒畅,平日里总是英气毅然的眉宇间也难得的增添了一抹柔和之色。正当程继耀双手撑着汉白玉栏杆,闭目听风之时,几句闲言碎语也随着风声飘进了耳朵。当下心内勃然大怒,寻声疾步向下奔去,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宫人的衣领,剑眉竖立,声如雄狮暴吼一般喝道:“你再说一遍!”
  
  这种场面从前在军营中是司空见惯的。但宫中可不比军营好哄弄,光看那两个宫人干巴巴的身板就知道肯定不禁打,若是闹出人命来,可不是看在程大人的面子上就能了事的。驰旭一见就预感大事不好,恐怕要惹出祸端,玉白色的面庞上也不禁有些泛青,两步上前擒住程继耀的手臂,试图劝解:“大人息怒,先听听是怎么个情况再发落他们。”
  
  程继耀听闻,也暂时压制住暴怒,一松手把那宫人狠狠摔落在地上。那宫人如一张破面口袋似的,也不敢喊疼,只得蹑手蹑脚的爬起来跪在地上,直呼“大人恕罪!”
  
  微一侧目,驰旭见程继耀眼内冒火,立即上前挡在他的身前。只听身后的一个侍从朝着那两个宫人厉声责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往大人的饭食中下巴豆的?”
  
  其中一个宫人被吓得直哆嗦,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连抬手抹一把都顾不上,只颤声道:“大人饶命啊!小人也只是听命行事……不然……不然,张贵人会打死小人的!”
  
  程继耀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抬腿就要往那宫人身上踹去,幸好被身边的侍从们抱着拦下了。一时间,抱大腿的抱大腿,抓胳膊的抓胳膊,竟是把程继耀给“五花大绑”了起来,众人只忙道:“教训下人何须大人亲自动手?交给管事的一顿打死完事!”
  
  话还没说完,那两人已是喋喋告饶,磕头如捣蒜一般。程继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额头上冒出斑斑血迹,又听闻泣泪央告说“家中尚有高堂只靠自己每个月的俸禄供养”,也不禁开始心软,喝令他们退下,自己却阔步朝前方冲去。
  
  驰旭等人见他面露狰狞,也顾不得别的,赶忙相继追随他而去。倒是那两个宫人,见程继耀一行人走远了,二人却是相视一笑,爬起身掸掸衣袍上的土,随即直行朝岸边的凉亭走去。亭中坐着身穿一袭缥衣的男子,年轻的脸上显得悠然洒脱,抬眼示意身边侍从将两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交到那两个宫人的手中,并警告他们不可将此事说出去。那两个宫人连连点头保证,随即谢恩退下,快步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旁的侍从小银全然不似他主子那般镇定自若,整颗心悬在半空中没着没落,怯声问道:“公子,这万一真闹出事来可如何是好?若让上面查出是咱们干的,只怕罪过不轻啊!”
  
  秦侍宫依旧竹扇轻摇,面如海棠临池,声音显得有些飘渺:“以奕贵嫔那莽撞的性子,必然会闹出事来。不过这正是我的意图,想必会十分有趣,等着好戏上演吧。”
  
  小银看了看四周,嗓若悬丝:“在下只是怕把咱们查出来。”
  
  “咬死了不承认就是了,能奈我何?再说,那厮刚晋了贵人,就算被打个半死,也只会让别人以为是他二人互相怨妒所致。”秦侍宫气定神闲,转而略带叹息,道:“只可惜不能我亲自揍他解气,当真是遗憾万分呐。”
  
  小银虽然不安心,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引火烧身,只是尽了本分规劝道:“那张氏只不过是被晋了个有名无实的贵人而已,皇上到底也不曾对他怎样。您又何必总是跟他过不去呢?”
  
  悠然的神色慢慢被暗于心底的毒辣所代替,其中的愤恨之情毕现于语中,“多少年了,我仍旧只是个侍宫,凭什么他不到一年就可以被晋封为贵人?不就是因为他会在皇上面前讨巧卖乖,加之当初救出容嫔立了大功,便被高看一眼,光是这点就更加可恶!”秦侍宫一把收起扇子,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寒光,语气甚是凶狠,“本来皇上就只宠着那么几个人,害得别人连机会都没有。恨只恨那场大火没把他们两个全都烧死!” 
  
  这一席话急得小银直跺脚:“公子,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轻睇了他一眼,秦侍宫斜倚在阑干上,语气又恢复了闲淡,可眼中的轻蔑却依旧消散不去:“不过容嫔也就罢了,我自知相貌、家世都比不得他。可那张朝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可以在我之上颐指气使?靠那么一双贱爪子就把别人哄弄住了,三天两头没事就往元盛宫跑,凭他也配得到这样的殊荣?就算我以后都不得皇上垂怜,也要给他点儿厉害看看,谁都别想过舒坦了!”
  
  这边程继耀气势汹汹地来到张朝的住处,本欲找他算账,没成想却扑了个空。驰旭还算冷静,但素知自家主子的脾气,刚开始暴风骤雨,过一阵子消了气也就没事了,再大的事从来不过心。程继耀心里憋火,正在有气没处撒的时候,可巧正瞧见张朝带着侍从小东从远处分花拂柳而来,刚平息下去的火气立马复又重燃,顿时脚下生风,几步就奔到张朝跟前。
  
  素日里,张朝只一味的巴结岳子峰,与程继耀虽没什么往来,但毕竟正面相对,该有的礼数还是要遵从,若是被人挑出“不敬尊上”的罪名,在这鸡毛蒜皮都能做出文章来的后宫里往往是祸端的起源。于是便抬起手来躬了一礼,脆声道:“在下给奕贵嫔大人请安!愿奕贵嫔大人福寿安康。”
  
  这一礼倒把程继耀弄懵了,明亮的星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怔愕。但他平生最厌恶表里不一、口蜜腹剑的小人,张朝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见面前人嘴角带着微笑,洁白的牙齿晃得他直气不打一处来。虽知“扬手不打笑脸人”,但奈何全身的血液犹如奔腾的狂流般急冲到双臂,头脑一热,二话没说,一记重拳直捶在张朝脸上,顿时将他打翻在地,吃了一嘴土。
  
  一切来得太快,令人始料未及。身旁的小东愣了一瞬,刚要疾声呼救,岂料口鼻已被一双大手利落地捂住,挣扎了半天,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声。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主仆两个已被几名身强力壮的侍从强行拖进了旁边的树林。
  
  张朝被几双胳膊钳制得动弹不得,刚奋力直起身,胸口上就狠狠挨了一记窝心脚。巨痛自胸前蔓延至全身,张朝以为自己整个胸骨都碎了,疼得他只能弯着腰呼呼地闷头吐气,一滴滴鲜血顺着嘴角掉落在地上,与干土一起化成斑斑深褐色。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无数拳脚落在自己身上各处,分不清是来自哪里。口中是浓重的血腥气味,眼前开始发晕,意识也逐渐模糊,童年时被其他孩童欺负的记忆又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痛击突然停止,头顶上传来带着怒火的声音:“原本还敬你是个英雄,想不到你居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
  
  而此时张朝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一味地趴在地上低声呻\吟。程继耀低头看着地上不断扭动的身体,火气也略有平息,随即厉声警告道:“以后有本事直接光明正大的来跟老子较量,别就会躲在背后玩阴的!记住了!”说罢,就甩了甩袖口,昂首阔步迈出树林,一旁的侍从也随即扔下小东,绝尘而去。
  
  小东刚一摔到地上,顾不得生疼的膝盖,立即手脚并用地爬到张朝身边,想把他扶起来却没有那么大力气,只能焦急地喊道:“公子!您怎么样了?公子!公子!快来人啊!”
  
  喊了半天却不见有人过来,小东绝望地放弃了呼救,只不停地用手擦拭着从张朝口鼻中流出的鲜血,可怎样都擦不完。忍着浑身巨痛,张朝在小东的搀扶下费力地抬起满是泥土与血污的脸,眼前虽是血红一片,辨别不清任何东西,双目却狠狠地瞪着程继耀离去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巨变

  萦霄斋中幽香淡泊,风吹玉帘发出细翠声响,是一种闲淡的清灵之韵。傲繄终于无奈地将解了一半的九连金环掷在茶几上,转手百无聊赖地搅动着碗中的冰糖莲子。李兰芝忙完了交代好的事物,轻步进来回话:“启禀皇上,太后寿辰的贺礼已经备妥了,皇上要不要过目一下?”
  
  银匙轻碰在碗沿,波动的汤汁衬得碗底所描绘的莲花更加香远清幽。傲繄抬眼道:“不必了,着人好生收着吧。雨鸳台那边收拾得怎么样了?”
  
  “已安排妥当,请皇上放心。”李兰芝答道,见傲繄显得漫不经心,便悄声提议:“皇上要是觉得无聊,不如召哪位嫔妃过来聊聊天?”略一停顿,转而为难出口,“只不过……张贵人恐怕是不能出门了。”
  
  傲繄细嚼着一颗白嫩的莲子,随口问道:“他怎么了?”
  
  李兰芝赶忙接道:“刚刚宫人来报,据说昨日奕贵嫔大人不知为何带人将张贵人暴揍了一顿。”
  
  听闻,傲繄惊诧地放下汤匙,问道:“他还活着吗?”忽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辞不当,略一抿嘴,转而换了另外一种问法,“可严重吗?”
  
  “太医去看过了,说是伤了筋骨,得好好的养一段日子。”李兰芝说着,语气中倒有些忿忿不平之意:“恕在下多句嘴,奕贵嫔这次也太过火了,怎么能在宫里随意打人呢?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
  
  听闻张朝没就此魂归故里,傲繄心里也安然下来。虽然免不了对他的身手产生了些许鄙夷,但转念一想任谁跟程继耀动武也讨不得多少便宜,只怕张朝此时也是非死即伤,还是不由得对弱者报以同情。仔细想来,程继耀虽然个性冲动又爱惹事,但到底也不是个平白无故就乱使性子的人,便问道:“可问清了是因为什么?”
  
  “哎呦,这谁知道呢!张贵人只说自己并未得罪奕贵嫔大人,无缘无故却挨了一顿打。以奕贵嫔那身形力气,一巴掌下去,恐怕张贵人半条命就没了。皇上您这回还真得管管了,不然以后指不定谁又要遭殃呢。”
  
  这不省事的!傲繄用手支撑着额头,侧躺在贵妃椅中,小声咕哝道:“继耀也真是的,拳头永远比脑子好使!”转而高声吩咐,“去告诉奕贵嫔,甭管因为什么,私自施暴有违宫规。让他着人去给张贵人登门致歉。再对张贵人加以安抚。晓喻后宫,以后若再有什么歧异,大可到皇后面前申诉,断不能私下惩戒宫嫔。”
  
  将这烂摊子丢给世勋之后,傲繄也就不再过问那么多,本想着让他申斥程继耀几句,再赏赐张朝些金银,息事宁人也就哄弄过去了,可没想到一向和颜悦色的世勋这次却真的动怒了,但恰巧再过些日子便是太后寿辰,也不便过于严厉的惩戒。只将程继耀降为了奕嫔,自己又与他同样罚俸两月,这样一来反倒让程继耀心里过意不去,明白宫中不比军营,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当,便也让驰旭带了礼品登门致歉。虽然此事是自己吃亏,但对方是嫔位又颇得圣宠,张朝自然也不敢再多抱怨什么,将养半个月也就能下床走动了。
  
  太后是八月十五的生辰,正值中秋佳节,因此格外隆重。傲繄提前便命人将“雨鸳台”布置好,当日又召集了各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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