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情人在身边-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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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道儿上传说棍五被清瑾给害了,他几乎投入了所有心思的夜总会因为清瑾的告密而被警察给端了,因为查出了大量的毒。品;而他另一个唯一能赚钱的模特儿经纪公司——丝路花雨又被清瑾给釜底抽薪,导致了倒闭。而棍五这个人呢,江湖传说有好几种:一说是让政。府给毙了;二说是给关在监狱里软禁了;三说是受不了打击疯了给关进疯人院了。总而言之是没得什么好下场。
毕竟这是中国,你想当个小混子没关系,但是你敢弄出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来,而且还敢在京城这块地界上折腾,那政。府是必须要整治了你的。树大招风,棍五就这么给毁了。却真的没人想到,这个悠闲地坐在无人的北戴河水畔垂钓的老人就是他。
当然,更惊人的是MAY。当年的MAY可是个小辣椒,绝对没少了折腾清浣和清瑾,把个清浣给迫得几乎就真的要“布衣之怒”,跟她两个人“血溅三尺,伏尸二人”了。她的唱念做打,没人会相信她是在作假吧?没错,谁让人家在美国是学戏剧表演出身的呢,再加上又是聚光灯下的模特儿,表演那叫一个松弛、逼真。即便到了今天,也没人想到她当年那些事儿的内里真义。
听见MAY又在那咬牙切齿地说“布衣之怒”,棍五就大笑,“哈哈……好了我的乖女儿,都几年了,还没过劲呢?”
MAY也笑,在父亲身边坐下来,“想忘,可是太难了!爸你可不知道,那是你女儿我跌得最惨的一次!我简直是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啊……谁能想到清浣那么个小丫头,玩儿起狠的来那么不要命!真是——本来我还不忿她的,那一次我就怕了,弄得到现在还十年怕井绳,见她面都没有火气了。”
棍五一乐,“你别忘了她是谁姐。他们俩的性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那个丫头用她女性的柔弱把性子给掩盖起来了。如果一旦被逼急了,就该显出本性来了。就跟小猫平时看着柔弱,一旦遇到狗,浑身的毛都立起来,比个刺猬还厉害!”
MAY眯着眼睛笑了笑,“也好,这样的她才让我服气。要不然,哼,我早晚还会把清瑾弄到手!”
棍五笑笑,专心去钓鱼。良久才又问,“唐璜,来电话了吗?”
MAY微笑,“有啊,我今儿来就是跟爸你谈这个事儿的。”
棍五一笑,“唐璜终于要走上前台了吗?”
MAY笑得朗声,“是啊!晕了,爸,中国真的没几个人看过拜伦的诗歌,也没几个人听过莫扎特的歌剧吗?否则怎么会没人想到唐璜啊?那么著名的坏小子、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久居幕后,不走上前台来倾倒众生呢……”
棍五大笑,“哦?是吗?关键是拜伦的诗真的没咱老北京的相声逗乐;那歌剧听起来更像半夜里的猫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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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山景忽地开阔——片片彩色的林叶之间,一座座白色的碉楼纤丽、挺拔地站立。像是娉婷的少女,身在如锦繁花里,秀美若玉。
清浣惊讶地望着清瑾,“这是哪儿?”
“美人谷。”
清浣惊讶,“雪域高原,竟然还有这样秀美温暖的地方!”
清瑾也是仰首而笑,“高原上雪山耸立,就像是雄浑的男人;而这个山谷温润、静暖,被四周的高山阻住了寒气,便像是美女一样秀美温柔。”
清浣点头微笑,“太好了,来到这里不但能找到仁波切大师,还能看见这一片美景。”
David更是开心,“哇,好多美女啊……”美人谷里的女子与山谷外的又有不同。她们的皮肤白皙柔细,不似山谷外的女子面上会有的“高原红”,所以看上去别是另一番美不胜收。
站在山坡上遥望那一片宁谧的世外桃源。掠过一片清美的景色,阳光下熠熠闪光的金顶自然最吸引清浣的眼眸,“那里,就是大师暂住的伽蓝?”
当地向导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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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雄浑,骨笛清越,蓊蓊郁郁的诵经声从寺顶盘旋而来,清浣的心中一动,深深行礼下去。
她不信教,但是每个到达这里的人都不由得会被感染,只觉得灵魂被净化,只觉得俗世的烦扰全都尽去。心,便不由得变得虔诚而又专注起来。
当年清浣在高原上曾见到的那位仁波切大师笑着望清浣和清瑾,“你们的‘情人扣’,可还在?”
请你,忘了我【4更1】
情人扣?清浣和清瑾彼此对视,都是微微一怔。
当年在拉萨一遇,临别时大师曾经谆谆提点,“你们的‘情人扣’,这次可要扣紧了哦……”可是两人当时却真的没大当回事儿,只觉得那情人扣不过是一个手镯,回到家中后便也积压在杂物里,没有再戴在手腕上过了……而此时说来,却似乎冥冥之中似有玄机了。
大师微笑,抬眸望了望清浣颈子上那挂大溪地黑珍珠的项链,“好在,他又用了另一种方法‘套住’你……”
清浣心头疼痛一跳。那一梦里有关前世的记忆不期然地跃然脑海,似乎有什么从她的心尖一晃而过。清浣虔诚行礼,“大师,请您为我开释前世的记忆。”
大师静静一笑,忽地摇头,“不必。前生种因,今生得果,每个人的轮回都自有每个人命定的因果循环。你只需直向前去,前世的种种自然会找到果报。”大师说着慈祥一笑,“孩子,上天实在是已经眷顾了你,让你有机会能够回忆起前世种种,能够与今生相对照;不似那些跌入轮回忘却前世的人们,还要浑浑噩噩地找不到方向啊……”
清浣难过地垂首,“大师,我只想知道,我们今生能不能有缘相守?”
大师一笑,“因果皆在你自己的手中。记住老衲的话,‘情人扣’你们千万要扣紧了哦……只要彼此坚定地牵住对方的手,那么,无论什么都不是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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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金顶寺,清浣心中若有所悟,却也似有所失。大师提到的情人扣早已经不知道失落到了哪里去;那么现在的一切就是还处于没有扣紧情人扣的情形,那是不是说——两个人还有可能再度分离?
清瑾却一直抬头在望着辽阔高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清浣轻轻叹息,“清瑾,我们回家吧。我以为来到这里见到大师,能够解开许多的谜团;可是大师只是言语之中似有玄机,却还是不肯为我指点迷津。”
清瑾微笑,“自古以来知天机者,都定然不能对人妄言的。我想,大师定然已经尽量去提点我们了,是我们自己悟性太差,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
清浣点头,“不管怎么样,清瑾,这一次我们再别分开了,好吗?我们这就回家去,告诉爸妈你还活着的消息,然后——”清浣微微怔忡一下,终于还是说了,“然后,我去跟子衡谈离婚的事情……我们两个带着沐阳,我们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清瑾的眉尖狠狠一跳,面上的笑容僵住。良久才笑着说,“傻瓜,林清瑾这个人已经死了。我只是青木,不能再回去当清瑾这个人……”
清浣不解,“为什么!只是一个名字嘛,而且就算你不回去承认,你身边所有的人见到了你还是会认出你来!”
清瑾摇头,目光沉痛下来,“不一样的,傻瓜。只要林清瑾这个人死了,那么就算人们再怀疑我是清瑾,却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与我主动回归那个身份,是两个概念……”
清浣难过地摇头,“为什么!”
清瑾别过头去,半长的发丝被山间的风撕扯摇曳,“傻瓜,你忘了沐阳的身份么?!你难道想让沐阳一辈子背着罪孽,一辈子活在我们造下的阴影里嘛!所以——为了沐阳,我也一辈子不能回到清瑾的身份里,一辈子都不能成为他的父亲!”
清瑾咬牙,风过寒凉,“他终究是——你我姐弟禁伦而来的孩子!我们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可是却不能拖着孩子,一起来……”
清浣狠狠一震,“清瑾!你,你想说什么?好,如果你不想当清瑾,那你就还当青木,好不好?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嫁给你,至少从手续上查验起来,没人会知道我们是姐弟……”
清瑾难过地背过身去,任凭山风浮荡,扯起他的衣袂,看似随时会随风而去,“清浣,我忘了提醒你一个事实——我现在是清瑾,但是却又不完全是清瑾了。我的心脏已经换掉,所以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清浣一颤,“你想,说什么?”
清瑾仰头遥望长天,“我想说的是——清浣,我爱你,一直还在爱你;可是,我当初的心里只有你;而现在,却不止有你……”
泪,狠狠跌落。清浣凝望着清瑾的背影,不敢置信地摇头,“你是说,清瑾,你是说在你成为青木的这几年里,你的心里已经又有了别人?”
清瑾点头,“这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可是,却真的没有办法。因为心脏的移植,我感觉我被灌输进了不同的记忆和观念……两种记忆、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虽然不影响我还在爱着你,却已经,有了变化……”
清瑾烦躁地扯着头发,“清浣,你懂吗?这是一种医学和现代科技都没办法解释的一切……但是它就是发生了,你懂吗?”
含泪,清浣却轻轻地笑了。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定然不是无根之木、无本之水。就好像沐阳病了,迫得她不得不去研究心脏病相关的治疗方法,继而知道了心脏移植之后可能会有的离奇事件……其实那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前奏,对应的就是今日的结果……如果没有曾经的研究,她定然不相信清瑾的话吧;可是此时她懂,她真的明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清瑾越发烦躁,“与这颗心脏相处的越久,我发现我自己原来的记忆和情感越发稀薄,就像被它所承载的一切所打败似的。清浣,我不知道我自己的一切还能保存多久……”
“如果说上一次我是故意改变身份的话,那么这一次已经不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了……傻瓜,如果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人真的再不是清瑾,就请你,忘了我……”
(叹息。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在共同努力,之前大家看到了清瑾的付出,那么这一次是要考验清浣了……不算大虐,亲们挺住哦,乃们可得比清浣坚强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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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更顽固【4更2】
“如果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人再不是清瑾,就请你,忘了我……”清瑾的话比山风更凉,鼓荡着冲入清浣的心中,掠走了她身子里所有的热量。
清浣忽地冲上去,撕开清瑾的衣襟,照着他心口的位置便狠狠地咬了下去!——前世她咬过他这里,那么今生她要再咬一次!
“你可以忘了你自己是谁,这都没关系!反正我见你一次咬你一次,直到你想起这些咬痕,直到你透过那疼痛想起我!”
清瑾猛地将清浣拥紧,狠狠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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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的飞机上,清瑾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着。体温略有升高,似乎有点发烧的症状。因为他的助手也都坐在他的身畔,不时利用飞行的时间与他讨论接下来的新品发布的事情,所以清浣只好退开,坐在距离清瑾稍远的地方,却始终没将视线离开清瑾。
清瑾之前的话真的让她担心,但是却没让她绝望。反倒,她只觉得自己身子里有一头倔强的小兽猛地醒来——大师一再地说,要扣紧他们之间的“情人扣”,就算没有那有形的手镯,那么就让她来做那枚情人扣,锁紧清瑾吧!
没错,一颗心脏很重要。但是一颗心脏跟整个人比起来,比例真是太小了吧。就算记忆会迷乱,就算意识会混淆,但是人还是那个人,那么她就永远都不会放弃?
让她忘了他?他太小看她了……
清瑾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清浣走到他身畔去触碰他的额头,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清浣时,眸子里似乎会有那么一个转瞬的迷惘,随即才笑开,握住清浣的手。清浣的心里明白,许多的事情,就在人力不可为的范畴之外,已经静静地发生了。她没有办法阻止,但是她有办法追随——就像大禹治水用的不是堵而是疏通一样——管他的心是否已经改变,但是他还是他,这就够了!
清瑾虚弱地笑着握紧清浣的手,“刚刚猛然睁开眼睛的刹那,我真的,不认得你了……”
清浣却调皮地笑,“要我咬你吗?”
当人力不可改变的灾难到来之时,与其哭泣,不如笑着面对!
清瑾心疼地将手指穿入清浣的指间,十指交。缠,“清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已经不再是清瑾,让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清浣笑着揉乱清瑾一头半长的发丝,“现在说不管用。那你记着这句道歉吧,也许这句道歉压在心底会给你留下一分一毫的记忆呢。我要你欠我的,欠得越多你就越不能忘了我……”发丝乱了,正如心绪。
清瑾抱紧清浣,轻轻叹息着凑近清浣的耳畔,“我想要你,现在……只有跟你那样紧贴在一起,我才能找到我自己……”
清浣羞红着脸,却眸子里早已都是泪,“傻瓜,其实我现在特别感谢你上次回来的装模作样。如果没有那一次的经历,如果没有青木的装作另一个人的样子,我可能真的不敢去面对你所说的那个未来——不过有了那一次的‘演练’,我现在不怕了!不管你是清瑾还是青木,反正都是你——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适应了把你一分为二哦……”
有些事看似飞来横祸,却其实可能命中注定。
就像“我爱你”,谁能说得清是为什么?只是命中注定,遇见你便只知道傻傻地,将爱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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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之后,清瑾的日程空前地忙碌起来。
几个月之间,清浣都是在电视上各种不同的采访报道之中才得以见到他的身影。他更成熟,却也更帅气了,那半长的发丝不再如少年时任凭它们随风飘扬,此时全都梳光,拢在一起,更加显出他五官的完美清俊。无论他到哪里,总会有无数的女性尖叫声追随身畔,仿佛他不单单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更是一个娱乐圈的明星,承载了女性对爱情的梦想。
每当此时,清浣便会有一刹时的愣怔。似乎隔着电视屏幕,隔着此岸与彼岸的距离,倒真的是对清瑾有了陌生感。那样光芒万丈的他,总让清浣不自觉地自问——真的还是那个独独对她钟情的白衣少年吗?
回望当年的梧桐树下,是否还有他静静凝立、深深望来的目光?
“舅——舅!”清浣正盯着电视看,没想到小沐阳噔噔跑过来,小胖手指指着电视就是大喊!吓得清浣赶紧一把抱起沐阳来捂住他的嘴,“沐阳,别乱说!”
沐阳却是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看着电视,“妈妈,我没错!是舅舅,我看过舅舅的相片!”
沐阳说着一回头望向厨房门,“爸爸,宝宝说的对不对?”小家伙需要有人来撑场子,子衡当然会是最佳的选择。
子衡戴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望着清浣。
清浣有些慌乱起来,“子衡,我们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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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的墓前。此时的墓园已是春水粼粼,波光掩映。
子衡烦躁地吸着一根烟,“这件事,坦白说,我已经想到了有蹊跷。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清瑾骨灰的失踪。按理说,我已经拜托了专案组的人仔细来查这件事,如果真的有清瑾的骨灰的话,绝不会找不到;而那几个小毛贼也不敢真的私藏不交——唯一的解释是,清瑾的墓本来就是空的;或者说曾经的那个骨灰,也不是清瑾本人的!”
有墓园的管理人员来劝阻吸烟,却被子衡眼睛一立给吓退。子衡平素看着温文,一旦发怒,却没人不怕。
子衡咬牙,面色灰白,“我知道我早晚要面对这个现实——清瑾没死;清浣,你的心,也没死……”
世间安得两全法【4更3】
清浣难过地垂下头去,“子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