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天作之合(军旅高干)-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执素瞪着眼睛听,听他说完竟然扑哧一声就乐了,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章豫!我还以为你不会说方言!哈哈哈!”
章豫被她笑得一愣,你说说这女的,你能拿她咋办?章豫无奈死了,叉着腰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蹲在那儿笑,看她差不多笑够了才轻轻拽了下她的头发:“起来,别蹲那儿了,咱还得把那鸡逮回来!”
执素止住笑从地上站起来:“这怎么逮啊?它这会儿都快吓死了,肯定逮不着呀!”
章豫无奈的瞟她一眼,转身进了储藏室,不一会儿从里面拎出个长形包袱:“真是没想到杀个鸡还得用枪打!你呦!”
执素忙不迭的偎上去:“你哪儿来的枪啊?休假怎么可能把武器带出来?!”
章豫白她一眼,拉开拉链把气枪拿出来,举起来瞄了瞄:“这是气枪,打鸟用的,不违禁。”
执素听他一说好奇的要命,瞪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瞅着章豫。真枪她见过不知道多少,不过因为在大院长大,打鸟啊啥的用的都是真枪,气枪啥的真心没见过!
章豫放下枪,无奈的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又举起枪,瞄了不到十秒钟,就听“砰”的一声——声音比真枪小得多——五十多米开外撒着欢儿跑的大公鸡应声而倒。章豫把气枪扔给执素,大步朝着“战利品”走过去,不一会儿就把已经死透了的大公鸡拎了回来,交给早就等在旁边的婶婶,说:“鸡头剁了不能吃,刚才那一枪的子弹还在里面。”
执素揉揉眼,半天没回过神来,五十米外一枪爆头不稀奇!用的是气枪也不稀奇!可是那可是鸡头啊!跟个乒乓球那么大的鸡头啊!一把把绑头发的皮筋拽下来,好家伙,遇见大神了啊,这章豫射击的本事恐怕和佟锡尧那厮不相上下来着!平时看着多温和多内敛的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我来解释下上面执素骂人的话:“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宋徽宗擅长画鹰,赵子昂擅长画马,所以都是好画,但是不是好话。而且宋徽宗是亡国之君,赵子昂是贰臣,他们两虽然艺术上有成就,但是素来为人所诟病,所以说是好画也不是好画。“羊群里跑出骆驼来”——这是句歇后语,后半句是“就只你大”是贬义的。“焦了尾巴梢子”——也是贬义,就是绝后的意思,用在这里是讽刺对方娶了三个儿媳妇却没孙子。以上三个典故都是出自《红楼梦》,我是没这么大拐弯骂人的本事的……就觉得拼起来一说还算应景,姐妹们图个乐子吧~!
、Chapter 70(大结局)
晚上回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执素从章家领回小言,回到自己家往沙发上一坐就觉得全身上下跟被汽车碾了一遍似的,骨头缝儿都疼。这时候要是能有个人给捏捏就好了,执素洗完澡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脸朝下艰难的自己伸出手去捶背,试了好几次偏偏都够不着。
身上不舒服又每个人陪,执素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竟然落下泪来。这会儿要是佟锡尧在,就他那国手级别的,肯定按一会儿就能全身舒泰,可偏偏就人不在呢。执素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无声的流进枕头里,心里难受啊,真难受!好好的日子,偏偏就有人不想让你好好过。
不死不休,执素曾经觉得这个词是个惨烈到瑰丽的词,美的动人心魄!可是真的摊到自己头上却跟要生生把心像拧毛巾一样拧干似的。眼下京城里正在进行的就是场不死不休的斗争,一方胜券在握,一方渐露颓势,可是就算赢了又怎样?斗倒了一个符鸣,不知道今后还会有多少个符鸣,度过一个坎儿,不知道今后还有多少坎儿!念及于此不禁更加恻然,执素侧躺下来蜷起双腿,伸出手臂在薄被底下紧紧地自己抱住自己,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那个人的拥抱过。
京城佟家大宅,佟锡尧正坐在灯下出神,眉头皱的死死的。想起刚才的那个电话他几乎目眦欲裂——海益徽死的屈啊!结结实实灌了两杯凉茶才压下去,符鸣,还真是够狠!
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折成两段,折断处的碎铁茬刺进了他的手指。所谓十指连心,佟锡尧眉心一动,从思绪中剥离出来,把折断的钢笔随手丢在垃圾桶里,拉过一张纸巾擦去手上的血渍。眼中闪过罕见的狠厉,没有人可以不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他怎能让他的兵白死?符鸣,符叔叔!不是我佟锡尧非要置你于死地,是你做的事不让你活!
“喂?”电话铃蓦地响起,佟锡尧接起放在耳边,语气中还夹杂着未来及敛尽的戾气。
“……”执素被吓了一跳,握着电话一下子竟然没说出话,“你……”
“素素!”佟锡尧一听是她也是一惊,她为求逼真是很少给他打电话的,“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出什么事了?”
听出他情绪的变化,执素心里一轻微微一笑:“没有,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佟锡尧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伸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今天玩儿的怎么样?”
“嗯,挺好的!我今天还动手杀鸡了呢……”执素兴奋地吧全过程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差点剁到手那段儿——最后总结道,“虽然没成功吧,但是好歹还是吃上了!蛮好吃的诶,你啥时候来带你去吃!还有,那个章豫的枪法怎么那么好?他到底是什么人”
佟锡尧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仰头靠在椅背上,举起一只手盖在眼睛上:“章豫是符鸣手下的一员隐形大将,军事素质可以和陈悭意一较高下,论起谋略甚至还要更强一些。要不是符鸣一直刻意压制,他现在至少得是个上校了。”
“符鸣为什么要压制他?手下的人越强不是越好吗?”
佟锡尧笑:“傻丫头,他从入伍就跟在符鸣身边,你想想他得知道符鸣多少事?他越强就有越多的人盯着他,万一他哪天倒戈,对符鸣来说不啻于釜底抽薪。”
其实这也是符鸣不善用人的地方,只晓得威逼利诱,却不晓得以德服人施惠于人,这样的上位者怎么可能让人真心信服?
原来是这样!执素想到每次提及符鸣的时候章豫都是称呼他“符副司令”而非“首长”,或许这样的人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配被称为首长。轻咬了下唇:“等到扳倒了符鸣之后……如果可以的话,不要牵连章豫行吗?”
佟锡尧早料到她会有此一说,轻笑一声,叹口气:“即使我想放过他,符鸣也不一定能放过他。你要知道无论我们的触角多敏锐,都绝对不可能把符鸣这些年做的所有案子都翻出来,而章豫就算不是唯一,也一定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他很可能会……”
佟锡尧话没说下去,执素却明白了,这种事她见过太多也听过太多,古往今来啊,这种事情还少吗?颤抖着声音:“他会死吗?”
佟锡尧沉默了一下:“不知道,那要看他到底知道多少,如果他掌握什么关键的案底的话……他活不了。”
执素倒抽一口凉气——佟锡尧的意思是章豫会被灭口——语气中带着希冀:“能想办法救他吗?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人生有四种感情最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执素和章豫就算是“一起分过脏”的交情,勉强点也可以算“一起扛过枪”,听说他可能会死,哪有不难受的?
佟锡尧揉揉眉心:“他……那好吧。”其实原本他只是准备保下章豫的命的,他是个有恩必报的人,章豫照顾执素母女虽然并非他授意,总归也算是在危急时刻帮了个不大不小的忙。可是既然她开口了,佟锡尧微微一笑,那就随她的意吧!有的人,她明明要的是一,可你就是愿意给她万!为了她高兴为了她安心,多费些周折又有什么值得吝惜的?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会儿闲话,执素扁扁嘴把脸埋进枕头里:“佟锡尧,我想你了,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想的在床上打滚儿,可是无论我滚到床的哪个角落都没有你。”话一出口眼泪也跟着又流了下来。
电话的另一端的那人又何尝不是百感交集,每晚梦回发觉怀里没人的时候,他也是直觉的伸手去揽她,手伸出去摸遍左侧的床板才恍然大悟——她并不在——接着就是让人空落落的清醒,一醒到天明!
佟锡尧默了很久才开口:“快了,很快就好了。”其实他是在努力压抑。
“多快?”执素追问。
“很快!”虽然是简简单单两个字,背后藏着的却有多少情愫?明知道要做的事有多难有多急不得,可是就为了她的一句“我想你了”……
**
很快究竟能有多快?
很快,能快到逼的老谋深算的符鸣铤而走险狗急跳墙!
十天后的一个早晨,执素还睡着未醒,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有一副要把整个单元的人都吵起来的气势。
执素被惊醒,气急败坏的披上晨衣连鞋子也顾不上穿,从枕头下摸出佟锡尧给她防身的那把勃朗宁。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从猫眼往外一看,门前的人竟然是章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别敲了!章豫你一大早犯什么神经?!要把门砸漏吗?”一把把门拉开。
章豫准备砸门的手差点砸在执素脸上,急忙刹住,看到执素似乎松了口气。接着又警惕的四处看了看,抓着执素的手腕就把她拽进了门,反手关门上锁。
执素被他吓了一跳,直觉的挣扎:“章豫你干嘛,松手你抓疼我了!”
章豫突然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伸手打开大门上面的电表箱,把电闸一拉到底,又走到沙发边把沙发挪开,拔掉电话线,这才松一口气往沙发上一坐,双肘拄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执素看着奇怪,走过去:“章豫?”
章豫摆摆手,说:“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带着你女儿回京吧,符鸣恐怕要狗急跳墙了,你们在这里不安全。”
“什么?”执素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晚上,你家佟参谋长动手真够快的,符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章豫抬起头,眼中掩不住的疲惫。
执素眉心一跳,二话不说转身进屋收拾东西。这里面的轻重她晓得,X市属于N军区,虽然符鸣可能还不知道她躲在这里,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眼下只有回京才是最安全的,而且她还带着小颜,不得不防符鸣狗急跳墙。
章豫从沙发上站起来跟过去,倚在门框上静静看着她利落的打包行李,突然他的手机响了,章豫掏出手机一看,微微皱眉,接起:“喂?嗯,是的,她在。我把电话线拔了,电源也掐了。嗯,好,我知道了。”
电话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章豫微微一笑:“谢谢您愿意信任我。”
执素奇怪的看着他,手把影在眼睛上的刘海拨了拨:“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章豫背靠在门框上并不看她,故作轻松的一笑:“你丈夫,他说一个小时后派人到楼下来接你,拜托我在这一个小时里保护好你,安全把你送上车。”
执素微微一愣:“你不一起走吗?”想起那晚佟锡尧说过的话,脸色一沉。
章豫摇摇头:“我走不掉的。如果我硬要和你们一起的话你们也走不掉。”
原来他都知道!执素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一眨眼睛眼泪掉了下来,扯着他的袖子:“章豫,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只要能到京城,只要能到京城……”
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要能到京城,可怕就怕到不了京城,连章豫都说了他走不掉。掩住嘴哭起来,走不掉,走不掉,可是走不掉就活不了!
章豫走到她身前把她拉进怀里:“别哭,听话,别哭。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执素摇头:“我不想听笑话,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不用死?!”
章豫并不回答,拉起她的手:“你看,你的手心有一条细长的竖线贯穿三条线掌纹,这是命里有贵人相助的手相。能当你这一遭的贵人我也挺荣幸的,当初照片的事和于翡的事都是我做的,我帮着符鸣害过你,现在就当我还你的吧,我,罪有应得。别哭。”声音一如既往的圆润温和,全无一丝波澜,就似已经看透了这个结局一般。
执素哭的更凶了,索性一把把他推开:“谁要你还?!章豫你给我好好活着!我要你跟我们一起回去!我还答应了要给你找个你们全村的儿媳妇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老婆,我还没给你找好,你怎么能死?!”
可是章豫轻轻摇摇头,这时话铃又响起,“喂?”
屋里静的很,于是执素清清楚楚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章参谋你快跑,符鸣要你的命!我已经被他的人堵在仓库里了,你快跑!快跑!”
章豫的脸色瞬间煞白:“邓伟!邓伟!喂?!”电话已经断了,章豫惨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倚着门框滑坐到地上。
执素眼泪还挂在脸上,此时神智却无比的清明,走过去蹲在章豫跟前拉住他的手,一言不发。
章豫靠着门框坐在那儿,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一下子就都跟泄光了似的,一点神采也没有了,看得让人心酸。半晌,一行热泪沿着他的面颊滑下来:“他才二十五啊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救过我的命……符鸣!我这么多年帮你干了那么多事,无论是伤天害理的还是丧心病狂的,我死有余辜!可是他都……”
后来执素才知道,就连当年牺牲了海益徽的那场意外都是符鸣策划的,当时的那个新兵就是章豫口中的邓伟。而之后的一次执行任务中邓伟为了救同组的章豫瘸了一条腿,最终不得不选择病退。符鸣一夜之间被佟锡尧连消带打的折了左膀右臂,这是想把邓伟和章豫两个人都灭了口好减轻自己的罪责。
然而,事实上符鸣此举却不啻自掘坟墓。你不能说符鸣傻,只是他哪能知道章豫居然搭上了执素这条线。或许正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吧,有的人命不该绝,有的人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
迅雷不及掩耳,执素抵京当天,佟锡尧拿出材料证明于翡一事系子虚乌有,同日,N军区空军上校参谋陈悭意携检举信告到总政,揭发符鸣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军费等罪名,举证历历,一时之间可谓朝野震动!一号首长大怒之下下令彻查,牵连出了佟锡尧一事原来是符鸣设计陷害。
随着佟岳两家重修旧好,符鸣则落了个忘恩负义为人所不齿的下场。
次日,戴九韬雷霆手段顺势而下,所谓“符党”一夜之间被端了个干净,N军区司令员引咎辞职,偌大的N军区一夜之间竟被扒成了个空壳子!
这般气势之下,第三日,N军区中校参谋章豫的一封检举信直接被送到戴九韬手中,戴九韬连夜接见,由此又揭露出符鸣利用联合演习机会谋害若干G军区首长未遂一事,自此符鸣更是罪无可恕。
一场惊动了军政高官几十,生生折腾了两个多月,牵动了三大军区的大事件就此落幕——佟锡尧调任N军区参谋长,力保之下中校参谋章豫功大于过,正式就任N军区参谋部办公室主任。符鸣锒铛入狱等候军事法庭的审判,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显赫一时的符副司令最终苦果自尝。
六月的京城已经暑气渐露,执素抱着女儿坐在颐和园岳宅院内的香樟树下,一手轻轻摇着扇子,一手翻着本小画书念给佟旌颜听——十个月的小丫头已经能初步看得懂画片了。
院门突然被推开,执素抬头,佟旌颜坐在妈妈怀里也跟着抬头望门前看。佟锡尧穿着身夏季常服风尘仆仆的站在当院里,左手是一大篮子水果,右手是一个礼盒,胳膊下面还夹着个硕大的Hello Kitty玩具。
执素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线,虽然事情一个月前就尘埃落定了吧,但是老爷子呕着气怪佟锡尧没照顾好她,她一进京就被扣在了岳宅。接着佟锡尧又到N市赴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