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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硬碰硬-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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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留下,”简白珂舔着杯口,神情重新归入落寞,垂下眼低语道:“不留下,怎么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怎么回报你的母亲?”

他一怔,似乎并不太明白她的话,反问道:“回报?你什么意思?你们……有过什么约定?”

简白珂放下杯,有些湿润的眼大胆地迎向他,两人离得很近,她侧身伸出手,指尖触了触他的领结,脸也轻轻凑了过去,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余光中,果然瞥到正在朝这边看的李玉琴眼神中,透出一抹凌厉来,简白珂收回手,重新坐端正,很快,那抹令人焦灼的视线又很快移开了。

“你看过一个叫葛薇龙的女孩儿的故事嘛?是民国沪上张才女写的。”

冯邵谦不答,他确实没看过,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于是静待下文,而她知道他一定不会看这种儿女情长的小故事,于是言简意赅道:“葛薇龙是个年轻女孩儿,因为穷,只好投奔自己的姑姑梁太太,一个有钱人的遗孀。她需要做的,就是帮着梁太太,引诱各式各样的男人上门,留下钱,留下权。可她不是被逼无奈的,她是自愿的,所以这是个很幻灭的故事,是不是?”

才不过两杯香槟,竟有些醉了,简白珂眯着眼看向脸色煞白的冯邵谦,笑得妩媚又无辜,伸出食指戳戳自己的心口,念出那句故事结尾的话来,“她们是不得已,而我是自愿的,你听懂了?我是自愿的……”

冯邵谦咬牙,扶住她的肩,愤怒低吼:“我把你介绍给她,不是要你这么做!你疯了,不对,是你们都疯了!不行,我要找她去!”

说完,他猛地松手,将她一把推开,径直站起身大步朝李玉琴走去。

望着他的挺直背影,简白珂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了盘发,确保无一丝凌乱,才微笑起来。是,她的确是自愿的,可是那又如何,她只要一句话,就能叫那个以为能操控别人的老女人心烦一阵子,因为和她争吵的是她的亲生儿子。

痛快,真的痛快,简白珂无声地笑起来,直到一个黑影笼罩住她,站在她面前。

她缓缓抬头,自下而上地看向来人。

“你好像很享受,如鱼得水,看来做妓女都无需人教,一学就会。”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简白珂竟不知道他今晚也在,此前她特意一一扫视人群,并未看到他,看来,他应当是在她去跳开场舞时才到的。其实就算他在,也不算奇怪,毕竟出身红色家族,身兼要职,而李玉琴又不可能对二人曾经的故事一无所知,若是有心为之,自然会邀请他来。

“是啊,现在我才知道,连小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做一行爱一行才对。范部长是熟人,要是哪天兴致来了,一定要多多捧场呢。”

简白珂对他的侮辱毫不动怒,并起腿来靠向沙发,甚至笑得愈发动人,言语间也更加放肆露骨。

范墨存站在她面前,交叠着手臂,脸上看不出喜怒,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她的低胸晚礼服令她看起来更加诱惑,深深的沟谷两边是高耸的柔软,随着呼吸轻颤,还有那双密实纤长的睫毛,她的每次眨眼都在勾着他的眼神。

简白珂故意扭过头去,看向不远处,冯邵谦走近李玉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只好同正在聊天的客人致歉,随他一起走开几步。冯邵谦似乎说了什么,李玉琴脸色很难看,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冯邵谦用力摇了摇头。母子二人好像低声争执起来,又说了几句,李玉琴抓着冯邵谦朝外面的露台走去。

“你的新金主?未免太年轻了一些吧?”

范墨存随着她的眼神也望过去,末了,来了这样一句。

简白珂转过头来,捂嘴轻笑道:“有些事情,倒是年轻才好些。”

他眼色果然一沉,眉间形成一道丘壑,眼下的肌肉微微抽了几下,质问道:“你和他都做过什么?还是直接爬上了他的床?”

正说着,李玉琴的私人管家轻轻走来,俯身轻声提醒简白珂,她应该去楼上换衣服了,再过半小时应该陪着李玉琴同她的几位好友吃茶,她们几个人近几年颇信佛教,总要聚在一起聊聊佛经喝喝茶,她这一身豪华行头可不太方便。

“抱歉,我先失陪了。”

简白珂起身,随着管家一起离开,范墨存没有得到答案,也抬脚跟上。

走到试衣间门前,她瞟见跟在后面的范墨存,知道他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于是对管家一颔首,“王小姐,我自己进去就可以,造型师都在里面,她们可以帮我,有劳了。”

管家听出她的弦外之意,于是转身离开,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她和范墨存,静静地站着对视。

“这是哪里,这的人后台是谁,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如果你想在这里惹麻烦,实在不明智。”

简白珂率先出声,她并不害怕,因为李玉琴的面子,京城里还没有人敢不买,他范墨存也不例外。

他几步走近,端详着她,而她眼里的那种可称之为“恨”的情愫,也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她歪头想了一下,这才想起他刚才那问题,眯眼嗤笑道:“做过什么,你是指白天,还是指晚上?”

大概是她的回应太挑战他的极限了,他的脸上已有了暴躁之色,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啪!”

范墨存愣住,难以置信地瞪着简白珂,她也有些惊愕,看向自己颤抖麻木,仍停在空中的右手。

她同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能打到他,力气之大,她的手心现在是没有知觉的,好久才升起一种热辣辣麻酥酥的感觉。

而范墨存的脸颊,则是很快红了起来,隐约可见指印。

“无论做过什么,都跟你没有一丁点儿关系,范墨存,你不要欺人太甚!”

简白珂很快清醒过来,收回手,语气阴冷,她确实早有害他之心,被他发现,一还一报,若是他不再纠缠,她同样不想再去翻旧账。可他竟然追到这里来,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凭什么如此咄咄逼人。

她没有任何理由,再承受他施加的任何侮辱和讽刺,如果人生能再来,她绝对不会允许他的伤害,无论大小。

清晰的愤怒在范墨存的眼中一闪而过,在明亮灯光的映照下,他漆黑的瞳仁也微微变成剔透的琥珀色,如鹰隼般的眼,死死盯着她,简白珂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华丽又狰狞,犹如一只被触怒的母豹,充满煞气。

“简白珂,你……”

不等他说完,楼梯那一侧响起脚步声,两个人齐齐转头看去,来的是李玉琴,后面跟着冯邵谦。

“呦,原来是范家老大呀,这孩子,来了怎么不过来找阿姨说说话,好久没见到你父亲了,上回差人送去的补品还有么?没了的话我再叫人送。”

李玉琴热络地迎上来,她的先生和范善罡是认识的,只是赵晓然并不是很习惯这种宴会,几乎很少出席,所以两家关系只能算得上一般。范善罡生病的消息李玉琴听说后,倒是很大手笔地送去珍贵补品以示交好之心。

“阿姨好,家父好多了,特意叫我来谢谢您。”

范墨存敛去怒气,平静地向李玉琴问好,完全是懂礼的晚辈形象。

“那就好那就好……”李玉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简白珂,眼珠转了转,继续开口道:“不过啊,要我说,孩子,这人啊,千万不能总生气,多好的身子也得气出病来你说是不是?一切随缘吧,阿弥陀佛!”

她双手合十,念了一句,很有些虔诚的味道。

她身后的冯邵谦几步走近简白珂,主动去牵的她,平静道:“我陪你进去换衣服吧,这个太薄了,冻到就不好了。”

简白珂点点头,他推开试衣间的门,跟他一起走进去,门又再次无声合上。
  

“那可是你儿子,你不管他?”

范墨存一反之前的语气,冷硬质问道。

李玉琴亲眼看见自己儿子那副样子,无声叹气,摇摇头,“我当然不允许!她是什么货色,怎么能配得上我儿子!不过嘛,这小孩子都有逆反心理,只要她在我手里,看她能弄出什么来!”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冷笑道:“范大少爷,我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棵好苗子,你若是想动,也估算一下叫我不痛快的后果,我劝你还是别轻易出手!”

简白珂料想的不错,李玉琴虽然风韵犹存,但毕竟已是人到中年,她人脉虽广,后台虽硬,可也需要不断结交权贵,而这些权贵往往都是些色胆包天的男人,她一个人实在周旋不过来,加之时间久了,那股新鲜劲儿过了,男人们也难免腻歪,可她手里的会所装修,地产投资,哪一样不需要钱。

以简白珂做诱饵引人,她殿后稳坐来负责弄钱,再好不过的搭档。

“呵,我要出手,你也管不住!”

范墨存一声冷哼,又朝试衣间看了一眼,迈步离去。

“我管你天王老子,到我这里,风过留痕,雁过拔毛,想叫我吃亏,没门!”

李玉琴恨恨,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她早已想好了,既要用简白珂赚钱,也要借儿子对她的好感,好好修复下母子关系,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和自己疏远了这么多年,怎不令她扼腕。

44、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人生就不再需要秘密(1) 。。。

今年春节相对于往年要早上大半个月,平常人家临近年关都是愈发喜庆,但显然李玉琴是个例外——

年底的商演扎堆儿,各大卫视地方台都在邀请明星走穴演出,出场费极为可观,不少炙手可热的一线歌星要在一周跑五六个省份录制节目,更有甚者省台市台走个遍。至于各大时尚品牌也抓住春节购物狂潮进行推广,自然就没有时间精力再约在一起喝酒跳舞,李玉琴的朋友集中在演艺圈和时尚界,一时间,名媛的别墅冷清了不少,她热闹惯了,对此很是不适应,每天脸色恹恹,抱着那只价值不菲的短毛猫在别墅里无聊地走来走去。

简白珂到底是在这里住下了,她的房间在楼上最里面一间,采光极好,冬日午后最适合晒晒太阳,她便经常在房间的露台上看看书打打瞌睡,大概是太悠闲了,半个月居然胖了五六斤,气色也好了很多。

冯邵谦应该是和李玉琴大吵了一次,不过最近确实门可罗雀,他也不好发作,索性天天回家,一方面是找机会和简白珂多亲近,一方面也是盯着自己母亲,生怕她真的拿简白珂当头牌。如此一来,李玉琴倒是能和儿子有机会多亲热,也就巴不得重塑母子感情,对简白珂倒是更加“和善”了。

上午十一点,简白珂穿戴整齐下楼,却没见到李玉琴,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是先生从广州回来了。

她点头,哦了一声,交代一声自己不在家用餐了,便摇着钥匙出门。

之前冯邵谦把自己一辆车的钥匙交给了她,方便她出门有个代步工具,想想毕竟有车方便,简白珂也就没拒绝,今天她难得有兴致,想出门转转,买点东西去探望母亲简繁。

出来才知道,如今的信息世界真有“家中一天,世上一年”的感觉,简白珂许久没有上网看报,因为堵车无聊这才打开车载卫星电视,依旧是漫天的八卦消息,某知名夫妇离异,某大眼女星香港置产,某母女一同真空上阵博眼球出位,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乱套而热闹,叫人津津乐道。

似乎没人再记得,那个叫简白珂的女明星,红得太快,陨落得也太快,便有些不值一提的味道。

正想着,信号灯已经变了,简白珂发动车子,汇入茫茫车流中,心静如镜。

等她买了东西赶到医院时,在走廊碰见了母亲的特护,简白珂一惊,问道:“您怎么出来了?”

特护没想到她能来,一指病房,也疑惑道:“有位年轻先生一早就来了,在里面坐了快两个小时了,敢情您不知道?”

简白珂心一沉,顾不得和特护多说,快步推门而入,果然,病床前坐着个男人,听见门响,回过头来。

“好久不见,你看上去倒是很不错的样子。”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只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抹了一下眼睛,虽然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了,但简白珂还是很敏锐地看见他眼角一闪,似乎有水渍。

难道是,哭过?!

她几步上前,先俯身查看母亲,再仔细查看各项仪器上的指标数据,直到确定简繁一切正常,她才站直身体,一脸防备道:“沈澈,你到底想干什么?”

与她的紧张相比,面前的男人已经换上了一副闲适的神态,手臂交叠在胸前,很是无赖地对她撇嘴。

“做什么?我只是好奇,当年风华绝代的美人迟暮该是一番怎样的景象,所以特意来看看。”

说完,他伸手挪动椅子,让开一些,重新坐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眯眼看她,见她越紧张,他便越放松起来。

“看完了可以走了。”

简白珂阴沉着脸,为简繁掖了掖被子,转身去卫生间打来一盆温水,亲自为她擦拭手脸,动作轻柔,神情专注。

“这些护工每天都会做的,你不必亲自动手。”

她动作停滞了一下,却没应声,仍是继续,擦洗完之后转身去倒脏水,经过沈澈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放开。”

简白珂微微低着头,眼睫垂着,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见他不动,又重复了一遍:“放开我,沈澈。”

他犹豫一秒,站起来用力夺过她手里的水盆,径直走到洗手间,很快传来洗洗涮涮的声响,再出来时,果然两只手臂上的袖口高高卷起,手上都是水。 

简白珂瞄了一眼,冷哼一声,直截了当道:“你今天来的目的,说吧,别再绕弯子,没意思。”

沈澈甩了甩手,从床头柜的纸抽里抽出一张面纸,慢条斯理擦了擦手,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

要不是顾忌医院这种特殊环境,简白珂真想一把撕下他的虚伪面具,但是她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镇定:“我和你的事情,一定要牵扯上别人吗?沈澈,如果你所期待的是我声名狼藉,那么恭喜,你期望的已经实现了。现在,可不可以请你离开我的生活,越远越好?”

她和他离得很近,彼此呼吸相闻,只是如此亲密的距离却好像中间有一层厚厚的屏障一样,将两人远远分开。

“哦?你说的我怎么好像有点儿不太懂?我可从来没有过害你的心思吧,我的小女朋友,你难道忘了,不久之前,我们还一起讨论着未来呢。”

沈澈却极为淡定,面对简白珂的指责,依旧是温言慢语,甚至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简白珂一脸厌恶地躲开他的手,索性一股脑全都说出来:“我真想不通,当年口口声声说对佟薇毫无兴趣的男人,居然如今不惜和她一起狼狈为奸!佟薇想害我,我理解,我甚至觉得她是个有野心的姑娘,这种人最适合娱乐圈发展。可是沈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你既然已经不是沈家的孩子,难道还为了当年的事情报复我?!”

她越说越气,想到之前那些流言蜚语,尽管她可以在公众面前装作不在意,但如何能真的不在意,尤其是曾爱过的人带来的伤害,往往更加深重。

“呵,生气了?你生气的时候,语速就会特别快,你知道嘛?”

沈澈微微笑着,一针见血,简白珂一怔,情不自禁地回顾了一下,果然是这样,顿时有些赧住,只好闭嘴。

“我原本想,栽赃到范墨存身上就好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不是他了,怎么,他跟你解释了?不对呀,若不是他出面声明,你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步。所以不管怎么看,我都不是最坏那个,是不是?”

他这就等于默认了自己的全部行为,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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