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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七滴泪引-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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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蹙离背后背着的灵虚剑一声龙吟清啸出得鞘来,“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过后,那漫天的羽毛皆被灵虚剑斩成两段,纷纷飘落。
  
  我正欲大呼声:“好”,却见蹙离面色一变,忽然一拧身子直奔鬼王坐着的方向而去。
  
  他的身子在半空中如片云般,却又带着不可言说的速度,我正纳闷,却听身旁的半夏道:“瞧,还跑了一片”。
  
  果然,一片羽毛正奔着鬼王身旁一株夫妻树飘去,蹙离却正是为了追赶这片羽毛,其实我真的很纳闷,刚才明明说只要避开就成,蹙离你何苦还要这么认真的追这落网之鱼?
  
  忽闻耳边一阵子幼鸟鸣叫,我忙循声望去,只见那株看起来树龄已有百年的夫妻树上,最高的树杈中间有一只鸟窝,那幼鸟鸣叫正是从窝内传出。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片漏网的羽毛正是奔着这窝鸟而去,覆巢之下无完卵,恐怕这窝幼鸟还没来得及见一下世间的美好,就要急匆匆投胎去了!我心中怅然,难道生命真的如此轻贱?只是一瞬间,十几条生命以及这窝无辜的鸟儿就要离开?
  
  可生死向来都要听天由命,这种事谁又能做得了主?
  
  眼看着羽毛翎直奔鸟窝,暗器带来的劲风中那窝鸟已经岌岌可危,只见那鸟窝晃了几晃,竟猛地垂直落下。
  
  蹙离却在这时到达,先是一手接住落下的鸟窝,接着另一只手在面前一抓,已经牢牢握住那片漏网的羽毛。
  
  他在半空中转身后轻盈落地,我忙冲上前,只见那窝内正有三只羽毛未丰的鸟儿,以及两枚还未孵出的蛋,那三只幼鸟皆张大了嘴,似乎正等待出门觅食的爹娘。
  
  蹙离看着那窝幼鸟,面上满是温柔之色,我这才放下心来,他的善良我心知肚明,他宁可赤手去接本已躲过的羽毛翎,也不愿伤了这窝无辜的鸟儿,我从他手里接过这窝鸟,却猛地瞥见他握着羽毛翎的左手有黑气蔓延着上升,心中“咯噔”一声,忙惊呼道:“不好,这凤凰翎有毒”。
  
  




142

142、 卷三 第七章 莫言别离 。。。 
 
 
  
  我这一瞧之下,心差点没吓得停跳,只见蹙离那只握着羽毛翎的左手上黑气蔓延着上升,很显然,这是毒啊!
  
  而且是剧毒!
  
  白芷与鬼王也已赶了过来,蹙离和那店主的对话想必让他们觉得云里雾里,可眼下这实打实的中毒征兆可是在明白清晰不过,真是要命,难道要吃一盒玲珑糕就要拿命来换?
  
  我怒极攻心,真想立刻拆了他的店,再把这装神弄鬼之人大卸八块,可还没等我有所行动,只听店内再次传出那男子声音来:“果然是九虚山弟子,心存善念,小六子,还不快送他们一盒玲珑糕”。
  
  “唉,来嘞!”,我们似乎都已忘了那关门闭店的小伙计,黑风寨十几个人前来挑衅,也不见他在,或许这小伙计胆子小,见势头不妙早已躲了起来。
  
  可随着那店内之人一声小六子,这不知躲在何处的小伙计竟忽然凭空冒了出来,高声答应着就去开店门,又闻店内之人声音里已带微怒之意,道:“还磨蹭什么?立刻进来”。
  
  “是”。那小伙计忙再次应了声,竟直直往紧闭着的大门撞去。
  
  我和半夏皆惊呼道:“别撞”,却发现那小伙计身子已经陷入关着的门里大半截,他摸摸头冲我们调皮的一眨眼睛,道:“没事没事,姑娘们不必担心”。
  
  我咋舌,想这扬州城真真是卧虎藏龙,小小的一家店不但有神秘的店主,还有身怀异能的小伙计,可眼下蹙离无端端种了毒,我们该怎么办?
  
  我的老天帝啊,现在我们不缺玲珑糕!只缺解药!
  
  我在心底盘算起来,也许我可以和这神秘的店主讨一份解药,或者我可以趁其不备生擒了他,然后逼着他拿出解药。
  
  蹙离却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眉头紧蹙着,冲我微微摇头。
  
  鬼王看一眼蹙离的左手,冲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小丫头不要担心,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花九不要冲动,听蹙离的,不要坏事”,半夏也在劝我。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明明蹙离种了毒,每个人都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而且还这么沉得住气?
  
  “白芷”,我叫一声白芷,想着也许只有他才能帮我,可他也一副淡定的样子,手中石萧转动不停,不紧不慢说道:“没事,你不要担心”。
  
  我看一眼众人一张张镇定的脸,心下狐疑,却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忽见那小伙计手中提着一盒子糕点,生生穿门而出,大步向我们走来,到我们跟前双手奉上,毕恭毕敬说道:“我家主人说了,能如此沉得住气不愧是上仙,这盒子玲珑糕以及解药一并奉上,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他态度万分诚恳,脸上挂着笑,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见小伙计如此这般,又让我如何发怒?
  
  我忙接了玲珑糕,却不见解药,疑惑地看向那小伙计,只见他笑着指指糕点盒子,我这才恍然大悟,忙打开盒盖,盒子内一溜摆着十三块比鸽子蛋大不了多少的小糕点,看样子普通得很,也不知为何让众人如此趋之若鹜。
  
  那十三块小糕点中间是一块指甲盖儿大小,黑不溜秋的东西,难道这就是解药?我抬起头来看向蹙离。
  
  蹙离正冲我微笑点头,他平静地拿起那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来,放入口中。
  
  我心中一紧,忽然想起张家村的经历来,万鬼窟中的淡粉色解药,玫瑰园中的陈年竹叶青,这一路走来我已经吃了不少亏,眼下这所谓的解药不会又是毒药吧?
  
  却见蹙离微笑着看我,柔声道:“放心,这真的是解药”。
  
  只是片刻功夫,他左手上本急速蔓延上升的黑色雾气,突然就像被风刮散的晨雾,了无踪迹。
  
  他立刻盘膝端坐,双手掐诀,运起功来,那小伙计立在一旁也不惊讶,只是忽闪着一双大眼,鬼王却已好奇的上前,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来,去摸那小伙计的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小家伙,你是练了穿墙术还是铁头功?”。
  
  那小伙计眨眨眼,笑道:“都练了一点”。
  
  “哈,太棒了!穿墙术本王倒是不感兴趣,可本王却十分想要验证下铁头功是不是真的如铁似刚!不如这样,来来来小家伙,你站在那里别动,让本王打几拳,只是几拳而已,本王就是有点好奇”。
  
  鬼王言毕竟真的一本正经地撸胳膊挽袖子,看样子非要试试到底是他的拳头硬还是这小伙计的脑袋硬。
  
  小伙计似乎被鬼王大人的要求惊呆了,只是愣眉愣眼的立在原地,像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反而是半夏,“扑哧”一声笑道:“大人,您还是放过他吧!人家不过是人界一个小伙计,就算练过铁头功,也耐不住您那拳头,我们来扬州可是要办正经事的,不是来玩,您认真点行不行?”。
  
  我还没见过谁敢这样教训鬼王呢,可鬼王炽大人似乎十分受用,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嗯,你说得对,好玩的还没开始呢!本王要等着最好玩的,就不在这些不太好玩的事上浪费时间了”。
  
  他转头看我,满脸的求知之色,像个受了无限委屈的小媳妇般,幽幽道:“小丫头说话不算话,说了我一定会遇到个可以放到心里的人,可本王来了这偌大的扬州,也没看到半个顺眼之人,你说怎么办吧,小丫头?”。
  
  完了,又来了!这鬼王怎么想起这茬?我干笑着看了会天,嘴角抽了又抽,蹙离却已运功调息妥当,站起身来,冲我们说到:“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个地方”。
  
  来了扬州若是没有去过二十四桥,一定会遗憾半辈子,可来了扬州如果没去过木姑娘的别离馆,那恐怕就要遗憾终生。
  
  扬州城里美景如画,小桥流水,长街古巷,万芳楼里的莺歌燕舞,七宝街上的繁华如梦,可这些都不稀奇,据传闻木姑娘的别离馆才是整个扬州城可以令最多人满意的地方。
  
  莫道别离。
  
  别离馆在远离七宝街的一条狭窄长巷里,我看一眼那仿佛望不到边的长巷,只觉得莫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看众人倒是一副镇定模样,我也不好多言,只是紧随着众人一路前行。
  
  整条长巷里只有巷尾有一间木屋,门前立着根仿佛能通天的柱子,上面高挑着一盏点亮着的灯。
  
  是的,一盏亮着的灯。
  
  灯光微弱,如此的白昼之下,无论是什么样的烛火,什么样的灯光都会很微弱。可这盏灯依然顽强的亮着,即使那光线早已被阳光吞噬。
  
  门上只有半副对子,上写道:一点春风二分雨三种相思四样愁。
  
  蹙离喃喃重复着那半边对子,眉头轻蹙,似乎想起了什么,白芷手中石萧一刻也没闲着,“呼呼”转动不停,鬼王却对那盒糕点研究起来,拉着半夏的袖口,问道:“一半,你说这盒子糕到底有什么妙处?不如我们尝一点,好不好?只是一点,反正有这么多块,少了一块半块也没什么关系”。
  
  “鬼王大人,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求您不要再叫我一半好不好,我叫半夏,不叫一半,您用心记一下不成么?”半夏似乎拿这鬼王没办法,哀叹了一声,说道。
  
  我已经听她说这话几十次,可每次还不是一样,鬼王依然叫她一半。
  
  果然,鬼王马上正色反驳道:“本王没有叫错,更不会记错,你叫半夏,也就是一半的夏天,你说这夏天都过去一半了,我叫一半有何不妥?”。
  
  这鬼王的歪道理比我还要多,遇到这不讲道理的家伙恐怕半夏只能认命了。
  
  蹙离又端详了那半边对子半响,抬手轻叩门环,道:“敢问此处可是别离馆?”。
  
  “莫道别离,这里只是让人快乐的地方”,一道听了让人万分舒服惬意的男子声音从门内传出。
  
  是的,的确是万分舒服惬意,那声音就如午后的阳光,又似乎只是四月的春风,听起来就会让人无端端心旷神怡。
  
  蹙离一怔,再次开口道:“是蹙离冒昧了,九虚山弟子蹙离,此次与友人扬州之行偶尔听闻此处,特来登门拜访,不知木姑娘可否一见?”。
  
  “我们不是早见过了么?”,一阵娇笑从门内传出,随之竟是道听着分外耳熟的女子声音。
  
  我不由惊呼出声:“是她!”,再看白芷,正不自觉地摸着脸颊,片刻之前那张刀削斧劈般的石头脸被人打过,而且居然就是眼下出声之人。
  
  我的老天帝啊!难道人界这么小?居然不出一日就两次遇到她?
  
  这个她不是别人,正是那千面胭脂奴母老虎是也,白芷垮着一张脸堪比苦瓜,鬼王却早已忍不住笑,揶揄道:“妙得很!现在有趣的来了”,他故意转脸问我,道:“小丫头,你可知这门内之人还有个名字叫什么?”。
  
  这句话倒真问住了我,我对扬州了解得并不多,而且对这千面胭脂奴更是一无所知,如今鬼王突然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她还有什么名字?
  
  鬼王悠然的从宽大袍袖里掏出块雪白丝帕,轻拭额头,声音里满是笑意,道:“是锤子”。
  
  “锤子?”,我们几个皆愣住,他复又开口道:“专门砸石头的”。
  
  我们不由大笑,只有白芷脸色臭得可以,却突闻开始那听着令人十分舒服惬意的男声再次说道:“胭脂,何苦吓唬他们?在下木别离,早已对各位之英雄事迹有所耳闻,未料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只是在下腿脚有所不便,不能远迎,还望各位海涵”。
  
  那木门竟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牵着般,缓缓打开……
  
  




143

143、 卷三 第八章 门 。。。 
 
 
  
  门后端坐着位身着月华色衣衫的男子,此时已是初夏,可他的膝盖处却盖着一块质量极上乘的波斯毯子,手里端着水晶杯,杯里盛着琥珀色的波斯葡萄酒,他十指修长,握在杯沿上,竟似乎带着无限温柔,那冷冰冰的杯子也仿佛成了扬州城最美的美人腰肢,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暴殄天物。
  
  他再次用那种令人听了如沐春风般的声音说道:“此处有美酒,今日又是良辰,何不进来畅饮几杯?”。
  
  一直垮着一张脸的白芷看了眼立在这男子身旁,一身火红衣衫的胭脂姑娘,抢先接口道:“几杯就不要找我了”。
  
  “哦?少侠此言何意?”,那男子不过二十七八年纪,可态度沉稳,此刻听闻白芷所言不由挑眉,问道。
  
  白芷冷笑,道:“要喝就喝三百杯,喝酒不喝醉简直就像做菜不放盐巴,无趣得很”。
  
  “好好好,今日谁要是不喝醉谁就承认自己是龟/孙子”还未等那月华色衣衫男子开口,胭脂姑娘已经挑衅般说道。
  
  她柳眉轻挑,嘴角含笑,一双灵动的眼睛轻瞟一眼白芷,竟“扑哧”一声笑,羞红了脸,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扭,半嗔半怒,半是挑衅半是邀请,白芷却已别过脸去,见此情形我不由忍不住笑,心道白芷这厮算是惹了麻烦,见这姑娘眼下这般模样,就算是我这种对男女情事少根筋的傻瓜都看出端倪,恐怕很快我就会多了个石头嫂子,哈哈,果然扬州城春意正浓。
  
  半夏和我说过,女人家总是口是心非,越喜欢一个人就越是抢白他,处处不留情面,可我却十分怀疑这千面胭脂奴到底是不是又在耍我们,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只是一面之缘,又是那么火辣的情形下,会令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姑娘爱上一个看起来很欠扁的石头精。
  
  胭脂姑娘瞟一眼白芷,俯下/身子附在月华色衣衫男子耳边说着什么,眼波流转间似乎藏着无限温柔,可若是见过她撒泼的样子,恐怕就只想退避三舍了,惹上这刁蛮的姑娘,无论人家是不是真的喜欢你,白芷少侠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那月华色衣衫男子边听边笑,直等胭脂姑娘说完了话,才冲我们再次说道:“瞧瞧我们师兄妹只顾着闲聊,竟把几位晒在门外,真是礼数不周,只可惜别离这腿是摆设,否则一定出门迎接”。
  
  我这才想起刚才他说的话,目光不由转向他腿上盖着的厚厚波斯毯子,突然发现他也在看我,不由觉得有些唐突,忙收回目光,尴尬地四处张望。
  
  只听他温柔道:“没关系,别离天生是个残废,这位姑娘不用觉得伤了别离”。
  
  他似乎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可既然人家都这么大方承认我又怎好扭捏,于是晒然笑道:“残废不残废的有时不是只看外表”。
  
  “妙!为了姑娘这句话就当浮一大白”,那月华色衣衫男子转动手里的水晶杯,凝视着杯中的波斯葡萄酒,轻叹声道:“可惜这美酒如美人,是要细品,切莫辜负了一片女儿心”。
  
  他的目光中竟有几分落寞之色,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酒如女子呢。
  
  我还在发愣,蹙离却已轻握我手,我忙吃惊地抬眼看他,心下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没想到像他那样内敛的人也有主动的时候。
  
  我们相携入内,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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