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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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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点防备
也没有一丝顾虑
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这样
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消失
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
剩下的只是回忆
。。。。。。
美好的旋律此时听来太过伤感,徐晓惠紧咬着下唇连忙要关,张宜转过头来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怎么?不好听吗?
徐晓惠不忍心看她,缩回了手摇摇头。
张宜重又别过头去,望着窗外刺眼的霓虹,恍惚的街灯,突然想起徐晓惠曾经对她说过齐庸正如何禁不起折腾,如何脆弱,“哧”地冷笑出声。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她怎么这样后知后觉,人家说得,原是另一层意思。
徐晓惠捎带看了眼她含着泪的笑靥,心跟着揪得疼。她这一副坠入底谷奄奄一息的模样,与两天前她见到的齐庸正简直相差无二。
当他低沉地说出即将离开一手创办的帮扶会时,怅然若失已令人无限唏嘘,而当他说出要和张宜分手时,仿佛整个人完全陷入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浩劫之中,不得救赎。
徐晓惠和王耀南面面相觑,看他黯沉着脸在她的借调结束证明上艰难地落笔,如囚犯签字画押,痛苦地接收了不公的审判。
“喝酒吗?”
张宜对着酒吧街花花绿绿的招牌问。
“什么?”
“走,送我喝一杯去。”
徐晓惠眨着为难的眼看她,不知怎么回答。老大只是让她把张宜送回家,这,去酒吧。。。。。。
“前面路口出,调头就是。”
“张宜啊。。。。。。”
“要不我来开?”
“我开,还是我来开吧。。。。。。”
徐晓惠呐呐地照着张宜指明的路开去,停在一家名叫“圣徒”的酒吧门口,车刚停稳,张宜已推门下车,门口拉客的年轻小伙蜂窝拥上,躬身引她往里走。
失恋嘛!明写在脸上的,谁看不出来谁傻。
“喝点什么?”
昏暗的木屋里,晚场小乐队的演出还未开始,仿古留声机放着轻爵士,木制楼梯被端盘子上下的服务员踩得咯吱咯吱响,墙上挂满斑驳处理的老照片。
一切,仿若换上旗袍,便能穿回曾经的花样年华。
“酒。”
张宜看也没看服务员递来的酒水单,直接合上说,酒。
“请问是哪种。。。。。。我们有。。。。。。”
徐晓惠好脾气地接过,说,我来吧,我来我来。
一瓶粉象两个酒杯很快端上桌,“一个酒杯就可以”。徐晓惠摆摆手,示意服务员撤掉一个玻璃杯,谁知张宜紧接着说:“都不用。”
说完抱起酒瓶开始对嘴吹。
不就喝酒么!不喝她怎么忘事呢!不喝她怎么睡得着呢!!
徐晓惠怔怔望着她一口气喝下那一整瓶粉象后托腮迷蒙的样子,抱定了被骂到狗血淋头的无奈决心,拨通了齐庸正的电话。
“喂。。。。。。”
“送回家了?”
“她住哪。。。。。。你知道吗?”
“怎么还没回去?!”
徐晓惠揉着眉心把电话拿远了些,小心翼翼地说:“她。。。。。。喝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你那颗雷直炸得我心花怒放,感动到泪眼婆娑啊,啊,啊!献个初吻吧,mua~~




31

31、31 。。。 
 
 
出乎徐晓惠的意料,齐庸正没朝她吼叫出半个字,问完了你们在哪后不到十五分钟,已风风火火赶到圣徒。
“坐火箭来的?”
齐庸正不理会她缓和气氛式的调侃,眉头拧成个深深的川字,看着趴在徐晓惠正对面早已不省人事的张宜,径直走过去。
“喝了多少?”
“一整瓶。。。。。。”徐晓惠贼贼地瞄了眼齐庸正,发觉他眸色不对,连忙补充道:“啤酒!咳,是啤酒!!”
趁他还能压制住怒火不向她发作,她打算识时务地赶紧拎包走人——“这。。。。。。老大,就拜托您了。。。。。。”
门边的风铃叮叮咚咚,有人进,有人出。有人立着进,有人横着出。
齐庸正熟练地将张宜抱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四周流溢的酒色灯光穿透车窗,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投射出朵朵斑斓色块。他伸手在那五光十色间摩挲了一阵,收心凝神将车稳稳开出。刚在门口揽客的小伙子们打着呼哨挤眉弄眼——有这样万里挑一的男朋友,还闹什么分手闹什么失恋呢?莫非她是。。。。。。三儿?

他们和吴敏倩简直想到一起去了。她憋屈了一晚,此刻正摆出副誓不罢休的架势,逼问范长江昨晚到底在哪过得夜。
餐桌上原本热气腾腾的饭菜早已冰凉,面对面坐着的二人,谁也没心思动一下筷子。
范长江自知谎言败露,也不吱声,任吴敏倩怎么咄咄逼人地问,就是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这问题有什么难的,你怎么就不能说呢?”
如此僵持了一阵,范长江终于喷了口凉气到餐桌对面,起身要走。
“你去哪?!”
吴敏倩陡然间开始后悔,他已经有家不归一整夜,如今她往回拉还拉不及,怎么能使者小性子再拼命向外推呢?!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眼见范长江穿上外套走向玄关换鞋,她急急忙忙追过去,几近哀求道:“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怀疑你,我应该无条件相信你,长江。。。。。。”
“何必呢?”范长江推开门说得清冷:“明明是我错,错得十恶不赦,你又何必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彼此都清静一阵吧,是我对不起你,敏倩。”
“范长江!你就这么对待一个孕妇的吗?!我现在可怀着你的孩子!!”
吴敏倩也就这么个看家武器拿得上台面了,再不亮出来眼看要晚。
“不愿意要。。。。。。做掉也可以。约好时间通知我,我陪你去。”
范长江这样说完关门时,觉得自己简直禽兽透了,活了三十几年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摒弃了最起码的道德和责任,无耻到令人发指。
吴敏倩听傻了,由着那门绝情地关上,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原来卑微如尘,随场景幕帘如何变换,一切只是她自编自演的独角剧罢了。。。。。。
范长江,我一定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自以为是地想,只要孩子在,你这辈子都得和我纠缠不清地过下去!

张宜从没喝过这么多酒,一路靠在椅背上阵阵作呕。齐庸正摇下些车窗,又怕她受了风,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他开得再稳,汽车进小区压过减速带时还是轻轻颠了一下,张宜没忍住,“哇”得连带中午吃的薏米粥一股脑吐在了齐庸正的大外套上。
他轻叹口气,把车停好后看着这片狼藉,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还好除了他的外套其他地方并没沾湿,他甚是小心地把外套向里卷起塞进垃圾袋,又脱下羊绒开衫包住她,一口气将她抱上四楼。
给她脱衣服时,她挣扎着醒了一下,眯缝着眼喊了声“齐庸正”又昏睡过去。他帮她掖好被子,准备去洗手间拿毛巾给她擦脸时,看见了地板上范长江穿过的拖鞋,饭桌上范长江用过的碗筷,厨房里范长江熬过的粥。
他想说服自己范长江已经结婚成家,他与张宜的短暂分离应该不会给一个已有家室的男人提供可乘之机,但他又觉得这样的说辞太过牵强附会,明明是自己伤透了她的心怎么能阻挡得住那个贼心不死的男人帮她止痛疗伤。
他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白净的脸,细长的脖子,还有垂在被子外的小手,他看见了她手上戳烂的针眼,还有右手背一大片消肿后的淤青,执在唇边怜惜地吻了又吻,之后轻轻挨着她躺下。他不忍辜负这偷来的好时光,贪婪地紧搂着她只顾给自己慰藉,心下痛一阵紧一阵暖一阵,然后听见门铃声响了。
这么晚?会是谁?
推开门,两个男人俱是一怔。
范长江没打算在这过夜,他左右不放心,只想过来看看,当然,如果她说范长江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他也绝不会说不。
这时候,都说不好谁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齐庸正没打算放他进来,挡在门边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范长江反问。
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亦可以点灯。
既如此,把话挑明了说也好。
我没打算和张宜分开,范长江请你不要误会。他说。
我没有误会,是张宜打算和你分开。范长江回。
我们分不分开你都是多余。
我多不多余你们都会分开!!
两个大男人,拌嘴拌成了绕口令,呼哧粗气的样子就像两个愣头青。齐庸正憋不住,挑眉回了句,盼着我们分开,你这是打算整段婚外情,待张宜如小三那样疼那样爱?
范长江霎时被戳到痛点,伸手就是一拳,直直挥向齐庸正面门。
却被他反应甚快地一躲,打偏了,擦过小半边侧脸。
正愁找不到人打架撒气的齐庸正被这一拳挥出了劲,照着范长江英挺的鼻梁就是一记重拳。
这一拳,直接把范长江打出了局。他看着他跌坐在地擦拭鼻血的愤然之色,冷冷关上门。谁才是那个不速之客,总该见得分晓。

齐庸正走得时候天刚蒙蒙亮。老爷子今天从苏丹回来,据说事情处理得还算圆满,据说期间邱添立了大功。
他如即将披挂上阵英勇搏杀的将帅,依依不舍地吻别仍在睡梦中的爱人,走得悄无声息。
张宜是被电话吵醒的,九点四十的时候,赵昭锲而不舍地打到她接为止,问她在哪,让她速去单位。
宿醉的代价是惨痛的,张宜压根记不起喝完那瓶粉象后发生过什么,谁送她回来,谁帮她脱得只剩内衣内裤,谁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谁叫了永和早点的外卖,头疼欲裂的她一概不知。
她昏沉沉的对上镜子里惨淡不堪的脸,顶着铸铁的脑袋洗漱完毕,一路瞄虚着酸涩无光的眼开到单位。推门走进会议室时,吕其亮正代表机关组织处宣读新上任一把手的个人履历,见她在后排默默坐下后,吕其亮定了定神,开始通报对刘振忠和张宜同志的处分决定:
“鉴于此次刘振忠股权受贿事件性质严重,反响恶劣,经中纪委审查后已移交司法机关进行审判处理,结果另行通报。张宜同志作为项目负责人失职失察,在整个项目运作过程中没有对领导的违法行为提出异议,且以团队代持名义签订股份协议,造成恶劣影响。经机关组织处研究决定,给予张宜撤职辞退处理。”
会议室里静得让人心慌,除了张宜,所有人都在用眼神交流着:眨一下,挤一下,皱一下,眯一下。。。。。。
短短两天,接连被扫地出门两次,她曾经的最快个人辞退纪录又被无情打破。
她其实已经想过,经过这次中纪委调查风波,自己很难在单位继续干下去,即便人家不辞她,她也会主动请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她一腔热血吃苦卖命了这些年的地方还不如帮扶会,临了连个纸箱子都没人给预备。也是,那东西在这里大概和骨灰盒一样晦气,避之唯恐不及,谁愿意沾?
她走出早已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下楼取了昨天用过的纸箱,五年来积攒起的零七八碎很快埋起马继飞寄来的包裹。当她在赵昭拍过来的交接清单上签完字,搬着这一箱重物离开时,竟是连个送的人都没有——
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敲键盘打字,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敲键盘打字,昔日热络成一团的同事都摆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工作着,没人抽得出闲空来和她道一句别。
她这是碍谁的眼讨谁的无趣呢,还不赶紧识相走人!!
她晃晃悠悠走到车边,抬头看了眼灰白色墙砖铺就的机关大楼,许是这两天哭狠了,挤都挤不出一滴眼泪来。初秋的风一路从楼顶吹过她的发梢,蓝天仍是那样又高又远。对面老年大学里学古筝的老奶奶们把渔舟唱晚拨成渔舟唱衰,提早放学的孩子坐在妈妈的电动车后座上,自她身边划过时吧唧着嘴里的棒棒糖。街边,下棋的还在下棋,看报的仍在看报,市井生活一如往昔,辘辘车辙的徐缓向前从不曾因谁的离去踟蹰或放停。
她木讷地打开车门放进纸箱,不经意发现车座后排地上躺着个白色的垃圾袋,刚要凑近,一股发酵的酒味扑鼻而来。她捏着鼻子打开垃圾袋,昔日穿在齐庸正身上板正笔挺的西服外套,此刻揉成团烂咸菜浸在她的呕吐物里。她怅惘在那,开始勾画他抱她上楼帮她脱衣给她冲蜂蜜水点外卖的模样,心里一时升腾出万丈霞光,驱散了沟沟角角的阴暗灰霾,她恍惚间听说,昨天晚上她喝醉以后,也许爱情回来过。
她来了点精神,很快迈进一家干洗店,铺摊开那件惨不忍睹的西服,对皱眉嫌恶的小妹说,不好意思,脏了点,麻烦您了。最快什么时候能来取?要三天?好吧。那我三天后来取。
之后她绕了点路,去张根生最爱的老字号卤菜店里买了几样下酒菜,一口气开到了胜利农场。
“领导抽风让补休年假,想你了回来蹭吃蹭住几天,怎么样,还是女儿好吧。。。。。。”
正在大棚里沤肥的张根生挺直了腰,问,男朋友呢?
出差了。
哦。。。。。。出差多久了?
恩?
相思苦吧,瞧把这小脸熬得瘦的!回来也好,爸给你好吃好喝地补补,补得白白胖胖的回去见他!
。。。。。。
 

作者有话要说:被刘振忠这样的老板摧残还要勤奋更文的孩纸伤不起,对不住筒子们,更晚了。含泪求原谅~~




32

32、32 。。。 
 
 
齐建华一行风尘仆仆从机场直奔翰能,所有大小股东接到通知早已到齐,在各种不安揣测和应对分析中等待召开这个关系到自身利益和翰能发展前景的重要会议。他们已经听说了齐家大少入主翰能的传闻,而一天来搬家工人们不断向总裁室卸下的一箱箱行李很好的应证了这个传闻。
所以当齐建华领着齐庸正步入会场时,他们纷纷起身致以热烈的掌声。尽管这巴掌有人拍得虚,有人拍得实,有人拍得听不出虚实。
齐建华示意大家坐下后没有任何铺垫,上来便神情严肃地向各位股东通报本次苏丹绑架事件的处理结果:“翰能向绑匪总共支付了500万美元赎金。43名被绑工人里除一人被绑匪杀害,其他42人已安全回国。遇害者遗体已由专机运抵国内,翰能将一次性向遇难者家属支付80万元抚恤金。鉴于非洲地区近期接连发生针对外国人的绑架事件,考虑到安全因素,翰能在非洲的所有在建项目暂时停工,工人全部撤离。何时开工没有明确时间表。据粗略估算,本次绑架事件给翰能带来的直接经济损失约为3亿元人民币,相当于集团今年前两个季度的净利润总值。”
意思很明显,辛苦了半年,大家都白干了。
“另外,由于本人身体抱恙难当重任,且医生多次建议我退休静养,我已将个人所持翰能的52%股份尽数转至齐庸正名下,在此向各位请辞。如果在座的各位股东没有异议,那么从今天起,齐庸正将接替我担任翰能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非常感谢在座各位多年来对齐某人的支持和包容,我在此向各位鞠躬了!”
齐建华说完起身,长时间的面向会场深鞠一躬,台下掌声响得十分煽情,场面有些动容。
毕竟,毫不夸张地说,齐建华的隐退标志着翰能乃至国家清洁能源产业一个时代的结束。
而下一个时代的开启意味着什么,是走康庄大道还是荆棘丛林,是固步自封还是求新求变,就要看齐建华钦点的接班人的了。
掌声持续了约莫半分钟,期间没有任何人提出疑义。在座的股东们算是用这掌声接受了齐建华的请辞,也接受了齐庸正入主翰能的事实。
“趁着今天翰能各位元老前辈都在,庸正你也讲两句吧。”
齐建华坐下后看着儿子说。
齐庸正点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诚惶诚恐,”他说;“临危受命,深感责任重大。至今我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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