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网游之这不科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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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漂亮的跳跃加上一个完美的前滚翻，夏总安全着陆，单脚跪在地面上低低地伸展着双手保持身体平衡。
“噢——”
老牛的惊叹声和掌声促使夏总睁开了眼，第一时间看到了小莫惊喜僵在脸上的怪异表情。
嗯……准确来说，是惊喜、愣神和失望交杂的多元表情。这大概是因为期待看着他掉坑，惊讶于他利落的身手，又失望他没掉下去这几种情绪的转换太过于快速，以至于上一个表情还没从脸上完全褪去，面部肌肉又做出了下一个反应。
迅速地分析了一遍小莫幸灾乐祸不成的心态，夏总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就在迈开步伐的下一秒，掉进了坑里。
小莫的脸上立刻只剩下一种表情。
用夏总的话来说是——他的笑容就像一朵怒放的菊花，风中摇曳花枝乱颤。
有了掉坑事件垫底，小莫的心情好了很多，因此对老牛帮助夏总爬出中级坑这件事也没有加以阻挠，只不过……他们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
由于小莫和夏总没有完成主线任务，能在主城接任务的只有刘星小队，那么人员的分配将延续新手村的组合。
刘星和老牛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让小莫和夏总继续呆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话虽如此，可要重新对人员进行分配也不太好。一个扫图组和一个主线任务组在一起只有三种情况——第一种，优先扫图，另一个人陪同。第二种，与第一种正好相反。第三种，各做各的。
不论哪一种都是降低工作效率的选择。
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得不出结论，刘星只好提议让大家在分别在主城先晃一圈，把能接的支线任务先接了，该找的NPC或能导师先找了，能学的技能先学了，半小时后在中心广场集合。
主城西林纳沿袭了畅游一贯以来的唯美风格，但夏总却对主城提不起什么参观的兴趣。该怎么说呢……漂亮是漂亮，只不过其他游戏或现实生活中都能见到相似的风景和建筑，实在无法给他带来像精灵新手村那样眼前一亮的视觉冲击。
奥兹大陆是一块神奇的大陆，在大陆的东方和西方生活着完全不同的人种，随着大陆的逐渐统一，西方人和东方人开始接触交流，这不仅体现在生活上，还有文化、经济等领域，这些不同的因素碰撞在一起，迸溅出了巨大的火花，造就了一块一直在各方面都领先于世界的大陆。
畅游公司设计的这一款游戏偏向于西方的设定，这从魔法师、骑士、精灵、兽人等职业和种族的设定就能明显看出来，当然，建筑风格也是其中的一个表现。夏总居住在奥兹大陆偏西侧的一个内陆城市，因此对主城提不起兴趣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失去了溜达的兴趣就等于失去了扫图的兴趣。
在刘星宣布自由活动之后，夏总没有绕一步远路，以最短路线和最快速度直奔技能导师，查看自己可以学习的技能。
“我可爱的学生没人知道我掉节操啊，你总是这样勤奋好学孜孜不倦，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将我所掌握的全部知识都授予你。”
夏总一直喜欢略低沉带有磁性的女声，这个NPC的声音显然令他十分惊艳，更让他惊艳的是，她的面容和精灵新手村的那位NPC0001一模一样。
欣赏了技能导师好一会儿后，夏总才想起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
“我要学习技能。”
这一次，NPC没有回话，但七八个图标忽然凭空出现，井然有序地围着他排成了一个圆形。夏总手动将那些图标从左边拨到右边转了一圈，发现图标旁没有任何文字，他无法从图形判断出他该学习哪个技能。
夏总尝试着点击其中一个图标，他的面前跳出了一个小窗口，上面记载着学习技能需要满足的条件，和技能的伤害、冷却时间、施放时间等详细信息。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也响起了NPC好听的声音。
“我想你需要积攒更多的经验值才有学习这个技能的资格，我可爱的学生没人知道我掉节操。”
夏总看了一眼学习技能所需经验的数值，又想了想升到10级时所需的经验数值，默默地关掉了技能的详细信息——升级所需的经验与学习技能所需的经验相差了一个零。
关闭技能的详细信息后，夏总才发现自己刚才点击的是一个灰色的图标。在大多数情况下，网游世界里的灰色选项都是不可选，也就是说他没有满足选择这个选项的条件。果然，在他脚动让自己转了一圈后，发现了两个彩色的图标。
夏总选择了其中一个比较顺眼的触碰了一下。
“我想你需要积攒更多的经验值才有学习这个技能的资格，我可爱的学生没人知道我掉节操。”
夏总不满地挑了挑眉，关掉了技能信息紧盯着技能导师的脸。
技能导师脸上波澜不惊，平静地看着他。
“是BUG还是真人NPC？”
技能导师微笑了起来：“想好要学习什么技能了吗？我可爱的学生没人知道我掉节操。”
夏总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技能导师：“如果你是真人，就赶紧承认，在我向游戏公司打小报告前。”
技能导师依旧微笑着：“想好要学习什么技能了吗？我可爱的学生没人知道我掉节操。”
“好吧，既然你不承认，我只能自己确认了……”说话的同时，夏总也有了行动，“我有一个测试NPC是真人还是人工智能的好方法，在精灵新手村的时候就……”
“你要再敢掀我裙子我就用板砖掀你脸！”
夏总的手停在了离裙子一厘米的地方。
8、矛盾（中）
“你不耍流氓会死？”NPC0001对夏总怒目相视。
夏总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想用正确的方式得出正确的答案。”
NPC0001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你会在主城？畅游已经资金紧缺到连真人NPC都请不起了？”
“我认为是畅游的高层预测到游戏里会有你这样的负人品生物存在。”
“减小真人NPC的伤亡率？”夏总忽然想起了小莫，认同地点头，“有可能。”
NPC0001有些惊讶地看着夏总：“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夏总同样惊讶地看着NPC0001：“难道我看起来像你一样蠢？”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智商先天不足可以靠情商后天弥补，”夏总拍了拍急得跳脚的NPC0001的肩膀，“别为了这种小事生气，小心倒扣成负数。”
NPC0001赌气般别开脸，拿眼睛睨着夏总：“你以为你智商很高？”
夏总两手一摊道：“比你高就行，至少我不会提示错误让别人发现破绽。”
NPC001脸上一热，反驳道：“……我那只是说顺口了，来学技能的又不止你一个。”
“社会上就把这种失误叫做智商上的硬伤。”
“……”
欣赏了一会儿NPC0001精彩的表情，夏总满意地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面前的技能图标上。目前他可以学的技能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将原有的群攻技能海神之怒升到二级，另一个是新的单攻技能冰箭术。
夏总叫出控制面板，发现自己现有的经验只够学习其中一个技能，可不用想也知道，就现阶段而言，群攻技能的作用远大于单攻技能，因此他毫不犹豫地优先选择了升级海神之怒，在系统提示他操作成功后，冰箭术彩色图标立即变成了灰色。
将面前的图标胡乱拨开，夏总正好对上了NPC0001打量的目光。
夏总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NPC0001直勾勾地盯着夏总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为什么你总针对我？”
“为什么你会产生这种被迫害妄想症式的误会？”夏总理所当然地回道：“NPC不就是用来调戏的？”
“……”她敢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误会！他一定在针！对！她！
【系统提示】您的队友测试员099 离开了队伍。
夏总若无其事地关掉了忽然跳出来的提示框，打算继续与NPC0001的话题，却发现黄色的聊天气泡也跳了出来。
【队伍】测试员009：节操，世界在组人扫图呢，我陪小莫去了。≧◇≦
【队伍】没人知道我掉节操：是自发自动式还是分配任务式？
【队伍】测试员009：O（∩3∩）O分配任务式，估计是每组一个路线，六人一组。
【队伍】没人知道我掉节操：嗯，主线任务呢？
【队伍】测试员009：没说，你们去找个队伍扫图或者做主线任务都行哈。（‵3‵）
【队伍】没人知道我掉节操：嗯，知道了，等会我看版聊去。
【队伍】测试员009：那我先走啦，拜~~~≧ω≦~
【系统提示】您的队友测试员009 离开了队伍。
【队伍】测试员011：……什么情况？
【队伍】没人知道我掉节操：小星星在隐晦地告诉我们——他们抛弃我们练级去了。
【队伍】测试员011：……
【队伍】没人知道我掉节操：没事，都一样的，你到广场中心等我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如果你觉得我伤害了你，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会对你进行补偿。”拨开聊天气泡，夏总这样对面前的人说道。
NPC0001一脸嫌恶地看着夏总：“我们一点儿也不想和你再见面。”
夏总无所谓地笑笑：“是吗？我本来还打算给你说说我勇踹畅游CEO的光荣事迹……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NPC0001的嘴张得很大，估计能塞进一颗鸡蛋：“……勇踹畅游CEO？”
“有兴趣了？”
NPC0001点头如捣蒜——八卦是大多数人，尤其是女人的天性。
“下次说，我还有事要忙。”
“……”这句话也可以翻译成——老子就是要吊你胃口。
道别NPC0001回到广场，等了夏总好一会儿的老牛立刻凑到了他的身旁。
“前辈，一会儿我们干什么去呀？”
夏总回道：“睡觉。”
老牛一愣：“啊？”
“你不是通宵了吗？赶紧睡觉去。”
愣了老半天，老牛才反应过来夏总这是在关心自己，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道：“不好吧，要偷偷睡觉去了不算旷工？”
夏总用一种非常怜悯地眼神看着老牛：“畅游的合同里只规定每天工作的时数，又没规定你什么时候完成，提前完成难道就不算完成了？”
“……”
尽管夏总的眼神让老牛产生了“自己智商很低”的错觉，但他更在意夏总有些异常的表现。
老牛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你不生气？”
夏总不解地反问道：“生谁的气？生什么气？”
“小莫的呀……唔，”像是怕小莫突然出现一样，老牛观察了一下四周后，压低了音量，“我看你们梁子结的挺深的，他们丢下你跑了你不生气？”
“他们不仁，我们不义。”夏总伸出右手食指，边摇头边摆手指，“再说……根本没必要生气，如果到了有必要的时候，也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老牛虎躯一震，搓着手忽然换上了一副狗腿子的笑容，“前辈，以后有事儿没事儿咱多联络联络感情吧？”
夏总挑眉：“为什么？”
“……团结友爱，其力断金哪。”还能顺便防被收拾……其实这个才是主要的目的。
夏总轻拍了老牛的肩膀几下，摇头道：“你还是去睡吧，通宵对脑部发育不好，乖。”
“……”他刚才说了什么蠢话了？
老牛下线后，夏总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这是一种不详预感引发的心悸，对于他来说，比跳眼皮的迷信预兆要准确得多。
为了印证自己第六感的正确性，夏总选择了下线，在查看完电脑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夏总的心悸直接演变成了头疼——手机上有几十通来自他外婆的未接来电。
夏总的外婆疼爱他已经到达了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地步，放着家里其他名牌大学、年薪逆天的孙子女和外孙子女不管，唯独对他宠爱有加。当然，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沉重的爱，他很孝顺，很爱老人家，也非常理解他是家里最不争气的小孩，所以最得宠的事实。只是……
就是因为太过于喜欢，老人家反而成了他的软肋。
更可怕的是，老人家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她常把自己当成稳赢不败的筹码，邀请夏总坐进她的赌局，结果……不用说也非常清楚。
这简直……太可怕了！
还没来得及考虑该用什么借口给老太太回电话，夏总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就像被窥测到自己内心想法一般，他下意识地将手机扔了出去，一脸恐惧地看着它安稳地落在沙发上。
接？还是不接？
犹豫了十多秒后，夏总以一种英勇就义的悲壮神情接起了电话。
“让我外祖孙接电话。”
电话还没贴近耳朵，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已经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夏总哭笑不得地回道：“……还没出生呢。”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给你二十四小时，立刻去造。”
“……且不说二十四小时内成功率的问题，你就不担心我身体吃不消猝死？”
老太太冷哼一声：“少跟我贫，我死了都轮不到你死。”
“……我挂电话了，不想和你说话。”提到老人家最忌讳的生死问题，夏总也难得板起了脸。
电话那头一愣，半晌才委屈地回道：“……宝贝儿乖，外婆不是故意的，外婆长命百岁行不？”
“行。”
听出夏总声音里没了怒气，老太太立刻得寸进尺：“宝贝儿啊，你要给外婆弄一个外祖孙外族孙女回来，我指不定还能长命千岁哪。”
“长命千岁……你是乌龟还是王八？”夏总失笑道。
电话那头回得很快：“那你就是乌龟王八蛋的蛋。”
“嗯，我是乌龟王八蛋蛋。”
“少扯淡，你老实回答我一次成不？你打算啥时候能让我过上四代同堂的幸福生活？”
“……要造人也得有对象啊，”夏总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小孩又不是走进路边一家宠物店就能弄到的。”
老太太趁热打铁道：“那就赶紧找一个。”
夏总顿了顿，为自己找了个开脱的理由：“工作环境不允许。”
“你还在做那个不知道是打游戏还是自虐的工作？每个月就拿那么一点点薪水，多可怜啊，啧啧……”老太太不满地咋舌，末了直接下令，“辞了。”
“……辞了我就是无业游民了。”
“你怕什么？家里有小超市生意，你要不想干，让你大舅舅给你弄进办公室去，怎么也比你现在那个工作好。”
夏总沉声道：“我不想换。”
老太太声音比夏总更沉更有威慑力：“好啊，死小孩，要造反？”
“……不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慢吞吞地开口，声音中竟然带着浓浓的鼻音，就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好嘛……死小孩，你就打你的游戏去好了，反正我是活不到四代同堂那一天了，等你有了乌龟王八的蛋蛋蛋，记得带他来见我，告诉他，天国的外祖母是最爱他的人。”
说完，老太太就挂了电话，干净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只是……电话这头的夏总就头疼了。
明明知道老太太打的是苦情牌，他还是不能不顺从，真是……
太幸福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思想斗争，夏总终于坐到了电脑前，开始在键盘上一字一句地敲下自己的辞职信。
9、矛盾（下）
“辞职信我已经写好了，是需要打印出来当面交，还是发邮件？”
电话那头愣了愣，才道：“……您打错电话了。”
夏总将手机拿到眼前确认了一遍：“没错呀，畅游公司技术部，不是？”
“是……”电话的那头又是一阵迟疑，“可是这种电话应该找人事部，或者直接您相关部门的主管……”
夏总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我不知道电话。”
“……”
“你帮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