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梅朵-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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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你广结善缘。”
钟奕铭点了点头,见梅朵把手串收了回去,奇道:“怎么不给我?”“等我的手串做好了,我让扎西拿到大昭寺找桑杰仁波切加持一下,仁波切的修为越高,加持力越大,这样的机缘,可遇不可求。”梅朵开始编另一串珠子。
“保佑咱俩永远在一起。”钟奕铭细心的替她捡珠子,递给她。梅朵跟他笑笑,嘱咐道:“加持过的手串就是佛珠了,而且打上了金刚结,你戴的时候不要不当一回事,尽量避免沾水,洗澡的时候更要摘下来置于高处,怀着敬畏之心,佛珠才能庇佑你。”
“你很信这些?”
“信的。”
“我看你编这些好像很在行嘛。”钟奕铭瞧着之前编好的那一串,工艺品一般精致,即便是他这样从来没佩戴过佛珠的人也觉得编的人花了心思。
“高中的时候经常和同学去市场买些材料,编成手镯项链手机链之类的小饰品拿去卖,换点零用钱。”梅朵把珠子一颗颗串起来,细心地搭配打结。“好孩子。”钟奕铭夸奖她。小小年纪就知道自食其力,怎么能不招人疼。
梅朵把手串做好以后,上大昭寺找小喇嘛扎西去了,钟奕铭一个人在旅馆收拾行李,又拿了点钱塞在梅朵的行李箱里。那丫头省吃俭用惯了,他走了以后只剩她独自一人留在拉萨,不多给她点钱总觉得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干尸,什嘛干尸,不许再提干尸!
、33第 33 章
梅朵回来的时候;提着一个包,钟奕铭好奇的看看,见里面是几团毛线,问她:“你买毛线干嘛;要织毛衣吗?”梅朵笑着点点头:“八廓街上有一家店卖克什米尔山羊绒,质地好又柔软,我买了一斤线,织毛衣给你。”
梅朵把线拿出来比比,米白色配松绿色,应该很好看。钟奕铭动容不已,羊绒线那么贵;她为自己都舍不得买,却买给了他;劝道:“织这种细毛线多费眼神呀,拿去加工算了。”
“我不,我喜欢自己织,可以设计花样。”梅朵自初中起就喜欢自己织毛衣穿,既省钱设计又独特,她觉得这是乐趣。
钟奕铭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畔亲吻:“丫头,你简直是个全才,多才多艺、心灵手巧。”“你要不要学织毛衣,很容易的。”梅朵嘿嘿一笑。“算了,你绕了我吧。”钟奕铭看到这些细线就头疼。
翌日,梅朵送钟奕铭去机场,两人依依吻别,短暂的相处已经让他们的感情火一般蔓延,此时的分离更像是一种考验,预示着他们爱情的结局。
捧着梅朵的脸吻了又吻,钟奕铭不得不转身而去,梅朵目送他去安检,忽然间心里满含期待,果然,他进去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还站在原地,下颌微抬,示意她不必担心,早点离开。梅朵忍住伤心,跟他摆了摆手。
回到雁京以后,钟奕铭才发现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和司徒慧蓝即将订婚的消息已经传的满城风雨,甚至一些财经杂志打电话给他,向他询问,两家公司是否会共同开发溪谷那块地。
烦恼归烦恼,却不能在两家公司即将合作的风口浪尖之际把消息透露给媒体,上市公司一举一动受人关注,他和司徒慧蓝的关系一向也是外界猜测的焦点,此时若是说开了,谁知道会被媒体渲染成什么样。
对待此类事件,钟奕铭从父辈那里学到的经验就是冷处理,永远不要在传言满天飞的时候火上浇油。
私下里,钟奕铭想找司徒慧蓝谈谈两人的事,奇怪的很,司徒慧蓝根本不接他电话,就算他亲自登门去找,她也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于是钟奕铭知道,这女人是跟自己杠上了。
她不吵也不闹,拖着不澄清不表态不放手,她就是要在外人眼里坐实了梅朵是介入两人之间第三者的言论,就是要满城风雨给他压力,这样不管是两家长辈那里也好、外界也好,她都能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博取最大程度上的同情分。
不得不说,这一招的确够狠,如果梅朵和钟奕铭任何一方顶不住压力,一拍两散,那么正好,进一步她可以重新接纳他,在众人眼里她是个不计前嫌的大度女人;若是她不想玩了,退一步,那么他俩分手的起因是他见异思迁、劈腿搞小三儿,她还是一点错儿也没有。
钟奕铭此时才感觉,自己之前的态度错的有多离谱,早早赶在两家公司有合作意向之前结束和司徒慧蓝的关系,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步田地,是他的犹豫不决,既伤害了梅朵,又惹恼了慧蓝,到头来,他里外不是人。
父母那里,他本想一一说服,哪知道父母早已结成统一战线,他要么不结婚,要结婚必须娶慧蓝,至于外面那个丫头,她是根什么样的葱,他们没兴趣知道,也没心情见她,就算儿子带她来,他们也不会给他俩好脸,没有父母之命,想进钟家大门,一句话:没门!
苦闷的时候,钟奕铭把哥们儿叫出来喝闷酒,倒苦水,自己那点事儿,丁骁知道的最清楚,如今这田地,也只能跟他说说。
丁骁听说了情况,咂嘴:“这司徒慧蓝真是太厉害了,不动声色就将你一军,占领高地,挟天子以令诸侯,让你攻克不了。”
“谁说不是,为了公司利益,我不能对外公布消息,否则寰宇地产的股价肯定会受到波动,原本想参与投资的股东也会持观望态度,动用公司几十亿资金的大项目,不能不慎重。”钟奕铭苦恼不已的说。
丁骁望天一眼,故意道:“不然梅朵那边你就算了吧,等你这阵儿新鲜劲儿过了,也许会发现,她不适合你。”钟奕铭瞪他一眼:“能放下我还烦什么呀。”
丁骁怪眉怪眼的笑,像个长辈那样拍他的肩:“你不是吧,这么没出息?”钟奕铭喝了一口啤酒,损他:“没你有出息,赖在前妻家里不走。”
“什么前妻,她是我合法老婆,我俩没离,我一天不签字,她一天是我老婆。”丁骁不乐意了,谁提前妻俩字儿跟谁急。“那人家怎么把你给撇了,带着儿子单过?对了,我一直想问,那是你儿子吗?”钟奕铭喝多了,没心没肺的胡扯。
前面那一句倒也罢了,后面那一句把丁骁给惹恼了,一把揪起他衣领,给他一拳:“钟小骚,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想跟我打一架,要是你皮痒,爷就跟你练练。”
“练练就练练,丁小邪,谁怕谁!”从小到大,他俩经常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份情义却是越打越瓷实。
什么叫瓷器,什么叫发小儿,没打过架,能叫发小儿吗?男人间的友情跟女人不一样,直来直去,打架只是一种发泄。
两人推推搡搡闹扯一阵,钟奕铭推开丁骁的手:“起开,爷我烦着呢。”丁骁见他不还手,眼眶却青肿起来,暗怪自己手重了,只得坐在一旁陪着他喝闷酒。
眼见哥们儿烦恼至此,丁骁给他出坏主意:“不然就这样,她拖你也拖,就是不订婚,看谁耗得起持久战。”他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一旦爆发,从来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
司徒慧蓝是抓准了一个关键的节点发难,让钟奕铭措手不及,一旦钟奕铭顶不住压力,他就会输的一败涂地。丁骁说的没错,易守难攻的时候,围在外城消耗对方实力,不失为一种拖延战术,既然跟她提分手提了几次她都当做耳边风,何不将计就计。
钟奕铭怅然,丁骁的办法固然是个办法,对梅朵却不公平,他可以耗着,梅朵却要不明不白的背负骂名,这让他觉得很对不起她。还有不到一星期,梅朵就回来了,怎么跟她当前解释乱七八糟的局面,钟奕铭觉得头痛无比。
丁骁见他闷闷不乐,岔开话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小诚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几个聚聚。”他所说的小诚,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哥们儿陆诚睿,一直在海军陆战队服役。
“真的,他这回可有一两年没回来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钟奕铭听说小诚要回来,也是挺高兴。
“他要躲着顾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那个司徒慧蓝跟顾藻是表姐妹,他不得不防。”丁骁道。钟奕铭哼一声:“我现在才发现,那两姐妹是我跟小诚的克星,都那么讨厌。”“不如你俩从了吧。”丁骁哈哈一笑。钟奕铭没有说话。
自从那时知道司徒慧蓝一直从玫瑰那里打听他行踪,钟奕铭便想着,要跟玫瑰说说这件事,正好这天玫瑰到他办公室里送文件,他让她坐下。
玫瑰有些忐忑,不知道老板要跟她说什么,一双眼睛无所适从的瞟了瞟,最后落在办公桌上。钟奕铭道:“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玫瑰用力点了点头,抬起眼睛看钟奕铭。钟奕铭道:“我去**的事只有你和仲禹知道,怎么我父亲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玫瑰一听就明白了,司徒慧蓝出卖了她,她千叮咛万嘱咐对方,千万不要把小钟的行踪透露给老钟,没想到她还是给泄了出去,暗自懊恼,知道自己此时只能表明立场,道歉:“对不起,钟总,是我一时嘴快,告诉了司徒小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钟奕铭满意的嗯了一声,玫瑰到底聪明,他稍微一点拨,她就明白了,也就不再深说,告诉她:“不管我跟司徒小姐是什么关系,你的老板只有一个,我的行踪必须严格保密,这是你入职那天我就跟你说过的,希望你遵守作为秘书的职责。”
玫瑰连连点头,见钟奕铭脸色并不太严肃,心里倒也轻松下来。谁知道,钟奕铭话锋一转:“仲禹和薄荷的事,你怎么没早告诉我?”玫瑰讪笑:“我以为你知道。”
钟奕铭摇摇头,浅笑:“行了,去吧,以后公司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把重点的汇报给我。”“包括员工的私事?”玫瑰故意看着钟奕铭,别人也就罢了,仲禹可是他心腹,说与不说、说轻说重都可能得罪人。
钟奕铭道:“和公司利益有关的私事,必须汇报,办公室恋情公司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要制止,但是我必须心里有数。”“明白了。”玫瑰说完这话以后推门离开。
人算不如天算,梅朵回雁京的前一天,钟奕铭接到他妈妈程珊珊的电话,程珊珊在电话里告诉儿子,他姥姥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院方已经给下属下了病危通知。
“奕铭,妈这就要动身去瑞士,你爸爸的意思是,你先陪我去,他等过两天董事会开过了再去。”程珊珊道。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钟奕铭自然是义不容辞,当即答应了:“好的,妈,我这就让秘书订机票。”“不用了,我们坐你舅舅家的飞机去。”程珊珊跟自己两个哥哥和弟弟联系过了,兄妹四人携子女一起前往瑞士看望病危的老太太。
梅朵回到雁京以后,等钟奕铭的电话等不到,只好主动打电话给他,他告诉她,他姥姥快不行了,正在瑞士的医院里抢救。她想跟他多说几句,他却好像没什么时间,匆匆就挂断了电话,于是她只能每天等,等他有空的时候再打给她。
某天下午,梅朵正在寝室里画插画,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自称是司徒慧蓝。梅朵很意外,也很忐忑,不知道她这时候找上门来是何用意,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赴约。
茶馆里,两个女人对面而坐。司徒慧蓝从皮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梅小姐,这是奕铭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请你务必收下,这是他给你的补偿。”
梅朵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却注意到她手上那枚闪亮的蓝宝石戒指,正是当时钟奕铭送给她,她没有要的那枚。
司徒慧蓝的指甲修剪的很精致,亮晶晶的像水晶,不像她,从来没花过工夫保养指甲和皮肤,唯一下了点工夫的只有头发,自从那时钟奕铭说她的头发又软又毛躁,她便把有限的零用钱几乎全用在护理头发上。
司徒慧蓝也在观察着她,见她看到自己的戒指时停留了一会儿,立刻聪明的猜到她见过这枚戒指,不动声色:“奕铭去瑞士之前就向我求婚了,我当时没答应,但是他让我收下戒指,等我想戴的时候再戴,昨晚他姥姥去世,他很伤心,给我打电话跟我聊了一晚上,所以我今天戴上了这枚戒指。”
、34第 34 章
梅朵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血色全无;脑袋里嗡嗡的,明知道司徒慧蓝的一面之词不能尽信,可这戒指,又说明什么,不见得是她偷的吧。
司徒慧蓝看到她的表情;猜到她想法;又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挺残忍的;奕铭也跟我坦白了你俩的关系;他的确很喜欢你;但是……他没想过要跟你结婚;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婚事是双方长辈早就认可的。”
“不是这样的。”梅朵强忍心痛,反驳一句;可就在一瞬间,她回想起和钟奕铭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司徒慧蓝的话并非凭空捏造,钟奕铭自己承认过他曾犹豫,要不要再跟她来往,他之所以会犹豫,难道不是因为她的家世比不上眼前这个女子?
“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向他求证,我有没有说谎,事实上他背叛我在先,要不是考虑到家族利益,我根本不会搅进这种复杂的关系,寰宇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公司正在跟我们公司搞共建项目,你随便翻开近期哪一本财经杂志都会看到相关报道。”司徒慧蓝面无表情的看着梅朵,把她苍白无助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
梅朵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你明知道他喜欢的不是你,还跟他在一起图什么?”司徒慧蓝莞尔一笑:“小姑娘,你要知道,婚姻跟爱情是两码事,我跟奕铭有共同的成长背景和从业经历,有彼此家庭认可的关系,一旦我俩结婚,就算是为了利益,我们都会把这段婚姻维持下去,更何况,你怎么就能保证他对你忠心不二?”
梅朵摇了摇头:“我不能认同你的观点,把婚姻全部归结为利益,这种婚姻的意义就像签订一份合同,双方要付出的不过是权利和义务。”
司徒慧蓝自然知道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儿还对麻雀变凤凰的故事乐此不彼,男人稍微献点殷勤就芳心暗许、恨不得托付终生,她必须点醒她,这是很不切实际的。
“可事实上,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我,他是个有宏图大志的人,我不仅能在事业上帮助他,也能在生活上照顾他,让他在生意场上长盛不衰。”司徒慧蓝抓住了梅朵的弱点,她的弱点就是对商界的事一窍不通。
梅朵凝睇半晌,才道:“你就一点也不爱他?”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冷静理智的说出一番大道理,在明知道男人不爱自己的情况下。
“我当然爱他,女人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叫别人爱她,只是我的爱跟你不同,我会为对方考虑,一段错误的婚姻会毁了男人的前途。”司徒慧蓝引导梅朵进入她的思路。
原本以为她能吸引住钟奕铭,会是个厉害角色,哪知道见面不如闻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对付她根本用不着什么高招,三言两句就能叫她恢复自知之明,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
“你凭什么认为他跟我在一起就是错误的,你说的话,不过是你强加给他的观点,你觉得合适,他未必也这么认为,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能力高低,要凭借婚姻关系来体现。”梅朵渐渐凝住了心神,开始怀疑司徒慧蓝的来意,她说这些话,也不过是想叫自己主动离开钟奕铭。
司徒慧蓝又是一笑:“梅小姐,这么说你对自己介入别人婚姻当个第三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不知道你这样奇葩的三观是来源于自身教养还是学校教育,雁大怎么说也是百年名校……”
言外之意很明显,是在说梅朵没家教,梅朵自然听得出,果然这些所谓的千金小姐最喜欢给别人乱扣帽子,回敬她一句:“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并没有跟我提起过你,如果你俩的关系真的已经到了如你所说的瓜熟蒂落、婚约已定,那我想你更该追究的是他的责任,而不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