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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禁忌的游戏-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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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孩子是孟秦的,你以为你说了就算吗?」萧怀浓步步逼近、咬牙切齿。

「我不懂你的意思。」萧怀浓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紧牵着儿子往後退了几步,好像怕萧怀浓将他们生吞活剥。

「我跟孟秦快要结婚了,难道你不知道?」看她手中紧牵着长得酷似孟秦的小男孩,萧怀浓更不服输的说:「我肚子里已经有他的孩子,他要对我负责,请你别勾引他。」

萧怀浓咬着牙强调「勾引」,樊士芬脸色惨白,昨天孟秦又跟她求婚……不可能的,不可能……

樊士芬猛然摇头,他不相信孟秦是这种人。

「樊老师你一定不会希望我跟你一样都生下没父亲的孩子吧?」她睨笑。

樊士芬倒抽口气、噙住泪水,「我当然不希望……可是……」不由得看向她腹部,想起孟秦脸上的伤。

「那请你离开孟秦,不要介入我们。」萧怀浓打断她的话,厉声大吼。

萧怀浓的气势实在迫人,樊士芬胆怯的又退了几步,眼泪也被逼出眼眶。

「不准欺负我妈妈。」樊楚谦放掉樊士芬的手,一箭步过去用力推了萧怀浓一把。

萧怀浓差点跌倒,气得也推樊楚谦一把,大声咒骂。「你这小杂种竟然敢推我,你妈是怎麽教你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樊楚谦跌在地上,穿着短裤的膝盖磨破了皮。「我不是小杂种,我有爸爸。」小嘴对萧怀浓吼了回去。

「不要脸他才不是你爸爸。」萧怀浓不服输也吼了回去。

「你太过分了,没必要这样对待小孩子,」樊士芬拉起儿子,不想跟毫无气度、宛如泼妇的萧怀浓一斑见识。拍拍儿子身上的灰尘怜爱说:「赶快回去妈妈帮你擦药……」

她噙住眼泪,内心深处有一百个声音告诉自己必须相信孟秦──
作家的话:




、(10鲜币)73 肚子大了再说

孟秦回到家,进屋子即看见樊楚谦坐在套房唯一的双人沙发上哭丧脸,樊士芬蹲在地上帮他擦药。看见孟秦回来樊士芬没抬头仍专注在樊楚谦膝盖擦上碘液。

樊士芬一抹上药水,樊楚谦即揪紧那张俊秀的小脸,孟秦心也跟着揪了一下,走过去看他膝盖上一片红肿心疼的蹲下来,问心情沉重而沉默的樊士芬:「谦谦怎麽受伤了?跌倒是不是?」

看他很疼,孟秦想帮他吹吹气,可是手一触到他小腿,樊楚谦即反射性的挥开他的手,气呼呼说:「你不要摸我。」

他一副厌恶的样子,赫然怔住的孟秦不得不起疑。

樊士芬听儿子如此态度跟孟秦说话马上制止,「不可以这麽大声跟爸爸说话,跟爸爸道歉。」

想起刚才萧怀浓充满仇视地说他儿子没教养,她心痛了一下,这十年来她母兼父职花了不少心血教育他,就是不要他被人瞧不起。今天萧怀浓的话句句椎入她的心坎,痛得难以言喻。

见樊士芬脸色异常,儿子对他口气也变差,两人好像都对他相当不满?发生了什麽事?还是他又做错了什麽?

他盯着樊士芬小心翼翼帮儿子膝盖包上纱布,突然发现她眼睛红红肿肿好像哭过……

这两个人真的不对劲?儿子受伤?谁欺负他最心爱的两个人了?房里的气氛实在太差了,他憋不住她的沉默,更忍受不了他们被人欺负,焦急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谦谦会受伤?还有,还有……你怎麽在哭?」

樊士芬不理睬他,不否认她在意他跟萧怀浓的关系。顾自拿医药箱走过去电视柜放好,孟秦跟过去,将手放在心事重重的樊士芬肩膀,用力将她扳面对自己,才发觉她仍在掉眼泪,他的焦急瞬间多了一份怜惜。

虽然面对他,想到萧怀浓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樊士芬难过的别过脸擤擤眼泪,甩开孟秦走去阳台收衣服。

孟秦一脸不解的盯着樊士芬开门走出去,看一眼餐桌上并没有今晚的晚餐,她连饭都不煮给他吃?可见她不只是难过也很生气?

别说晚餐,她根本不理他,儿子受伤他也很心疼,她在气他什麽?又哭什麽?

他走出去阳台凑过去搂住她,热脸贴在她气呼呼的脸上说:「别生气了,老婆,都是我不对,以後换我去接谦谦下课。」他猜测,儿子是不是被车撞了?还是跌倒?她心疼自责?怪他太忙都不去接孩子?

「不用了。」樊士芬扳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孟秦很乾脆松开手,免得更惹她不高兴。收完衣服樊士芬抱着衣服开门进去也没等他,摆明不理他。

「发生什麽事?这件事跟我有关?」孟秦心急地跟进去。她分明在跟他生气?但总要告诉他罪状啊!

看孟秦跟来跟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坐在书桌前的樊楚谦突然说:「妈妈去安亲班接我的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位坏阿姨,她将我推倒,害我受伤,她还很凶。」

孟秦讶然,瞬间有点恍然大悟,臆测儿子口中的坏阿姨,除了萧怀浓还有谁?

儿子都起头了,樊士芬也闷不住说:「萧怀浓来找我,她告诉我你们快结婚了,叫我不要纠缠你。」樊士芬走过去沙发坐好,故意打开电视缓和气氛。

她是想相信他,可是却无法说服自己,这种事情非同小可,尤其看见孟秦脸上的伤她更难相信,假如他们之间没纠纷,萧怀浓怎会去找他麻烦?

孟秦呆愣住,萧怀浓竟然找得到她,未免神通广大。

「她这麽说,然後你就相信,完全没向我求证就自己在这里生闷气?」孟秦实在不敢相信,他老婆都一个孩子的妈了还这麽好骗。望一眼儿子,「难怪连儿子都不认我这个爸爸了。」

「她说她已经有你的孩子。」她不只生气还很伤心,枉费她的信任。

孟秦定住几秒,揪着眉头望着樊士芬,她眼睛空洞地盯着电视,看起来就当萧怀浓的话是真的而跟他生气的模样。不一会儿孟秦噗嗤一声大笑出来,笑了一阵他玩味的看着眼睛红红肿肿的樊士芬,坐到她身边,搂着她肩膀说:「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她说的,难道不是?」樊士芬纳闷。

孟秦在笑什麽?想哄她?还是……

孟秦抱紧她,往她闷气的嘴角啄了啄,亲腻的拢在怀里在她耳畔说:「不要让任何理由分开我们,尤其是这种无稽之谈……真的很好笑。」

樊士芬盯着他,相当诧异孟秦的反应。

「她亲口说的。」她强调。这种事情不能乱说吧?

「你也可以告诉她,你肚子里又有我的小孩了,你有两个,这样你就赢她了。」孟秦继续笑。但假如樊士芬又有了,他一定很高兴。

「孟秦──」樊士芬白他一眼,气恼起来,她难过成这样,他却当笑话。萧怀浓说那些话时她难过的心都快裂开了,他竟然还笑得好像与他无关。

孟秦咧咧嘴,摊摊手说:「我不知道她为何要掰出这种事,有我的孩子也要肚子大得起来才算,就算大起来,也要生出来的孩子像我啊!」他心满意足的转头看一眼趴在书桌认真写功课的樊楚谦。

「孟秦,你不认为该为她负责?」她问得很心痛。就算没孩子他们也是过从甚密吧?不然萧怀浓怎会如此指谪。

樊士芬的话又让孟秦一震,她在想什麽啊?相爱的人不是就该信任对方吗?就算不相信他,也相信自己对他的吸引力吧! 

除了樊士芬他真没爱过谁。

「我只需要对你跟谦谦负责啊。」孟秦慎重说。心里不断摇头,萧怀浓也太厉害了,用这招让他们吵一架对她也不会有任何意义吧?现在就算樊士芬不要他,想逃到天崖海角,他都会追过去,他也不会移情到萧怀浓身上……

萧怀浓想得太简单了。

孟秦不管儿子有没有在注意他们,深情的吻了吻她,举起右手很慎重的说:「我发誓没跟她有过亲密关系,所以就算她肚子大起来也跟我没关系,明察秋毫……真的……」
作家的话:




、(7鲜币)74 活著得不到,死了总可以……

萧怀浓打电话给孟秦,孟秦也正想找她将事情讲清楚,免得她再去骚扰他妻小。

「我在重庆路口等你。」萧怀浓在计程车上打的电话,最近她无心上班,乾脆将工作辞了,家境优渥身为独生女的她其实也不需要工作。

「好吧,你等我ㄧ下,我去跟思宇讲一下就去开车。」无奈挂断手机,孟秦叹口气,想到又要去面对萧怀浓,他就浑身无力,懒散的将桌面上的文件整理一下,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趿着沉重脚步走出办公室。

将车开到接近路口,孟秦看见左顾右盼的萧怀浓站在路边红线处,孟秦不禁摇了下头,明知那里不能停车还等在那地方,他不得已违规停车,让她上车。

萧怀浓一上车即盯着他并没给好脸色,口吻不佳问:「我爸妈要你考虑我们的婚事你到底考虑的怎样了?」

孟秦愕然,瞥头看她一眼,感到可笑至极──他从来都没说过要跟她结婚,有什麽好考虑的。

「我已经回答过你了。」孟秦忍住心性。

「你只告诉我樊士芬的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趾高气昂叉着手抱着胸前,想到樊士芬那楚楚可怜模样真想把她撕碎。想她也真厉害,假高尚,哥哥死了,就拐弟弟,这世界还真小,孟阿姨的儿子就全爱她?幸好孟阿姨只有三个儿子,不然不天下大乱……这女人真厚颜无耻,亏她还是老师!

孟秦感觉到她情绪不稳按捺住。

「浓浓我们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为什麽你要对她编那种谎言。」

「她?她是谁?」萧怀浓佞笑两声。「樊士芬吗?」

「浓浓我希望你能理性一点,思宇对你一往情深,他才是你必须珍惜的人。」孟秦试着安抚她。

「锺思宇……」萧怀浓突然暴跳如雷,「他王八蛋,简直不是人,他做那种龌龊事我没阉了他已经很好了,他还想干嘛?一往情深?你叫他别痴人妄想了。」

红灯,孟秦停下来。路上车流不少,他打算找个地方下来谈事情,以她目前气势无论去咖啡厅还是餐厅铁定干扰到别人……孟秦很无奈,但也不想开着车漫无目的绕。

听闻萧怀浓义愤填膺的话语,孟秦只是叹气,锺思宇确实做错,萧怀浓难道就没有吗?绿灯後他依然保持沉默,不想对萧怀浓的言论表达任何意见,说得不中听好像在她伤口撒盐;要是正中下怀或许又助长她的气势,不如闭嘴。

最近他不禁怀疑萧怀浓是不是病了?得了心病!她自幼养尊处优,生活优渥,被众人捧在手掌心长大,想什麽有什麽,求学路上也一路顺畅,不曾遭遇任何挫折,所以忍受不了她得不到的事情发生?

见孟秦凛着表情,坐在副驾驶座的萧怀浓突然说:「樊士芬凭什麽跟我抢?就因为她生了你的孩子,孟秦!我也可以帮你生孩子──」

听她这麽说,孟秦愕然望她一眼,义正词严说:「你别再胡言乱语,我们清清白白的,以前没发生的事,以後也不会发生。」

「我求你,孟秦,别跟樊士芬结婚,娶我好不好?」萧怀浓突然附过去紧拉着他扶方向盘的手哀求,车子突然偏了一边越线,差点跟旁边的车子差撞,孟秦吓了一跳。

「浓浓,你在做什麽?我在开车,你这样很危险。」他大声斥责。

「大不了同归於尽,活着得不到,死了总可以吧!」萧怀浓突然用力摇起他的方向盘,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你放手,这样会出车祸,自己想死别害别人。」

车子蛇行起来,孟秦赶紧切方向灯,准备靠边停,萧怀浓却不让他停车,孟秦将方向盘往右转,萧怀浓却死命地转回去,孟秦大声喝止她愚蠢的行为,她才平息下来,车子总算正常行驶,孟秦望向照後镜,幸好没有警车追来。

可是就在孟秦打算先送她回去不经意时,她突然疯了似的抢过方向盘狠狠打了一圈,孟秦来不及握紧方向盘,迎面在路口冲撞到对向去……

「啊……」
作家的话:




、(7鲜币)75 打醒你

  孟秦紧张的想将偏向左边的方向盘再转回来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车子在车水马龙的路口擦撞分隔岛再冲入对向,一辆疾驶而来的公车见状也来不及刹车,直直的冲撞孟秦开的轿车,这一瞬间萧怀浓吓得惊声尖叫、双手掩面,一阵天昏地暗旋即失去意识。

樊士芬课上到一半,训育组长突然跑到她那堂课的教室门外喊她,她叫学生先自习,纳闷走了出去,却接到孟秦出车祸的噩耗,一时间她整个人被震慑,胸口绷得没办法呼吸一般,想到当年获知魏扬噩耗已回天乏术,她暗自呐喊着:老天爷不会对我这麽残忍吧?将我爱的人都无声无息的带走。





坐在漆着白墙的冰凛急诊室外面,樊士芬六神无主的望着熙熙攘攘的急诊室内,耳畔依稀荡着孟秦的誓言,可是她不解上班时间萧怀浓为何会在他车上?为何他的行为和他所言并不一致?

她对他再度建立起来的信任似乎又摇摇欲坠。

在一旁坐立难安的锺思宇见她不发一语,以为她在担心孟秦的伤势,走过来安慰她:「老师不要担心,医生说孟秦虽然有脑震荡现象,但出血情况不严重,再观察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这样就没事?真的吗?

锺思宇的话彷佛荡在空中飘飘渺渺,樊士芬并没仔细听进去,乱轰轰的脑里只想着假如孟秦没再出现,她的生活只不过一成不变的上班下班,当一位克尽职守的教师,下了课也只是平淡无奇的未婚妈妈,所有的得到或失去对她并不重要,她只要她的孩子好好长大。

可是孟秦又回到她的生活,她又开始患得患失,表面上坚强如昔,内心却顾影自怜而脆弱。

「士芬?」孟母赶到,看见樊士芬显得惊讶。

樊士芬抬起惴惴不安的眼神,她以为经过十年後他们会在孟家重逢,可是,却在医院。她始终不知孟母如何看待她?会和那些贬抑她未婚生子的人一样吗?

「伯母──」她的声音相当微弱,像脆弱的心那般担心下一秒孟母说出令她心灵受创的话语。

可是,孟母并没有。

「小秦还好吧?」她担忧的问锺思宇,却对樊士芬笑了笑,没有显得不喜欢她。

「嗯──」锺思宇显得内疚,「还要观察,等下会送去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孟母一阵晕眩,「他到底要不要紧?思宇你别瞒我,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

孟母心急,樊士芬连忙安慰,「伯母,孟秦会没事的,请您放心。」只是萧怀浓?
 
 

萧家人赶到医院,右手骨折的萧怀浓躺在急诊室的床上痛苦哭闹,多久前她竟然丧失理智想跟孟秦一起死,却害了孟秦,还害了很多人。

「妈……」萧母看她满脸泪痕不知怎麽安慰她,萧父急着去了解状况,回来後见萧怀浓哭闹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孟秦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想活了……」

萧父乍听,一气之下毫不留情地呼了萧怀浓两巴掌,萧怀浓惊愕的看着父亲问:「爸你为什麽打我?」她都受伤躺在床上,也後悔了。

「我要打醒你,幸好没闹出人命,不然看你要怎样?」刚才警察来问笔录时,萧父即听得火冒三丈,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平常较任性而已,没像到她根本是蛮横到不可理喻,养她这麽大,说想死就要去死,甚至还连累孟秦,连累无辜的人──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想死!

父亲勃然大怒,萧怀浓嚎啕大哭。

「她都受惊吓了,你还骂她。」萧母不舍的拍拍她肩膀安慰。

「你问问看她做了什麽好事?」萧父仍在气头上,刚才看见哀嚎的三、四位受伤乘客,他气得想跟她断绝父女关系。「是她自己说要跟孟秦同归於尽,抢他的方向盘去撞车的,这下好了,她自己受伤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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