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的遗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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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区还只能算作是未待开发的一块毛地。
而这里的房子也都保持着未开发前所有南方中式建筑的模样,隐隐约约还看到后屋檐有烟囱的形状,夜很暗,她来不及辨别自己身处的方位,他的车便已经停下,车门微启,海风便钻着缝隙袭进来,她裹着那些凌乱不堪附体的衣服,把自己搂地更紧,却更觉暗夜的嚣张,晚风的凄凉。
几乎被陌生吞噬,让她手足无措。好像身子只消一动,所有贴附在身上的衣物都会不经意间零落下来,窘迫不堪。
还在她彷徨无措又无处可躲的境地下,身子已被他凌空抱起,他的西装盖在她褴褛衣衫的身上,瞬时间仿佛挡去了所有的海风。
从来没有人给过她如此宽厚的胸膛,她不自主地便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耳际还有风,穿过花园暮夏的郁蓊的枝叶间,过滤成一支曲调幽远深邃的悲歌,响在她的耳际,勾起她心中无限的孤独与无助。
更想流泪。
可惜如此贴近他的胸膛,眼泪还是落不进他的心脏。
那屋子的灯忽然在他扣上车门的刹那间开始亮起来,一间房接着一间房,很快便把整个小屋的形状点亮。
她朦胧地感到微微刺目的光斑,好像不想看到一点点光线一样地避忌,把埋在他胸口的脸藏的更深了。
“少爷,是你吗?”一声门被敞开的声响,伴同着一声中年温柔女子的探问,郑谦摁上车锁,抱着雨濛侧身看到披着睡衣精神疲累的保姆,回应道:“是我,没事了,李姨你上去休息吧,今晚我住这边——”
他抱着雨濛进屋,雨濛听到有人声就更为警觉,她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面见任何人,即使人家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但心中始终横亘的那竿道德的尺度,让她断然把自己衡量成下等人,最最不齿的那类人。
“少爷,今天不是敬小姐生日么?你怎么不陪她过,自己跑这儿来了?”庆幸的是那位李姨似乎并不关心郑谦怀抱中的女子,或许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吧,反而语声焦灼地询问起他这做哥哥的失职事来。
“那不是想见你李姨了么?”郑谦难得地朝她嬉皮笑脸起来,但保姆却一点也没有想笑的意识,看了一眼他抱着的人儿,咬了咬唇便算是把话吞了下去。
“你放心,今天小敬她很开心,两个她最相见的人现在都在她的身边,我这哥哥的根本就不重要了——”郑谦已经上到楼梯口,一面踢下脚上的鞋子,一面俯身去换拖鞋,但是因怀中抱着个人,看不到脚下的鞋子,踢踢趿趿踩着鞋子有点心烦意乱,不想再说下去,也许是因为提到的那两个人都让他莫名烦躁。
李姨默不作声地为他递上拖鞋,他踩上去,才听到她幽幽地叹气声:“哦,她还是去了。”
郑谦心烦,没有多想,便趿着拖鞋抱着美人上楼去了。
甫进房门,落锁声还未在耳边落下。她便被重重地扔进了床上。
他的身子急急压下来,封住她的双唇,第一时间剥夺了她所有疑问的权力。
她的身子不停地往后缩退,他没有歇下步步紧逼,终于她退无可退,半个身子已经直起紧贴在冰冷的木质床头靠上,透背的寒气与胸前灼烧的高温把她夹在中间如身至炼狱般疼痛,终于在这刻他打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守,彻底地进入了她。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肩头的皮肤,细细密密的血珠渗透而出,未串成滴,只能微微嗅到一点血腥的味道。
那是剧痛的味道。
她愈是奋力地推搡,他就愈加蛮恨地占有,她拒绝他的吻,他便一路从她躲闪地颈窝开始啃噬,蚕食鲸吞一般,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他的眼中有浇不息的火气,越是反抗,火烧得越旺。
“不要反抗。”他咬她的耳垂,“你信不信我帮你把电话拨回去,让他再听个够?”
这样的侮辱简直是一把致命的利剑割向她的心脉,她心痛难忍、怒气上冲,一口就反噬咬在了他的左肩。锋利的虎牙如切刀一样割开他的皮肤,鲜血没入她的齿间,他猛然疼得肌肉骤时收紧,原本加剧地进攻也倏地停在那里,恶火的双目灼灼地瞪着她,像是他也没料到这个小女人竟然真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她如此剧烈的反应也更证明了她心中对那个人的在乎,这反而让他更无法原谅她——
郑谦方想重施故技,抓起雨濛的手机,雨濛急抢未及,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而正在他欲拨号的同时,手机倏然亮了
。
这次打进来的是郑敬。
似乎这个游戏更好玩了。
他恩下了接听键,‘温馨地’把手机给她贴到了她耳边,而自己则窝在她颈窝里把玩她细腻的发丝。
10刻骨9
作者有话要说:嗷。。。瓦不cj鸟。。。掩面奔走~~~
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到动弹不得,甚至无力去掀动嘴唇问候一声。
而郑谦还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为所欲为,他的吻细碎地停留在耳际,耳垂火烧火燎一般,郑敬在话机彼端焦灼的叫唤她实在无力发出声音来回应。
此时的雨濛只想大声地尖叫,她快要被逼疯了。
不把身上的这个男人推开,她真会失控发疯的。
“雨濛、雨濛!”郑敬在那边得不到她的一声回音,郑敬担忧声更甚,明明接了电话为什么就是不肯出声,“雨濛你怎么啦?真的出什么事了吗?回我一声好吗?”
“我…我…我没事……”雨濛咬着唇,好不容易把这一句话憋全了,那头的郑敬原本听到回话的稍稍安心又被她的吞吐哽咽给吊了起来。
“真的没事吗?学长说刚才听到你惨叫一声,手机就不通了,害我们都担心死了——”妹妹在那头好心的关切,哥哥等在这头却不耐烦地朝雨濛瞥眼,那神色就是在警告雨濛,不再快点结束通话,他就要加入进来一样。
雨濛心一惊,忙道:“没事,我真没事,只是家里有只狗打碎了我爷爷留给我的一杯子,我很心疼——”
郑谦倒是没料到这个平时总是一副单纯受屈相的小女人,含沙射影起来也是毫不含糊,他还真是低估了女人的心计,的确是把她看的太纯白天真了。
“咳,那真可惜,不过没事,你爷爷知道你爱惜他的遗物,会理解你的。倒是那只狗,明天牵出了我帮你处理了,卖狗肉煲去!”信以为真的郑敬还言辞咄咄,字字入到贴在雨濛耳边郑谦的耳里,脸色一阵青白。
“恩。我知道,现在我没什么心情跟你说话,生日快乐,好好庆祝吧,让学长也别担心了。”郑谦已经等不及她挂上电话,恶狠狠地朝她嘴唇咬过去,吃下了她仅剩下的那句‘再见’,郑敬那边的问题似乎还没有关心完,还在问:“对了,我哥他什么时候走的啊?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回不回来啊,今天妈难得在家,他不是又出去泡女人吧——”问着问着才想到雨濛心情不好,肯定没留意她家的事,想着她也给不了答案,难掩烦闷地来了句,“算了,问你也白问,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我一会自己给他电话吧——”
原本郑谦只是想折磨折磨这小女人脆弱的神经,没想到最后反被戏弄的却是自己。
不但被暗喻成狗,还被自己的妹妹语无伦次地痛涮了一遍,想想都为自己不值,“很好么?还学会含沙射影地骂人了嘛?看来你身上还有很多优点我没发现啊?真得考虑下是否需要多留你一会儿,慢慢地品评一下——”
“郑谦你玩够了没有!”终于结束这看似短暂却恐慌漫无的通话,雨濛忍无可忍地推开他禁锢着自己的双臂,怨愤地把自己的手机向他砸去。
真想看到他带着这个手机从她生命中立刻消失。
郑谦却眼疾手快,一把便抓住了手机,开始翻她的通话记录,果不其然,一周前的那个已接电话,还显示着那个孤零零的号码。
刺目又显眼。
而其他的,便都是,小敬、奇、月言、潇如等等亲昵的称呼。
唯有他一人被孤立在外,始终她都抗拒着她的生命里有他这么个存在。
他压到她身上,抬着手机逼问她:“告诉我,接这个电话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雨濛被他压得气喘不顺,偏过头想躲他的吻,闭着眼不肯看:“我哪记得,一个星期前的事了,这号码是谁我都不知道!”
“好,很好!”他怒不可揭地压下她的手腕,狠狠地探下去强吻她,“我就让你不知道,看来是得让你知道一些事,知道一下我当时的想法,是不是那时候你也和他忙着做这件事,没空接电话。现在我就让他也尝尝我那会儿的心情,不过我很大方,一定给他听个仔细!”
“郑谦你疯子!”雨濛接近惨叫,因为穆遥奇的电话那么明显地亮在那个陌生号码的边上,他只消两下就可以拨出去,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什么疯狂地事都做的出来。
他挪动了一下拇指,阴影已经跳到了那个‘奇’字上,只需一个摁键,他就真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不要。”雨濛摇头;“郑谦,我求你了,不要,给我留最后一点点颜面好吗?求你了!”
雨濛又急又气又委屈,眼泪刷刷就淌了下来。
郑谦俯身温柔地吻掉她的眼泪,嘴角却还有刽子手的笑容:“怎么个求法?我要诚意。”
雨濛闭起眼,艰难地撑起身子,在他唇际主动淡淡一吻。
他长臂紧地一收,将她微微腾起的身子揽到了自己怀里,她酥软的前胸便密实地贴合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他的身子火烧火燎一般,岂是这么淡的一个吻能浇熄的,他摇摇头:“不够。”
她逼不得已,死穴还捏在他的手里,只能继续抬首吻他,舌尖颤颤巍巍地试探了一触他的嘴唇,便天雷勾动地火一样地被他彻底鲸吞,他像得到一块极大蜜糖的小孩,兴奋地难以言语,猛地掰过她的身子,道:“把腿分开,坐上来。”
雨濛双颊羞红成绯,动作尴尬又迟缓,把他的耐性磨砺的几近于无,低喝:“靠,不要磨蹭,找死啊——”
他忍不住用手去压了压她的秀臀,一点一点深入进去,她坐在他的身上对他面上的表情更是避无可避,知觉一点一点被焚烧殆尽,他舒服地轻哼了一声,“濛,乖,动一动,你太紧了——”
她也被胀地满满地,不自觉地便上前动了一动,仅仅是她如此轻巧地一个主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至天堂一般舒服,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给过他如此惊心动魄的历程,他忘乎所以地放肆驰骋,雨濛体内只觉一番又一番地爆炸,临至极限,脑海中满满地全是不落的烟花,一团接着一团升起,绚烂到令人失明的亮丽——
所以和她在一起,他总是不采取任何防护措施,一定要最原始的交流,这样的欢愉他生怕有半个点滴被破坏了都是遗憾。
“小敬不是还要给你电话么?”雨濛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含含糊糊地提醒他。
“不许推开我。”他搂得更紧,恨不能把她整个人按进身体里去,继续吻她;“专心点。”
雨濛整个身子都似脸颊那般绯红,那声被他完全吞入口中,他揉了揉她的长发,道:“放心,她打扰不了我们,这座房子没装电话,我手机也已经扔了——”
雨濛已经无法再还口,顷刻之间,彻底被攻陷。
意识虚无如梦,飘渺之间只听见他帖子她的背后道:“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我求你了。不然我会疯掉的——”
这一夜他的怀抱都没有松开过,紧紧地环住她腰的双臂如禁锢的双拷,他睡的很沉,从未听过他如此平实的呼吸声,那是让人沦陷的温存,一晚都没有断过的那声梦呓,将她原以为坚硬如壳的心脏,锤下了一个漏洞,他说,“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那一刻雨濛侧过身子看他的眉眼,已经再也寻不到白日里的一丝强硬和冷厉。
替换而上的只有脆弱。
让人心疼至肺腑的脆弱。
11刻骨10
这一夜她居然睡得很沉很熟,醒来之际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他的臂弯仍牢牢地锁着自己,那一刻,被掏地空落落的心好像被塞进了一团轻柔的棉絮。
软软地,轻轻地。膨胀起来,填充了她空无的心田。
即使那么轻缈的一份给予,都已把她整个人占满。
睡意俨然已经退了,耳边只剩下他深沉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铺散在她的耳根,氤氲出一份朦胧的暧昧,像掺着微微电流的液体,颤颤过入心房,心脉通向脉搏,跳动一声压过一声。
稍稍一个俯身,跃然入眼的便是自己光裸的身体,他的大掌还停留在腰际偏下的位置,一夜都没有动过。顿时意识像被一把烈火灼过,她竟然和这个男人如此无缝相贴地缠绵了整整一个晚上,混沌时也许还好,一旦清醒便再也无地自容,只想掩面逃遁。
她见他呼吸沉稳,便以为是睡得很深,小心翼翼地抬起那束在腰际的手臂,却在眼见松开之时,他一个大力将她反抱过身,身子便与之密无缝隙地相贴在一起,她第一次如此避无可避地去看他几乎凝在她眉眼间的脸。他有着干净到可以数的清层次的眉目,此刻睡意仍然很深,尚未睁开的双眼覆着浓密纤长的睫毛,看不到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瞳时,他给人的感觉尽是如此清新疏朗,甚至在深睡的时候微微显露的那丝孩子气和错觉一般的脆弱,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她不由自主地去伸手摸了摸他浓密地睫毛,他任由她舒服地触摸,微合着眼浅笑道:“怎么,一大早就着火了,睡不着了么?”
经他这么一说,雨濛还真是着火了,嗔怒道:“你装睡,放开我,我要去学校啦!”
“唔唔唔。”郑谦舒服地窝在她的颈窝里咕哝,“就再陪我一会会,我开车送你去,很快的,保证不会迟到!”
雨濛给了他一个白眼,可惜他看不到:“我才不要你送,我自己慢慢乘车去,今天上午没课,不劳烦你——”
“你不早说!”他终于抓到重点,得意的朦着双眼笑,猛地抬头截住她的粉唇,“那我可不能浪费这大好光阴——”
“放开我!”雨濛大力地抗拒他的攻势,双臂牢牢地锁住胸前的春光,竭力反身去踢他。
她无谓地反抗越是勾起他心中的熊熊欲*火,朦着睡意在她耳边呢喃,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唔唔。。。就一次,一次——”
“不要!”雨濛这次防守凛然,她知道一旦开始就必然又是没完没了地索取,她太累了,她只想逃开。
更多的,她是在害怕,对着这个男人太久,她原本以为比铁还硬的心,也会被他硫酸一般的笑容腐蚀消溶干净。
至少她还清楚,对这样的男人动心,到最后,必将一无所有。
她还想要守完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怎么又不乖了?”郑谦继续啄着她的唇吻,“昨天跟你说过的话都忘了么?不听话,对你没好处的?”
他的话又一次刺伤了雨濛的自尊心,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话头,下意识地就想起郑敬说起的那位大明星,心里一阵锋芒扎,疼地她硬生生地扭过头去躲他的吻,冷笑着讥讽他:“你不是最喜欢不听你话的女人么?就像黎绘那样,你才爱的死去活来不是?”
那个女人果然是他的死穴。
黎绘两字一从雨濛的口中吐出,他那漆黑的瞳眸便倏地睁开了,直直瞪着她的怒目犹如冰海中一枚深蓝色的原子核爆炸,她顿如周遭一片遭殃的荒漠,闻不到一抹生的气息,甚至没有一丝氧气的存在。
在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已然已经覆水难收了。
他一拳狠狠在枕头上,浅浅擦过她的头皮,重重地压在她铺陈散开的墨色秀发上,发丝根根牵着发根,如果一发就能动全身,那她发梢传来的疼痛就堪比一双手抓在了心口,揪住了心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