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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杀一百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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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さ陌咨挂o,慢慢地走在他经过的羊肠小径,四周生长著一些杂乱的野草和高大却七扭八歪的树,稀少的枝叶配著异常纤细的树枝互相交错——

就像个圆顶般的密闭式囚牢,笼住著仓皇的中年男人奔跑过的小路。

如同有双手护住似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层又一层的枝叶盘旋在空中遮掩住缀满繁星的墨黑夜幕,漆黑的森林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著空隙照在森林内,永远逃不离这片广大的阴暗森林。

摇摇晃晃走向中年人奔去的草径上,女人突然停顿住,慢慢扭过脸看向旁边那正窸窸窣窣的草丛。

专心在电影上的祈宇张著口,牙齿抵住黄瓜却没心思再用力咬下,瞪著眼看著背对女人表情惊恐地躲在草丛後男人的特写镜头,接著镜头慢慢拉开到注意到旁边不对劲而走去的女人,踏出的步踩在枯黄的叶上却不发出任何声响。

那头唯一不同於女人全身苍白颜色的乌黑长发如今被敞在背後,随著动作轻微一摆一摆,突然发丝不再摆动,她面无表情在离草丛几步处停下。

男人猛然抬起头,像是感知到一样,僵硬的脖子一卡一卡扭过,憋住的气在看见草丛外的小径包括枯草铺成的地没有任何东西时长长呼出,疲惫似的抬手揉揉眼睛,转回头时揉著手瞬间一停——

余光内有抹白色!

像是作贼心虚或不敢接受一样,男人垂下眼开始挪动自己的屁股,画面镜头突然切到那撑著地的手上忽然被异於麦色苍白的手掌握住。

「为…什麽…背叛…我……」轻到快要听不见夹杂气音的细柔女声似乎回盪在寂静的树林里,男人的背上正拼命冒著冷汗,原整齐的蓝色衬衫凌乱皱得像塞在床底下几天没洗,衬衫及西装裤上满是泥土或各种不明的物体,黑皮鞋里的脚指头正紧绷的缩紧著。

「我…从来就不曾,属於过你。」男人艰难地开口,电影镜头慢慢从那只苍白的手升上去,大片白色占据画面,配著背景的灰黑很是刺眼。

「是麽……」男人感觉到右手那片冰凉退去,窃喜又带点讽刺的笑意慢慢在眼中泛起,他了解身後人的个性,温顺像只绵羊讲理不爱闹,但就在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像被定住一样,死死的不能动弹。

惊异地微张开嘴,正颤抖的手指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挣扎,空气像是被凝住了几秒,接著下秒有股用力且不容反抗的力量抓上男人,画面转切在男人的侧身上,那力道连带著画面让他猛地被强迫转过去——

一张血肉模糊的女脸张开尖牙的大口迎面而来!

瞳孔倏地一缩,祈宇被画面吓得心脏紧了下,手上抓的黄瓜不自觉掉落在地,关著灯的房间剩下那正亮著光的萤幕停住在恶心吓人的脸上。

愣著几秒,他忽然如获大赦般急忙转身扑上床,因紧张而激发的汗水让他全身黏呼不舒服,抱著枕头缓过口气才慢慢直起身下床关掉电影顺便关机。

站在电脑前微低头瞪了暗下的萤幕几秒,他将头扭向窗外黑色的天空。

啊,晚上了。

祈宇眨眨眼,转身弯腰捡起刚才因扑床而被挤落到地的白布条,以及跟著落在地上的白色衬衫白色裤子。

慢悠悠地换上穿得全身白,这身打扮和刚才在电影的女鬼没有不同,只差於皮肤瞳仁唇色上并不是苍白色。

整理好後,走出屋关上门时客厅壁上挂的时钟被震得微微颤动,长针指著3短针过8近9。



裴天面色不耐地走上进後山的路,因为地域的关系天海小区後面不远处有座小矮山,在现代城市难得可见,山上还辟著一条称是森林健康步道专给附近居民休閒使用,小山不大步道也不长,近三百公尺就可以走出去接通另外社区前的马路最深处。

天色全暗,只凭著月光走在山里的感觉不太好,甚至有些毛骨悚然,想起刚才看的电影再看看周遭的环境,恐惧感渐渐浮上心头——

他妈的到底哪根筋坏了才在要进山上吊前看恐怖电影啊?!!

裴天紧抓著布条,呲牙咧嘴的低头盯著柏油铺成的路,眉间皱起的纹路可以夹死只蚊子,再走了会他突然停住步,表情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换上与刚才生动表情非常不同的面瘫状。

转身下了正规平稳的道路往树林走去,边面无表情地拨开草丛踢开树枝边胡思乱想著,刚才电影的男主角真是恶心!背叛青梅竹马交往已久的女主角跟富家女结婚不说,後来还敢说依旧深爱女主并为了不知道从哪来的占有欲或者其实是怕她去婚礼现场闹,把人关在山上的小屋又不理会,最後让女主活活饿死。

裴天恶狠狠地想,要是他,他才不会背叛自己最深爱的人即使死也不会!

思及此,拨著高及腰的杂草丛的手顿时僵了一下,裴天轻呵了声,嘲讽地勾起嘴角,又开始动作把树枝草丛往两旁推。

死也不会背叛又怎样?他,又不曾属於过他。



把布条丢过高耸的粗壮树枝,再看著白色布条如庆祝彩球迸裂出七色彩带一样落下,祈宇心不在焉地伸出空閒的手抓过布条与另手抓著的另外一端开始打结。

森林里很安静,但他耳畔旁却似乎一直盘旋著男人说的那一句话——

我从来就不曾属於过你。

是啊,不曾属於过自己又何来背叛之说?

祈宇垂下眼,他得承认,当初在酒吧看见那一幕时,闪过无数念头感到无数心情,其中之一竟是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当然,这感觉微小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出,但就是邪恶的、阴暗的存在於深处的潜意识当中。

低迷的情绪笼罩著祈宇,手上的结越打越死,最後成硕大连环圆球状的结,跟只毛毛虫一样,有些搞笑却没让他心情变得舒服,只让他恨自己连个结都打不好。

如同小孩子般赌气地噘起嘴,他走到旁边用脚又踹又踢地推著一块大石头,最後挪移到了正确位置时周围大树上的蝉像计画好一样,不约而同高昂地响起。

祈宇微扬起下巴望向被树枝稀疏挡住的天空,凉风吹过,结好的布条随风摆动,也轻轻掀起他额前的发丝,衬衫的衣襬被吹得飘浮起小型波浪状。

而在他对著天空发呆的时候,身後不远处的草丛突然有了动静,就像有人在那一样,但发出声音让祈宇惊觉地要回头去看的那瞬间,一群乌鸦豪亮地叫著飞起来转移掉他的注意力,下意识斜瞟了那群乌鸦。

「哇啊啊啊啊有鬼啊——」

祈宇顿住,挑了挑眉。

裴天惊恐地倒退几步看著草丛间的那抹白影,面容越发越发惨白,想到一小时前看的那部电影中女鬼著的白裙,又听到不知何方的乌鸦扑腾著啊啊啊啊啊的叫,夏夜的凉风一拂过他——

「我操鬼啊啊啊啊——」裴天立马扭身往回边跑边乱叫:「妈的怎麽遇上座死过人的山啊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死的靠啊啊啊啊啊啊——我操我操鬼啊啊啊——」

祈宇:「……」

呵呵,操鬼?

听著草丛後的人边跑边尖叫的声音远去,祈宇无力地抽抽嘴角。

敢请把他当成鬼了?!!

……虽然也快了。


祈宇叹了气无奈地收回望著草丛的视线,偏过头看回挂著白布条的地方,却见一群乌鸦从远处树林飞过来停在枝头上,有几只不亦乐乎地正低头用鸟喙戳著脆弱的白布条。

祈宇:「……」

哦草啊住手住手噢不是住嘴啊啊啊停下你戳那白布条的尖嘴巴那不是给你磨牙的!!!

乌鸦,一种喜欢亮亮东西的奇怪生物。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麽连白布条它们都还要占为己有啊啊啊?

祈宇看著几只乌鸦朝他张著翅宣示白布条的主权崩溃地想,他步伐不稳地走近快断掉的布条,仰起头诚恳的道:「老兄,可不可以停嘴那是我的布啊?」

瞧,祈宇已经神智不清迷糊崩溃到跟乌鸦说话加讨价还价了。

而乌鸦对此只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张开翅膀扑腾——

「啊~啊~啊~啊~啊~~~~~」
作家的话:
诱受小乌鸦向大家问好啦看它们叫的多欢快啊啊啊啊啊~
吼吼明天啊明天!准备好戏上演啦也求留言求票票嘿嘿嘿_(:з」∠)_




、第十六章 契机


裴天觉得自己魔怔了。

两只小鸟互相追逐飞过他望向的那片湛蓝晴朗阳光普照的天空,街道旁的汽车们伴随著排气管排出那黑色有害自然的烟川流不息,下午四点这不是高峰的时段路上的行人显然稀少了些,但那寥寥路人全都不约而同在经过裴天时扫了他一眼。 

而在路人随意扫过後皆各自出现不一样的反应表情,诧异戏谑好奇也有只是冷冷一眼而已。

至於为什麽会这样呢?看看当事人的表情就知道了——

裴天正满脸痴傻目光呆滞望著天空发愣,也还好他嘴巴紧紧闭著没像失智一样张开,否则那当车飞快经过扬起的灰尘与在空中乱晃的苍蝇他都要吃进去了。

而就在他发呆的时间要进入第十五分钟时,一个埋头匆匆快速行走的路人没注意到不巧重重地撞上裴天的肩膀,两人还因此踉跄後退几步,路人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想要道歉却只得到漫不经心的一瞥,然後被撞到的人就如同没出任何事一样迈开步子擦过路人的肩向前走去。

当然如同没出任何事一样这是路人瞪著那从容背影远去得来的,实际上裴天出了很大的问题,就在他离开连续十四分钟呆站著的地方时。

「到底犯什麽病了!」裴天用力抹了把脸,心浮气躁地走在人行道边上,葱绿的小树枝叶略略挡掉些少阳光,地上光影交杂,而就在盯著地板几秒後,他突然抬起头扭过望向旁边的建筑物。

该死的,他怎麽会对著那周遭外墙油漆有些脱落斑驳突出的钢铁架发愣呢?

是的,裴天刚才望著不是天空,更确切点,是铁架上的花盆,那绽满花朵的盆栽。

真是著魔了!

裴天收回视线重新低头盯著掺著玻璃碎片的粗糙瓷砖铺成的地板,默默抬起手开始掰起指头数著次数,接著连续不停的数了一遍又一遍,崩溃的表情越来越明显,最後他恼羞成怒地用力甩开手,偏头望向那看似永无止尽的车道最远端。

八次了!他试图自杀八次了!!!

到底是为什麽一直死不了啊啊啊?!!

搞到最後走在路上还著魔似的抬起头希望花盆落下来砸中自己一死百了,不过他知道这不可能,就算他在台风来了还在外大摇大摆游荡,就算十几级强风吹袭招牌铁架树木很有机会倒塌掉落,他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被砸中。

因为他死不了啊!!

就好像冥冥中有人刻意地打断,他自杀的次数绝对刷新世界纪录了吧!

裴天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神派到凡间受历练在没受完之前死不了的了,但显然无神论的他这只是无意间的一想,因为这想法对他来说就像无稽之谈。

「真是疯了。」裴天垂眼嘟哝著,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边揉著头发边往不远处的住宅区走去。 


祈宇懒洋洋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双手伸出了栏杆侧脸贴著手臂,微眯著眼感受著夏日午後阳光晒在右脸上。

这动作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地他就感觉到右脸火辣辣的发烫,直起身抬手摸著微微刺疼的脸颊,转身拉开落地窗进屋离开光线充足的阳台。

屋内空调正隐隐震地开著,温度虽然调节在一个并不低温却环保的28度,但显然还是比屋外的温度来得低,方才在外面因太阳而升温发热的身体也得到降温舒适的解脱。

整个人就像没力气一样趴在床上,而的确他也没多少心思指使自己做出动作,一个下午晚上都没课的假日并不是让祈宇懒散的藉口。

他只是有些力不从心而已。

没错,力不从心。

当一个人连续做某个举动好几次都失败,这种挫败沮丧感绝对会完全地毫不犹豫地盖过之前打鸡血的奋斗精神。

这种状态俗称:没动力。

八次啊八次,自杀了八次没一次成功。

祈宇努力地让像没骨头似的自己翻过身子,仰躺在床上,没什麽意思只有疲累的眼神投射在米白色的天花板上。

虽然八次其中有些不是那麽可靠,比如。。。靠浴缸淹死人?还蒸气室那次?最扯的是生日会光想著靠喝酒醉死自己吧。

现在想想都觉得丢脸!
祈宇有些恼羞地捂住脸,即使是在只有他一人的屋子里没别人能看到他这模样。

这种怎麽样都死不了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狗血偶像剧都没他厉害,好歹人家车祸被救回来至少失忆了,自己就跟开了无敌金手指一样,或者其实他上辈子是只猫?

搞得他都得妄想症了啊,因为他连在阳台上发呆都突然会想说不定有颗陨石会来把他砸死。

祈宇长长地慢慢地出了口气,果断翻身下床坐上电脑桌前的椅子,等待开机的时候视线在桌上无目的地扫荡,而就在看到电脑旁的木质两层架子下层的白色药盒时,他沉下脸来。

伸手抓过那盒外包装全是外语看起来像药盒的薄荷糖盒,拉开盒子拿起颗糖纳入口中含住,冰辣刺激的感觉从舌尖传入脑中,舌头在口腔中玩著那颗糖,祈宇细看白色盒子侧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才发现那是英文。

在那天冒著暴风雨出去买回来,因为有些紧张所以没多看盒子上的标示,最後在自己坐於床边缘,床头柜放置的灯发著橙黄色的光芒,柜上也放了杯水一切都准备好完美的不得了。

结果打开盒子却发现是小颗蓝色的圆状物,没有任何银箔纸塑胶盒的包装,最终顿了几秒还是半疑半信的含下後,祈宇沉默了。

这是安眠药?

这算哪门子的安眠药啊!!这是明明是薄荷糖当他没吃过吗啊啊?!!

那个可恶黑心的药店老板!

祈宇愤恨地用力咬碎糖果,卡滋卡滋的就好像他在咬药店老板一样。

把盒子丢到旁边,动动滑鼠点开浏览器进入校园论坛开始刷帖子。

随手回了几个帖後切回主页面,当祈宇打著呵欠按下F5再刷新,看了看再无任何标题能引他点进或新奇有意思,准备要动动滑鼠移上点叉的手顿住了。 

他沉默地看著最新刷出的一个树洞帖几秒,然後鼠标移上用力地点下去。

【标题:树洞啊树洞,谁能告诉我为什麽一直死不了?!!

内容:
哦哦哦天啊我想要自杀啊但为什麽连续好几次被打断啊?
死也死不了这是怎回事啊,烦死人了啊操(┘=皿=)┘┻┻┻】

在接近傍晚的这时候,虽然校园论坛上不是很多人,但这个帖还是很快的引起注意,盖起一层又一层的大楼。

祈宇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算喜极而泣吗?这世上竟还能有跟他一样的人啊!

这种他乡遇故人,茫茫人海中找寻到知己的感觉是怎麽回事?!!

看了下回覆大多是调侃楼主或问楼主干嘛死的,祈宇拉下页面,想了想打出几个字接著发送。

12L:你也是?

裴天一看到这个回覆眼睛一亮,立刻扫除之前的郁闷,原来他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才树洞的,可没想到大家的反应大多数是当做笑话看,正烦闷的要关掉页面却看见这个回覆。

天啊F大里竟然有跟他一样的人?!

裴天亢奋的点进那人的信息加了他,同时也顺便看了下他的资料,但发现他资料没填多少,只有腻称和性别——

飞鱼,男。


祈宇听到喇叭传出的提示声,懒懒地瞥了眼旁边显示加他的腻称,差一点没被口水呛到——

天使。

再瞄了眼性别:男。

祈宇:「……」

到底是怎麽样的奇葩男孩才会取名叫天使啊………

然而祈宇还是点击通过了,还没等他进行下个动作对方就先发来谈话信息——

天使:你也死不了啊?

祈宇看著对话框翻了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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