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报社与救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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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她掩饰了自己和伏地魔的关系。
火光在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片上飞快地一闪，他温和道：“我想我有点头绪了，不过我得调查和证实一番，这些先揭过，哈利，艾琳，我承诺，在下个学年我会告诉你们。”
随后，邓布利多浓密银眉下的眼睛沉思地望着哈利：“这么说你遇见了汤姆·里德尔，哈利，”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我可以想象，他最感兴趣的就是你……”
“唔……他确实对我表现了极大的兴趣。”哈利推了推眼镜，“至少是我的命。”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大力撞开，嘭地弹在后面的墙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那里，神情怒不可遏。那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多比，身上到处都缠着绷带，他弯腰曲背，盯着主人长袍背后的接缝，脸上挂着绝望无助的恐惧。
“晚上好，卢修斯。”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说。
“好啊！”卢修斯·马尔福冷冰冰的眼睛盯住邓布利多，说道，“你回来了。董事会暂停了你的职务，可是你仍然自作主张地回到了霍格沃茨。”
“噢，是这样的，卢修斯，”邓布利多平静地微笑着，说道，“今天，另外的十一位董事都和我取得了联系。说句实话，当时猫头鹰接二连三地飞来，就好像下了一场冰雹。他们说菲林特家的小女儿被害死了，都希望我立刻赶到这里。他们似乎认为，弄了半天，还是我最适合担任这份工作。他们还告诉了我一些奇怪的故事。他们有些人似乎认为，你曾经威胁说，如果他们不同意暂停我的职务。你就要诅咒他们全家。”
哈利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哧笑出来，麻瓜界长大的他没有巫师家庭那么清楚诅咒的威力，但是从麻瓜的视角看——“咒你全家”完全像是一个使气别扭的小男孩说的。
卢修斯·马尔福狠狠瞪视了一下哈利。
随后他和邓布利多的谈话就不太顺利了。很快卢修斯马尔福就气冲冲离开了。
哈利想到了什么，“邓布利多教授，”他匆匆忙忙地说，“请问，我能把这本日记还给马尔福先生吗”“当然可以，哈利，”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哈利鞠了一躬，拿起日记本，一手牵着艾琳就跑了出去，追上了卢修斯·马尔福……唔，顺便塞了一只袜子。
多比得到了自由，卢修斯立即从他的手杖里拿出魔杖指向哈利。
多比喊道：“不许你伤害哈利波特！”
只听的一声巨响，马尔福先生向后倒去。他跌跌撞撞、一步三级地冲下楼梯，最后有些不稳落在平台上。他脸色铁青，可是多比举起了一只修长的、很有威力的手指。
“你可以走了，”多比指着下面的马尔福先生，凶狠地说，“你永远不许碰哈利波特。你现在可以走了。”
出乎哈利意料的是，卢修斯没有暴怒，甚至没有生气，而是带着讥诮的笑看了一眼哈利和艾琳牵着的手。“哈利波特，总有一天，你会遭到和你父母同样的下场，”他轻声说，“他们当年就是爱管闲事的傻瓜。”
艾琳微微皱眉，忽然，她的神色又回复了出密室之前一贯的样子。
“哎……”她叹气，托起了手里被石化的里德尔——披着云豆皮的，无比怅惘道：“会魔法顶个鸟用啊。”
卢修斯：……

V2。18　狗蛋·里德尔

复活节假日来临了。
二年级学生又有了新的事情要考虑。他们应该选择三年级的课程了，这件事，至少在赫敏看来，是需要慎重对待的。　“这会影响到我们的整个未来。”她对哈利和罗恩说。这时他们都在草地上仔细研究新课程名单，在上面做着记号。
珀西在一边絮絮叨叨对罗恩说应该选什么，“那些在你将来会大有用处的。”他说。
哈利想了想艾琳的喜好，在占卜学下打了个勾。
莉莎·杜平无语看着表单：“所以算术占卜和占卜有什么区别？”
“词数不同。”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把莉莎吓了一跳，她看着西奥多诺特说：“斯莱特林不是在上课么！”
西奥多挠头，有些无辜开口：“刚刚斯内普教授过来叫走了卢平教授。布莱克助教顺手就让我们下课了。”
艾琳就跟在西奥多身后，她靠着哈利坐在了草坪上，看到塞德里克也在一愣。“塞德里克你不是准备转职成吸血鬼么？”
“别装了，我早知道你现在已经好了。”塞德里克无奈笑笑，“我这不是来给你们选课提供参考嘛。”
艾琳鼓起脸颊，很是俏皮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我已经想好了，塞德学长！”那片残缺灵魂现在不可能干扰她了不代表她不会想要说出来调侃一下朋友。
哈利忍不住敲了一下艾琳的头，碧眼中却满是笑意。
关于里德尔说的艾琳体内残缺的灵魂，哈利不清楚，但是在心里还是明白的，艾琳这么多年困扰她的就是这些，正是那个残缺的灵魂，艾琳脑袋里才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扰乱她的思维，甚至是直接控制她的行为，这片残缺的灵魂被里德尔吸收走后，倒还帮了她。
关于灵魂什么的，哈利开始还不信，不过身处魔法界，他还真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哈利看过那么几本玄幻小说，按照那些小说里的设定，哈利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里德尔没有死了。当时他用蛇怪的牙破坏了日记本——也就是里德尔口中的“魂器”——只是毁掉了属于伏地魔的那一片灵魂，而没有毁掉他从艾琳那里得到的灵魂。
但是，灵魂这种东西很玄乎，可以说不论是多么厉害的巫师都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哈利不敢确定只带着那片灵魂的云豆·里德尔还有没有杀伤力，现在的他到底是带着哪个意识也只有在解除石化后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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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队的下一场魁地奇比赛是对赫奇帕奇队。伍德坚持让队员们每天晚饭后训练，所以哈利除了训练和完成家庭作业，几乎没有时间做别的。而且，因为他的光轮两千被打人柳弄坏了，哈利现在不得不用学校里那种很老式的彗星系列扫帚。不过，训练越来越得心应手，或者至少不大淋雨了。
比赛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宜人的微风轻轻吹拂。
塞德里克正要入场，经过艾琳他们这边时停了下来。莉莎和她新勾搭到的小学妹卢娜笑眯眯对他打招呼。
“加油，塞德。”艾琳说。
塞德里克听到后一个趔趄，满是震惊看着她：“……你没事吧。”你的加油我担不起喂！还是给你家哈利吧！
艾琳扁嘴，好吧，她忽然的好心似乎被当做了奇迹，她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微微抬起下巴：“加油，塞德，即使再次输了也要坚强活下去。”
塞德里克：“喂喂！”
队员在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中走向了赛场。奥利弗伍德腾空而起，围着球门柱作热身飞行。霍琦夫人把球放了出来。赫奇帕奇队的队员穿着淡黄色衣服，此刻正聚在一起，抓紧最后一分钟时问讨论战术。
西里斯走到艾琳身边坐下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西里斯也有了很大的变换，头发短短的，又干净又整齐，脸颊也丰满起来，这使他显得年轻了，更加接近哈利收藏的那片照片上的形象，那是在波特夫妇的婚礼上照的。
“嘿，艾琳，”西里斯状似不经意地说，“你今年暑假愿意……我是说，你打算住在哪里？”
艾琳看着哈利骑着那把横扫七星冲上高空，俯瞰全场，她随意而直接开口：“和哈利越近越好。”
西里斯心里一喜，带着一种得意又愉悦的语气说：“之前斯内普来找过我……我可不相信他的话。我觉得你和哈利一起住在我那里就很好。”
哈利一个漂亮的动作，赢来格兰芬多的欢呼。西里斯眼睛里亮亮的，很是自豪而肆意大声叫着：“好样的！哈利！”哈利遥遥冲他竖起拇指。
艾琳先是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捉住了西里斯的袖子：“真的可以么？”
“当然。”西里斯亮出一口白牙，“我已经计划好了，买下德思礼家对面的房子，这样哈利只需要晚上回到德思礼家就好了。”
话音刚落，哈利忽然开始俯冲，比塞德里克前两个身位拿到了飞贼。魁地奇杯再次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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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汤姆。”邓布利多把双手十指交错握住，看向面前的黄色小鸟。
里德尔刚刚被灌下了曼德拉药水解除石化，嗓子里很不舒服，而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里德尔只会蹦词或者是说蛇语。而且面前还是邓布利多。何况对方叫他汤姆，这让他感觉很不好。——就好比你在公司被叫了许久的william回到村子还是被老乡叫二狗一样。
幸好在场的另外三位，两位蛇佬腔，还有一个校长先生能听懂蛇语。
“……没想到你这么老了，邓布利多，”里德尔用云豆萌音嘶嘶地说，和他圆滚的体型产生了一种反差萌。“我惊讶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里德尔停了一会儿说，“我一直奇怪，你这样一位巫师怎么从来不想离开学校。”
“哦，”邓布利多说，依旧面带笑容，“对于我这样的巫师来说，没有什么比传授古老技艺和训练年轻头脑更重要了。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好吧，应该是未来的你，也曾经看到过教师职业的吸引力。”
哈利一愣，显然没想到恐怖头子伏地魔先生还想过要当灵魂园丁。不过联系到老师教导的直接效果，他很快明了。
里德尔冷冷哼了一下，不过在云豆的音色下显得有些可笑：“未来的我……我有些瞧不起他的行为，找到他也只会灭掉他，然后取代他。”
恰到好处，哈利想，那种犹豫、不经意的语气，巧妙的回转，一点儿都没有过火。哈利自己有过太多从不情愿的人嘴里套取信息的经历，不会认不出一个行家。
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邓布利多看着面前有着赤红色眼睛的黄色绒球：“我早就打算告诉你了，你的主魂目前正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
“你还是无所不知，邓布利多。”
“哦，哪里，”邓布利多轻松地说，“那么现在，汤姆……”邓布利多放下空杯子，坐直身子，双手指尖碰在一起，这是他惯有的姿势，“你瞧，你现在没法变回来，而且也没有了魔法，你的打算是什么呢？”
“你不应该把我交给阿兹卡班么”里德尔语气中显出冷冷的惊讶。
邓布利多笑了：“不，我觉得应该给你个机会。”
里德尔带上了睥睨的讥笑看向邓布利多：“你是在你的两位忠诚者面前表现自己的仁慈么？你别忘了，你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我。”
“这么说吧，我不是无条件地认为你值得信任。”邓布利多说，“而且你很明智，没有企图像迷惑我的那么多同事一样来迷惑我。所以我没告诉他们我在孤儿院见到你时，你是什么样子的。”“尽管你未曾表示过忏悔，但那时我想，也许你对以前的行为有所自责，决心重新做人，我选择了给你这个机会。”
“汤姆，你现在几乎没有危险性。”邓布利多说，“你要相信阿芙洛狄忒的能力。”
阿芙洛狄忒？！哈利一愣。这为什么和阿芙洛狄忒有关？
里德尔也是一愣。
“……阿芙洛狄忒是谁？”
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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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是多年以前，伏地魔确信自己可以制造魂器的时候。但卢修斯仍要等伏地魔的许可才能行动，他没有等到，因为伏地魔交托日记后不久便消失了。他无疑认为卢修斯对魂器除了小心看护之外不敢做任何事。但他过于依靠卢修斯对主人的畏惧了——要知道这个主人已失踪多年并被卢修斯认为已经死亡了。当然，卢修斯不知道那本日记实际上是什么。我想伏地魔只会跟他说日记被施了巧妙的魔法，能使密室重新打开。如果卢修斯知道他手里捧了主人的一片灵魂，一定会对它更加尊敬一些——但事实是，他为了自己的目的执行了计划……”
在艾琳带着里德尔离开后，邓布利多简单对哈利描述了一下魂器。
“哈利，我还有一些猜测，最迟在明年我就会告诉你……这对于你来说也许不太公平。”邓布利多说，“你明明不该这么早就……”
哈利忽然抢过了话头：“先生，那些困惑我早就在去年解决了。”
——“我想让自己更坚定一点。”
“既然是无法避免的东西，我就会去面对。”他轻轻扬起微笑，“您不也说过吗？真正的勇气就是当你明了要面对的是什么并且因此而感到恐惧的时候，依旧选择去战胜它。”
“伏地魔不是我的敌人，敌人有时候是值得崇敬的，我眼中的他不过是我生活的阻碍。早早除掉又如何？”
邓布利多的表情柔软下来，这让他不再像是那个伟大的白巫师和令人崇敬的好校长，而是一个慈爱的长者：“哈利，你让我骄傲。”
走出校长室，想起上次卢修斯·马尔福临走前的话结合起刚刚邓布利多说的，哈利有些明了了。
所以这次的日记本事件……是试探居多吧。哈利微微颌起眼眸。
在当时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选择，可进可退，即使为部分人诟病，但是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好的处境中。
比起德拉科，果然还是大马尔福厉害了不少啊。
虽然是哈利不喜欢的游移善变甚至是狡诈，但是不得不说，理智而实际。比起对自己敌方的忠诚，他更喜欢这种擅于为了自己好过而做出最好选择的。
看了不少阿芙洛狄忒的书，哈利明白，他和德拉科也许是朋友，但是永远不会是同盟。

V2。19　黑暗终究会过去

二年级夏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
在哈利的守护神已经渐现形状时，他却得到了卢平即将离开的消息。
哈利急急赶到到的时候，卢平的办公室门开着。他已经把大部分东西打好了包。格林迪洛的空水箱立在他那破旧的箱子旁边，那箱子开着，差不多要装满了。西里斯在一边大声说要教训一顿大马尔福。卢平正弯腰收拾他书桌上的什么东西，哈利敲门的时候他只抬眼望了一下。
“哈利，正好你来啦。”西里斯说，“快帮我一起劝一下他。”
“哈利可不会帮你，”卢平微笑着说，“西里斯呀西里斯，我觉得我走前应该是拜托哈利照顾好你。”
哈利想着西里斯说的要教训卢修斯马尔福话，明白了。卢平显然也看出来了。“卢修斯马尔福被开除出了学校董事会。这对他是一大打击。所以他偶然对预言家日报的记者说了我是狼人的事情。明天这时候，猫头鹰要从家长们那里飞来了——　他们不愿意有狼人教他们的孩子”
西里斯嘟囔了一句什么，最终还是叹气。
“西里斯，”卢平轻笑出声，“我又不是要远走他乡，我还会为凤凰社办事。而且，你能洗脱罪名，这是我这次最大的收获。伙计，我很开心。”
“好啦——　再见。哈利，”他说，“教你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我很开心走前能看见你的守护神的大致形状，我已经猜到了它是什么，并且为这个结果感到兴奋。哈利。如果我为什么事情骄傲，那就是你学到了许多东西。”
“再见，卢平，您是教过我的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卢平忍不住笑开了：“哈利，你这是在恭维我呢，我可只是你第二个教授。”
西里斯洗清冤情，能够在阳光下自在生活，哈利又这么优秀得让他为之骄傲。那些将要面对的一切，似乎也都不太重要了，而他的世界，也似乎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卢平舒眉，看向现今对他来说最最重要的两个人。
西里斯忍不住带着无奈，也轻轻笑起来。“好吧好吧，我明白啦，伙计。”
两人对视一笑，同时握拳，在空中一碰。
“再见，大脚板。”
“再见，月亮脸。”
——相信我，莱姆斯，黑暗终究会过去的，不论什么时候，我们这些朋友都在你身边的。而那些东西，又怎么能束缚你呢？
卢平踏进壁炉里的时候，脑中一瞬间想起了莉莉在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