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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霸爱一强上悍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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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嫒,她是你女儿,贝贝,当年歆姨骗了你!”
卓浩的的话让左嫒又惊又喜,有怨有怒,那是对她母亲欺骗她多年的怨怒,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是让她的心跌入谷底,同时,对母亲的怨怼也越发都的深了。
她的女儿,这些年来,过的很不好不说,如今居然还……还得了病,极为严重的白血病。
领养她的家庭没钱给她治疗,任其自生自灭,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居然还不愿意告诉她,怕她知道,甚至残忍狠心地将她赶出家门。
她的母亲,她相依为命多年的母亲,却这样对她,这让她如何不怨不怒?
当天下午,携着一身怒怨,左嫒回到了G市,回到了海园村,推开院子里的铁门,看到妈妈左歆正坐在月桂树下,许是听到开门声,她转动轮椅回过身来,看到她,面上表情没有半分吃惊与讶异,一片平静,诡异的平静。
“回来啦!”
呵,‘回来啦’多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多温暖有爱的三个字,然而,此刻,却是让左嫒心里酸得冒泡,怨得吐血。
左嫒抬步走近,那双勾人的狐狸眸死死盯着一脸平静的妇人,这个被她称之为母亲,与她相依为命多年的女人。
“妈,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一声‘妈’,叫的苦涩悲痛,出口的声音更是嘶哑干涩。
“妈是为你好,这些年,妈所吃的苦头,你应该比谁都看得清,一个女人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根本就难以生存,更何况你自己都只是一个孩子,妈曾经也天真过,总以为自己可以,可到头来,却……却想要拉着你和我一起死。”
想到过往的心酸苦楚,和曾经那一瞬间有过的想法,左歆平静的面具终于龟裂,泣不成声。
左嫒抹了把泪,她不反驳她的话,因为她心里确实清楚,当时十八岁的她,若是妈不管她,她孤身一人,确实无法给孩子正常的温饱生活。
然而,不反驳却不代表赞同她的做法,不管如何,她都不应该瞒她,那是她的孩子,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瞒了第一次不说,还要瞒第二次,若不是卓浩,若不是黎嵘心血来潮去海园村,她想这辈子,她也不会知道,她的孩子差点因为没钱治病而被放弃。
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左嫒抬起头来,“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只问你,我当年生的是不是双胞胎?”
那时候她离家出走,刚开始在一家小餐馆打工,后面四个月后,显了肚子便被老板辞退了,挺着肚子的人且还是一个十八岁的未婚女人,什么工作都不好找,她本就不多的钱不敢随便花一分。
一千块钱,她连吃带住,硬是挺了三个月,最后没钱交房租,房东见她又是个孕妇,便不再将房子租给她了。
毫无疑问,不敢回家的她,流落街头,后来还是一个拾荒的孤身老人收留了她,因此,从知道自己怀孕到被人推进产房,她都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自然不知道自己怀的是单还是双。
琳琳与贝贝那张九成相似的脸,让她不得不怀疑。
左歆眼睛一睁,对她的话既吃惊又复杂。
左嫒瞧见她的反应,心里知道,自己想对了,她顿时又哭又笑,“是双胞胎女儿对吗?”
左歆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涩意,点了点头,“是,贝贝是老二!”
得到想要的答案,左嫒转身就往外走。
左歆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痛色,“小嫒!”
左嫒脚步微顿,她没有转身,语气悲痛而咽哽,“妈,你是我亲妈,相依为命多年,你养育我的艰苦,我明白,所以,我不能恨你,但,也无法原谅!”
话落,两行清泪至眼眶中滑落,流至唇角,渗入口中,又苦又涩。
由于订的是往返机票,左嫒在当晚凌晨三点便回到了J城,凌晨时分,机场的旅客并不如白天那样密集。
左嫒惨白着脸从出口出来,远远地就看到身穿泥子大衣,身姿英挺的黎嵘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到她出来,他连忙迎了上来,脱掉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
左嫒伸手挡了挡,“你自己穿着吧,我不冷!”
“我看你唇都冻紫的了,别在我面前逞强!”
黎嵘强势地将大衣披在她身上,另外帮她拢了拢衣领,半拥着她往外走去。
“是回去,还是去……我那里!”
左嫒怔了怔,想到昨天约她吃饭的荀欢,当时她走的匆忙,心里又乱,上了飞机才响起他,只是飞机上不能开手机,下了飞机后,手机有没电了。
“我回去!”
良久,左嫒听到自己如是说道。
黎嵘深邃的眸子微闪,“今天贝贝不肯留在医院,在我家里,我出来的时候,他醒了,吵着要一起过来,不过担心她的身体,我没同意,你不去看看她?”
“天快亮了,明早吧,过去又要将她吵醒!”
黎嵘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发动引擎便踩油门上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左嫒闭目养神,脑中琳琳和贝贝两张脸在不停的在她脑中盘旋,得知自己的孩子没夭折,她无疑是高兴的,可一想到两个孩子所受不同程度的苦楚,她心里就说不出疼痛。
另外,贝贝的病也让她心慌担忧,卓浩告诉她,说若是做骨髓移植,便有治愈的可能。
她了解了下白血病的情况,骨髓移植术,双胞胎的骨髓配型比其他任何人的都要有希望,且也不容易出现排斥现象。
如今,最主要的是将琳琳认回,只是不知道季家愿不愿意,毕竟,他们尽心尽力养育了她那么多年,就算是亲生母亲,她也不能否定这份养育之恩。
而且,她感激他们帮她很好地养育了琳琳,不管是季老夫人,还是季一鸣,对琳琳的疼爱,可是实打实的。
“到了!”
车子在左嫒家楼下停住,黎嵘冷硬的声音传来,左嫒睁开眼睛,取下身上的大衣,“谢谢你了黎嵘!”
黎嵘转头看她,“我说过,你无须和我这么客气,坐了一天的飞机,今天就好好休息,公司不用去了!”
左嫒点了点头,没说话,推开下车。
打开门,客厅内亮着一盏壁柔和的灯,进门的瞬间,一股暖意直逼全身,冲走了她一身的寒气,连心肺都是暖的,因为她怕冷,房间里,每一处都是保持着恒温。
她脱下厚实的外套,推开卧室的门。
“咳咳——”
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喉咙发痒,止不住地轻咳。
荀欢窝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旁边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异常。
左嫒上前,看着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蹙眉,“怎么还不,啊……”
话没说完,荀欢伸手扯过她的手臂,长腿一勾,左嫒片刻间便落入他满是烟草味的怀里。
“去哪儿了?嗯?”
荀欢双臂箍着她的腰肢,让她横坐在他腿上,他鼻尖和她的挨得很近,烟草味也越发的浓郁,左嫒微微别过头,“有点急事,回了趟G市!”
荀欢掰过她的头,直视着她渗着血丝,有些红肿的眸子,脸色微沉,“哭过?”
“没有,只是累了,让我起来,我去洗澡!”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太多,一时间她根本难以消化,再加上来回坐了将近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心里是又乱又疲惫,此刻着实没什么心情来应付他,语气也不自觉地犯冲。
荀欢并没有松开她,反而抱得越发紧了,眸色也越来越沉,他指腹摩擦着她苍白的脸颊,声音低沉蛊惑,“来,告诉我,什么事这么急?居然让你和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左嫒心下烦乱,她一把拂开他的手,不耐烦道:“你烦不烦啊,是不是我什么事都必须要向你报备?”
荀欢有片刻呆怔,接着,他笑了,笑容却是很冷很邪,“左嫒,如今我在心里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嗯?”
左嫒看着他冷邪的笑,他眼底的深幽黯然让她心底窒了窒, 不着痕迹地别开眼。
荀欢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捏紧了她的下巴,让她与之对视,继续道:“是逃脱不开的坏男人?是床伴?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只要我放开你,你就可以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每说一句,荀欢的眸色就沉一分,捏住下巴的力道也紧了一分。
他不是没脾气,而且还可以说脾气相当的不好,只是在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时,便已收敛,他再不好,也知道自己心尖上的女人,是要用来疼的。
可到了如今,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不将他放在心上,她可知,她突然失去踪影,他心里有多担心,她的去向,最后还需要他的敌人来告诉他。
等了她一夜,回来居然是如此不耐烦的态度,再好的脾气也会怒,何况他的脾气并不见得好。
左嫒本就晕机得厉害,这会儿是心累身乏,她下颚被捏痛,眼底含着水色,伸手去掰他的手,“松开!”
“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荀欢执意要个答案。
“什么都不是,我没必要对你事事交待,这样满意了不!”
心底压抑的伤痛与恐慌,在他的不断纠缠下,终是爆发,歇斯底里的吼完这句话,下颚突地一阵剧痛,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猛地一个倾身,张口就咬上他的肩膀,力道之大,口腔内立马就渗了丝丝咸腥味儿。
荀欢吃痛,松手,脸色阴云密布,琥珀色的更是怒怨交织,眼底深处有着掩饰不住的伤痛。
左嫒见他松开,她也松了开来,看着他怒恨交织的眸色和眼底的黯然伤痛,心里就像是被压住一根绳子捆住一般,紧窒,闷痛。
荀欢放开她,从沙发上起来,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卧室。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边的位子是冷的,家里并没有荀欢的影子,左嫒心里暗自庆幸不用面对他的同时,却又堵堵的,难受且矛盾的很。
轻吁出一口气,收拾了下心情,化了和淡妆,掩去憔悴的脸色,便出门了。
如今,她已经不是一无所有,她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其中一个还在患着病,需要她,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照顾她,鼓励她,陪她一起对抗病魔。
两个孩子,特别是贝贝,心理都有着创伤,她必须要好好呵护,才能弥补这些年,她们所缺失的爱。
打车来到黎嵘市中心的住处,因为这里离医院近,所以他将卓浩和贝贝两人安排在这里,贝贝不喜欢呆在医院,除了必要的检查,化疗和输液,她基本都住在这里,黎嵘帮她安排了专业的护工人员。
叩了叩门,少顷门就被人打开,开门的人是黎嵘,看到他,左嫒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酸涩苦闷悲痛各种心绪绕成一个毛线球,将她的心脏缠的透不过气来。
本以为他们已成为过去,却没想到突然给她来个大转折,将他们密不可分的牵连在一起。
“你怎么没去公司?”
掩去心底纷乱的思绪,左嫒面色无异地出声打招呼。
黎嵘侧过身子,让她进来,“公司一天两天不去,垮不了!”
左嫒没回话,进了屋,客厅里,卓浩正在和贝贝玩拼图游戏,见到她,贝贝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妈妈!”
自从昨天卓浩和黎嵘告诉她,她是她妈妈后,她没有半分排斥,很快就接受的她这个妈妈,还特别黏她,却又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生怕她会嫌弃或是抛弃她一般,看的她心酸不已。
室内温度不低,小贝贝身上穿了件羊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粉色的小马甲,下身是小短裙配着加厚的紧身羊毛裤,脚上拖了一双卡通的绒毛小拖鞋。
这些衣服是时下小孩子最喜欢的,想必是黎嵘帮她买的,很漂亮很娇俏的装扮,然而,那因为化疗而掉光了头发的小脑袋瓜,看着着实令人心疼不已。
左嫒心里酸,暖,疼痛,百味杂陈,她吸了吸鼻子,蹲身将她抱了起来,捏了捏她苍白瘦瘦的脸颊,“吃了早餐没?”
“舅舅弄我吃过了!”
左嫒看向一旁站起身子的卓浩,眸光含泪地冲他笑了笑,“谢谢你,阿浩!”
卓浩亦回她一笑,眨了眨眼,“我是她舅舅,应该的!”
短短一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清秀的五官也变得棱角分明,往日的年少轻狂在吃了偌大的暗亏之后,也变得沉稳内敛了不少。
“左嫒,你昨天回去,结果如何?”
左嫒在沙发上坐下,让贝贝坐在她腿中,她点了点头,“得到证实了,我今天约了季老夫人,想和她谈谈!”
双胞胎的事,卓浩刚开始并不知道,是她说的,昨天回去,也只是想在母亲那里得到证实。
黎嵘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给她,“我和你一起去吧!”
左嫒接过牛奶,却是拒绝了他的提议,“不了,我曾经做过琳琳的钢琴老师,和季老夫人接触过!”
黎嵘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我是她们的父亲,不是吗?”
呵呵,从什么时候起,他说这些话变得自然又顺口了?
左嫒被堵的无言,他说的不错,她是她们的妈妈,可黎嵘,也是她们的父亲,她没有权利剥夺她们的父爱,同时也没有权利阻止黎嵘照顾她们。
这是一笔说不清的账,结不开的死结。
“阿郎哥,你还是让她自己去吧,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比以前,牵扯太多,对左嫒和两个孩子都不好!”
卓浩还是一如既往的叫他阿郎哥,以前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很好,他很是崇拜他身手,他爱武,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如今,他的身份复杂,而左嫒又和荀欢在一起,他了解左嫒,知道她不喜欢复杂纠结的事,所以,他始终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最后商量的结果,黎嵘坐在车内等她们,并没有露面。
咖啡厅的包间内,左嫒带着贝贝坐在那里等,不久,暗红色的木门被人推开,身着一件墨绿色貂毛大衣,手提名贵包包的季老夫人走了进来。
说是老夫人,其实也就五十来岁而已,再加上有钱人保养得好,看起来就四十出头,优雅端庄,贵气逼人。
“左小姐,你找……”
季老夫人在她对面的位子上落座,当她抬眼看到贝贝那张脸时,她眸子陡然一缩,话语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你……你……她……”
“季老夫人,这是贝贝,我的女儿!”左嫒看着她的反应,笑了笑,摸了摸贝贝的毛茸茸的帽子,语气甚是平静。
终归是见过世面的豪门贵妇,季老夫人在刚开始的震惊过后,很快便冷静下来,她向侍者要了杯清茶,眼神在贝贝身上打量了片刻。
这才转眸看向左嫒,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和左歆是什么关系?”
听到她熟稔地吐出母亲的名字,左嫒讶异,“她是……我妈!”
这时候侍者端着托盘进来,放下茶便出去了,季老夫人轻呷了一口热茶,沉寂了片刻,方才幽幽道:
“我女儿身子一直都不好,很难怀孕,所以也特别重视她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我不满意她嫁给一个穷小子,但终归是自己的女儿,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她半夜羊水破了,送到医院,孩子剖腹出来的时候已经……”
“巧的是,那时候我的好友左歆也就是你妈打电话给我,至于说什么事,想必你也清楚,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有说明,那是她女儿的孩子,我和女婿商量之下,便第一时间去千里之外的G市,抱回了琳琳。”
不长不短的一句话,解释了一切,当年她的孩子生下来,两个孩子,她一个交给了卓浩远房的一个表姐,另一个则是交给了她的好友季老夫人。
她从来都不知道,母亲居然还会认识豪门贵妇一般的季老夫人。
一段话下来,季老夫人面色平静,她低头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左小姐今天找我来,是想认回琳琳?”
左嫒抬头,眸色有些红,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取下了贝贝头上的帽子。
看着那张和琳琳九成相似的脸庞,再看看她光秃秃的头皮,季老夫人心下微恻,“这孩子……”
“白血病,她患了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领养她的家庭没钱治疗,她被放弃,是我弟弟发现,我才知道,我认为已经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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