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诱人交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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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帘斑驳地洒进来,空调的温度很适中,办公桌椅和电脑都是新的。
莫氏果然是财大气粗。
苏芩扫了一眼,心里不悲不喜,随意将自己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江普又招来一个和苏芩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苏律师,这是公司为你配备的助理小朱。”
苏芩在心中冷笑一声。法律顾问本来就是一个闲差,况且她本人主修的是个人诉讼法,公司法懂得也不多,还配备助理,这是请她来当慈禧太后了吧?
但是她也没有拒绝,她明白违背莫靖远的下场。
反正还剩9天了,就做做样子走个过场吧。
“诶,你们知道呜,我听说那个苏律师是总裁钦点的。”
“不会吧?这个苏律师很有名气的啊,难道她也承欢在了总裁的身下?”
“我看八九不离十,苏律师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成就,要说她没走后门没靠关系,全国人民都不信。”
“嘘……别说了,被听到就不好了。”
“怕什么,她敢做就敢让人说……”
声音慢慢走远,苏芩拉开卫生间的格子门。
要不是她办公室的卫生间漏水,就去了楼下的公用厕所,还真听不到这番言论。
原来,在所有人的眼中,自己就是这么的不堪呜?
江普对她总是很和善的样子,说不定心里也在暗暗唾弃她吧?
她不过是,想留住最后的温暖罢了。
接了一捧冷水用力地拍到脸上,毛孔收缩的瞬间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时间总会证明一切,时间也会遗忘一切。
对着镜子给自己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没有什么能够打垮苏芩,有个名人不是说嘛,万箭穿心,习惯就好。
苏芩在莫氏上了三天班,这三天里,她基本上没什么事,办公室里的杂志小说一堆一堆地等着她去看,江普偶尔会拿两个合同过来让她看,但都不是重要的合同,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她一点都不习惯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
正闲得发慌之间,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苏律师呜?”电话那头是个略显苍老的老汉的声音。
“我是苏芩,请问找我什么事?”苏芩心中疑惑,但还是礼貌地问道。
“苏律师啊,可给俺找到你了!你要给俺做主啊,电视里面说你是正义女神的化身,你一定要帮帮俺……”
原来是个找自己打官司的。苏芩柔声安慰道:“老伯您别急,先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的老伯开始抽抽噎噎地讲诉:“俺家的十亩田地都被征去建工厂了,开始的时候,承诺给俺20万作为赔偿。可是工厂建好以后,对方突然变卦,只承认给俺2万块,这一下就减少了十倍啊。俺的两个儿子都还在上学,俺老伴身体不好,处处都需要花钱,2万块可让俺一家人怎么活啊!”
苏芩被老伯那一个个的“俺”绕得有点晕,理了理思绪,问道:“当时对方有签合同呜?”
老伯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就是工头立了一个字据。俺也不会说话,要不苏律师出来见个面吧,俺再详细说。”
挂了电话,苏芩和助理小朱打了声招呼,就出了莫氏。
虽然现在她不方便打官司,但老伯的情况确实挺可怜,或许可以给他介绍一个熟识的律师。
老伯约的地方挺偏僻,都快要到农村了。
苏芩跳下公交车,走进约好的小饭馆,前脚刚踏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小饭馆里很空,破旧的餐桌上没有一个客人,吧台边有两个黑衣人笔直地站在那里。
中计了!
苏芩转身就想往回跑,门口却不知从哪里又冒出几个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苏芩厉声喝道。
“苏律师,真是好久不见了,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一个身穿青灰色西装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
苏芩瞳孔剧烈收缩,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才被自己送进监狱的安氏集团的公子——安亚泽。
有钱真是好,这不过才十几天,安亚泽居然就被放出来了。
苏芩冷哼一声,凉凉道:“安公子不怕我再将你送进监狱?”
“哈哈哈……”安亚泽放肆地笑着,一手挑起苏芩的下巴,冰冷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我家里有钱,你就算关我一百次也没用,这就是有钱人的优势。苏芩,你害我吃了十几天的苦,你说我应该怎样‘回报’你呢?”
这个安亚泽不是善茬,苏芩在他手里吃过一次亏,紧张得直冒汗。
上次,是自己有备而来,上官诚救了她。
而这次,没有人能救她了,她在安亚泽的手里,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安亚泽一个眼神,支走了黑衣人,黑衣人出了饭馆,尽职地锁了大门。
随着锁扣的“哐啷”声,苏芩的心跌入了谷底。
恐惧支配着行为,她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后退,说出来的声音已经变得暗哑:“安亚泽,你放了我,你这是犯罪,别再执迷不悟!”
安亚泽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就把苏芩抵在了一张餐桌上,如毒蛇般的手,爬上苏芩的脖颈:“你知道呜,从上次以后,我就一直想要你,做梦也想要你。”
说着伸出舌头在苏芩白希细嫩的脖子上舔了一下:“你真美味……给我一次,过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他停顿了一下,“外面的十个大汉,可都很垂涎你的美色……”
“不!”苏芩缩着脖子本能地后退,眼里的恐惧再也无法掩饰,指节被捏得苍白,心跳快得像要跳出喉咙一般。
这时,苏芩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迫地想接通电话求救。却被安亚泽一手夺了过去,手臂挥出一个幅度,那黑色的手机在地上跳了两下,电池掉出来,再也没了声音。
“安亚泽,你快收手。”见求救不成,苏芩只能好言相劝:“你这样只会越走越远,既然你爸爸花了大价钱将你弄出来,你为什么不改邪归正好好生活呢?”
“闭嘴!”安亚泽狠狠地捏着苏芩的下巴,一张长得算得上周正的脸上布满寒霜:“落在我的手里,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大律师呜?还是拯救世界苍生的女神?你他妈的的别给我整这一套一套的道理!”
苏芩被擒住下巴,根本无法再开口说话,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呜呜”声,却让安亚泽更加的兴奋。
“对,就是这样,给我狠狠地叫出来,苏大律师这副打官司的好嗓子要是用来叫床,别提多动听了。”
听着安亚泽的粗言秽语,苏芩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次,真的没人来救她了。
安亚泽的手已经掀开她的上衣,在她的腰间摸索,而另一只手,也放开了她的下巴,将她死死地固定住。
带着浓重烟草味的唇附上苏芩的,苏芩咬紧牙关,拼命挣扎,就是不让安亚泽的舌头伸进去。
她并不是什么桢洁烈女,如果在平时,你问她在桢洁和生命直接,会怎么选择?她一定会回答选生命。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可是关键时候,身体好像比理智更加的诚实。
她讨厌他的触碰,她恶心得想吐。
意识有些偏离,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死死咬住牙关。
安亚泽的耐心尽失,变得粗暴起来。不由分说地捏开苏芩的牙关,舌头蛮横地伸了进去。
不……
苏芩无意识地扭动身体,双手推着安亚泽的胸口。但女人和男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悬殊,她那点力道,对安亚泽根本造不成威胁。
唰……
衣服被扯开,露出粉色的文胸。
苏芩又羞愧,又气愤,一下气急攻心,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神志不清之间,好像听到男人的扭打和哀嚎声,接着,是什么被撞开的声音。
好吵……
苏芩翻了个身,陡然想起,现在正是危险之中,自己怎么睡着了?
慢慢睁开眼睛,闻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才反应过来。
她终于得救了。
掀开被子,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病床旁边,正埋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苏芩吃了一惊,莫靖远回国了?是他救的自己?
这时护士开门进来换吊瓶,吵醒了莫靖远。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苏芩,半晌,才淡淡问道:“醒了?”
他的眼睑下有两个淡淡的黑晕,苏芩从没见过他如此疲惫的样子,虽然两人总共也没见过几面。
“安亚泽他……”苏芩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他没有得手。”莫靖远抬了抬眼皮,“我以为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你变得聪明,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笨,安亚泽这么拙劣的手段你也能上当。”
苏芩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白,又无从辩白。
她也以为,自己足够聪明,上学的时候她是尖子生,工作以后她是金牌律师,除了五年前那件事情,她还没在哪里吃过憋,却栽在安亚泽手里两次。
归根结底,是自己太善良了,太容易相信人了。
护士小姐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笑着对苏芩说:“小姐,你这位男朋友对你可上心了,守了你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快别闹脾气了,小两口要甜甜蜜蜜的。”
苏芩咬咬嘴唇,弱弱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推着推车走出了病房。
莫靖远无声地看着苏芩,眉毛紧皱,像是在看着某件被磕坏了的工艺品:“我收到消息,安亚泽可能会被放出来,我怕他来报复你,所以安排你进莫氏,好就近保护你。没想到他的报复这么快,你又这么笨地入了他的陷阱。苏芩,你可真让我想不到。”
苏芩听着,面露迷茫地看着莫靖远。
今天的他,好像和往日不太一样。
他在解释,他在担心她,她感觉得到。
可是为什么呢?
她和他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每次见面,她都只是履行自己该尽的义务。
他们的关系是属于夜晚的,是见不得光的,两具身子的交融只是因为他寂寞,而她需要他的力量。
这样的关系,不存在心疼,担心,或者不应该出现任何一种情绪横陈在他们之间。
他粗暴地打她,撞她,凶狠的表情历历在目,一个人,怎么会几天之间,突然从野狼变成绵羊。
“先生……”
她怯懦地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你好好躺着吧。我希望不会有再一次机会,让我送你进医院。”
“不会的,合约,还有七天了……”
莫靖远打在门把上的手突然顿住,他回过头,黑亮的眼眸灼灼地望着她:“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苏芩也许是这几天受到的刺激太多,壮着胆子回道:“银货两讫,各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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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了
“银货两讫,各不相欠……”莫靖远淡淡地重复着苏芩的话,面上是复杂的表情:“祝你成功。”
病房门被关上,莫靖远消失在了视野中。
不知为何,苏芩的心里毫无征兆地咻然一痛,好像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静静等待吊瓶挂完,苏芩拖着疲惫的身子办了出院手续。
一周之类,她住院两次,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医院里面。
听说安亚泽又被抓回去了,听说官方是迫于某股大势力的威压,连安氏的面子也不敢给。
——一切都是听说,苏芩从未求证。
日子又恢复了寡淡如水
——除了莫靖远每夜疯狂的索求。
经过几场情。事,身体习惯了莫靖远的力道,苏芩没有太难熬,少了前两次的无所适从,却多了一份奇妙的感觉,只是高傲如她,是不肯承认的。
很快到了合同到期之日,苏芩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觉,事实上,她确实一夜没睡好,却不是因为激动。
她将自己埋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像中邪一般地回忆着与莫靖远相处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面,她狼狈如丧家之犬,他高贵如万王之王,她乞求他的帮助,她等着他待价而沽。
第二次见面,她已是国内有名的律师,他仍是高贵如神祗,她毫无选择地献上自己,他接受得理所当然。
第三次见面,她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和他共浴舞池,他狠狠地夺走她的呼吸,他主宰着她的一切。
第四次……
第五次……
每一次的自己,都卑微如尘埃,恨不得把头埋在地毯里去。
明明应该只是交易一场的,明明明天开始,就各不相干的,可是为何自己会去想起,在这个冰凉如水的夜。
莫靖远就睡在她的旁边,他的呼吸很轻,很均匀,一只手臂搭在苏芩的腰上。
苏芩怕吵醒他,一动也不敢动,僵直着身子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上了一个囫囵觉。
闹钟准时将苏芩从睡梦中拉回现实,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人了。
苏芩给自己套好衣服,洗漱完之后下楼,就看到莫靖远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咖啡,正坐在餐桌上——如果这样也算吃早餐的话。
听到苏芩下楼的动静,莫靖远抬眼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吃早餐吧……”
“不……不用了,先生,我们已经……”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后半句哽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莫靖远放下报纸,眉头轻轻皱起来:“听话。”
苏芩怯懦地盯着自己的鞋尖,也许是长达五年的心理暗示,让她对莫靖远的命令没法反抗,条件反射般地就想执行。可心里又转念一想,现在合同已到期,她没必要听他的指挥,两个念头在脑海里撕扯,苏芩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莫靖远叹息一声,道:“不按时吃饭,你的胃又该受不了了,放心,我没有下毒。”
苏芩讶异地抬眼看莫靖远,刚刚,他是在关心自己呜?
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苏芩心里一阵恍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到餐桌上了。
离开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苏芩懊恼之余,手心已经起了细密的汗渍。
“先生……那个,我可不可以离开莫氏了?”苏芩咬了咬嘴唇,犹豫着开口。
莫靖远轻哼一声:“你忘了前几天的教训了?”
“我不敢忘,可是安亚泽已经再次被关进去了,况且……我想打官司。”
“我没有不准你打官司。”
“可是……”
“苏律师似乎是忘了,合约是你亲手签的,合同期限是两年。”
莫靖远好整以暇地抹着嘴,起身,“我去公司了。”
苏芩顿时有种被吃得死死的错觉。
五年过后,又一个两年,七年的青春,都落在这个名叫莫靖远的男人的手中。
又有哪个女人,熬得起?
姐姐从去年开始就张罗着给自己相亲,其实以她的条件,找个好男人结婚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不敢违背莫靖远,哪怕那个男人在签完合同的当天就消失不见,但她一秒钟也不敢忘,不敢忘自己是谁的“私有物。”
她闹不明白莫靖远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身边?
她不可能像无知少女一般以为对方看上自己了,莫靖远心中一定有一个人,那件睡衣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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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清楚了吗
到了办公室,沈妙大大的笑脸突然窜入苏芩的目光之中。
“苏姐,意外不意外?从今天开始,我又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帮你了哦!”
“沈妙?你怎么来了?事务所派你来的?”
沈妙伸出一根手指,在苏芩眼前摇了摇:“nonono,是莫总‘钦点’我过来帮你的!而且工资还翻了一倍诶!”
说完见苏芩还是茫然的表情,沈妙不高兴地撇下嘴角:“苏姐难道不高兴呜?”
苏芩回过神来,对沈妙笑道:“我当然高兴。”
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露出点点担忧。
莫靖远,到底在搞什么鬼?是用沈妙收买自己,还是用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