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炮灰翻身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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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夫妇也会夸夸石青山，于是这次的交谈格外的和谐，就连姜蜜在夫妻俩心中的形象都高大了起来。（姜蜜：你就叫我红领巾吧。）
宋氏夫妇来访的事自然有人报给石青云，石青云隐约有些担心，怕姜蜜和她们闹得不愉快，二弟跟宋姑娘的事估计就谈崩了，可当下人说姜蜜和她们详谈甚好时，石青云心里又有些气闷。
李氏就像知道石青云心中所想一样，“相公该为二弟感到高兴啊，娘估摸着也不会再阻止二弟和宋姑娘了吧。”
石青云心中的别扭感更重，这时，又听到李氏叹气，“唉，燕儿妹妹该多难过啊。虽然宋姑娘是个好姑娘，可燕儿姑娘才是咱们的一家人啊，唉，只希望她不要太难过了。”
提到了程燕，石青云脑洞全开，脑中却有了个疯狂的计划，随即心里产生了强烈的羞愧，石青山可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娘为了二弟都肯接受她不喜欢的宋姑娘了，爱子之心，天地可鉴啊。”李氏看到石青云眼神里的愧色，接着说道。
石青云心里顿时蹦出另一个声音，“他算什么亲弟弟，抢走娘的关爱，抢走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凭什么？他哪点儿比我好。”
“不是的，你们是亲兄弟，他从来都没想夺走你的东西。”
“呵，对，他没有夺走，自小他就比我聪明伶俐，自小娘和祖母的关爱都给了他！一些都不用他开口，她们便会眼巴巴地东西送到他面前。”
“他是你弟弟！”
“那又怎样？亲弟弟就能抢走我的东西？亲弟弟就能骑在我的头上？亲弟弟就能不顾我的感受？”
……
李氏看到石青云变幻莫测的脸，得意地笑了。
而身处商铺的石青山突然觉得背后好冷。


、商户妻
没有人比李氏更加清楚石青云对石青山隐含恨意的缘由，并且她也是抱着喜闻乐见的态度，对不起她的人统统都要受到惩罚。
姜蜜送走了宋氏夫妇心情好了很多，这时候石青山也回来了，旁敲侧击今天两家人见面时的情况。
姜蜜为了逗他，故意眉头紧蹙，无声地叹息，看的石青山心里一揪一揪的，林嬷嬷首先忍不住先破功，笑眯眯地对石青山说：“二爷，老夫人可不是在逗你呢。”
看到林嬷嬷眼底的笑意，石青山囧迫地笑了笑，接着又拉住姜蜜的手臂，“娘，没见过你这样开儿子玩笑的。”
姜蜜捏了捏他微红的脸蛋，十七岁会脸红的小骚年什么的最可爱了~~
“娘~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跟对奶娃娃一样捏儿子的脸，别人见到了多难为情啊。”石青山微微有些不满。
这话惹来姜蜜和林嬷嬷的轻笑，秋霜和冬雪不敢笑出声来，相视一笑，眼睛里也满是轻快的笑意。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要是哭了怎么办？呵呵呵~”十七岁在古代都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在现代却是个青春期半大的孩子。
看到石青山即将炸毛，姜蜜赶紧安抚，“你不想知道娘跟宋姑娘的爹娘说了些什么了？”
……
姜蜜这边和谐共处了，宋家也差不多。
宋老爷和宋夫人是比较开明的父母，从宋离自小跟着他们学习经商就能知道。
宋氏夫妇要去拜访石家的事她跟石青山都是知道的，只是两人没敢跟着一起，所以宋离只看到父母笑容满面的回来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似乎看样子还是不错的。
“爹爹，娘亲，你们回来啦。”宋离赶紧将泡好的热茶端上，那明亮的双眸一直往夫妻俩脸上打量，似乎想从中看出点儿什么。
宋氏夫妇哪能不知道宋离的想法，可就是不提石家，一会儿说道东家的某某骚年，一会儿说道西家的某某骚年。
宋离终于忍不住了问出口，“爹爹，娘亲，你们不是去石家了吗？情况怎么样？石伯母有没有为难你们？”
看宋离有些口不择言了，宋夫人赶紧打断她，“阿离，说什么傻话，青山他母亲怎么会为难我们？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到青山母亲面前添油加醋，青山母亲还不得想你这个未来媳妇儿对她这个婆婆很不满呢。”
宋离羞囧地点点头，“阿离明白，再也不会了。”
宋夫人摸摸宋离的头，“当人家媳妇最是艰难，好在青山是个好孩子，凡事多多忍让，莫要惹得你婆婆不高兴……”
宋夫人也是用她过来人的经验教导宋离，先不说……婚事都还没定，现在说这个有点儿过早吧。
宋老爷比宋夫人还要疼女儿，看宋夫人惹得女儿红了眼眶，顿时那嗓门就大了起来，“她敢！阿离别怕，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跟爹说，爹给你做主！”
宋离怎么会不知道成了亲就不能像现在这么随心所欲了，却还是被爹娘的慈爱之心感动，“爹爹，娘亲，谢谢你们，阿离会好好的。”
……
之后姜蜜也带着石青山到宋府拜访了一次，主要是商量了一下婚事。
古代婚礼有“六礼”之说，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在青城的风俗习惯中将六礼简化，更加注重亲迎之后的“合卺”、闹洞房以及成婚三日后的“回门”等。
青城的百姓都有去观音庙测定良辰吉时的风俗，宋夫人和姜蜜也就这么商定了。
不过在宋夫人与姜蜜上女娲庙之前，自称是云城郭家的人上门了，姜蜜一时脑抽，额不，忙活石青山的事就把她命定的那口子搞忘了。
“云城郭家？谁啊？”姜蜜实在摸不着头脑，一旁的林嬷嬷倒是想起来了，“七月去女娲庙时遇见的那家吧。”
姜蜜恍然大悟，心中微怔，不是说对自己印象不好吗？小白你在逗我？
正在跟师傅品琼浆玉液的小白忽然觉得有点儿冷。
郭夫人和郭子渝坐在石家的大厅内，两人沉默不语，各有各有的想法。
郭夫人依然在为郭嬷嬷提到的石家的事膈应，而郭子渝却没对郭嬷嬷那些话有多少在意，好友说的不错，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同。
从石家的管家到石家的下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倒是给了郭子渝一个好印象，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下人都是这般规矩，自然主人家是差不了的。
“郭夫人，大驾光临，多有怠慢，请多多见谅。”姜蜜努力让自己的颜色看起来正常些，好歹这两位也是自己的婆婆和丈夫，好吧，八字还没有一撇。
“哪里哪里，我跟我儿这次来是专门答谢你的，上次多亏你让我搭乘，不然老婆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郭夫人虽说心里有些别扭，但姜蜜帮了她这是事实，她也很真诚的表示感谢。
姜蜜记得自己没说过自己是哪家的啊，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这时候郭子渝开口说道，“我娘早就想来答谢你了，苦于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后来多番打问才知晓的。”
倒是一如往常的是姜蜜肚子里的蛔虫。
“这点儿事不必道谢啦，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专门来府上道谢，这礼也够大的。
姜蜜却不知，郭夫人也是有心结交她，不然就只是让个下人备上礼品。
双方寒暄许久，姜蜜主动邀请她们留饭，郭夫人和郭子渝没有多加推辞便留下来了。
交谈中，姜蜜了解到郭子渝是云城祥云镇郭家的少爷，而郭家在云城是个商户，主营医药和医馆，典型的高富帅、富二代呀。
姜蜜若无其事地赞道，“郭夫人这般慈眉善目，郭少夫人有福了。”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嘴贱想要试探一下，若是郭子渝有老婆，自己还有个毛用啊，当小三是要天打雷劈的说，趁早让小白把自己弄到下一个时空算了。
姜蜜没听见预想中郭夫人谦虚的话，却见郭夫人眉头微蹙，似有一股哀愁，而郭子渝倒是面无表情。
见她们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姜蜜刚想换个话题便听到郭子渝温润的声音浸润心田，“不满石夫人，在下命里克妻克子，所以……”
姜蜜一愣，腹诽小白，你这是爱我呢还是恨我呢，冷弋阳也就算了，虽然是个二手的，却对姐一心一意啊，不仅硬件好，软实力也不错啊。而这一任……克妻克子？似乎在古代很灵的话。
姜蜜想象一下，哪天自己被他克死了……小白，你给姐死出来！！！
无论姜蜜怎么咆哮，小白都没有出现，倒不是像姜蜜以为的那样小白害怕她兴师问罪不敢出来，而是小白喝醉了，正在他师父的宫殿内歇息呢。
姜蜜见小白没有出来，而气氛又有些凝固，便试着劝慰郭夫人和郭子渝，“说不定是缘分未到呢，世间之事哪有千真万确的呢。你们呐，宽宽心。”
见姜蜜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听到郭子渝克妻克子便远着他，郭夫人不自觉地话也多了些，“他都定过5门亲事了，一门比一门新娘子没的早，唉，要是再娶一门，老婆子估摸着定亲当天就得……唉，我们老两口年纪也大了，就盼着这孩子以后一个人不那么孤苦，这都是命啊，命啊。”
这时姜蜜便对郭夫人有些同情了，家里断了香火不说，郭子渝老了以后都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看看郭夫人五十多岁，两鬓依稀可见的白发，眼角的鱼尾纹，不仅仅是岁月的痕迹，更是母亲对儿子的忧思，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很多年以后，姜蜜无意间问了郭子渝一个很蛋疼的问题，“不举和不能跟别个OOXX比起来，哪个更惨？”
郭子渝用轻轻地鼾声表示有声的控诉，“这个问题十分的无聊。”
……
郭子渝看到姜蜜同情和惋惜的目光微怔，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似乎记忆需要一个轻微的刺激便能记忆起一些事。
脑中零碎的画面让郭子渝有些头疼，不觉得拍拍脑袋。
姜蜜惊讶于郭子渝突然之间的反应，而郭夫人熟轻熟路地喊林嬷嬷帮郭子渝倒杯茶水。
郭子渝喝过茶之后便觉得脑袋不那般疼痛了，而脑中零碎的画面也不再那么清晰。
这时候郭夫人才解释了下郭子渝这样的缘由，原来郭子渝在几年前从屋顶摔下来，摔到了头部，好了之后便时偶尔头疼的迹象，说是偶尔，它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有时候是某个人说了一句话，有时候是某个景物，实在很难确定。
就连镇上最好的大夫梁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是给他开些药缓解疼痛。
姜蜜听了这番解释倒是想起某些事，很久以前，她同情冷弋阳即将被姜琴甩了，便对他露出同情的目光，还被他捕捉到了。
同样的，就在刚才，她同情地望着郭子渝……顿时姜蜜看向郭子渝的目光过于急切。


、商户妻
郭嬷嬷自从走进石家的门，不，准确说来，处于石家大门口的时候，她便对与姜蜜有关的石家百般挑剔，门口扫的不够干净，石狮子上很普通，太掉价了，门框上的红漆肯定不是云城李记的红漆……总之，只要是与石家有关的，即便是一缕清风都带着猥琐。
郭嬷嬷是郭家的老人了，自然不是个不分轻重的，即便是对石家或者直接说姜蜜多么不满，她也不会表现的十分明显，尤其是在郭子渝面前。
但是她一直在细心观察姜蜜的目光，每每自认为猜到姜蜜的心思便对她表示不屑，甚至不惮用最坏的恶意揣测她。
姜蜜想起一些往事，忽然间有些怀念那些过去的日子，而她也清醒地明白，自己回不去了，而他们都会在那个时空过的很好，心中依然有些怅然若失，那些温馨都不再属于自己了。
转眼一扫，姜蜜便看到郭嬷嬷防备的目光，顿时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笑容在郭嬷嬷看来是多么的讨好。（姜蜜：老子信了你的邪！）
等郭夫人和郭子渝要拜别的时候，天空骤然乌云密布，看这样子，估摸着是要下雨了，郭子渝和郭夫人也不想多加叨扰，便想着尽快离开，姜蜜也没拦着，太多热情了似乎也不太好。
姜蜜虽然已经尽量平和自己的心态，但还是不自觉地将目光转向郭子渝，其实也是想要将眼前这个人与记忆中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她根本不可能做到若无其事。
当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姜蜜心里一惊，郭子渝他们才刚走，估摸着现在还在城里，便喊秋霜指派个小厮把他们拦住留府。
秋霜丝毫没有迟疑便披着蓑衣跑到门房去，按照姜蜜的吩咐指派了两名小厮去拦住郭子渝她们的马车，小心地嘱咐那两名小厮，一定要将郭夫人和郭子渝请到石府来。
秋霜没有犹豫，不代表别人不心存疑惑，林嬷嬷对这事儿很不解，要说姜蜜也只与郭夫人见过两面，这哪里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能够解释的了的，何况，以她对姜蜜的了解，姜蜜也没有大方到这个地步吧。
林嬷嬷可没有将郭子渝和姜蜜联系到一起，在她眼里两人压根不是一路人。
虽说郭子渝已然三十多岁，还克妻克子，但向来是老夫少妻，哪有姜蜜和郭子渝这样的。
在古人的眼里，姜蜜已是徐娘半老，谁会放着黄花大闺女不要而找一个都要抱孙子的女人？
所以，当郭夫人上门求亲时，全城的百姓大跌眼镜，而石青云更是拦着姜蜜，不要做这种有辱门风的事。
姜蜜不知道自己在庭前伫立了多久，只是愣愣地瞧着眼前的滂沱大雨，院中的许多被大雨打落的枝叶，眼神里全是木然和迷茫。
几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姜蜜才将思绪拉回，吩咐冬雪将煮好的姜汤盛好端到厢房，由着秋霜将几人引到厢房去。
郭夫人连声道谢，这雨实在是太大了，马车都在大雨中停滞不前，他们刚刚到了满是泥泞的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石家小厮的到来恰好为他们解决了困境。
“郭夫人不必客气，我已经让丫鬟给备好的热水，好好梳洗一番，呆到明日雨停了再走吧。”
“照顾不周之处，多多担待。”
姜蜜有自知之明，石府的丫鬟仆人肯定不若郭家的周到，石府的厢房也不必人家家里别致，担心郭家人会觉得怠慢。
这次郭夫人一行有四个人，除了郭嬷嬷还有一个伺候郭夫人的丫鬟，那丫鬟名叫石榴，姜蜜给郭夫人和郭子渝各安排了一间厢房，而郭嬷嬷和石榴一间。
大户人家的规矩很多，比如，他们在夜里都会安排一名丫鬟在外间守夜，以防主人家有什么不时之需，而石府自然是没那么多人手用作她们守夜的。
只有请她们多多担待了。
姜蜜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才松一口气，摸摸下巴，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谄媚了？
不断地自我催眠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姜蜜才去吃过晚饭，之后也忙着将家里尤其是石青山住的那块捯饬一下，成亲可是人生大事，估摸着也就这么一回。
这雨一直下到了夜里，伴着雨声，姜蜜便睡着了，等早上醒来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了，“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当老夫人就是好，随便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话说当年谈论梦想的年纪，姜蜜便有“一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软”的觉悟，可惜被摧残了二十多年，不仅没有实现“天天都过礼拜六”的美好愿望连周末都被母亲大人无情霸占，相亲什么的实在太讨厌了。
“老夫人，辰时三刻了，您可要起身了？”林嬷嬷将帘子撩起来并用金钩挂好，看到姜蜜的应答后将姜蜜扶起来，秋霜和冬雪将洗漱用具都摆出来。
等姜蜜梳洗好了，林嬷嬷才道，“郭夫人和郭少爷吃过早饭后，忽然听得郭府有人寻来，似是有什么急事，她们便先离开了，哦，留下了那郭嬷嬷给您赔罪和道别。”
姜蜜点点头，心里有一丝遗憾，同时也在想观音庙的庙祝能不能被收买，就说自己和郭子渝是天生一对，自己也很命硬什么的，这念头一转而逝，强扭的瓜不甜，好不容易过上了家里我最大的日子，又要去给人家当媳妇儿，这不是上赶着找虐吗？
虽说郭夫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凶残地虐待媳妇儿的人，但是姜蜜只是以一个路人的角度，谁知道嫁人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