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心计-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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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云璧用着这世上最为平静的语气,只是轻轻的回了句,“哦,那许是,我记错了。”
一出由秦昭容策划导演的好戏,就这般无疾而终。
此事一出,众嫔妃自然也是没有赏花弄月的兴致,一个个的,都是寻了些莫须有的借口回了各自的院子。
只有云璧,独坐在这荷花池旁,忍不住的,眼里又是泛起了泪丝,那日自己焦头烂额之时,是玉暖甘心当这个炮灰,可怜一个好丫鬟,对着自己这个霸了她真正小姐身子的一缕来自21世纪的幽魂还能忠心如此,此生得玉暖,也就足矣了。
且不知,如今的玉暖,在掖庭宫里,过得怎样。
“主子?主子?”小孟子惊天一般的一声呼唤。
云璧擦起了眼角的泪点,方才往事如烟,想了许久,如今,却是如梦般,不过一瞬,眼前,方才那砍柴郎才是拿着那慢慢一袋米粮,几番踌躇,回顾那撑着长枪指点军士的赵回谨好几次,才是决然地背过身子,踏着草鞋,准备离去。
“跟着他。”云璧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是。”小孟子拱手应下,四处一观望,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就是跟着这砍柴郎遁走而去。
方才在回忆里尚还是夏日,如今一打秋风卷着落叶而过,带着这战火后独有的沧桑和焦灼的味道,时时地在提醒着云璧,如今,已然快到冬天了。
冬天,向来,是很冷的。
、第十一章 月下有人
夜里,照例地燃了一团篝火,如今已经行军到这墨城城下,赵回谨下了令,择日入城,这个择日二字,却是虚得没有了期限。
对方的实力如何,我方已经约好的援军到底何时可以来,如今这严苍劲虽然反叛,但并未投向北辽,一人顶着双方的压力,最终,到底会走向哪一边。
倚着半枯的树干,云璧觉得有些瑟瑟发冷,双手捂着哈着气,却依旧解不了这夜里的寒气。
“若是冷了,怎么不靠着火堆坐近些。”一双大手捂上云璧的发凉的小手,对方手里的温度阵阵传来,一下子,心头连着手都是暖了起来。
赵回谨跟着坐下,又是半怀抱着云璧的双肩,一只大手已然足以将云璧两只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包合起来,空出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云璧的眉间,“如今,你也开始时时皱眉了。”末了,身子愈近,气息愈浓,低吟了一句,“在担心些什么?”
云璧微微抬头,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如今这个男人啊,已经是对自己越来越亲密,半个月来,亲自替自己端茶送水,暖手暖身,可是……
云璧偏头,也是伸手抚上赵回谨不知道何时渐渐浮起在眉头的那道“川”字。
为什么,我愈发的读不懂你了?你在隐瞒些什么?你又在保护些什么?
“我累了。”云璧轻轻叹了一句。
许是被这句可有可无的话给刺激到,又或许是诧异云璧对自己有些冷淡的态度,赵回谨身子一颤,僵住了几分,就似站在那稻田里的稻草人,看着有人从自己的心田里偷了好些东西走,可自己,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好好休息吧。”赵回谨含笑直起身子,又是伸手拽了拽自己这一身被灰尘蒙了半许阴黑的象牙白披风,大手一摆,披风如遮天的斗篷一样,挡了云璧的那含着隐忍的眼神,砰然落下,恰巧落在云璧的脖颈下,将云璧遮得严严实实,透不过一丝风,很是保暖。
赵回谨伸手,又是替云璧拢了拢散在外头的披风一角,倾上身,眼神闪着流光,几许流离,才是低低回了句,“好好休息。”
说罢,转身而去,走得决然。
云璧看了好一会,才是偏头,看着一旁走就是给自己发来信号等候许久的小孟子。
小孟子藏身在草丛里,身形隐秘,该是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看着远处的篝火渐渐熄了下去,篝火对面的赵回谨深情难耐的看了自己一眼,才是握着剑,以一个最为警惕的姿势,和衣睡了下去。
夜深人静,云璧慢慢的抖开斗篷,欲离去,又是不舍地将其叠好放在树根旁,心一沉,也是往小孟子的方向遁去。
小孟子已然是等了许久,一直蹲着,脸上,却是十分冷静严肃的样子。
“怎样?”云璧携了小孟子走远了许多,才是开口问道。
“此人有猫腻,”小孟子先是说了句可有可无的话,又是警惕地往兜里一摸,正是摸出下午那个砍柴郎怀里那个锒铛作响的金属物什,手一摆开来,给云璧看了个仔细,“主子你看。”
小孟子带着老茧的手上,捧着的是……
云璧一怔,恍然拾起过去不少的回忆沧桑,捏着这其中的一个环,心中一声惊呼,是九连环。
不,这些是……是九连环的碎片,正是一年前自己入京,在第一楼看到的那个吆喝着九连环的汉子所带来的九连环,后来,是让流烟砸成了一摊碎渣子的。
如何……如何会在那砍柴郎的手上……
“这是……,”小孟子欲解释。
“是九连环。”云璧怔怔地回了句。
“没错,”小孟子一字一句慢慢道来,“传说,这九连环是西域贡来的宝物,先皇曾经将它赏给了自己极为宠爱的一个妃子,本该是随着妃子难产而死一同葬到陵墓里头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在那砍柴郎手上。”
“那不是砍柴郎。”云璧笃定地下了论断,眼神里,更是刷刷地蒙上一层精明,“若是我没猜错,他该是,先皇的第六个儿子,六皇子。”
“可是,不是说六皇子已经犯了巫蛊之罪,被关在宗人府里,后来宗人府大火,就连这六皇子,都是被烧死了吗?”
“没错,这就是蹊跷的地方,”云璧手里捏着这九连环的碎片,两片而握,相互碰撞,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响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恐怕,知道实情的人,只有,”云璧说道这,却是黯然低头,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咧着嘴,戚戚然地叹了句,“只有当今的穆亲王,赵回谨了。”
起风了,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在这干旱只有胡杨和松柏能够存活的地方带着些许的水汽,就此,就是湿润了云璧的脸庞。
云璧微微昂着头,带着苦笑,慢慢地,转过身,脚边的荆棘灌木被云璧蹭得发出沙沙的响声,随着风一起,散在了那枯死的岁月里。
云璧怔怔地往这远处密林里头影影绰绰的黑影,这影子,在风中,显得愈发的神秘。
“有人。”小孟子喝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是拔刀而起。
云璧却是不惊,反而是对着那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林子边上的黑影,苦着笑脸问了句,“我说得对吗?穆亲王?”
一声清脆的枯枝断裂的清响,听着云璧的一声“穆亲王”,小孟子又是猛然收起了三分刀刃,可是如今对方未表明身份,小孟子已然是不能放松丝毫的警惕。
又是一声悉索,此人,又是走近了一步。
此处,只有偶尔从乌云缝隙间洒下的几抹的月色,今晚的月亮很吝啬,丝毫不肯普照这西北大陆。
直到这人走到离云璧只有七八米的地方,云璧才是看清,此人,并不是赵回谨,纵然他长着一张和赵回谨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庞。
“姑娘猜错了。”声音温润淡定,哪里像是平日里那般胆小如鼠,几欲下跪的模样。
是白日里的那个砍柴郎。
带着些失望,又是带着些庆幸,云璧心头各种滋味皆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砍柴郎,只是欠一欠身,又是用眼神示意了小孟子将刀收回去,此人,根本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不然,以赵回谨的脾气,也定然不会让此人如此快活地在这里砍柴,甚至,在抓到他后,还送了米粮将他放回去。
云璧没有追究,这砍柴郎却是带着笑,手一伸,向云璧要东西,“我的九连环?”
小孟子不甘,无奈云璧眼神一扫,也只得乖乖地双手奉上。
收好了这珍宝似的一堆渣子,这砍柴郎潇洒地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看着云璧死死盯着自己却是憋着不问的模样,却是萧然一笑,就是准备往这树林的反方向回去。
“六皇子留步。”云璧终究是忍不住了,自己要弄清楚,一定要弄清楚。
、第十二章 空手套白狼
“我早就不是什么六皇子了。”砍柴郎悠悠然地转过头来,手只是下意识的捂着这已经挂在腰间的装着九连环碎片的锦袋,看起来,十分珍惜。
这一举一动,都是被云璧捕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只消片刻,云璧就是恢复了镇静,踱了踱步子,转身到这砍柴郎的面前,“六皇子久久流连在这西北之地,就不想念太妃吗?”
“我母妃,早就死了。”砍柴郎冷眼道。
“一朝恩露三千宠爱,千般婉转万树风华,想起先皇对太妃娘娘的评价,如此美人,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如今,却是说没就没了,真是可惜,可惜。”
“你,”砍柴郎一下就是被云璧这般大不敬的话给激怒了,反复提及自己的伤心事也就罢了,可竟然对自己的母妃敢用“垂涎三尺”这等子的字眼,自己忍不了,也不能忍。
猛地一下,这砍柴郎就是要伸手去拽云璧的衣领,自己当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莫名来的小女子,却是被这身手更为矫健的小孟子反拽过手腕,反关节的一拖,咿呀呀的生痛。
“六皇子,我劝你还是莫动气,毕竟,”云璧指了指这远处的赵回谨的军队,“毕竟,穆亲王饶得了你,念及兄弟情谊,可保不准,这队伍里也有那么个耿直忠心的人,拿着你去讨功勋。”
见着这砍柴郎还嘴硬,云璧索性就是说开了,“你娘亲,是不是就是后宫里常说的,那个胡人女子?”
“胡人女子又怎样,我娘亲,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女子,若不是她受了严家那婆子的陷害,我娘,还有尚在我娘肚子里的皇弟,都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知道,”云璧低声,这一声,带着女子不常有的威严,却是生生地,让这砍柴郎闭了嘴,皇家子弟,多是怨念,尤其是,眼见着那些个拙劣的阴谋诡计却是使得行云流水却无法一笔戳穿的时候,心中的苦闷,自己如何不懂。
自己也是忍得太久了,太久了。
“只是,我想知道,你敢肯定,你娘当真只是因为夺了严太后的宠爱,故而才是引起严太后的嫉妒受害,还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别的东西?”云璧循循善诱。
砍柴郎只是睁大了眼睛,似乎在倔强地保守着些什么,小孟子还要下更大的力道,却是被云璧阻止住,打打杀杀什么的,云璧向来是能不用,就不用。
且不管这砍柴郎的硬气和咬牙坚持,云璧却是抽丝剥茧地分析起来,“我猜,穆亲王起初作为赵回诚的棋子被安排在你是身边,也定是后来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给你想出个巫蛊入罪,又火烧宗人府,给你造成假死的假象,可惜,后来你思母心切,又是乱了穆亲王的计划,偷偷跑回皇陵祭拜你母妃,露了破绽,故而,穆亲王才会用九连环引你出现,劝你寻出安静的地方,就此不要回京,以保平安。”
云璧顿了顿,看着对方眼里闪现出的惊恐和被人说中心事后的忐忑,心中把握更是大了几分。
“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只因为,这沧州,不仅与北辽接壤,也是去你母妃的故乡,北狄的必经之路,是不是?不然,你何苦要冒着战火流民之险,一路西逃至此,受尽苦难,一路飘零,恩?是不是?”
砍柴郎扑通一下就是坠到地上,这丫头,这丫头,砍柴郎几许怨念地看着字字都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一丝不差的云璧,似乎是不相信。
风起了,掀着云璧的素衣如帘,砍柴郎有些迷蒙,月色间,枯草落木间,仿佛又是看到了自己在母妃的寝宫里,母妃哭着拉着自己,一口一句“儿啊,儿啊,带母妃出宫去,母妃不想再在这吃人的宫里呆了。”
那时,母妃已经怀有第二个孩子,七个月了,太医诊断,估摸着,又是个男孩,父皇是很开心的,自己也是很开心的,自己,要多个弟弟了。
自己当时一番热血,意气风发,一心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总有一天,能够登上那金銮殿里的九龙宝座,到那时候,自己就是九五之尊,自己的母妃,就是万人敬仰的太后,到那时候,还怕自己的母妃会受人欺负,苦苦哀求自己,让自己,带着母妃出宫吗?
“母妃,你且放心,你只需再等等,等儿子成器了,就不会再让你过般提心吊胆的生活,你且好好养胎,我会给你,给弟弟,最无上的荣耀。”
蓦然回首,往事如烟,却又如针一般,一针针地,从自己的手指尖刺到心头,扎的自己,遍体鳞伤。
是自己没用,保不了母妃和母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用死遁这种低劣的法子保命,曾经的死士千万,荣华富贵,如今,都成了坐在龙椅上,自己的四哥赵回诚的光芒。
“你可愿意,说出来?”云璧一字一句,劝得十分小心,自己方才,也是无奈才触及了这六皇子的过往的断肠伤心事。
如今……
“我不知道,”果然,砍柴郎哑着嗓子憋屈了许多的无奈,“我不知道我母妃还知道些什么其他的。”说罢,又是头一偏,明显地是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云璧直了直身子,却是不恼也不失望,而是看似无意的从腰间掏出一包铛铛作响的物什,轻轻一抖,里头,就是脆响一片,嘴角一挑,又是道,“既然这样,你的九连环,我也就不还了。”
说罢,就是在这砍柴郎惊诧的眼里猛地一收这布袋子,藏在身后。偏头道,“你自己考虑。”
早就听闻,这六皇子和其母妃情谊极深,而这九连环,又是其母妃留在世上的唯一信物,当初赵回谨可以用这九连环引这六皇子出现,自己,自然也可以用这一招激将法,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这砍柴郎一惊,难道这精明的丫头给自己来着招调虎离山,自己这包,是假的,连忙就是掏出这方才绑在腰间的锦袋,正是要打开,却是听得居高临下的云璧一声喊,“小心。”
猛地抬头,就见的云璧手里又是拿出了那布袋子,毫无顾忌地拽着这袋子来回甩开了,每一个动作,在这砍柴郎眼里,都是十分危险。
一挑眉,云璧心一沉,忽而一个用力,喊了句,“你可看好了,是说还是不说。”
话语落,砍柴郎就是见着云璧将这叮叮当当的布袋子猛地甩上了高空,打了好几个旋,越抛越高,就似要奔上这九重宫阙一般,这若要是砸下来,里头无论是真么金石玉器,恐怕,都会摔得比渣子还不如。
“我说,”这砍柴郎高声一喊,边是要伸手去接,边是喊了句,“母妃只是和我说过,严太后背上刺了个两个‘木’一个‘示’字。”
云璧冷眼一扫,喝了声,“小孟子。”
话声才落,也是见得这小孟子一个燕子三梭,就是直直的打开了身板,跃起三丈高,一把拽住这布袋子,一个鲤鱼打滚又是稳稳落下,里头的东西,丝毫未伤。
“谢天谢地。”砍柴郎猛地冲上去,就是怀抱着这布袋子,又一把夺过来,想起方才云璧的荒唐,皱眉不语,心头,恐怕已经是气得满腔怒意,只是碍着有小孟子这个保镖在,不好发作。
“这样就好,”云璧扬眉,十分满意,“如此一来,你我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多好。”
这话说得,又是让这砍柴郎的不满多了几分。
云璧拍拍手,带着完事后的轻快,踏着这比之前要明亮许多的月光,一步一步往回走,末了,却是带着笑意还回过头来,对着这砍柴郎一笑,“我还是觉得,你十三弟说得很对,以后,还是寻个人少僻静的地方,好好生活去,免得被我这样不怀好意的人利用了,有苦也说不出。”
小孟子一扶额,自己主子这话说得,当真是,哎,太有自知之明了。
看着云璧走远的身影,这砍柴郎才是怔怔地回了神,月色依旧,带着些流连,遍洒这人间余晖。
似乎想到些什么重要的事,砍柴郎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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