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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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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女子果然一顿,失声惊呼:“她死了?!”下意识回头看向马车,马车帘微微一动,隐隐有剧烈的呛咳传出。竟是止不住一般,车夫却依旧岿然不动,气度卓越。那红衣女子回过头来,冷笑:“你是何人?和柳家是何关系?”
范遥施了一礼,温声道:“在下姓范,单名一个遥字。同柳家小姐乃是姻亲,此番也是听到……听到柳小姐逝世的消息匆匆赶来,却不料已经天人永隔,实乃人生憾事。”他说着神色黯然。那红衣女子将信将疑,似乎在踟蹰难做抉择,只再次回头看向马车。
却见马车帘掀起来,先是跳下两个少女,都是一样的粉色裙裳。替后面那人将轿帘打起,范遥抬眸看去,只见来者一派华贵气度,身上狐裘纯白,连半分杂色也无。双手拢在袖中,眉目俊逸,大概三四十左右的年纪。表情肃然,带着身居高位者的杀伐之气。
可以说,这个人完全符合折柳门门主应当有的气度风采。宾客中顿时发出一阵惊叹,这周围的确很少能看见这般人物。只觉得他冷冰冰的不好接近,极有压迫。
他缓缓比个手势,声音也没什么起伏:“我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将昔年柳夫人从我们这里盗走的信物带回。折柳门门下容不得叛徒,叛徒当以血祭祖先。”他平平道来,杀机隐现:“柳氏血脉,定不容留存于世。”
众宾客顿时哗然,范遥并不着急,先将宾客送离此地。这些人眼见得就要打起来,都一哄而散。范遥看着那中年男子,眼瞳微眯:“公子可曾听说过越俎代庖一词?”
那中年男子明了范遥言下之意,顿时怫然不悦:“范公子此话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决定周一双更,明天和基友约了出去玩。。。。。
恩恩,就是这样的。。。。。。话说大家见过黑白色的毕业证吗?照片都是黑白色的。作者君今天荣幸见到了!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
范遥微微冷笑,目光看向那一直端坐不动的马车夫:“柳家人丁凋零,此番范某代表柳家待客,占一个主字,自问不曾失了礼数。既然如此,郁楚前辈也应当拿出诚意来才是。这般一味让下人试探却是何意?”
一言既出,那红衣女子陡然变色,中年男子却神色不动,指着那马车夫笑道:“范公子真会说笑,这人不过是我手下一个车夫,平素里都做的是赶车驱马的勾当。范公子说我越俎代庖,莫非觉得,我竟是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不成?”
他笑声满含讥诮,不住啧啧摇头,倒似范遥果真说了个极为好笑的笑话。那两名粉衫女子也掩唇嫣然。那马车夫面容隐匿在斗笠下,明明范遥话题已经直逼向他,却连头也不抬一下。
范遥当然是有十足把握才肯开口,等到这几人笑声最响亮时这才慢慢回答:“你的确应当坐在那个位置。我方才还不甚确定,但现在却已经知晓答案。你方才手指向郁楚前辈,用的乃是手掌,并非点指。因为用手点指上位者乃是不敬,对车夫显然用不着这样注重礼节。
何况你手一直拢在袖中,因为常年驾驭马车,难免会磨出茧子。你不欲让我看见,故而一直缩在里面。可郁楚前辈并没有想到隐瞒,他的手过于干净。而那柄马鞭手柄处磨的很润泽,显然是习练鞭法,习练鞭法的人会习惯性将鞭子在手腕处绕一圈握住,而不是这般随意。
更何况这位红衣姑娘几次三番看向马车,她明知道马车帘遮盖住根本看不见其中人影,却还是一再回头。只能证明,她看的并不是车内,而是端坐其外的车夫。因为车夫是她的主人,她需要寻求帮助。”
那中年男子张口结舌,半晌涨红了脸满面怒容:“你!”还未等说下去,便听到那车夫道:“阿回,退下。”
那中年男子看起来气度雍容华贵,身带上位者的压迫。可那车夫不过说了简简单单四个字,便躬身施礼,一言不发的退回到车夫身后。单膝跪倒在地请罪:“主人,阿回未能完成您所布置的任务,甘愿领罪。”
那车夫挥挥手不置可否,阿回站起身来立在车夫身后,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敛去那些佯装出来的尊崇,阿回看起来更加真实一些。那车夫,也就是折柳门昔年故园十三客中的执剑客郁楚。
此时他摘下斗笠,和阿回扮演的门主咄咄逼人不可直视的气度截然相反,这是个有些倦怠的男子。这种倦怠是随着时光流转刻在骨子里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过眼就是云烟。
但这种倦怠并非惫懒,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他昏昏欲睡。总有那么一种人,他就算端坐不动,也可以成为人群注目的焦点。他左脸上有一条刀疤,很深很长。想来本是俊秀容颜,可生生毁了一半。
但就算这样,也可以看出,他眉目间和柳淡有着几分相似,范遥并没有见过郁璃,柳仕聪在他的印象中不深刻。但看到郁楚的一瞬间,范遥几乎可以肯定郁楚和柳淡之间的血缘。柳淡温婉清丽,而郁楚则是带着男子的挺拔。那份倦意清浅萦绕在眼睫,眼尾弧度很相似。
郁楚站起身来,藏青这种颜色沉稳又静敛,映照落雪乌檐,整个人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人物。他随意将马鞭丢到阿回怀中,打量范遥片刻,忽然笑起来:“我见过你,这般年纪能抵挡住我数十招而不落败,这很不错。”他语声温和,半点自傲也无,随即眼瞳一厉:“但你也应当知晓,这件事情和你并无关系,何况天下武功高超的人并非只有你一个。”
这句话说得委实不客气,但范遥无法反驳。凭内力招数,他都不是郁楚的对手。所认识的人当中,能称得上绝顶高手的,大抵也只有阳顶天,武当派的张三丰,少林派的空闻大师。
张三丰为人敦厚,内力多高倒也没有试探过。空闻大师精研佛法,可郁楚是个专门司掌暗杀的,对敌经验大部分是不死不休罔顾自身的路数。空闻大师精研佛法,一念慈悲,对上郁楚当真说不出会是什么后果。而阳教主近来修生养息,习练乾坤大挪移,已经达到第七重功力。和郁楚相比,堪堪算是个平手?就这个平手,范遥也是毫无把握的。
而范遥自身和郁楚相差太大,上次短短交手,已经是骇然莫名,绝对不想再次对上这样的敌人。
暂避其锋芒,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何况郁楚给范遥留下很大的余地,范遥当然要避开。他忽然明白柳淡的意思,这样的人,除了诈死,否则当真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想到此处便低低叹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只不过就算前辈不出手,柳家也已经…。。。柳夫人五年前亡故,柳家小姐新丧……”
郁楚迈步前行,径直穿过大堂。他背部挺的笔直,家丁有想要上前拦他的,却被牛伯和范遥纷纷拦住。待来到大堂中,郁楚显然是不会顾及任何礼节的,抬手将棺木推开。少女同他三四分相似的容颜顿时映入眼帘,柳淡生得好,同郁璃八分相同。尤其是一双眼睛,郁楚看着柳淡,少女双目紧闭,双手合握在腹部。姿态安详,可苍白僵硬。
耳畔又穿来那个少女清脆的语声,那个时候少女穿着宽大白衫赤足站在河畔略带湿润的青草地上,像是一只白鹤。
那是初逢,郁楚不知道这个少女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只知道这个少女是故园十三客中的西厢客。本来是被派去南疆学习蛊术,但半路遇到一个垂暮老人,得以学成一门摄魂术,传言中看到她眼睛的人会被摄魂术蛊惑。郁楚当然不相信这个传闻,可当他看到那个少女的时候,同她盈盈流转的眼波对上,没来由的便垂下头去。
“你是第一楚?”那少女缓缓开口,故园十三客中,按照排名加上自己名字最后一字作为称呼。郁楚不知道这个少女其实有着和他完全相同的姓氏,当然也不知道那种叫嚣着亲近的想法叫血缘。他喜欢这个少女,以一种虔诚的态度。
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便是相逢,相知,郁璃知道自己同郁楚的血缘,可郁楚不知道。郁楚三岁那年偶遇折柳门门主,见其根骨不凡便带他离开。上一任门主素来是随意妄为的性子,时光翻转,折柳门也早已经不是当初为民除害为己任的初衷。门规成了一个摆设,三岁的记忆向来就不深刻,郁楚失踪的时候郁璃还未曾出生。
郁家本是前朝大户,祖上在朝围观,不喜奸佞作乱,上述劝解圣上数次无果,秉承着一股文人傲气,最后一次当着满朝文武怒斥奸臣,随即辞官回乡。
其实不言不语保持中立,也能保得自身安好。在乱世中人人能保护好自己都属不易,何必再多管别人?皇帝都没觉着天下丢失了有什么大不了,做臣子的守个本分糊弄糊弄,捡着皇帝爱听的几句话说上几次,搞不好国破了还能收拾细软逃亡做个一方富贾。
当真要辞官,上个陈情表,皇帝有百八十号臣子,也不缺一个两个,定然会应允的。如此岂不是好?偏生郁家先辈在朝堂上口沫横飞,义正言辞。从秦朝赵高与李斯合谋杀害扶苏,讲到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后又从隋朝杨素废太子,杀文帝,讲到唐朝李林甫广收贿赂,腐败朝风。
诚然当今圣上是个有文化的,可到底没有文化到这个地步。冬季五更天早朝还得依仗灯烛,王座纯金打成又是个不保暖的。本想着快点听完还回后宫找个宠妃一起蒙着被子会周公,听见辞官一个准字含在口中,可郁家祖先口若悬河,生生讲了一个时辰都没停下。
于是圣上这个准字就愣是没机会说出来。好歹是郁家祖先留几分口德,没指名道姓。可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君子保持气度,就算当面骂他一句,最多老死不相往来。搞不好像廉颇蔺相如那般的,骂来跪去的反而成了至交好友。可小人记仇,对郁家祖先这一个时辰的话记得牢靠,表面笑脸相送,回头便找到折柳门门主去刺杀。彼时郁楚十三,郁璃才不过八岁而已。
郁楚对三岁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太牢靠,可郁璃是亲眼见着家人被杀害。前一日还被父亲抱在怀中,念了一首“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结果到得晚间就变成了“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
郁璃由此流落街头,一路坎坷去往南疆,机缘巧合救下一个垂死老者。得蒙他传授这一门摄魂术。郁璃想要报仇,加上有异术傍身。刻意打探折柳门消息,最终拜入折柳门门下。彼时不过十三岁左右的年纪,到得十九岁,已经是折柳门最厉害的十三人中一位。
她见过郁楚,可郁楚对年幼时记忆不深刻,最多觉得对郁璃有些亲近之感。常年杀人于被杀之间穿梭,亲情这种东西从未拥有过,唯一信任的人则是折柳门门主。对于郁楚而言,折柳门门主是一个介乎父亲师尊之间的人物,贯穿整个童年记忆。是需要尊重信奉如神明的。
郁璃本想要同郁楚说这件事情,趁着某一日月明风清,郁璃试探道:“第一楚有没有想过回家看看亲人?或许他们也很想念你呢?”
郁楚轻轻蹙眉,用手中树枝在水面上划过。冰寒内力到处凝结成薄薄的冰,是个篆体的璃字。而他的回答是:“他们未曾尽到抚养我的职责,看与不看,又有何用?”
郁楚这个人,爱恨分明到一种境界。在郁楚的思维中,任何事情都可以用付出和回报来看待。如果父母付出了抚养他的职责,他需要回报以尊重。可他们没有,那不管是何原因,都不需要在自己考虑的范畴。没有付出,他凭什么回报?
这诚然是个偏激的想法,但郁楚保持偏激的想法活了二十多年,郁璃便是想要劝阻,也得看看自己说话有没有这个分量。由此只好作罢。直到后来,郁璃连同其余六个人发动了一场叛变。
那一夜大火燃烧起来,昔日华美宫室尽数倾颓,断裂的朱红色殿柱砸下来的时候,郁楚同郁璃在火海中对视。兄妹的身份一朝拆穿,郁楚把郁璃当成喜欢的女子看待,结果变成兄妹。
杀手也有个好处,绝情起来比谁都冷厉,可一旦喜欢上什么人,那必然是十足十的诚心诚意。何况郁楚本身就是个偏激执拗的人,这结果可想而知。
郁楚对郁璃用情用的深,正因为用的深,这才觉得自己之前那些缱绻心思都像是一场笑话。彼时火海熊熊,烈焰灼灼扑面而来。烟气纵横,隔着一方坍塌下来的殿柱和半轮弦月两人相望。
这是一场抉择,郁璃手中握着司彤刀,却并没有出鞘。郁楚若当真想要让她留下来,那并不是没有办法。郁璃最大的本事不过是摄魂术罢了。改变人的记忆,其实换个说法是催眠。她打不过郁楚,也不会和自己的哥哥动手。
可郁楚没有这么做,火光中少年的面容冷峻,他不是个爱笑的人。也不太习惯有什么表情,郁楚要对一个人好,那就把所拥有的一切都堆到那个人身前,任凭他挑选。随意挥霍。他其实不太懂所谓的亲情或者爱情,你挥霍他对你的爱,郁楚会觉得那是对自己看重的表象。
某种程度来说,郁楚永远是那个会在暗夜下寂寥小巷蜷缩着身子哭泣的孩童。谁路过他身边对他伸出手,那他就会信赖那个人。他把爱恨看的太分明,做事都带着绝对的意志。绝对的对和错。很难说明这样的性格到底好还是不好,但最起码现在看来,面对郁璃,他第一次把这个界限混淆。
郁楚看着郁璃,火光染红了少女的白衣,在晚风中烈烈飞扬。周围的火星炸裂开来,像是悬浮的光电笼罩。她眉目如画,婉约温润。像是生存在另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世间。现在这个少女向他伸出手来,轻声呼唤他的名字:“郁楚哥哥,我们一起走吧。”
郁楚猛然后退一步,侧过头去不敢和那个少女的眼瞳对视。他慢慢抬手按住胸口的位置,语声冷静的近乎冷酷:“你对我用了你的能力对不对?”他抬眸看向郁璃,眼瞳深湛,落满了星辉的模样。他扯起高傲不屑的笑:“可惜被我识破了啊,真是可惜。”
仿佛找到一个开口宣泄的途径,他语速越来越快,不肯给自己或者郁璃留下一个缝隙:“你这样做是想要毁了折柳门吗?就这么想要将这一切归于尘土吗?那么真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世间本来就不存在郁楚这个人,有的只是折柳门的第一楚而已。若你当真……”
他眸光凛冽,却忽然间看到刀光刺穿过颓败窗棂激射而来,划一道月光似的弧线。直直刺向郁璃,不知道是兄妹天性,还是那份禁忌的爱恋在蠢蠢欲动。郁楚飞身而上推开郁璃,刀光划过少年俊秀的面容,极深刻的一道痕迹。
血液几乎瞬间涌出来,落满整个面颊。可郁楚不在意,他反手夺刀,姿态清雅,随即将对方一刀毙命。他甚至没有分出眼神去看栽倒的死尸。只是慢慢的将那句话说完:“……若你当真想要对我施展摄魂术,不如让我忘记你。这才是,真正皆大欢喜的结局。”
他们都很清楚,郁璃从来没有对郁楚使用过摄魂术,方才郁楚所说,不过是自欺欺人。可郁璃到底全了郁楚这份自欺欺人,最终的结局是郁璃带着司彤刀离开折柳门,而郁楚则连同剩余五人力阻这场叛变。饶是如此,折柳门遭此重创,也只好暂且退与山林休养生息,重新组建。
可司彤刀乃是折柳门掌门信物,郁璃私心带走司彤刀,未尝没有希望自己哥哥放弃这一切同她归于市野的想法。但心下也知道希望渺茫,两兄妹一般无二的性格,这件事情上出奇一致的选择自欺欺人。
因此郁璃知道司彤刀在自己手中,总归有一天,折柳门会再次追杀而至。如果是之前的郁楚,估计还能对郁璃手下留情。现在的郁楚,则完全没有必要。
郁璃八岁失去父母,一路坎坷到得十九岁,刀光血影中飘荡过的人,再也没了少女旖旎纯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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