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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射雕]师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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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是好是坏,端看这个人傲在哪里。

在他看来,黄药师虽然在幼时有过一断令他的心智快速成长的经历,但他的身上,还遗留着几分世家子弟的清高,不经意间,就会表现出来。

所以,连清只能以师傅的威严敲打他。

天赋高的徒弟并不一定好教,太过恃才傲物,很可能会将自己的才华磨灭。

另一面,于黄药师而言,他的态度也由不在意而转为认真。

他是个聪慧的少年,一点即通。

当然,这个转变有一部分的原因来自于一大箱的绝版书籍。他不知道连清是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这个装满了古籍的木箱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自己的书房的,只能感到,他因为看到这些书籍而升起的喜悦之意。

这些书的内容十分广泛,主要是天文地理、医卜星相、八卦算数、阴阳奇门这四大类。和以往把重点放在圣人大道,治国利民的老夫子不同,连清并不在意他在其他兴趣上耗费精力。就凭这一点,足以让黄药师对他另眼相看。

除此之外,连清的教学方式也并不古板,虽不是寓教于乐,但亦不会让人感到无聊。黄药师表示,之前在某些古董老头子的课上睡着,绝不是他的错,真的是因为他们讲得太无趣,乏味的语言堪比催眠的乐曲。当然,他也绝不会承认,他似乎,有那么一点欣赏这有生以来的第一位师傅。

只是,这两人的同卧一室,双方皆是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困扰。

连清本身就是不易沉眠的体质,在身边多出了一个人之后,便更加难以入睡了。他对黄药师还没有信任到可以在对方面前酣然入睡的程度。由此,让他的心情略感不爽。

本着不能一个人痛苦的原则,连清觉得师傅有事,徒弟也应当适当承担。

于是——

“药师啊,忘了说,你手中拿着的杯子好像是我刚才用过的。”

在黄药师拿着瓷杯喝了一口水后,连清笑容灿烂地对着他说道。

闻言,黄药师在一瞬间不知道是该吞下这口水,还是吐出来。

他的洁癖有些严重,几乎从不和人公用杯具餐具之类的东西。能够接受连清与他共处一室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的。

在欣赏够了黄药师的纠结与扭曲的面容后,连清才挂着欠扁的笑意,慢悠悠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我刚才用的是那个杯子。”他拿起右手边刻着几根翠竹的瓷杯在黄药师的眼前晃了晃。

黄药师表示:真想一拳狠狠地揍在他的脸上,如果不是他打不过他……

“乖徒儿,这样是不行的。”连清若无其事地将手拍在了黄药师的肩膀上,就像是刚才真的只是他记性不好,“你今后行走江湖,即使能自己带碗筷,你还能自己带床榻被子吗?要知道啊,客栈的房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住过,这个店小二是怎么打扫的你也不晓得,要是他很粗心,而前几个客人恰巧又是那种从来不洗澡喜欢抠脚挖鼻的人……”

“你够了!”黄药师重重地放下杯子,发出“咚——”地一声。

他觉得自己在听下去,就会吐了。

——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你,他恨恨地想……

啧啧,脸色真是精彩啊。

连清倒不是时时刻刻将师徒之间的尊卑上下放在眼里的那种人,所以作为徒弟的黄药师即使语气不佳,他也不会生气,甚至,他觉得,让其有从容冷静的状态变得失态跳脚,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同时,也会令他产生一种良好的成就感,堪比成功地算计了敌手。

明明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装什么成熟啊。

少年人就应该有少年人的活力,只是,活力并不等同于火气这一点,他无视了。

所以说,未来东邪喜欢坐马车出行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此种种,层出不穷。

连清因为失眠而产生的郁气被成功地转移了一部分。

而黄药师的心理,则在这段时间里,产生了各种阴暗暴力。

而在两人的僵持不下中,黄药师最先低头。

他终于无奈地问道:“师傅,你究竟想做什么?”

连清也很无奈,他不想做什么,只是睡眠不足好想睡觉啊。神仙也不是不会累的,更何况他彻彻底底乃的一届凡人。

“你不能晚上到其他苑中的客房将就一晚?”黄药师忍无可忍。

“你们家的保护措施太好了,晚上竟然还有人去无人住的客房巡查,我可不想躲躲藏藏。”连清一脸的“都是你们家里人不好!”。

怒极反笑,黄药师讥讽道,“你以为你现在不是躲躲藏藏?”

“当然不是,我是光明正大地住在你的房子里。”少爷的卧室,谁敢随随便便不经过同意就推门而入。黄药师的喜静在很大程度上给予了连清便利。

然后——

“药师,这位是连公子,以后会负责教导你的乐理。”

中年男子姓黄,名慎之,面貌俊朗儒雅,举止大方有礼。在浙江一带,他因才学博古通今,为人乐善好施,而颇负盛名。

作为父亲,他一直十分看重子女的教育,不仅要求饱读诗书,琴棋书画也务求样样精通,难得自己这个小儿子开口要找一位乐理师傅,他虽然对其不是经史子集的大家表示遗憾,但显然也明白不通乐理也会辱没书香世家的传承。

“拜见师傅。”黄药师拱手行礼。

这个谦恭的行为不禁让黄慎之眼前一亮,难道他的儿子终于开始懂得尊师重道了?

连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道,“黄老爷有福了,令郎果然不凡。”应当说十分得“不凡”,他恶趣味地想着,将来非圣毁祖,谤骂朝廷,都有他一份,他由衷地希望这位黄老爷没有患上高血压,心脏病之类。

“小子不才,连公子谬赞了。”黄慎之并没有对连清的赞誉表露出任何喜悦之意,只是谦虚地回道,“以后他的乐理就拜托给连公子你了。”

一板一眼的态度与其严肃刻板的性格完全匹配。有其父必有其子的俗语显然被这两父子联手打破了。

“自当全力以赴。”连清拱手回应,不卑不亢。

黄慎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原是不想聘请这样太过年轻的男子做自己儿子的老师的,但是对方的真才实学打动了他。现在看来,二十三岁虽然不大,可行为举止表现出的斯文稳重却是十分令人满意的。

“你的脸,是易容?”

乐理的第一堂上,黄药师发表疑问。他最近正好在看一本关于这方面的古籍。

连清用手指在颈部轻轻一撕,随即,有一块皮脱离了颈部,紧接着,他由下而上,从脸上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皮,印着红色莲花的容貌重新出现,只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莲花的颜色变得十分浅淡,由原本的艳丽图绘变成了几笔简单的轮廓。

“这个问题稍后作答,在其位,谋其事,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乐理吧。”

黄药师的书房里有书架,笔墨纸砚,丹青颜料,棋盘棋子,唯独没有乐器。琴棋书画,少了一门。按照黄药师的作风,他没有在书房里摆上任何一种乐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会,二是他不通。这便给了连清可乘之机。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能够让自己正大光明地入住黄府的建议。

对此,黄药师并无异议,任谁像他一样在软肋之处被折磨了一个月,都会没有异议的。只是一个疑问——你怎么能够让父亲一定会请你。

“山人自有妙计。”连清对此极为自信,近乎傲慢的自信。

黄药师沉默了。

他似乎又在连清的身上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一个共同点。只是,他不愿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连清表示:“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黄药师表示:“滚!”

果然,郊游有助于灵感的萌发。

今天去了顾村公园赏花,虽然谈不上樱花盛开的粉云之景,但是公园绿化还是不错的。

晚上,又去吃了酸汤肥牛和砂锅海鲜粥,真是十分快乐的一天啊!

只是最近禽流感,不知道有多少天才能重聚与鸡鸭,鹌鹑鸽子之佳肴的缘分了~

 第5章 打破桎梏

黄药师本以为连清是为了能够正大光明地入住黄府而谋划了这份差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乐理上,此人也颇有造诣,这就难怪一向严谨的黄父会同意他成为西席。

连清坐在石凳上,面前是前些日子随意买来的古琴。修长白皙的食指灵活轻巧地在琴弦上抚动,悦耳的琴声在凉亭里响起,时而海阔天高,时而怆然深邃,高昂低抑,跌宕起伏,将快乐与忧伤的情感融为了一体。

乐声黄药师听得多了,无论是箫还是琴,抑或是其他,大多数的乐者奏出的只是浮华和庸俗。只是,没有一丝的情感或意味,高超的技艺,演奏出的乐都是死的。一味的追求流于表面的形势,是无法打动人心的。正是因为这样的差别,有些人可以成为乐中大家,而有些只能成为供人取乐的伶人。

“好了,查探的人离开了,现在随便你做什么。习武练乐或者是回到你的书房看书,都可以。”连清收回双手,琴声乍停,使得方才所营造的如梦一般美妙动人的氛围似被打破的银镜突然碎裂。

“在其位,谋其事?”黄药师用连清之前说过的话反嘲他。

“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连清放松了挺直的身体,单手撑在石桌上,斜着细长的眼眸,懒洋洋地看向黄药师,“可惜我是不是,小人就是时常反复才能被成为小人。”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黄药师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在说自己是小人的时候,会露出一种洋洋得意的劲头。他没有看错,就是洋洋得意,丝毫不以为耻。

“人贵自知。否则,你以为我还能活到现在。”你以后虽然不是小人,但君子也和你没有一点的关系,连清好笑地暗想,“做君子太累,一言一行都被别人严密地监视着,稍有行差踏错,就会被千夫所指。而做小人的话,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都不用去管。”

“歪门邪道。”

黄药师尚不知晓,他将来也会成为自己口中“歪门邪道”的存在,甚至比洋洋得意连清的更加引以为豪。

“你信不信,我这歪门邪道害死的人,可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要少些?”连清一边说着和某人未来所言相似的话语,一边颇感奇怪,他记得此人一战成名后的称号应该是“东邪”吧?不是“东圣”“东贤”之类。或者,是某些思想已经萌芽但还不甚清晰?他不是太确定地想着。

“我以为,经过了你祖父的事,你会明白,在这世道,活到最后的大多都不会是君子。”不过,这不妨碍他推波助澜。

听着连清的话语,黄药师先是沉默着,在思索之后,黑眸猛然一亮,好似璀璨的星辰般耀眼。锁在心中许多年的桎梏在一瞬间被打开,晦暗的世界中,灿烂的光芒争先恐后地涌入,之后,便是一片亮澄的光明。

纵然黄药师幼时生活颠沛流离,但是他所受到的教育一直是孔孟之道,是君臣之道。即使他隐隐地不认同,但环境依旧制约了他。

天性中所带来的对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生活的向往让他产生了不想走别人铺好的路,不想考取功名,不想入仕,不想娶自己不爱的人等等的想法。

只是,黄药师不曾想到,自己对这些早已不仅是不认同,更是厌恶,是不屑一顾。他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完整的思想,不被圣人之道所拘束,不为世俗大众所影响。

看着黄药师逐渐清明喜悦起来的眸光,连清知晓,那颗萌芽的种子正在他的心里成长为参天大树。而他则想要为之再浇上一壶水。

——“你是黄药师,也只是黄药师。”

于是,他道。

是的,他只需要做黄药师,因为他只是黄药师。

少年倏然笑了。

这不是连清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却是他看到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笑容可以分为许多种,有微微一笑,有开怀大笑,嗤笑,狂笑等等,但连清却不知该如何形容黄药师的这一笑,仅仅只是嘴角上扬了一个简单的弧度,却展露出超越了他这个年纪的奋发意气。

传说中的北国佳人,一笑倾城。

而黄药师一笑,天下为她折腰的少女也应该能够塞满一座城池了。

他还只是一个年龄尚稚的少年,若是十年之后,又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简直让人难以想像。

不、有人已经形容了

——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对这十六个字,连清也许以前还有所怀疑是否有些夸张了,那么今日,仅凭着这一笑,他就能够断定,此言非虚。

“师傅,谢谢你。”

直到此时此刻,黄药师才真正地承认了这个人是他的师傅。

何为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所以,连清当之无愧。

“我只是做着我该做的事,何必言谢?”

连清洒然一晒。

他日,若是你的真的了解我到底在想什么,又准备做什么,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凉亭外的柔软的柳枝在微风的吹拂下,飘下一片蒙蒙如雪的柳絮,纷纷扬扬,欲迷人眼。

亭中,白衣青年抿唇而笑,青衫少年目光灼灼。

美好的春日光景,美好的春日年华,在暖阳的陪伴下,成就了一段让人无法忘怀的回忆。

与他,也与他。

自从黄药师在思想上飞出了牢笼之后,在武功的学习上也可谓一日千里,天才之名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演绎,这样的进步就连事先有过心理准备的连清也忍不住惊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而黄药师今年,不过才十三岁。

“我想学箫,师傅会吗?”

然而有一天,连清以为沉醉于武学而不知归路的黄药师提出了这事,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还领着一份乐理师傅的月钱。

连清单手抚触了下左边的脸颊,那盛开的红莲已然失去了踪影。

在黄府的日子他过得算是安逸极了了,远离了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每日教教徒弟,练练功,闲暇之时偶尔卧在躺椅上晒晒太阳……

他都已经快想不起,上一期这么悠逸是何时了。

“会,不过还好你是想学吹箫,我恰巧也只通萧与琴这两门。”

那是最初藏在逍遥阁的时候,为了打发无聊而向容月学的。

后来,把时间用在练武和争权夺势上都来不及了,又怎么有多余的时间去学习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风花雪月的技能。

“不过,你要等上几日了,我要出府一次。”

伤势已然大好,内功又突破了第四层,是时候了。

云南

瑰丽的霞光之下,云带束腰的玉龙雪峰如披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娇艳无比。

人迹罕至的山道上被铺着一层厚厚的白雪,连清极快地从雪地上掠过,留下了一串极浅的脚印,不过这些脚印在第二天就会消失无踪。

他来到一处侧峰之下,伸手旋转了一下身前的某块岩石,被雪掩埋着的地方缓缓升起,露出仅容一个人进出的出口。

原来雪山之中竟然藏了一座封闭的石室。

镶嵌在石室上方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在周围钟乳石的折射之下,室内如同白昼一般清晰可见。这里本是为一位宋朝的王爷修建的陵墓,不过这位王爷后来被卷入了篡位阴谋,尸骨早已抛尸荒野,所以这座陵墓便只修成了一室。

在容月死后,连清耗费财力物力将这陵室整修了一番,才有了如今的样子。

容月闭着双眸,安静的躺在水晶制作的透明棺椁。

眉如弯月,唇如朱砂,她的容貌娇艳的容貌堪比洛阳牡丹花盛开时的张扬夺目,任何人只有看过一眼,都不会忘记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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