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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重生之嫁与林侯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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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的手覆上待雪的手背,“公主莫过于悲伤,免得伤了身子。皇太后今日凌晨寿终正寝,睡梦中去的很安详。”
待雪眼睛通红,“大殓过了么?”
给遗体穿上寿衣叫“小殓”,穿好寿衣放进棺材叫“大殓”。
嬷嬷用手帕抹掉待雪的眼泪,“小殓过了,待皇族子弟瞻仰过遗容后便大殓。公主莫哭了,皇太后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如此的。你是皇太后最疼爱的子孙啊。”
待雪知晓皇太后疼爱自己,此时听得这番言语,泪却是止不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便是沉稳如同书落,眼角也流出几滴泪。他默不作声的抹去泪滴,揽住待雪往里走。他必须坚强,否则如何作待雪的支撑。
寝殿里,皇太后的尸身安详地躺在床上,姿态安详,仪容华美,宛然若生。
正帝和皇后身着一身孝服站在前端,待玥在侧,他们身后是几位太妃和众多妃嫔,此时正一一瞻仰遗容。寝殿里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好似波浪袭来,令待雪喘不过气。
寝殿外,待雪见着几位不相熟的同辈皇亲。平日里或许还有心思寒暄,此时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依靠着书落泪落衣襟。
书落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块宫女的手帕,替待雪抹去眼泪,将待雪抱在怀里,“别哭了,有我在。”
他也不知如何劝慰待雪,只好一直重复这句话。待雪的心思渐渐沉静下来,身体疲惫,心中悲痛。她渐渐止了哭泣,泪水流干了,像是河床的水干涸了,露出沉在水底的名为悲伤的石头。
她回应书落的是不停的唤他的名字,仿佛这是惟一的疗伤药剂。
太妃和妃嫔出了寝殿,第二批入寝殿的是与皇太后同辈份的皇族或皇亲。待雪从中看见了祈晏的祖母,在人群中果然寻到祈晏和钱姚。
不久后待晟和碧水来到寝殿外,二人红着眼睛依着待雪站着。
三三跟着季阳楼夫妇进懿极宫,被陶敏送到待雪身旁。
李付丞来的最迟,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李付静。他们毕竟是姐弟,应当一同前来。李付静哭成了泪人儿,而李付丞眉宇间多了抹沉郁之色。
第三批是正帝同辈的皇亲,先帝存世的子嗣稀少,不过片刻便到了皇子皇女和同辈的皇族子弟。
待玥身为储君,一直伴驾在正帝身侧。待晟示意待雪走在前端,书落便和待雪走在最前端,其余人依次跟在身后。
离床榻越来越近,待雪刚刚才平复的心情波动起来。书落和待雪停在床前,凝视着皇太后的遗容。
她身着玄色团花纹暗纹寿衣,发丝一丝不乱,衣衫整齐。双眸紧闭,双手交叠在身前,宁静安详的好似只是午间小憩。
待雪的脑海里涌现出往日的画面。
正帝甫登上皇位,她也刚刚从宫闱斗争中彻底获胜,那时的她如何的恣意张扬;
自己幼年尚未进尚书房时,她握着卷册抱着自己,耐心地教自己读书认字;
待玥养的乌龟吃了她心爱的锦鲤时,她生气恼怒却又狠不下心责罚;
那年净古寺礼佛,她教诲如何对待未来婆婆,生怕自己被欺负了去……
她一生历经坎坷波折,沉淀出一颗波澜不惊的心。
待雪记得,她曾经哀叹过余生只能锁在深宫大院中孤独终老。即便再是绚烂华丽的人生,却终不是她所属意的。
第四批看过之后,庆嬷嬷和宫女将皇太后的遗体小心翼翼地移入乌木灵柩之中。棺盖阖上的一瞬间,待雪明白此生再难见她的容颜。悲凉伤感从肺腑之间溢出,难以抑制。
内侍上前在灵柩上钉上钉子。殿内满室寂静,只有一声声规律的敲打声响在耳畔,撞击进心里。
生离,死别,从来都是最痛苦,也是最无法逃避的事。


、86待雪离都

 途遇练武场;见到两名少年在比武。

一位是我的夫君;大御国的皇帝的同胞弟弟——先帝爷的十四子释佳,另一位——应该是附属国纪擎国送来的质子营霜。

两位少年年岁相当,但武艺却……说白了,是我家十四弟仗着所学精深欺负人家孤苦伶仃的孩子。

那孩子被打倒在地;摸了摸嘴角的淤青,眼神愤恨而不甘。

十四依旧不依不挠;作势要继续施暴……

“释佳;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轻柔地问出声,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释佳听到我的声音颇为惊诧;半晌惊慌失措地解释:“皇嫂;我没有在欺负人,是这小子在我背后放暗箭,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

“哦……原来如此。释佳,你皇兄从定国寺回来可是要考问你学问的,还不回去温习。”

“是,皇嫂,我先去书房了,晚点再给您请安。”

我看着十四离去的背影,渐渐脱了幼年的轮廓,有了少年的挺拔。

“娘娘,十四爷可真听您的话……他把您的话看得比皇上的还重……从没半分懈怠。”颜真笑道。1111

我心里也不禁一笑。“哪里是这样,只是皇上不会好好对十四弟说,所以他也不会听了。”

营霜似乎身上的伤颇重,我示意颜真扶她起来。颜真点头应下,伸手去扶。可这倔强的孩子却推开颜真的手,自己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抬起头高傲得像只斗败却要维护尊严的孔雀。

半晌才解释道:“我没有在他背后放暗箭。”

“嗯。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被别人嫁祸的。

他惊讶地瞪着我,眼睛睁得圆圆的,可爱极了。

“想不想学武啊?”

他默默地注视着我,点头。

“颜真从今日起,你偷偷地教他吧,直到他赢了十四为止。”

他的眼睛瞪的更圆了。

“是,奴婢遵命,必不辱使命。”

我踏进观竹院时,丽研正在刺绣,绣的是百鸟朝凤,栩栩如生,仿佛要破布而出似的。

“我们的贤妃娘娘刺绣技艺天下无双啊。”我故意作出崇拜状。

“就会给我贫……你心情不错嘛……”

我笑着说,“遇见一个挺可爱的孩子。”

******

我这在竹林外远远地看着,竹林内颜真很认真地教营霜,动作细致到位,教导极其细心。

营霜也很有天赋,短短的时间就把寒冰剑练到第二重。就一个十四岁才习武的少年来说很是难得了。越年少学武进境越大,年岁大了以后要疏通经脉,学习心法都不易,更遑论寒冰剑这种要稳扎稳打的武功了。

“谁在那里?”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

我惊诧了,而后坦然,营霜六感如此敏锐,连我藏在竹林后的气息也发觉,说不定真是有潜力的武者。纪擎国一味地尚武抑文,举国上下文官猖獗,武官鲜少,战场无人,如何安家治国。

“娘娘近年不大习武,都忘记了隐藏气息,被世子给发现了。”

颜真笑着调侃,我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面前的清朗少年收了剑,默默地站在我面前,而后抬起稚气的双眸看着我:“娘娘也会武功么?”

我扯了扯嘴角,“略通。”

“那娘娘看我现在武功进展如何?”少年的手在背后紧紧我成了拳。我只当没见到。

“招式尚可,灵动不足,通悟不够,你现在与十四相比远远不足。”

少年抿了抿唇,恭敬地应下了,脸上的表情却一片死灰,比之被十四欺打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心中正纳闷,却听到了令我都惶恐的消息。

暗卫雨闪身进林,双膝下跪:“禀主子,皇上礼佛返京路上遇袭!”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会无法自保……他才智无双,武功卓绝,又有人暗中保护,应该是万无一失啊……

我控制颤抖的声音,“现在如何?”

“皇上头部受伤,尚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他死了怎么办?为什么我会有天塌下来的感觉……我从未想过他这样一个人也会身处险境。

“颜真,宫中的事情交给你处理,稍后过来。”

当初父亲让我进宫,就是因为当年帝位不稳,北方定国公军权在握,朝中结党营私,颜家奉先帝之命暗中保护皇上,这事就连当今圣上也是不知道的。

这两年,我看着他成长,从一个正直爽朗的青年变成执掌天下的帝王,权术阴谋玩弄于执掌之中,才发现他并不需要颜家和先帝的殷殷保护。

我心中一团乱麻,有些手足无措,还是努力镇定下来。

接连两日马不停蹄地赶路,我顾不上风尘仆仆地赶到目的地。

“皇上身子如何?”

李然晖见来人是我,慌忙下跪。我抬手示意起身。

“皇上别处无碍,只头部受伤……现下还未清醒。太医说约莫两个时辰便会醒来。”

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心渐渐安定下来。

“你好好看着皇上。”

一身风尘仆仆,我嘱咐女官备水,沐浴梳洗后,我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风衣万千,一国之母。

两个时辰后,“皇上可醒了?”我平静地询问。

老太医颤颤巍巍地跪下,“禀皇后娘娘,皇上刚刚醒……神智尚不太清楚……”

“退下吧。”老太医行动缓慢地起身。

我示意身边的女官去扶太医,女官未理解,颇为疑惑和惶恐地看着我。而老太医已经缓缓地退下了。若是颜真,定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坐在一国之君的床边,淡淡地问:“皇上可觉得哪里不适?”

他尚不清醒,只呆呆地看着我,“你是谁?”

这是什么情况?

“皇上神智不清,连臣妾也不识了?”

他仍一脸疑惑,眨着眼睛像个小孩子,说是可爱也不为过。可是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御国皇帝啊。

“皇上为何与臣妾开这等玩笑……臣妾惶恐万分。”

“我是谁?”他清朗的声音含着淡淡的疑惑。我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不安。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

“传太医。”我努力克制自己,但无形之中散发的压迫气息还是让他缩了缩身子……我就是想安慰也没心情了……

这可怎么跟满朝文武交代……

“禀皇后娘娘,皇上伤至脑部,神智清醒,但失去了记忆。”

失忆……不是吧……在颜家和吕家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失忆了……

我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间。晚膳也没胃口,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心疲惫。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外面吵闹不断,睡意也没了。

“皇后娘娘,皇上那边……不可开交了,您速去看看吧。”李然晖在院外大声喊着。

“皇后娘娘正睡着呢,瞎嚷什么。”颜真冷冷地应对。

“颜真,宫中事宜安置好了?”

回娘娘,已经封锁消息,包括太后,只说皇上身体不适,朝中大事由恭王爷和许侯爷监管。”

“什么时候来的?”

“方才娘娘入睡之际,怕扰了娘娘睡眠就没禀告了。”我点点头。

“小晖子,本宫这就去看看你家皇帝大人,你也别嚷了。”我淡淡地说道。

李然晖吓得脸色苍白,下跪磕头,“娘娘,奴才一时护主心切,不是有意冒犯,求娘娘饶命。”

李然晖自皇上是无权无势的小皇子时就跟随其侧,此人能屈能伸,略有才华,更重要的是忠心,所以皇上一直重用他。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我也不好再为难。

我进门的时候,皇上坐在房中摆弄玉器,自得其乐,他的贴身婢女随香随侍在侧。

这副孩童模样比之以前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姿态不知可爱了多少。他眼神亮晶晶地摆弄着九龙玉佩,细细地用帕子擦了几遍,将玉佩上的穗子理了理,又对着玉佩傻笑了一番。颜真在一旁见了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皇上听见笑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然后献宝似的将九龙佩放在我眼前。

呃……这是做什么?给我观赏……九龙玉佩果真如传说中玲珑剔透,晶莹不可方物,正反两面的九龙栩栩如生……

皇上见我迟迟不接,皱着眉头委屈地看着我,“你不喜欢?”

“臣妾不敢,这九龙玉佩巧夺天工,臣妾自然喜欢得紧。”

他虽失了记忆,却仍聪慧敏锐,“那为何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并不喜欢?”

九龙玉佩是皇帝身份的象征,其意义仅次于玉玺,我敢喜欢吗?我说喜欢不就意味着我对皇位有所想法。虽然本朝后宫妃位以上女子的可以于朝堂之事略表想法,但一旦涉及政权往往下场不堪。

皇帝将九龙佩塞进我手里,然后痴痴地问,“那我赠与你,可好?”


、87辗转五年

林侯府绣坊。
待雪陪着林老夫人在绣坊选布料给子非做衣衫。
宝宝这时候正在长个头;先前做的衣裳很快就不合身了。婆媳二人给宝宝挑了三匹布锦做衣赏,顺便又挑些布匹做过春的衣衫。
掌柜的取出一匹石榴红联珠对孔雀纹锦;勤国东部特产的布锦;高雅细腻;布纹精美。
老夫人接过纹锦;在待雪身上比了比道:“待雪肤色白皙,穿这石榴红色的正好。”
待雪接过看了看,“我瞧着也是喜欢的,婆婆眼光极佳。”
老夫人笑着应下,在剩下的布匹中挑了挑;没选上喜欢的,掌柜的见状去内室又取了一批布匹出来。
“太夫人;夫人,昨儿刚来一批男子用的布锦,成色上佳。”掌柜的指了指旁边的布锦。
老夫人瞥了一眼,“待雪,你去给书落挑上一匹,留给他过春裁制新衣。”
待雪应下,在布锦中细细挑选。
一匹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布锦入了待雪的眼,现如今书落是朝中重臣,如月白色、藕荷色、石青色的衣色难免显得稚嫩有余,而玄色、墨绿色、深蓝色未免过于老成。这鸭青色暗纹番西花的色泽纹样正适合他。
待雪指着鸭青色布锦,“这匹布做件圆领袍,何时能做好?”
掌柜的利落应下,“夫人急需,自是加急赶工。明日傍晚送进府里可好?”
待雪点头,又挑了匹宝蓝色布锦,给老夫人过眼后嘱咐掌柜的做件宝蓝色五蝠捧寿团花纻丝直裰。老夫人又选了两匹布,吩咐明日一同送去侯府。
待雪正要陪老夫人去买首饰,还未出绣坊的门便看见书落大步流星地迈步进来。
待雪喜见书落,指着布锦欲给他看。
这一留意,才见他行色匆匆,面色冷凝,额首上冒出汗滴。
待雪本是惊喜的心情抑制下去,他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书落面色沉郁地走近待雪,凝视待雪的双眸,眉头紧锁,目光深邃。
待雪见状,心中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书落凑近待雪,用只有待雪和近处的老夫人听得见的声音沉痛道:“皇太后驾甍了。”
待雪一怔,脑中一片空白,足足有半晌才回过神来,此时才发现自己已泪落千行。她喑哑启唇,“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么?去找屈神医和方慈救命……”
前几日去宫中拜见皇太后时,她虽气色不佳,却未见死兆。
书落握住待雪的手,低声安慰,“待雪,皇太后已经驾甍了。前几年的旧病,明面上治愈了,实则沉疴难愈,只能好好调理。皇太后自己也是知道的,早早留了懿旨。可惜旧疾发作,终是未能安度今冬。”
待雪恍然忆起四年前入宫见皇太后时她给了自己血玉,那时她老人家便知时日无多了罢。宫中补品药膳吊着,只是延命罢了。
待雪颤抖的手,心中思绪万千。
书落半揽着待雪,朝老夫人道:“娘亲,我和待雪先去宫里了,您自己回府小心。”
老夫人也是面色沉重,摇手道:“你们速去罢。书落,好好照顾待雪。”
书落颔首应下,揽着待雪往前走。绣坊前方停了一辆古朴的马车,两人上了车舆,车舆便疾速驶过街巷,卷起滚滚烟尘。
待雪面无表情,好似失了魂魄般,泪却是止不住地低落。
即便是重生一世,她能救得了死于非命,却救不了寿终正寝。
她想当初应该多花些时间陪陪皇太后,多讨她欢心,她能做的更多,只是现在来不及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便是天底下子孙辈的悔意。
从此以后天地间再难见皇祖母一面,那样一位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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