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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林家碧玉 作者: 牛奶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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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师的好茶!”静默了半晌,林晚忽地起身下炕朝寂悟行了礼,“今日多有打扰,小女告辞了。”

正要往外走时,却听得寂悟突然说了一句:“你且等等。”




第六十六章 信



林晚诧异地挑了挑眉。“大师有何吩咐?”

寂悟敛了笑容,目光幽深地盯着林晚看了半晌,似有似无地蹙了蹙眉,还没待林晚看清便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语气淡然地开了口:“没事了,你回去吧。”

林晚满肚子的疑惑被这句“算了”弄得浑身不得劲儿。有些气闷地拧着眉,忍了满心的烦躁,又朝寂悟福了福身,转身,干脆地出了门。

寂悟看着林晚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出了慈寿寺,林晚远远瞥见正下方的小路上缓缓而去的主仆两人,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袖中的玉佩,十分无力地呼出一口气。西宁王倒比她想象中和善,只是卢家……算了,只要那死黑脸不死缠烂打,她不愿意,卢家还能逼婚不成?

从慈寿寺回到崇安侯府,朱七同廖仲文已经在外头的巷子里等着了,林晚索性让婆子将马车驱到巷子口,就在外头见了两人。

廖仲文脸上笑容温和中带着愉悦,见林晚下了车,赶忙上前笑道:“姑娘回来了。”

“嗯。”林晚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移向一旁的朱七。“都运过去了?”

“回姑娘话,头一批已经有人接手了,路上一切顺畅。”朱七笑得一脸和煦,朝林晚拱手回道,“爷还让小的带了信给姑娘。”说罢将袖中的信封抽出,双手奉上恭敬地递给了林晚身边的连翘。

连翘瞄了林晚一眼,见自家姑娘没说话,便上前将信接了过来,转手呈给林晚。

林晚蹙着眉拆了信,才看了两行,便重新折回信纸,转而朝朱七笑道:“东西是运过去了。只是你们爷没说他出什么价?姑娘我做的是小本生意,急等着银子周转呢!”

廖仲文眼睛一眯,忙附和了一句:“南边那头买粮的银钱还没交割清楚呢。”

朱七面不改色,十分坦然地朝林晚拱手弯腰,坦白道:“爷说了,先按市价的九成算价。有些委屈姑娘了,还请姑娘多担待,日后必定补上。只是这银子,还得劳姑娘等一等。朝廷各部要批银子,总得走个过场。”

林晚笑了一声。语气平静地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后头这些事,朱管事同廖掌柜协商便可。”言罢又朝廖仲文嘱咐道。“银钱交割的事儿,还请廖掌柜再费费心。”

两人连声答应了,林晚这才重新上了车,往崇安侯府二门去了。

进了逸梅院,林晚将手里捏成一团的信纸拆了开来。忍着不适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一边看下来,有些气愤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和无奈。

她还以为他要说粮食的事或者胡万达的情况,结果呢?满满一页纸上,开篇就是——阿晚亲启:一别三日如隔三秋,思卿甚笃……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死黑脸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北境军营中,寒风呼啸。卷着冰花一个劲儿往人脸上打,冻得人直哆嗦。兵营里的将士们此刻却顶着风雪在校场舞着刀剑,喊声震天。

主帐内。卢俊昭正同对面坐着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书生下着棋,帐中一时寂静万分,只闻外头寒风呼啸的声音和从校场传过来时隐时现的吼声。

一局罢了,徐录文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毫无形象地朝卢俊昭咧嘴而笑:“将军今日心不静。”

卢俊昭斜睨了徐录文一眼。轻哼一声,脸色仍旧阴沉着。

徐录文心中一动。眼珠子转了半圈,伸手拍了拍卢俊昭的胳膊,哈哈笑道:“将军放心,老朽当年好歹认认真真读了几年书,文采虽说不济,可写封信还是绰绰有余的!将军要说的话,老朽都斟酌再三,加以润色才写上去的,保管那姑娘看了心花怒放。”

徐录文一口一个“老朽”,听得卢俊昭皱起了眉,眼里的冷冽更甚,徐录文见状,忙一呼啦坐起来,拍了拍屁股朝卢俊昭拱手道:“将军军务繁忙,老朽不敢多扰,这就告辞。”话刚说完,人早跑出了帐外。

卢俊昭盯着帐门口,目光阴寒中又带着些懊恼。朱七来的时候他正带着精兵去勘察边境的布防,就留了话,哪知道徐录文居然擅作主张替他给阿晚写了信,还郑重交代朱七给带了回去!等他人回来,朱七早到了京城了!

徐录文这狗头军师,他能写出什么好话来?

大帐外,周川一把扯住徐录文的衣领子,一边推着人往外走,一边压低了声音笑道:“军师这是要去哪儿?”

徐录文翻了个白眼,双手扯着周川的胳膊嘿嘿笑了两声。“将军这会儿正憋着怒气呢,我先出去躲一躲,不对,是去校场巡视巡视!”说罢又动了动眼珠子,反手拉住周川往旁边靠了靠,眼里带着兴奋,低声笑道:“那女娃子到底回信没有?”

周川扯回手臂,朝主帐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徐录文,自己却摇头叹气起来:“就是没个回信!您说说,您到底写啥了?”

徐录文眯起小眼睛,拍着胸脯朝周川哼道:“你小子能认得几个字?还信不过我?放心,咱将军二十好几的人了,这回好不容易看上个女娃子。老朽作为军师,自然得帮帮忙。那信老朽可是写了满满一页,都是诉衷肠的话,那些个才子佳人最爱……哎,你扯我干什么?”徐录文正说得得意,谁料被周川抓起肩膀,竟是拎小鸡一般拎走了。

周川被徐录文那句“诉衷肠”说得心头一颤,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拉着徐录文走远了些,末了又长吁短叹起来。“这回恐怕要坏事……您怎么就写了这么些东西,那位小姑奶奶……”想起朱一拉着脸回来倒苦水的模样,周川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浑身都是无奈。他跟在爷身边翻了好几回墙,也看爷变了好几回脸,那小姑奶奶要是看了这信,没准儿下次更狠!

“等等,你给老子说清楚,坏什么事儿了?”徐录文一瞪眼睛,揪住周川急急地吼道。

“哎呦,”周川被徐录文揪得发毛,目光埋怨地回了一眼,摇头叹气道,“您老还是快躲远点吧。这没回信还好,要是回了信儿,没准儿爷更怒!”

徐录文愣了一瞬,随即急吼吼地扯着周川的胳膊不放了,非得问个明白:“你给老子说清楚……”

林晚确实没回信,死黑脸莫名其妙写了这信过来,她能回什么?不理才是最好。她也没心思回信,外婆王老夫人的病还是不见起色,林晚急得满嘴起泡,又得劝着刘氏,精神也是极为疲惫,这些天一直打不起精神,脑子也昏昏沉沉地,想个事儿能发半天愣。正困得睁不开眼时,连翘却进来回话,说朱七来了。

林晚强打起精神,自己倒了杯凉水灌下去,一股冷意从口中直漫到胸口,林晚打了个寒战,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朱七进了屋,有些诧异地看着面色苍白、精神极度疲惫的林晚,心里打了个突,爷那头还等着这位姑娘回信呢,如今这样子,他倒不知如何开口。看林晚掩着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朱七赶紧笑着开了口:“姑娘手里的粮食都运过去了,银钱的事小的也同廖掌柜商量得七七八八,请姑娘放心。今儿得了我们爷的吩咐特来谢姑娘一声。爷还说,若姑娘有什么话,不妨让小的或是周明传个信儿。”

林晚抬起眼皮扫了朱七一眼,闷着声点了点头,朝朱七摆手道:“我知道了,劳烦你跑一趟。”说罢又朝屋外喊了一声,“连翘,送朱管事出去吧。”

连翘应了一声,忙进屋朝朱七屈了屈膝,朱七见状只得告了辞,跟着连翘一路从逸梅院西北角往角门走去。

到了二门口,连翘止住脚步,朝朱七说了声“您慢走“,便转身打着哈欠往内院回去了。

周明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看着连翘的背影,又看看朱七,想了想,笑着解释了一句:“姑娘身边的几个丫头这些天都是无精打采瞌睡连连的,姑娘精神也不大好。爷的事办妥了?”

朱七摇着头表示没事。“暂时妥当了,只是上次爷带了信给姑娘,姑娘至今没回。若是姑娘想起来了,你记得快些传过去就成。”说罢拍了拍周明的肩膀往门外走去。刚要出门时却猛地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脸色紧绷着有些发青,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你记不记得前几年的事情?”

周明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就里地疑惑道:“前几年?什么事?”

朱七面色极为难看,跺着脚转了半圈,手指着周明哆嗦了半晌,这才气闷道:“还有什么事?就是爷中毒那次!”

周明听得大骇,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辩驳道:“你瞎想些什么?姑娘又不像爷……”话说到中途,周明猛地顿住了,眼眶一缩,朝朱七颤声道,“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想害姑娘?”

“得找个行家瞧瞧。”朱七脸色凝重,拧着眉沉思了片刻,朝周明开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道理姑娘和身边的人都一齐没了精神!先找人瞧,回头得给周川去个信儿!爷那头……”朱七心里一紧,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愿是他杞人忧天!

   
第六十七章 飞来横祸



“这事儿不能瞒着姑娘,你同姑娘说说,不妨让她拿个主意。请个大夫来瞧瞧也好。”朱七拍着周明的肩膀,郑重嘱咐道。“我记得爷的隐卫里有极善用毒的,你这边有没有?嗯,我也找其他人问问。这事儿耽搁不得。”

周明咽了口口水,边点头边自我安慰道:“我这就跟姑娘说去,再问问底下的小子们。看看也好,应该没什么事儿。”

朱七这才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往内院望了一眼,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他得去找个说得准的人!

周明愣了一瞬,猛地一个机灵,甩着脑袋醒了醒神,转身就往内院奔去。一路冲到了书房门口,差点同半眯着眼睛踱步而出的林晚撞上。

周明忙往后退了一步,先朝林晚赔了罪:“姑娘赎罪,小的莽撞了。”

林晚抬手揉着眉角,脑子里一阵困意,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瞥了眼脚跟前的周明一眼,诧异道:“出事了?”

周明忙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瞄着林晚困乏的面容,微微吸了一口气,抱拳道:“小的看姑娘这些天精神不大好,其他人也如此。方才朱七提醒了小的,姑娘这模样,极像当年爷中毒时的状况……”

林晚瞬间睁大了眼睛,脑子里的睡意散了大半,脸色也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中了毒?”

“只是猜测。”周明顿了顿,索性说开了。“爷这些年明里暗里遭了不少刺杀下毒的事儿,可真正着了道儿的,也就是四年前,被人下了毒。那东西无色无味,见效也慢,却最伤脑子。若不是朱四哥发现得早……姑娘这模样……”

“我知道了。”林晚深吸一口气。手里捏成了拳,默了半晌,朝周明沉声问道,“你们这些人当中,有能认得那东西的没有?”顿了顿,又恍觉自己问得太过多余。周明他们若是能辩得清,又何须跟她说“只是猜测”,她这几天真是越来越迟钝了……林晚目光滞了滞,心跳陡然快了一瞬,她这些天脑袋都不好使。又常常走神……

“秋梓——”林晚朝门外唤了一声,秋梓急急忙忙地提着裙子跑了过来,有些诧异地看了周明一眼。随即收了目光,等着林晚的后话。

“让人去请个宋太医,就说我有些劳累,精神不大好,想开两张方子调理调理。”

秋梓愣了一瞬。脸上带了担忧,上前扶住林晚,劝道:“姑娘去歇一歇吧。”

“我没事。”林晚强打起精神朝秋梓笑了笑,“你快去吧。”

秋梓闻言,只得答应了,快步往外走去。

周明一言不发地跟在林晚后头。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爷说了让他护着姑娘,若是姑娘有个什么差池……哎!

秋梓出去没一会儿,刘氏便得了消息。慌慌张张地往院子里寻了林晚,见林晚面色憔悴,眼里的担忧更甚。刘氏也是满脸的憔悴,拉过女儿,心疼地摸着林晚的脸颊。叹道:“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晚笑着拉了刘氏的手,半边身子靠在刘氏胳膊上。劝道:“母亲别担心我,就是人有些困乏,回头让大夫瞧瞧便好了。母亲也该让大夫瞧瞧,这几天都瘦了一圈了。”

刘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揽着林晚一时也没了话。

午后,惯常在各府行走的宋太医便由管事嬷嬷领着进了逸梅院。因有刘氏在场,林晚也没提中毒的事,只说了最近有些困乏,脑子昏昏沉沉地有些不灵光。

宋太医抚着白须听了,又细细的诊了脉,微微蹙起了眉,一直到诊脉完了,这眉头都没松下来。

“宋太医先给母亲开张方子吧,母亲最近什么都吃不下,精神也不大好。”将宋太医皱眉沉思的模样,林晚心里微沉,目光扫过一旁的刘氏,压下心里的忧愁,笑着岔开了宋太医将要出口的话。

宋太医愣了一瞬,目光凝重地看了林晚一眼,随即捻着胡须朝刘氏笑道:“太太的脉象无大碍,只是思虑太过,老夫且开些宁神养气的药,太太先用着。只是勿要太过忧思便好。”

刘氏苦笑着点了点头,谢了宋太医,刚要开口问林晚的病,却被外头曹嬷嬷来叫走了,说有要事。

“母亲快些去吧,一会儿我让秋梓送宋太医出门。”林晚忙朝刘氏笑道。

刘氏不疑其他,朝宋太医告了罪,这才同曹嬷嬷一同离开了。

宋太医来崇安侯府的次数也不少,对林家三房也算得上熟悉,知道林晚是个能做主的,也难为他一个小姑娘……宋太医心下感慨,摇着头叹了口气,微拧着眉头朝林晚叹道:“姑娘这脉象,粗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就是春日渐浓,有些困乏,兼之姑娘思虑太过,以致精神疲惫。可细论起来,又有些不同寻常。”宋太医揪着胡子,额头上的皱纹皱出了好几条,又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林晚心里悬着一直没有着落,勉强笑了一声,朝宋太医屈了屈膝道:“宋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老夫也不好妄言,只是姑娘脉象迟缓、浮散无根,姑娘且看看身边可有异常之物,抑或查查饮食亦可,兴许有东西什么相冲了。”宋太医目光微闪,看着林晚笑了笑,重又皱起眉头来。

林晚心下咯噔一声,慢慢吐出一口气,朝宋太医福身道:“多谢您指点。”宋太医前些年行走于宫中,他能诊出不对,却又不明言……

送走宋太医,林晚手指扣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愣了半晌,朝空气中叫了声“周明”。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林晚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周明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握了握腰间的刀,心头压抑着一股子邪火。他们一直跟着姑娘,却不晓得是谁要害姑娘……

“这事儿怪不着谁。”林晚叹了一声,朝周明吩咐道。“你手下不是还有好多人?看能不能找个会使毒的,帮忙瞧一瞧我屋里的东西可有不妥。”

“小的明白。”周明拱手应了,想起朱七的话,便又补了一句。“朱七也去找人了。”

林晚点着头说了声“多谢”,顺手倒了杯冷茶,一喝就是半杯,胸口的凉意让脑子清醒了几分,心思也飞快地转动起来。她这症状出现有近十天了,有什么不妥,那就是十天前就该有了。再结合宋太医和周明的话。若真是中毒,十有八九是慢性的,且须一直用着——那就极有可能是自己惯常用的东西。逸梅院的吃食都是有专门的小厨房和厨娘做着的。她屋里的吃食也是经朱槿的手,要出问题,八成会出在外头采办回来的食材上,可是母亲却没事……那就是她单独吃的!一样是莲子粥,另一样。则是各色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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