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的第七夫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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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因为那样,只会蒙蔽了你的双眼,让别人有机可乘!”
“……”
“也不需要浪费时间从我口里得到些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是那个人。”
谭碧箩说着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臂,拍了拍秦少谦的肩膀,走向门口。那一拍似乎是拍走了秦少谦心中的疑虑,这样一个言语犀利“性”情豪爽的女子,该怎么样才能和雷震霆同流合污呢?秦少谦纠结着眉头看向谭碧箩,走到门口时她转过身来。
“对了,你那枚银元,日后可以借我一用!我选择……人头面向上,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
秦少谦惊愕的瞪大双眼,谭碧箩却妖娆的笑笑转身开门离去。严格来说,这是他和谭碧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这种亦敌亦友的微妙感觉,让秦少谦的心得到些许的安慰。纵使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障眼法,但他依然沉浸在这一刻的小小的温暖和感动中。
多少年了,他觉得身边遍布着敌人。多少年没有身边人靠拢他的感觉了?
可是转念一想,谭碧箩,你让人不敢小视……
秦少谦“迷”离起双眼。
……
“青青……你还好吧?怎么样?”
蔺美缡来到白青青的房中探望她,身受了鞭刑而躺在床上苍白无力的白青青在见到蔺美缡那一刻就流下了泪水。她紧紧的抓住蔺美缡的手,脸上的表情纠结而痛苦。
“美缡……瑾言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别这样青青!顾瑾言他没有死!”
“你说什么?他还活着?”
白青青像见到希望般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起身,紧紧的抓着蔺美缡的手臂。那瞪大的双眼让蔺美缡感觉到一阵心酸,天下的女人啊,有哪一个没有为自己的爱情遍体鳞伤?
“嗯!我猜……少谦是放走了他!”
“你确定么?怎么可能……少谦怎么可能放了他……”18
白青青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难道一定要我杀了他,你才愿意相信么?”
白青青和蔺美缡抬起双眼看向讲话的人,只见秦少谦面无表情的站在白青青的房门口,白青青想要起身,秦少谦却挥了挥手,走上了前去。
“不需要起来了!我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白青青惭愧的垂下眉头,但是却又想从他的口中确认顾瑾言是不是还活着,只好带着羞愧之情抬起头来面向他。
蔺美缡在一旁无言的打量着秦少谦,这几日来所发生的事情,让她越发的对秦少谦看不透,“摸”不清。他看似冷漠无情,做出来的事情却总是还留给别人希望。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他的心,到底是柔软的还是坚硬的?
“我想你此刻用这样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一定不是高兴我来探望你,而是想知道顾瑾言是否还活着?”
秦少谦开诚布公的说,白青青双眼升起一丝惭愧,抓住床边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苍白的嘴唇无力的颤抖。
“少谦……”
“本来我是不想来看你的,因为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作为丈夫的我,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来看你!可是谁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多么的可笑。这是顾瑾言留给你的信,我要给你送来,所以只好来了!”
秦少谦说着将手中的心递到了白青青的面前,白青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喜悦的双眼,那含泪的雀跃,让蔺美缡也瞬间红了眼眶。白青青颤抖着手将信打开,那是顾瑾言的字没有错,她一定不会看错。
“青青,相信秦少谦,守得云开见月明!瑾言。”
白青青看了那几个简短的字,大眼猛的一眨,流下了两行触目惊心的泪水。她苍白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揪心的笑容,随后泪流满面的看向秦少谦。
“少谦……谢谢你!谢谢你少谦!”
“你不需要谢我,因为接下来,你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秦少谦说着抬起双眼看向白青青,面无表情。蔺美缡和白青青相视无言,一起看向秦少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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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少谦!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白青青一口答应。 : 因为刚刚和顾瑾言的生离死别,让她以为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希望,没想到秦少谦到底还是放他一条生路。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报答他这份恩情。
“这件事情很容易。我只要你安分守己的留在督军府,只要你在督军府一日,就不要再见顾瑾言。他也答应以后不会再见你,你们并不是永生不能相见。等我扫平了雷震霆那天,就是你们的团圆之日!”
秦少谦开诚布公的诉说让白青青和蔺美缡大吃一惊,但是白青青还是很快点了头,再次“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
“我答应你少谦!我答应你!你放心,我一定尽我的所能祝你一臂之力!我一定会的!”19
秦少谦看着白青青的激动缓缓的站起身来,双眼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
“无论你为了帮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感谢你!因为……你只是想要回到顾瑾言的身边!”
“我不求你的感谢!而且少谦……对不起!”
白青青的道歉让已经走到门口的秦少谦停住了脚步,蔺美缡看得出他脚步的迟疑和颤抖。那一刻她的心是抽痛的,如此一个叱咤风云的督军,想必连这样真诚的道歉,都是鲜少听到。因为若不是鲜少听到,他在听到这声道歉时,绝不会僵持的停住了脚步。
蔺美缡视线一直无法从秦少谦的身上移开,良久之后秦少谦转过身来看向白青青。
“你也不需要道歉!因为和你一样,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妻子!”
他说着扫视了一眼旁边瞪大了双眼的蔺美缡,转身走出了白青青的房间。秦少谦的话白青青当然不会介意,因为早就沉浸在顾瑾言还活着的喜悦中的她,已经没有其余的精力去分析别人的话。秦少谦把她当什么都好,只要她的瑾言还活着,就一切都好。
可是这句话蔺美缡却挂在了心里,她甚至觉得,秦少谦的那句话是讲给她听的。因为她在迎向他的眼神时,感觉到自己被冻伤了,而且是心被冻伤了。
……
那日在巷口见到一次柳红妆之后,李元让就总是在经过那个巷口时故意停留。可是多日下来,他再也没有见到柳红妆。他知道那是一个神秘并且高深莫测的女子,她有着惊世的容颜和深藏不漏的好身手,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过多的留恋这样的女人,否则定会惹来不必要的祸端。
可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双脚。
当他在那个巷口经过多次都没有再见到柳红妆时,他终于再一次,也是有生之年第二次,踏进了春满楼。
迎接他的,依然是上次那个老鸨。这次老鸨一眼就认出了李元让是上次出手极为大方的那位公子,分外热情的迎接上来。一身圆滚滚的肉依然上下拨动着,让李元让不忍目睹。
“呦~~这位爷,多日没有来了,还以为你把我们春满楼忘了呢!”
“这次,我依然是来坐坐!”
“知道爷的习惯!坐坐坐,您随便坐!喜欢哪里坐哪里!”
老鸨说着欠身卑微的将李元让引上了上座,李元让缓缓的坐下,老鸨再次笑容满面的欠过身来。
“爷,给您来壶酒吧!”
“上壶茶就行了!”19
李元让说着再次将一沓银票拍在了桌上,老鸨眉开眼笑的收了起来,雀跃的转过身去。
“好嘞!我这就亲自给您端过来。”
老鸨缠人的声音消失后,李元让再次打量起这个风靡整个江南的春满楼。这里依然人声鼎沸,笑语不休。春“色”万千的朱纱帐缠绵悱恻,似乎象征了这里的“迷”“乱”。男人们一个个“色”鬼投胎的模样,女子们一个个卖弄风“骚”的姿态,让李元让不禁想要快速的寻找到柳红妆的身影,因为只有她,才是他登入这种风尘之地的目的。
可是……
他辗转着视线在整个春满楼巡视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柳红妆的身影。上次她弹琵琶的那连纱帐后面,不知道此刻是哪个庸脂俗粉在那里靡靡之音。
李元让紧锁着眉头站起来。
此时老鸨端着茶壶走了过来,打量着李元让。
“这位爷,茶来了!您这是……在找哪位姑娘呢?”
李元让一把抓过老鸨肥肥的手腕,一脸冰冷的看着她,老鸨吓得双手一抖,将茶壶掉在了地上。
“这位爷……您……您……”
“上次纱帐后面弹琵琶的那位姑娘呢?”
“爷,您说的是琵琶女柳红妆么?”
“就是她!”
“她走了!不在这里了!”
李元让一听双眼一惊,手上的力道更重,老鸨吃痛的呲牙咧嘴。
“哎呀~~~爷,疼~疼……”
“她去了哪里?”
“这我哪知道诶~~~最近有好多主顾点名找她呢,可是我是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
老鸨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可是李元让还是有几分不信。虽然他没有出入过这种风月场所,但是早就听闻这里有进无出。想要出去的姑娘,赎身的银子一辈子都赚不够,柳红妆进来的容易,想要走,谈何容易?
“你以为我相信你的鬼话么?没有人给她赎身,她怎么出的去?”
李元让冰冷无情的表情让老鸨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呼天喊娘的求李元让放开她。她那双挂满了肥油的手,虽不是什么纤纤玉手,却也没有经过如此重的摧残。
“爷~~哎呦……您快放手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您有所不知,柳姑娘是我见过最清高无尚的姑娘,当时她来我春满楼的时候一曲琵琶独奏吸引了满堂宾客掷投千金,这样的摇钱树我当然不想放过,想让她签下卖身契!可是她留在这里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签卖身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虽然春满楼不曾有过这样的规矩,但是宾客对她那叫一个买账啊,要么说男人们都是贱骨头呢~~~当然,爷,我没有说您啊!这些人越是得不到柳姑娘的垂青,就越是愿意在她的身上投下大手笔。几日试弹下来,柳姑娘竟成了我这春满楼的招牌!我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呀,也就破例让她留了下来!可是前几日她执意要走,我这把老骨头都恨不得给她跪下了,还是没有留住她!爷,你说这能怪我么?”19
老鸨声泪俱下的诉说让李元让一点点恢复理智,他抓着老鸨的手猛的一松,老鸨险些跌坐在地上。李元让双目呆滞的站在那里望着前方,眉头紧锁。
老鸨起身打量着他,双手还来回的“揉”着她那可怜的手腕。
“这位爷~~柳姑娘虽然漂亮,可是他卖艺不卖身这是春满楼人尽皆知的!你就算见得到她,也什么都做不了!春满楼里什么样漂亮的姑娘都有,我再给你找一个。小红怎么样?莹艳也行啊……莹艳——快来,服侍服侍这位爷……”
老鸨说着拉住李元让的手臂,那几乎破了声的呼喊让李元让如梦方醒,急忙甩开她的手,大步朝门外走去。老鸨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再次拉住了他。
“爷……您这是要走么?您别走啊……莹艳不行,我们还有别的姑娘,您随便挑……您看中哪个您就挑……”
“你再不放手……”
李元让说着掏出了腰间的枪,一脸淡漠的指向老鸨。老鸨吓得瞳孔放大,两眼发呆。
“我就毙了你!”
李元让的话音刚落,老鸨的手就像弹簧般急忙从李元让身上弹开。李元让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就快步走出了春满楼。夜已深,街上行人明显稀少。除了春满楼门前,几乎整个街道都已经入眠。
李元让紧锁着眉头走在街上,修长的身影显得分外的落寞。她到底去了哪里呢?如果那日在巷口遇见时和她讲上一句话,是不是就能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者那日,她正是想和他告别?想到这里李元让不禁有些懊悔,那日为何没有上前和她讲话?
他到底在怕什么?纵使当日小蝶在身边,他与柳红妆清清白白,他又在怕什么?
可是他的心里明明就很清楚,这个柳红妆,进了他的心,入了他的眼。所以他才害怕,如果她真的和路人无异,他今天又在这里干什么?
李元让烦闷的握紧双拳,随后坐在街边的一个“露”天小酒馆,随后将腰间的枪摘下放在桌上。
“来壶酒——”
“好嘞!您稍等!”
酒馆伙计的呼喊让李元让依旧低垂着头,眉头紧锁着。
“喝醉了酒,枪……是可能落在这里的!”
李元让震惊的抬起头,一袭红装,满面微笑,映入他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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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元让几乎是有些兴奋的站起身来,他不敢相信,仅仅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竟让他纠结的寻找。并在见到她后,难掩心中那莫名的激动。
柳红妆明眸一转,在李元让的对面坐了下来。李元让见状急忙收敛自己激动的情绪,缓缓的坐下打量着柳红妆。她依旧是一身耀眼的红衣,红“色”披风下那紧身的旗袍难以掩饰她醉人的身段,这样一个绝“色”女子,是怎么保持那青莲一样的笑容的?
“你从春满楼的方向过来,是去找我么?”
柳红妆开诚布公的问。20
“没……没有!我刚好有事经过此地,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哦?是么?”
“是!”
李元让的语结和闪躲的眼神,在柳红妆的面前无所遁形。她淡然一笑然后起身,李元让慌张的瞪大双眼,抬起头看向她。
“既然不是寻找而是偶遇,那么这酒,我就不陪你喝了!”
柳红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李元让急忙站起身来,抬手挽留。
“呃……柳姑娘请留步!”
柳红妆带着一抹醉人的微笑转过头来看着李元让,李元让竟然在她的注视中无措起来。他闪躲的视线低垂抬起,抬起在低垂,辗转了几个来回后,他终于迎上柳红妆的视线,不骄不躁的看向她。
“是,我是在找你!”
“男人直爽一点,有何不好?”
柳红妆说着再度坐下,示意酒保再上一壶酒。她纤细的手倒满了自己的酒杯,就将李元让的酒杯倒满,李元让看着她的举止,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柳红妆将手里的酒杯抬起,面向李元让。
“虽然有点意外你为何会寻找我,但是这杯酒,我敬你对我的寻找!”
柳红妆说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李元让震惊的看着她,迟疑了片刻后,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
“柳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你才貌双全,身手不凡,何以出入这风尘场所?”
“我自幼父母双亡,幸得好心人收留才苟活于世。如今……也是我知恩图报的时候了!”
柳红妆说着看向李元让,眉眼中的苦楚不自觉的流“露”。李元让一时心有不忍,低垂着眉头将杯中的酒倒满,谁想到柳红妆却夺过他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李元让震惊的看着她,她却淡漠一笑。
“这世上孤苦无依的人不计其数,你可怜不过来!这杯酒,算是我敬你对我的怜悯!”
柳红妆的话让李元让清浅一笑。
“其实我更多的,是对柳姑娘的钦佩!”20
“怎么说?”
柳红妆挑眉看向李元让,等待他的回答。
“柳姑娘倾世之貌,才华横溢。出的风月场所而没有一个男子可以近身,竟还一身清莲,我当然钦佩!”
“并非我不允许男人近我的身!我只是……刚刚才遇见对的那个人!”
柳红妆说着大胆的迎向李元让的视线,李元让回视她,在她似有似无,似真似假,又似远似近的笑容中,感觉到心漏跳了半拍。
……
“想不到我只是离开了几日,少谦你的府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看样子,我是错过了好戏哦?”
雷子明回广东来回周转了一些时日,当他再度回到督军府时,满桌子的人面“色”凝重。他当然早就已经知道秦府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