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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宋时明月-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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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坦然的一笑:“那几个红包,我倒不十分在意,衙役们吝惜那几个小钱,我都分给他们了。”
高俅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但赵兴话题再一跳,感慨的说:“多少钱才是够?朝廷发给他们的俸禄不薄呀,炭薪钱。节钱、赏赐钱、置衣钱、车马钱,这些钱加起来,养活一家二十口都够了,怎么还想钱?多少钱是够?”
高俅尴尬的一笑。他无法回答。
这时传统,现代被称为“官场潜规则”,一个平民百姓寒窗苦读若干年,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也就是做了官,怎么获得别人的尊敬,寒窗苦读的人认为最受到尊敬的就是金钱。别人不给他塞钱,他就以为是不尊重,所以。无论他的薪水多么丰厚。依然必须收百姓孝敬地几个铜板几个铜板的“敬意”。
这些敬意都划有各种名目,比如说叫“炭敬”、“节敬”、“年敬”不如此,不足以体现他们对学习的刻苦!
赵兴话题再次一跳,说:“好吧,他们想钱,我就让他们一次拿个够原本我不打算做这事,但现在看来不得不如此。乡里乡亲的。收老百姓地门敬,何其容易?你把衙役都叫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衙役们听到赵兴打算给他们找点钱,纷纷赶了前来。原本杭州衙役是三班倒的,这一刻他们到的很齐全,连夜班的衙役都赶到了。
望着一个不落的衙役队伍,赵兴不得不感叹,金钱的诱惑真是无可抵挡,在宋代这种通讯状况下,那些在家不当值地衙役居然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超越恶劣的交通限制,一个不落地赶到了现场。
“诸位都听说了吧,近日我大宋四处冒出玻璃作坊,现如今,玻璃卖地很是红火,我手里有一份玻璃配方,便为大家寻找一个财路。
据我所知,密州团练里面有两个工匠师傅,会摆弄玻璃这玩意,知州大人(苏轼)还担任两浙西路兵马钤辖知杭州军事,我便动用知州大人的官印,从密州将这两个玻璃匠调到杭州,由这两位玻璃匠做师傅,开办我杭州府衙所属的玻璃作坊。
我计算了一下,开办一个中等规模的玻璃作坊大约需要一万贯,此外还需要场地、人手。场地一项,我听说杭州职分田很丰厚,每人都有数十顷,甚至上百顷。我们且拿出来十顷地盖作坊。杭州地处港口,制玻璃用的料可以直接海运,货物也可通过大运河四处销售。
所以,我们便以一万贯资金做投资,占50%的股本,杭州团练出牢城营,以杭州监牢里的健壮囚犯为劳力建设玻璃厂,算20%地股份,府衙出官田,占10地股份。两个玻璃老师傅,每人各占一成股份。
这座玻璃坊动用官田,动用团练,总得算来,也算是府衙的官产。此事运筹在我,我出五千贯,算是掌握25%地股份。剩下的五千贯算25%股份,也就是五千贯资金,由县衙的各级官吏衙役认购。每人出多少钱,由你们自己衡量财力,一个铜板不少,一千贯钱不多。但出多少钱,我们到时候按份额分红……
除此之外,各位的职分田都交出来吧,我打算试种一些新物种,每年但有收益,我和你们三七分账,我三你七。我的七分里还要拿出四分,分给种田人,所以最终的分账法是你我各三,总共六分,我们与种田人四六分账……”
赵兴又简略的解释了一下他刚才说的几个新词,然后留给大家去思考,自己跟高俅走到一边喝茶聊天。
他原本以为,五千贯庞大的数额会让人心存怀疑,但他没想到,玻璃的诱惑实在大,大家听说是要制造这种神奇玩意后,不一会,五千贯的额度已经认购满了,争执一番后,最终商讨的结果还是按照中国传统的方式处理按照级别,分配股份。
玻璃这玩意在中国从来就是高科技技术,即使在现代。清澈透明的含铅玻璃也被叫做“人造水晶”,它不是以玻璃地价格出售的,而是以珠宝的价格来衡量的。
今年一年,大宋朝冒出十几个玻璃作坊,他们的产品最终还是按照珠宝的路子走高档路线,并没有像赵兴预期的那样,普及开来。所以,思前想后,赵兴觉得有必要将玻璃的暴利削薄,是它逐渐走向平民化……
前不久。他捐献玻璃器皿的事情,曾遭到苏轼的强烈反对,也让他认清了这点,所以。他干脆利用官方地力量,把玻璃这项旧石器时代的技术彻底做廉,令它廉价到平民百姓用得起。
宋代有官窑,还没有官方玻璃坊,赵兴这里要办的就是大宋第一个官办玻璃坊,这次。他把全杭州的在职官吏都绑在了一起,形成一个紧密地利益团体。
至于玻璃坊具体股份分配问题,赵兴没有参与争论。当然。他一下子占去了25%的股份,其余的官吏也不想他过多的参与,只是因为主意是他出的、工匠是他找来的,配方是他掌握地,大家不好要求他削减。
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各地属官按照职务级别划分好了出份额,由于这一企业带有浓浓的官办气氛。所以赵兴也顺理成章规定:官员一旦退职。必须强制出售自己地股份,而后给新官腾出空位……
这其实是项“廉政公约”。通过这一官办福礼机构,他将全杭州地官员绑到了一起,使得官员贪污成本直线上升一旦官员因贪污去职,那么强制出售的股份,很可能以地板价被后任官员接手。
杭州官员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分红方案的时候,高俅拉着赵兴悄悄走出衙门,他把赵兴领到一处农田,指着遍地的庄稼,不依不饶的继续着他刚才的问题:“离人,你说,杭州明年还会大旱吗?今年冬季会不会也像去年一样,雨雪不正常?”
田地边停放着几个龙骨水车,水车正由几个农夫踩踏着往田里灌水,旁边几个灌好水地田地里,几个农夫正推着秧马往田里播种着冬麦。
这龙骨水车赵兴知道,日本人说是苏轼发明地,并且认为龙骨是现代工业传送带的始祖,因而苏轼也应该是现代传送带之父对日本人这一说法,中国历史学家很不自在,他们认为龙骨水车不是苏轼发明地,但因为中国专家可信度太低,所以他们的话直接被日本人无视,也被国际社会无视。
不过,在那场争论中,赵兴倒是是私下里认为,或许中国专家撒谎率高达99。99%,但关于龙骨水车这事,很可能他们说对了……但这不关赵兴的事,他没兴趣去追究。而当时的大宋,确实认定:苏东坡为了帮助杭州抗旱,划时代的发明了两项农业技术“龙骨水车”与“秧马”。
苏轼发明的秧马并没有流传到后代,甚至连图纸都没有流传下去,只是杭州县志以及宋代的一些书本中,记录了苏轼看到杭州老百姓插秧时弓着腰,很累,所以,这位博学多才的制科状元特地了这种可以令人直着腰插秧的工具。
赵兴不知道后世关于秧马的争论,他现在看到的秧马是一个类似鸡公车似的装置:独轮,农夫推着它在秧田里走,鸡公车前方像鸡头一样的装置在泥地里一磕一磕,每次将两个尖嘴插入泥中,总在车轮两旁留下两颗秧苗。
远远的,赵兴看不清鸡公车的具体装置,他站在那里喃喃自语:“应该是轮毂式履带装置,每根轮毂里夹着一根秧苗,推动秧马,轮毂将秧苗送到两侧鸡嘴……功效并不太高,事先还要把秧苗分割好,速度甚至不如手插秧,但有了这东西,妇女儿童等弱劳力也可以整天插秧尤其适合弯不下去腰的老头老太太。”
高俅引领赵兴来到农田,原本是想让赵兴看看杭州的复播情况,没想到赵兴冲着田里的机械装置念念有词,他赶紧打断了赵兴的走神:“离人,今年虽然天旱,但我杭州却没有饿死多少人,秋收过后,十乘十的田地都复播了,除非今冬还像去年那样雨雪不规律,否则,明春我们只要收获一季,杭州无饿警矣。
再者说,今年收成不好也没什么,苏公已经上表朝廷,请减免杭州三分之一漕粮,约有二十万石,加上你运来的粮,以工代赈疏浚西湖,这样一来,百姓可以轻松熬过这个冬天,明春无论收获多少,总够他们吃到秋末了吧?难道明年雨水还不正常?”





第一部 华丽的前奏曲 第2133章 满肚子不合时宜
 更新时间:2009224 14:10:21 本章字数:7284


赵兴轻轻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你说的对,但连续两年雨雪不正常,我们怎能肯定明年就正常了呢……不对,种粮也许不是出路,你刚才提醒的对,我们应该种些更高价值的东西,让我再想想……”
大路上,程爽骑着马一路跑来,气喘吁吁向赵兴汇报:“老师,那些和尚已经把方案做出来了,师公今天中午在寿星院请客,请你过去看看。”
太守的官衙位于杭州中心,但是苏东坡却喜欢在较为富有诗意的地方办公。他往往在葛岭下面有十三间房子的寿星院办公,因为那里风光如画。看公文不在寒碧轩,就在雨奇堂。雨奇堂流传后世也是从苏东坡西湖诗“山色空漾雨亦奇”而得名的。在这里,它环以修竹,外望清溪,苏轼喜欢在此独自处理公文。
偶尔,苏轼办公的地方会更远,他会钻进离杭州城十里或十五里以外的山里。这时,他就吩咐扛着旗伞执事的衙役走钱塘门,他自己则由一两个年老的卫士跟随,从涌金门坐船,过湖面往西,到普安寺用餐。他带几个文书到冷泉亭小坐。
苏轼处理公事,其快如风,在谈笑之间便把一天的公事办完了。事情办完,他往往和同僚畅饮一番,而后在红日西落之前骑马回家。城里的人站在街道两旁,看这位不同凡响大名鼎鼎的才子。
苏东坡很豪放,这是一个才华抑制不住要往外溢的千古大才子。据说有一次他日落回家地时候,同伴是一千名妓女。这些妓女提着灯笼跟着太守回家,灯笼汇成了一片灯海,整个杭州城都给惊动了,百姓都走出家门,看着这位太守在灯海中醉醺醺的回赵兴城堡。
这时的“不携名妓携名僧”的人今天既有名妓也有名僧,而且苏东坡已经照例喝醉了,他醉醺醺的请僧人饮酒,堂上的名妓带着浓浓的脂粉香在名僧中软语轻歌,让那些和尚脸上充满尴尬。
充满尴尬的还有僧佛印。他早知道赵兴对和尚有意见,见到赵兴走进来,一边看着光头和尚,一边看着彩袖飘飘的官妓们面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他有点心虚,所以垂下了眼帘,单手合十不看赵兴。
苏轼就喜欢捉弄和尚,和尚面前还摆着一盆东坡肉,有地和尚盆子里满满的,好像根本没动过。而僧佛印面前的红烧肉已经成了半盘,杯中的酒也空了,一名歌伎正笑着往佛印杯里继续斟酒。一边媚媚地软声劝解。
赵兴一拍大腿。冲僧佛印笑着:“和尚,你破戒了,你怎么也吃起肉来。”
赵兴本以为僧佛印的回答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么他就要继续取笑僧佛印,身边留一个红粉骷髅算什么,没想到僧佛印板起脸。嘴唇冒着油光。一本正经的、特庄严的回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话赵兴爱听。
想当年。官人们宣传外面的世界都是万恶的,然后,那些宣传地人以大无畏的精神宣布:“我儿子不去那里谁去那里?”这叫:把“万恶”留给自己,让别人在“幸福”中煎熬。
它是一种高尚的情操。
僧佛印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一个爱憎分明地人,是一个纯粹地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有高尚的精神追求,而不是物质上的满足在他颠倒黑白的嘴里,他喜欢去“地狱”享受,留别人在“天堂”苦熬。
人都如此诚实的招认了,赵兴还能说什么。他哈哈一笑,走到苏轼跟前。苏轼虽然醉眼朦胧,但还能看清赵兴,他一抬手,递给赵兴一份厚厚的规划书,嘴里还在嚷:“好啦,西湖三十里,来往不方便,和尚们建议从湖中间筑一道长堤,以便两岸相同,堤地位置已经画好,掘出地土刚好用来筑堤,你就分配人手吧。”
苏轼旁边的秦观也醉了,他拍着手说:“前有白堤(白居易所建),今有苏堤,恩师这一下子,不想留名千古也不成了。”
一名歌伎跪在秦观跟前,柔情蜜意地替秦观擦着脸上的酒汗,秦观这一插话,苏轼一拍桌子,长长的打了个嗝,说:“对了,今日京城来了信太后来的:除秦观为主簿。这也是沾了你的光……为啥?太后听说你有了孩子,赏赐你银盒与小龙团、瑞脑苏荷香……太后为啥赏你这些?”
这些东西不是赏赐赵兴的,赵兴送到京城的信,是赵琴儿写的,他出海途中去了越南一趟,主持赵琴儿与李源的婚礼。李源娶了一个公主,虽然这公主身份有点不明不白,但大宋没有和亲政策,身为一个越南人,娶一个曾经有封号的县主,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李源能有啥不愿意,何况还有赵兴作保。
通过赵琴儿事件,李源借给了赵兴2000人,协助他稳定南海局势。是赵兴顺利地重夺麻逸大权。而赵琴儿新婚之后,便将自己出嫁的消息写了封信,托赵兴递交宫里。
按惯例,历朝科举榜单是以状元的名字命名的,比如苏轼当状元的那一届科举榜,就叫做“苏轼榜”,而詹邈这一届,本该叫做“詹邈榜”,但由于大宋不愿意提及这个名字,结果让赵兴这一届考生有点不尴不尬:朝廷承认他们是进士,但所有的进士名录中查不到这届考生的名字,一个都查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向宫里投递信件,就得寻找合适的机会。赵兴本不想这么早的将信件投递出去,然而由于章地步步紧逼,他想尽早的获得一个内援。所以便让马梦得花大力气,找到了冯世宁,将信函投入了宫中。
赵琴儿是被当代丐帮“洪七公”绑架走的,宋朝皇室对她存有一份内疚,可以想见,她有个好归宿,高太后有多么快乐。而这封信也恰到好处的解释了赵兴突然从密州离职的原因他要去越南主持那场婚礼。
这样一来,朝廷便不能对他进行处罚,过去高太后看苏东坡的面子,让赵兴平职调遣。就有点对不起赵兴对皇室的大恩,而这种功劳又不能公开表彰,所以皇太后莫名其妙的借助赵兴生子的消息,赏赐了孩子一些吉祥玩意。赏赐的规格是对待执政地规格的。
这份赏赐有点莫名其妙,伴随赏赐而来的是秦观升任杭州主簿的任命。由于两份信函夹在一起,而对赵兴则显示出一种偏爱,所以苏轼才说秦观是沾了赵兴地光。
不过这样一来,对苏轼也是一种莫大的恩宠:杭州主簿是他的学生,通判是他的学生。另一位通判杨祖仁是他朋友的儿子,这样,杭州大大小小的重要官员都是苏轼地人。杭州也就成了铁板一块的苏家根据地。
苏轼接到高太后对赵兴的任命。思想了半天想不通,但他接着就把这当作是对他本人地奖励,自己一个得意地学生弃官来帮助他,太后为了奖赏他们师生同心,平息了杭州的灾害,所以特别降下了恩旨……
开心的苏轼纵情畅饮,一不留神把自己灌醉了。这一刻。他非常快乐去年杭州大旱、大涝。饿死了杭州三分之一人,他来了。也没费多少力气,卖了一千个度牒而已,就将这场灾祸平息下去,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本人太油菜了。
嗯嗯,揭枢现在要是听到苏轼现在的得意,都该哭死了。如果他能享受苏轼这份待遇,也卖上一千多个度牒,也许他不会遭遇贬官。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苏轼在一位官妓的劝解下,又把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两眼已经有点迷离,此时,赵兴正快速的翻阅了那份计划书,他看的很快速,只听见纸张哗哗响。另一边,高俅已经被秦观拉到座上,强劝了几杯酒。
在场地人中,赵兴与秦观他们属于官,有品级,是正式地科举出生。而高俅不是走科举途径,他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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