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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大汉天子]废后复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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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忽然问道:“我听闻,昨日平阳公主去看过卫子夫?”

“确有此事。”旦白看到陈阿娇往前走了,自己也跟上去。

她从宫内出来,台阶也就那么几级,这里不过是椒房殿。

永巷之中,多少女人在夜里盼望着,能得见君颜,一朝飞黄腾达,不过有机会的,也不过是那么几个而已。

陈阿娇往前走着,却不想与刚刚出来的卫子夫撞了个正着,两人站住。

卫子夫看着陈阿娇这张脸,几乎嫉恨得发狂,恨不能直接一爪子给她抓到脸上去,不过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能够轻慢呢?

她可是大汉贤妃,日后还会成为大汉贤后,

“陈夫人真是好兴致,这么大的日头还在往外面走,怕是小心风大闪了腰。”

才一站定,卫子夫脸上便露出讥笑来,她故意地挺了挺自己的肚子,那一日在宣室殿,她几乎以为卫子夫会知道自己假孕的事情,那旦白果真是又回到了椒房宫去伺候,虽然是郭舍人过来说的,让她猜不透这到底是刘彻的意思,还是陈阿娇的意思,也不知道旦白回椒房殿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眼前这乔姝故意召集陈皇后旧部,还是刘彻念着陈皇后的旧情,完全将乔姝当做了是陈阿娇呢?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卫子夫有一种危机感。

好在自己没有让旦白接触到更核心的秘密,毕竟还是当初在陈阿娇身边的人,如此愤恨自己,忽然之间来投靠,就算是一时对自己有用,也不能够真正信任,所以刺杀和纵火之事,旦白根本不知道。

那一日被陈阿娇威胁之后,她回去仔细地想了想自己近日所作所为,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唯一的可能就是贵枝泄露消息,不过前日已经拷问清楚了,她瞥了贵枝脸上的伤痕一眼,得意地笑了,想要威胁自己?这乔姝,还嫩了些。

只可惜,陈阿娇依旧是那平静的眼神,只是眼光落在了她身后贵枝那张脸上,又不动声色地转了回来:“卫娘娘才需要注意呢,您是有身孕的人,乔姝可是轻轻松松的,本来想与娘娘多聊一会儿,不过乔姝真怕自己不小心手滑,伤了娘娘,再让娘娘去宣室殿胡闹,便是我的错了。旦白,馥郁,走吧。”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看上去是谁也不碍着谁,不过她就这么昂首阔步地走,依旧是让卫子夫恨得牙痒,以往这宫里谁见了她不得低下头来,便是以前的王夫人不也被自己压着么?现在倒好,凭空来了个陈夫人,与自己平起平坐不说,还住在椒房宫,那是皇后才能住的地方,是她心心念念窥伺了许久的!

竟然被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寡妇捷足先登,怎生不恨?

卫子夫扭头看着陈阿娇那走远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抚了一下自己凸起的小腹,乔姝进宫的时候没带着孩子,想必平阳公主那帮死士虽然无用,但总归还不至于不能将小小婴孩儿置于死地,她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平阳公主,平阳公主说将会全力支持她。

至于那立刻就要进献上去的新人,公主也说由她来搞定,自己只要坐享其成就是了,不知道乔姝方才进宫不久,便看见一个娇滴滴的新人进来了,这心底是什么感受?

这样想着,她立刻就开心了起来,挥手招呼身后跟着的宫人走,“贵枝,你脸不疼了吧?本宫也是为你好,毕竟有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吐露的,现在你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以后是不会亏待你的。”

贵枝眼底含着泪水,前些日子卫子夫怀疑自己假孕的消息走漏,对自己严加拷打,她满身都是伤,此刻心中委屈无人诉说,背叛了陈阿娇,以为卫子夫这里才是真正的好地方,可是真正服侍着这么以为主子,才知道……

那边陈阿娇已经走出去老远,忽地回头一望。

旦白和馥郁都有些奇怪,“夫人,怎么了?”

陈阿娇伸出食指,一按自己的嘴唇,“有意思,你们最近留心一下贵枝的事情。”

旦白一下抬起头,陈阿娇那莫测的表情,忽然就明白了,“夫人,这件事不如交给婢子吧。”

她之前在卫子夫那边待过,对甘泉宫那边的情况很熟悉,在卫子夫身边的时候,贵枝也对她百般羞辱,她正想要找回来呢。

旦白满以为陈阿娇会同意,不过陈阿娇却摇了摇头:“不,这件事交给馥郁吧。”

“夫人——”旦白愣住了,馥郁也愣住了。

然而陈阿娇只是对着旦白小小,然后捏了捏她的小脸,“我这么做,必定有我这么做的道理,走吧,去外边转转。”

路过宣室殿的时候,正好撞见张汤从殿内出来,陈阿娇心思一动,便走到了巷边,挥手让旦白等人等着,待张汤出来之后,眼看着要走过去了,才轻声咳嗽了一下,喊道:“张大人留步。”

张汤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难解的问题,乍一听到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回过头才看到陈阿娇站在宫墙下,两个宫女站得远远的,她便在那光暗的交错之中,一半黑,一半白。

张汤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瞧了那远处的两宫娥一眼,一个是旦白,一个是以前在刘彻面前伺候的馥郁,到底她身边还是有信得过的人的。

“夫人。”他这么淡淡地喊了一声。

“明日的宴饮,你可知道什么消息?”她单刀直入,不准备再问其他的,只是看着张汤眼底也有淡淡的血丝,刘彻跟张汤似乎都在筹备着什么,不过估计也就是魏郡那边赵王之乱的事情了。

明日的宴饮?

这些事情,就算是张汤不刻意去打听,消息也会慢慢地钻到自己的耳朵里的。

张汤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前三尺处,余光能够瞥见陈阿娇被微风撩起几分的裙裾,“夫人旧日的友邻,乐师李延年,也是座上客。全超文武百官,没有特殊的要事,都会到场,算是君臣和谐之宴,主父偃也会去的。”

“说起来,有些日子没见着他,如何了?”陈阿娇对主父偃,始终是有那么几分奇怪的戒心在的,也许是因为此人类同小人的反复无常吧?

看了东方朔的东西,嘴里还要到处编排他。

说起这主父偃,张汤倒抬了眼,注视着陈阿娇,目光平静,又自然地低下来,“陛下封了他侍中。”

陈阿娇闻言却沉默了,这个侍中,便是刘彻的智囊集团之一了,乃是与桑弘羊一样的位置。

“夫人似乎不是很高兴。”张汤很敏锐,现下二人的关系,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其实二人不说,也有那么一来二去便熟了的感觉,说知己,似乎也有那么几分知己的味道,但仔细想想,总归是差了那么几分的。

他感觉得到她情绪的改变,然而主父偃是陈阿娇的心腹,好处总归是比坏处多的。

面对张汤的疑惑,陈阿娇也很坦然,张汤在刘彻身边许久,应该是看着刘彻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高度的,她只是想起了刘彻对自己说的话——若是有什么想举荐的人,便都告诉他,他会提拔的。

帝王之术。

她低下头,又挑眼看张汤:“刘彻前些日子对我说,我若是有想举荐的人,便都告诉他。”

张汤一下皱起了眉头,却似乎觉得不妥,立刻又舒展开了,沉吟片刻道:“如此,夫人可高枕无忧。”

陈阿娇一按自己的额头,“你倒是看得很开,浑然不觉得我已经败了吗?”

“那只是夫人以为的败而已。”言下之意即是,这也是一种赢,在张汤看来,“这是陛下向夫人妥协了。”

正是因为如此,陈阿娇才会有些迷惘。

她转过身,面对着宫墙,看着这遮挡了日光的厚实墙壁,“他虽这样说,我却不能真的这样做,那便是落了最下乘,更何况,每一个人都是我手中的棋子,我到底埋伏了多少,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伏棋若是全被别人知道了,那我这一盘棋,便是已经注定要输。”

张汤明白她的意思了,可是看着陈阿娇那冷淡的眸光,忽地觉得苦涩,原本以为她进宫了,又恣意张扬,没有想到背后依旧是这样步步为营,算计个不停。

那一瞬间,看着平静如水的她,那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可是终究又被自己咽回腹中。

只有自己知道,他是改过了口再说话的。

张汤道:“陛下此刻不在宣室殿中,连郭舍人都不知道陛下去了哪里,方才奏事时没有看到人。不过昨日,陛下向臣问起了宁成。”

“他忽然问宁成这老不死的干什么?”一说宁成就想起了阮月,陈阿娇心里不舒服极了,这算是她与张汤之间最大的分歧和隔阂。

“似乎有重新启用宁成之意。”

张汤昨日便反复斟酌过刘彻的意思了,现在刘彻还需要一些比较得力的人手,有张汤自己,减宣,赵禹……这些都是酷吏,然而张汤都是从宁成手下提拔出的,可见宁成的资历要老许多。

陈阿娇原地走了两步,双手握在一起,却慢慢地抬头看张汤,忽然觉出了几分真味来,“你今日肯单独说宁成的事情,我倒有几分惊诧。果然还是个酷吏……”

她说的是他张汤。

张汤听得懂,也慢慢地弯起唇角,却带着几分浅淡的不在意:“夫人怎么说,便怎么是吧。”

他向来不是喜欢解释的人。

张汤虽然欠着宁成的知遇之恩,但是为他保全独女的事情已经算是张汤仁至义尽,对于性情寡淡的张汤来说,做到这一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可是现在不仅是因为张汤是陈阿娇这边的人,他才对自己说了宁成的消息,言语之间便是有让自己警惕的意味——其实更重要的是,刘彻手下的能人已经够多了,有名的几名酷吏之中,便以张汤此刻的权势最高,威望最盛,也最受刘彻的信任,此刻忽然要调回来一个宁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帝王最懂得权衡,一个人的势力起来了,便需要另外一个人来压一压了。

有事情完全可以放给张汤做,此刻却要将宁成召回,分明是刘彻已经开始权衡的表现。

陈阿娇按住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声,却轻笑:“放心吧,宁成回了,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的,张汤你,歇一歇也不错,为臣之道,也不必时时都出头,他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会来找上你的。”

“谢夫人提点。”张汤也不反驳,只是这样应声。

他站在这里,便像是苍翠欲滴的翠竹,清瘦可是却有风骨,不过陈阿娇是相信世上的人,总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张汤若真的像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高风亮节,外面也没那么多的毁谤了。

“只有一点,张汤,不要越权,大司农的事情,交给大司农,你只是廷尉,以后会成为御史大夫,但大司农的事情,至少你现在不必管。”

她还是忍不住强调了这个。

张汤沉默,如果这件事自己不插手的话,便要放给桑弘羊了。

“江充那边,我不会插手,更不会在刘彻面前提一个字。”

江充这次的事情捅出来,背后的推手看上去是张汤,实则是陈阿娇,若不是陈阿娇后来提醒,张汤公事繁忙,说不定还真的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罢了,说这么多已经够了,张大人先行吧。”

陈阿娇便站在原地,看张汤告辞退走,沿着宫墙转过了拐角,很快地走远了,消失了影踪,这个时候她才慢慢地转身,向着旦白等人走去。

而此刻的刘彻,不在宣誓殿中,甚至不在皇宫之中,而在郊外的宅院里,大步迈进门,减宣跟在他身边,忙叫他慢一些。

刘彻却不予理会,只是一边走一边说道:“减宣你这件事做得很好,朕回头会好好赏赐你的。”

减宣拱手:“谢陛下恩典。”

说话间,刘彻已经到了庭院之中,推开房门,便看到赵婉画抱着浮生,正在窗边看风景。

赵婉画眼底带着血丝,却还强颜欢笑,去逗弄小浮生。

消息是前些天来传过来的,赵婉画死里逃生,终于被刘彻着令减宣派出去的人找到了,这才转到了此处,不过听说那个时候,刺客已经死了,赵婉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刺客。

一进门,赵婉画便看到了他,吓得直接将小浮生抱在怀里,小浮生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之前被追杀的恐惧虽然还留存在心中,可是在赵婉画的安抚之下,已经好了许多。

小浮生也扭头,可是看到了刘彻,竟然忽然从赵婉画的怀里往外跃出,还好刘彻上来就接住了这已经变沉的小家伙,没让他摔下去。

刘彻心底一块石头这也算是才刚刚落地,松了一大口气,抱着小浮生,视若珍宝一般哄着:“浮生乖,父皇一定帮你收拾了大坏人,终于看到你了,来让父皇亲一口……”

小浮生“咯咯”地笑起来,两条断胳膊伸出来搂住了刘彻的脖子,又去拽他的耳朵,刘彻略微吃疼,夸张道:“哎呀疼疼,浮生手轻点……臭小子,真是不听话啊……”

赵婉画站在一边,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减宣,这人一身都是阴鹜,那眼神像是鹰一样锐利,一扫过来,便让赵婉画觉得极其不舒服,她心中有一种恐惧,刘彻在这里,“夫人呢?”

此话一出,正在跟小浮生玩闹的刘彻忽地停了下来,他不笑了,几乎是冰着一张脸,小浮生竟然一下被他吓哭了,挣扎着要到赵婉画的怀里去,任由醒悟过来的刘彻怎么哄也不肯再待在刘彻的怀里。

刘彻来不及回答赵婉画的问题,却问道:“他是怎么了?”

赵婉画上来便将小浮生抢到自己的怀中,抿着唇,又有了几分沉默了样子,眼睛大大地,却嵌在那明显瘦了的脸上,退后了一步,拍着小浮生的背,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眼泪也掉下来,这么久不见小浮生,夫人心底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

而小浮生……

“陛下方才疾言厉色,便跟那追杀婉画与浮生的刺客一样了。”

一说到“刺客”这二字,赵婉画竟然忍不住痛哭起来,她的哭声和小浮生的哭声混杂在一起,让刘彻脑子一片空白。

小浮生已经失踪了许久了,眉骨上的眉毛已经浓密起来,能够看出将来的英挺气概,一双眼黑亮亮的,这个时候却已经全是泪水,嘴张大着,哭红了眼睛眉毛鼻子,只知道搂紧赵婉画的脖子,似乎这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刺客。

刘彻心底也有一根刺。

他回头,手扶了一下雕花的木柱,却狠厉问道:“减宣,还是没有查到死士出自哪家吗?”

“臣与张大人都在查,不过臣这边还没有消息,长安豢养死士的府宅不少……”减宣低着头,有些战战兢兢,说道张汤的时候,话却有些奇怪。

刘彻坐下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直注视着赵婉画怀中的小浮生,他心底懊恼,却忍不住狠狠地砸了一下漆案。

过了许久,小浮生哭累了,这才停下来,沉沉地睡去了。

刘彻让赵婉画将孩子抱给自己,看小浮生哭肿了眼睛,双臂环在前面,似乎想要抱住什么东西,不过他怀中是空空荡荡的,梦里的小浮生皱着眉头,泪珠儿还挂在脸上,一副不安稳的模样。

将自己腰上的龙佩扯下,给浮生塞进去,刘彻看小浮生很自动地蜷了手,将那玉佩抱进怀里,那嘴角终于有了甜甜的笑意,这才伸手一刮他的小鼻子,露出了笑来。

刘彻看着熟睡的小浮生,又想到陈阿娇,她表面上没什么事情,却是不愿意提起生死未卜的小浮生,那是她心头的痛,他如何不知?

只不过……他无法这么快,便让小浮生回到她的身边。

刘彻看向了赵婉画,“如今阿娇已经进宫了,乃是住在椒房殿的陈夫人,不过……你不能就这样以她侍女的身份回去。”

赵婉画怔然,“陛下的意思是……”

刘彻站起来,重新将小浮生送回她怀里,不舍地看了一眼,“她已经先行进宫,再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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