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恶妻 作者:ever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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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经过,春玉在场肯定向着二小姐说话,遂命春玉夏玉赶紧扶着二小姐进屋躺着。
悠悠转醒的金敏看着春玉双颊红肿,眼睛哭的核桃般,可命还在!金敏心中稍稍定下,转头打量周围环境,这是范氏的卧室。
“二小姐,醒了吗?”范氏身边的大丫鬟红竹自顾自的撩帘而入,看了眼金敏,“老爷和夫人在前厅,奴婢这就去禀了老爷夫人。”说罢转身便走。
金敏扶着春玉夏玉坐正,“红竹姐姐,稍等我一下,我已好了,这就去给父亲母亲请安。”说完示意夏玉拉住红竹,又低声对着春玉,“一会出去只说夫人问你我身体如何了,你来观雅院的时候我并没起身,又不敢告诉夫人我还没好怕夫人担心所以不知道如何作答。”想了想,又低声吩咐了一句,“还有就说昨夜我被梦魇了,一夜惊醒好几次。其他的事有我,别怕。”
扶着春玉站定,红竹已等的有些不耐,金敏示意春玉,春玉上前拉住红竹的手,“让红竹姐姐久等了。”自然的塞了个香囊在红竹手中。
头依旧发胀,可必须挺过去,金敏思虑很多,一定要保住春玉!再来,之前直呼范氏名讳的事也要掩盖过去。
金敏并不着急,一步一步领着春玉夏玉随着红竹走进前厅。
“敏姐!你怎么起身了?”范氏一把上前拉住金敏,满脸紧张担心,眼里恰到好处的蓄着泪水却并不落下,“母亲不会责怪你的,你直呼母亲名讳,也是给春玉这贱丫头气的,你是母亲的心头肉啊,还病着如何就起来了呢,这不是戳母亲的心吗?”一个被刁蛮任性女儿气的伤心却又大度包容的母亲,多么可亲可敬!
金敏不动声色看着范氏惟妙惟肖的表演,又看眼明显听过范氏诉苦而怒气冲冲阴沉着脸的金老爷。
“夫人先扶敏姐坐下吧。”金老爷到底心疼女儿,看着女儿小脸苍白,毫无光彩,原本因为金敏生出的怒火也慢慢熄下。
范氏心中大恨,原本老爷火冒三丈,见了敏姐就这样熄火了,一时间竟愣在当场,满脑子都是,老爷竟如此偏心!范嬷嬷暗自着急,老爷明摆着心疼小姐了,夫人这时候可不能犯拧,遂上前扶着范氏似是范氏伤心欲绝摇摇欲坠,转头对金敏说道,“二小姐快对夫人说几句软话,夫人的心被小姐伤狠了。夫人苦啊。”边说边红了眼眶。
范氏一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范嬷嬷,“你这刁奴怎么离间我们母女感情,敏姐是我的心头肉,她再如何我也不会生气的。为了女儿多苦我都受得。”说罢竟抬袖抹起眼泪。
金敏心中冷笑,真是影后啊!脸上却一变,迷茫,内疚,不之所措,“母亲您消消气,女儿怎么舍得让母亲吃苦?都是女儿的错。可,可敏姐何时直呼您的名讳了?”眼睛里也因瞪了半天不眨眼,终于有泪花了。
范氏一听大急,一时血气上涌,满脸通红,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夫人,你可是听错了?”金老爷看着才八岁的女儿满脸迷茫不似作假,可又不相信夫人会欺骗他。
范嬷嬷听老爷问话掐了范氏一把,范氏忙道,“敏姐说没有就没有,一定,一定是我听错了。”说罢竟委屈的伏在范嬷嬷身上哭泣。
范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夫人待小姐如何您看的见,夫人怎么会冤枉二小姐呢?”又转身对着金敏,磕了一个头,“二小姐,您行行好别再任性了,说几句软话哄哄夫人,夫人因为担心您一夜未睡,如今。。。如今。。。您这不是掏了夫人的心出来吗!”说完,老泪纵横,扑通扑通给金敏磕头。
金敏脸上更是委屈,却并不拉住范嬷嬷,恨不得她多磕几个头,只问春玉,“春玉,我,我真的如此大逆不道直呼母亲名讳吗?”
春玉不知小姐是何意,盯着金敏的脸想得到什么提示,可金敏只是满脸委屈,春玉一时不该如何说才好。
“小姐问话,快照实说。”金老爷催促道。
“恩,春玉你照实说,母亲如此伤心,我心都纠了。”金敏道。
春玉听到小姐的话,遂一咬牙,“小姐之前真的直呼夫人的名讳。”
一句话说完,范氏心中暗爽不已,脸上却是更委屈悲伤,伏在范嬷嬷身上哭的更加卖力。金老爷则是满脸震惊,痛心疾首,刚准备开口责备金敏,只闻一声——
“天那。”金敏扶额一下瘫软在地,春玉夏玉赶紧扶起金敏,“我。。。我真的。。。真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的头好痛呀!”金敏架在春玉夏玉身上,用小手敲着脑袋,另一只手偷偷拧了下春玉。春玉一下想起小姐之前在里间的交代,赶忙大呼,“小姐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说完跪在了金老爷的面前,“老爷,快给小姐请个大夫,昨天落水后夜里小姐就梦魇惊醒了几次?”春玉不敢多话,只把金敏交代的说完,然后低头跪正。
金老爷心中一惊,落水后梦魇惊醒?莫非。。。不多想,只赶紧吩咐人喊大夫,然后安抚范氏坐下。
正文 第十章温馨一家
之前金敏晕倒已经喊了大夫,不过到醒来才一小会儿功夫,外间的丫鬟刚出院门,迎面就碰见付大夫了,赶紧催促他快点。
这付大夫却是慢慢晃着步子,一点不着急,进屋后给金老爷范氏拱了拱手,便走向瘫靠在夏玉的金敏,微微皱眉,“怎么让个病人就这么站着?还这么小的女娃娃。”
金老爷自觉做的不妥当,也不多言,上前亲自扶起金敏,只是带着疏离生硬。
金敏心中明白,金老爷再疼自己,夫人和自己之间他还是选的是夫人,不过只要做事公允也罢了。“父亲,我真的如此大逆不道吗?”金敏哭丧着小脸问着金老爷,满脸委屈。
金老爷看着女儿清亮的双眸,如此委屈,如此信赖自己,想到女儿再错,自己怎么就让女儿带病站着,心中十分内疚。
“老爷,别怪敏姐,一定是我听错了,敏姐不会如此大逆不道的。”范氏的话让金老爷一个激灵,是啊,如此大逆不道不能姑息,不然将来怎么得了,心中内疚荡然无存。
“若是让老夫诊脉的话,就先让病人坐下。”付大夫不耐烦道。
一阵忙碌,金敏伸出手给付大夫诊脉。
诊完,付大夫习惯性捋了捋胡子,“先是寒气入体,接着怒气攻心,然后担惊受怕,现在思虑过多。”
好个神医!这些都能诊出来。金敏很是佩服,转头看了眼春玉,春玉领意,上前对着付大夫,“付大夫,小姐昨夜落水后梦魇惊醒好几次,今日。。。今日竟做了平日一定不会做的事,后来晕倒了,醒后便就忘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反常?忘事?”付大夫嘀咕嘀咕,想了想,“是有这种可能,受了大刺激,神志不清,怒气攻心的时候做了反常的事,晕倒后什么都不记得。”
金老爷大大松了一口气,只是身体问题,不是鬼怪作祟,刚刚听春玉说落水后梦魇,就怕女儿是火气不旺,被水鬼魇着了。再来听这付大夫所说女儿所做也不是心中所愿大逆不道。金老爷脸色一下缓解许多。后又想着女儿竟又受风寒又受刺激,才八岁竟就思虑过多,脸上又挂满担忧。
范氏则是暗暗咬牙,敏姐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可恨的是这老头竟然帮她说话。
金敏看了眼金老爷和范氏的脸色,心中暗暗感激这付大夫,知道父亲信了大夫的话,平了平心思,一把推开春玉夏玉,冲到范氏面前,扑通一声就跪正了,“母亲,女儿太不孝了!竟做出这种事,伤了母亲的心,母亲责罚我吧。”也不哭的大声,只是低声抽泣。
金老爷见了心都碎了,又是愧疚又是心酸。女儿生了重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冲撞了范氏,做父母的不问缘由责怪女儿竟然让女儿带病站着。女儿压根不是故意的,知道自己真的冲撞了范氏,立刻就下跪认错,若此孝顺的女儿,自己竟然怀疑她。金老爷上前想扶起金敏,“敏姐,快起来,你还病着,你这样带病跪着不是让你母亲更伤心吗?”
金敏却执拗着不肯起身,“不,女儿惹的母亲生气,虽不是女儿本愿,但还是因女儿母亲才如此气恼伤心。”看了眼范氏,要装良母是吗?“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别说带病跪着,哪怕是要了女儿的命,只要母亲消消气,女儿什么都愿意。”
金老爷大感欣慰,他的好女儿如此孝心可嘉,可又担心女儿的身体,“敏姐先起来,你母亲怎么会生你气。”说完,暗示范氏赶紧说些话让金敏起来。
一直在大哭的范氏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实在想不明白,事情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被一个八岁的黄毛丫头冲撞,竟要她生生咽下这口气。不行!绝对不行!范氏心中大恨,忽略金老爷的眼神,继续抽泣。
见范氏不理会自己,女儿仍继续跪着,金老爷焦急女儿的身体,气恼范氏比个八岁女孩还不懂事,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付大夫见这家人着实不像话,让个八岁的女娃娃带着重病就这么跪着,“这位夫人,你若是真的心疼女儿快让这位小姐起来,别说她是你女儿,就是个丫鬟,带着这么重的病你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跪着。”说罢拱了拱手,交代了几句继续吃上次的药方便有些气恼的离去了。
范氏打定主意,如果金老爷不处罚金敏绝不开口,可听着这付大夫越说越不像话,又担心金老爷猜忌她虐待了金敏,又拉不下脸面就这么放过大声冲撞她的金敏。却不想想如果是亲生女儿如何会如此对她,犯了再大的错,也不会让女儿带病跪着。
范氏一时患得患失,哭声也渐小,范嬷嬷却是听了付大夫的话,一想坏了,老爷肯定觉得夫人待二小姐不亲,上前拉着金敏的手,“二小姐,快起来吧,夫人怎么会生你的气,只是觉得二小姐如此待她,伤心了而已,毕竟您是夫人掏心掏肺拉扯大的,您如此冲撞夫人,夫人能不伤心吗?”
金敏却是不理会范嬷嬷话中刀锋,满脸天真望着范氏,“母亲,您真的没生气?女儿不是有意冲撞您的,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您别伤心了,您再这么伤心,女儿自责难耐只能跪着求您开心。”
见女儿如此乖巧懂事,金老爷当即抱起金敏,“敏姐,别哭了,你母亲肯定没有生气。夫人,是不是?”说完狠狠瞪着范氏。
低头哭泣的范氏只觉金老爷的目光像一把剑狠狠戳进她的心里,当年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那个贱人的孩子又如此作践她的尊严,而老爷却完全不顾她在这金府的脸面。
猛的抬头,范氏两眼通红,满脸愤怒,狠狠的盯着金敏一言不发。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金敏见着范氏吃人的目光,心想你终于忍不住了?“父亲,母亲这还是恼我了,您快放我下来,我要跪着求母亲原谅。”
金敏在金老爷怀中扭动着想要下来,金老爷用力抱着她,狠狠的瞪着范氏,“夫人的心胸竟比八岁孩童还不如?”如此狭窄的心胸,计较着一个八岁孩童的无心之错,当年的事,金敏也是受害者,她都能拿你当亲母般对待,你好意思么?
范氏怒气攻心,只想着把金敏生吞活剥,金敏的存在就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
金老爷见范氏不为所动,大感恼怒,抱着金敏转身拂袖而去。
范嬷嬷匆忙在范氏耳边低语,“何苦和老爷生分了?那小丫头有的是机会收拾。”
范氏按下心头恼怒,一把上前拉住金老爷,顺手抱过金敏,“敏姐,母亲怎么会恼了你。”说完把金敏按在怀中,似是无限温柔,可是那按住金敏的手却用力到苍白。
金敏忍住因范氏的手用力拽紧而勒的生疼,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了。”直把脑袋往范氏怀里钻了钻。
金老爷见母女二人和好大感欣慰,“一家人就该亲亲热热,母女间何苦为了一点点误会而生分了呢。”说完哈哈大笑。
周围丫鬟奴婢见主子们破涕为笑,也都说着好听的话。
一时间屋内温馨一片,不提范氏眼中的愤恨就算是了。
正文 第十一章世子告别
一上午的折腾就到了饭点,金老爷当然要在范氏处用膳,范氏假惺惺的想要留下金敏。可金敏原本落水带病,又担惊受怕,怒气攻心,实是力不从心,又怕再呆下去范氏旧事重提,会拿春玉如何,对着范氏一脸的虚伪讨好卖乖了几句,说是要回去给范氏秀手帕赔罪,告辞了金老爷和范氏,便领了春玉夏玉回了自己院中。
“小姐。”春玉两眼泪汪汪的望着小姐,不是自己小姐怎会抵撞夫人,小姐明知夫人不是亲娘,却还为了她,一个小小奴婢抵撞夫人,“小姐,都是奴婢没用,累的小姐为我奔走,被夫人责罚。”
金敏此时疲倦万分,见着春玉带着伤却自责难耐,只得低声开导,“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是我,夫人怎么会找上你?”顿了顿,抚了抚春玉红肿的脸,“先去敷点药,这伤别留下印子才好。”又朝着夏玉,“你去帮春玉敷了药,我想先睡会,午饭不必叫我了。其他的事等我醒了再说。”
又温又柔,春玉不明白为何才八岁的小姐却让人如此心安,点了点头,和夏玉服侍着金敏上床睡下,便出了屋子。
夏玉替春玉脸上上了药左右瞧了瞧没人,低声对着春玉说道,“今日小姐真是大胆,幸好老爷及时赶到。”边说边拍了拍心口,壮似心惊不已。
春玉两眼迷茫不知望着何处,“是呀,不是小姐,我的命都没了。”收回眼神,“不是老爷及时赶到,是有人及时请了老爷。”
“谁请的?”夏玉好奇道。
春玉顺手捏了捏夏玉稚气未脱的小脸,“等小姐醒了再说。”说罢叹了口气便闭嘴了。
夏玉不得要领,见春玉不愿再说,只得领了饭菜和春玉匆匆吃了两口便去外屋候着金敏起床。
粘了床金敏很快便沉沉睡去,她知道先要把身体养好,其他的才能再说。
“端王世子,您怎么来了?”夏玉眼尖,远远看见朱立业朝着这儿走来。
待近,“敏妹妹在吗?”
春玉拦住欲说话的夏玉,福了福,“我家小姐昨日落水受了风寒,现在仍在休息呢。”
朱立业自己睡了一觉便已大好,遂有些惊讶,“这么严重?竟还在休息?”想到哪家的小姐不是如此娇贵,也就释然了,“我来看望敏妹妹的。”边说边朝里走。
春玉并没有阻拦,一是小姐年纪尚幼,二是如若小姐能和端王世子。。。夫人定然不会如此苛待小姐了。
朱立业走进金敏闺房,入眼屋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一张雕花小床,纱幔低垂,透过沙幔看见金敏安安静静的睡在其中,朱立业轻脚欲近,还未至床边,金敏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覆着一层迷雾,不知主人在想何心思。为何一个八岁的女孩本该天真快乐,却如此心思重重睡的不安?朱立业的心有些纠紧。
朱立业轻声道,“敏妹妹醒了?可好些了?”神情温柔,不似平日的骄傲。
金敏像是刚刚回过了神,微微一笑,“多谢世子哥哥挂念,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边说边坐起来,“世子哥哥见谅,恕我身体微恙不好起身相迎。”又朝着外间喊道,“春玉还不奉茶?”
朱立业听着金敏客套的对答心里不对味,生硬道,“不必了,我来看看你,你如今已快好了我便走了。”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后又似想到什么,顿了顿,转身放缓了语气,“敏妹妹保重身体,令夫人生辰已过,我要回京都了。”又望了一眼金敏,便拔脚匆匆离去。
金敏故意忽略那眼中的含义,似关心似担心又夹杂着别的情愫。只是个十岁的小正太能懂什么呢?就算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