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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非典型性清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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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长那些事儿

第八章关于家长那些事儿
一路行来无话,直到了余国柱所居正德堂前,余涟月站住,让小厮通报了才把子琉留在外面自己慢慢进去了,给余国柱请了安。余国柱点了点头余涟月便借着眼角余光观察了起来。
这位市坊传诵的大贪官现今也不过是三十余岁,正是而立之年,五官俊秀——她也算是有些明白当年李氏为何鬼迷心窍了——看起来方正忠毅,十分可靠。
只是——余涟月心里冷笑了一笑。
余国柱看她请了安,便道:“月儿,前些日子你娘同我讲,你是个有上进心的,这很好。”
果然这些官场里混老了的人,说起话来总是还要留个三分的掩面,都是先从些家常的事情唠叨起来。
“谢过父亲的夸奖。”余涟月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她轻声应了一句,手却是微微地攥着帕子,看起来完全是惊慌失措的小女儿样子。她偷偷抬头看了余国柱一眼——余国柱容颜温和,嘴角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看起来完全是个慈父的模样,看不出一点端倪。
“月儿是在害怕吗?”余国柱听了女儿的回答,扫了余涟月一眼,声音放得更加柔和了。
——好诛心的问题。余涟月低着头,脸上的苦笑也就没有人看见了。害怕?若是承认了,恐怕被说个上不得台面都是轻的,哪家的女儿不该对自己父亲满怀孺慕之情?……只是,若是说全然不怕,恐怕与她的年龄不符合了些。
余涟月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通过李氏说出要读书,果然还是……太唐突了吗?以至于余国柱起了一点疑心。
她咬着牙,抬起头直视余国柱,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柔和一点:“……不,女儿不是在害怕。”她轻声地说,“只是——只是……女儿只是太久没见到父亲,心中欢喜罢了。”
人性出自天然,自然无可指摘。至于为什么见不到余国柱……那就是柳姨娘的问题了,想来余国柱断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的。
余国柱听了,像是十分满意的样子,大笑了几声又问:“若是月儿读书,却不知道想读些什么?”
读什么?……余涟月一时间又有些茫然起来,如果说些女四书之类的东西,那么找个女先生来教也可以,这却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可是……若是说些四书五经,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个女孩子,还能考状元不成?
她一时愣了,没回答。余国柱看她不语,笑着说,“你这孩子,看起来聪明伶俐,却也难为了——”
余涟月的眼睛亮起来了,是的,她还只有六岁,不知道不是很正常的么?她嘟起嘴赌气一样地哼了一声道:“月儿……不知道。爹爹可知道有些什么有趣的书?”
“有趣的书么?”余国柱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原来,月儿是为了读有趣的书想要去学堂的啊。”
有趣——?倘若是一时贪玩,那有何必供着这个根本不受宠爱的女儿呢?
余涟月抬起头,直视着余国柱道:“女儿以为,针织虽是本务,然则学问亦是坦途,爹爹以中举入士,娘亲亦是出身书香世家,女儿大字不识一个岂不是招人耻笑?聆圣人言,可学得礼义廉耻。”说完,她的手在袖子里面紧紧地握着,都出了汗——余国柱会怎么看这样叛逆的言论?在这个年代,女人——本来就是不该识字的。
余国柱听了这话,也不答话,却忽然笑开了道:“月儿倒是有豪情壮志。”
余涟月垂下了头,只是软着声音道:“望爹爹成全。”
余国柱笑着道:“好大口气。罢了罢了,月儿,往昔倒是为父忽视了你。明天起,你搬去缀锦榭罢。”
余涟月听见这话,才放下了一颗心——缀锦榭,是离余家的藏书楼文心亭最近的地方。她郑重地行了个礼谢恩,余国柱细细打量着她,却又提起了旧的话题,笑着道:“月儿看起来倒是聪明伶俐,怎么平时不多见?”
当然不多见,余涟月在心中很是无语。除了柳姨娘,余国柱府中还有三姨娘林氏,生了个庶出的儿子,却是余国柱长子,名唤余骥。余国柱虽是宠爱柳姨娘,柳姨娘的肚子却不争气,一直没有出儿子,余国柱膝下也是人丁单薄。那些姨娘们警惕她都来不及,哪里会给她机会在余国柱那里露脸。
只是她与余国柱本来就不熟,现在告了状又有什么用,倒是白白留下一个恃宠而骄的印象。心思既然定下,余涟月便也没有告状,只是脸上的笑容却也不见了,低了头淡淡地道:“女儿自小体弱多病,前些时间身上不好,说是怕过了病气,便一直都没有出园子。”
这样的话,自然都是掩饰,只是信与不信,却在余国柱自身了。身上不好?再体弱多病,又如何可能自出生下来余国柱就不曾见过几面。
余国柱听了余涟月这话,也不问什么旁的,只是笑着道:“那月儿真该好好补补,这样罢,月儿你还是不要让小厨房做了,随着我一起吃罢。”
余国柱这样的大男子,自然不问后院事宜的。只是能爬到这个位置上面的,只怕也不是什么蠢人。他虽然不问,却也大致知道有些什么事情,心下倒有些恼柳姨娘起来了——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血,更是个嫡出的,居然被这样子冷遇……柳氏恐怕仗着宠爱,长久来也太猖狂了些,该敲打敲打了。
不然到时候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御史们奏上一本——余国柱想到此节,头就越发疼了起来。
余涟月点了头,心里却有些抵触——虽然说这是好事,然看着那些姨娘们的脸,只怕会肠子打结消化不良,自从有了伟大的胡律同志,她早就不为吃饭发愁了。只是这也确确实实是余国柱对于自己女儿一份不动声色的补偿,但是真正受到亏待的人,已经永远无法感受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反之亦然。
但她还是绽出了一个怯生生的笑,眼里有着欢欣:“月儿谢过爹爹!”
“去吧。”余国柱挥了挥手,眼神像是有了一些疲倦。
“涟月丫头,过几日我和少堂就要走了。”这几日余涟月忙得脚不沾地,又是余国柱请了才艺师傅教些古琴围棋,又是跟着自家哥哥余骥去上学,还要搬去缀锦榭,实在是诸事繁忙。
这不过是个六岁幼童的身体,然而李氏向来不问世事也不管这些,余国柱虽然有宠爱她的心也不致于管得这样细致,余涟月便只有自己白日里看着免得出了差错,因而这几日晚上都是回来便瘫在了床上睡着了,也因此几天没有见胡律了。不料今日稍稍闲了些,住进了缀锦榭,终于见到了胡律,胡律却是来告别的。
“……不是三个月么……”涟月望着胡律,有些闷闷。不是没有想过离别,她也知道这终究不可避免,只是却不曾想过这样近。近的她如此措手不及。明明还来不及嘲讽胡律,还来不及对少堂发花痴……
“我的事情做好了,京城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温和带笑的声音,一听就是常常不在的程少堂。他的声音依旧淡淡,写意风流一如往时,然而余涟月还是从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却看起来有些真心的欢愉。
“少堂先生,何至于此……”余涟月郁闷地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不知涟月可曾开罪少堂先生?涟月先行配过不是。虽彼时少堂先生曾欲不利于涟月,终究立场使然,身不由己耳……涟月心里很是仰慕少堂先生的,若无少堂先生,来时涟月仍旧是纤纤弱质女子……涟月尚心无芥蒂,斗胆敢问少堂先生缘何厌烦了涟月?”少堂本来教她武功,她已经足够感激,她只是一缕孤魂,没有人有义务对她好。
听她拽文拽得舌头都打结,胡律在一旁叉着腰,笑的喘不过气来,最后只扶着自个儿腰没骨头似地靠在柱子上连声叫唤哎哟,竟是笑岔气了。余涟月没好气一个恶狠狠眼刀杀过去,胡律立刻应声闭嘴。
“余小姐聪明伶俐,哪里会惹人厌烦?”少堂微微笑着,看着胡律,心里却有些烦闷……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万事不在心的好友缘何会对这样一个幼龄女童如此上心,当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默契是那样无形而强大,让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那时候的胡律很陌生,宛如他从来不曾了解他,就像长久以来有什么东西静悄悄地破碎了。“这几日京中盛传余大人可是十分宠爱掌珠的。这几日又是叫彩蝶轩的娘子来为余小姐制衣,又是请了德高望重的先生来教小姐。”
他仍旧是这样笑里藏刀,余涟月郁结地看了少堂一样,她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会觉得少堂这种人失落了……?她就是失落死了也轮不到少堂啊!看,又被明嘲暗讽了……
“我这样高调么?”转了念头,又细细想了想少堂的话,她只能忧愁地问。
“是。”少堂眯眯眼,神色暧昧难明,却也不肯说更多,只是说:“二小姐到底要多多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w=女配终于第一次侧面出场了XD

、关于离别那些事儿(改BUG)

第九章关于离别那些事儿
“其实也没有这样夸张,”胡律笑嘻嘻地忽然插了一句,“若是论起出风头,你比郭络罗家那位千金差远了。”
“那位么——”程少堂沉吟了一下,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点了头。
“咦?郭络罗?”余涟月奇道。清穿小说看多了,难免对这个姓氏敏感,虽然这也算是大姓了,但谁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八福晋呢?
“嗯,安亲王家的外孙女,从小生下来就是个神童呢。”胡律脸上很淡定。“不到一岁就能开口说话,三岁就能作诗了,前几日咏柳絮,她一句‘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可是语惊四座。”
“——啥?!”余涟月一惊,瞪着胡律,由于过度惊讶话语都有些断续,“等等——这,这不是红楼吗?”她瞄了少堂一眼,凑过去压低了声音,“红楼……不是乾隆年间的书么?”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胡律摇摇头,“我对这些不熟悉。”
“好吧……”余涟月摇摇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穿越在清朝的第二位同伴出现了?这样穿来穿去的,历史都要成筛子了吧。1岁能说话,3岁可作诗,这位姑娘也不知道是天纵奇才还是——生性高调呢。
摇了摇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余涟月决心不要深究此事了,横竖现在这位郭络罗格格该当在满族贵女里面打混,与她这个汉官之女合该无甚交集,她笑一笑说,“那位么,又是安亲王家里的,本来和我就不是一起的。”
“余小姐看得透彻,其实少堂以为余小姐本来也是天资聪颖,只是藏拙罢了。”程少堂只是不肯说别的事情,话题只在余涟月身上打转。
“谢过先生夸奖”余涟月看少堂不肯说,心下大略猜到就是那一句出风头的话也是本来不该的点醒了,本来脑中有无数的话要问,却也开不了口,她知道自己问的,多半是些禁忌,问出来,倒是彼此为难。只是不问,她始终是不安的,她没有当正统清穿女那样引领一代风骚,皇子全爱小蛮腰的豪情壮志,可是她也想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这回是她运气好遇见了胡律,万一以后……?她对自己人品的信心还没有这么强。
“少堂先生,”她迟疑半晌,还是开了口。她不愿意去问胡律,虽然她估计胡律一定会告诉她,能告诉的,不能告诉的,全部一起上——她还是不愿意利用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懂得她的人。如果是少堂,看着面子也许也会给她一点方便,但是过了线她不该知道的东西,她一定不可能知道,这样让她很安心。没有力量的时候知道太多……终究不好。
“嗯?”少堂早见到余涟月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估摸着十有八九有些不该问的问题她想知道,看见她选了自己来开口,笑了笑,眸子里多了些暖意。这丫头是个懂事的。
余涟月字斟句酌,想着如何算是不过了,眉头紧锁……虽然她不希望少堂胡律难做人,却也希望能知道更多一些。
少堂本来是个君子,见着涟月为难,便也不催促,只是耐心等着。
“……涟月逾越了,只是涟月想知道,若是下次见面,可还会兵戎相见?”余涟月最终问道。……具体是什么人,又是何方势力,少堂肯定是不肯说的,说了总是一个把柄。然而若只是泛泛问了一句立场,大概也还是能分出是余国柱的死敌,亦或是墙头草了。
“姑娘多虑。”少堂略略想想,还是爽快回答了,“少堂不过身不由己,价高者得。”
“多谢先生。”余涟月蹙起眉不语,心下有许多不明之处,却也知道再问不得了。
少堂抬头看了看月色,皱着眉道:“时间不早了,涟月妹子,只怕这一别,日后要这样相聚便不知是何时了。”说着他给了她一本《医王真术》及一双天蚕丝手套,说是这手套百毒不侵,涟月初学,还是戴上这手套保险。
余涟月看他换了称呼,心下有些惊奇,再看他送出礼物,自己虽然不知价值,却也大略估计到不是寻常物事,怔怔应道:“谢过程大哥”
胡律也走上了前,正色道:“涟月,这一个多月虽然是帮你打下了基础,只是后面的事情还是要看你自己的了。我想你天资聪颖,大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是我师门的心法,你要切记不要让人发现了,否则反而惹祸上身。”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黄皮小本子,上面有许多图解,更有胡律的许多注释。
胡律本要要走了,走了几步,涟月心里还悲伤着,却看见胡律又回了头,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道:“涟月,你不是小孩子,在这府里想来还好,只是一定不要显露出武功来——”他顿了一顿,终于毅然决然地自怀里又掏出了一柄匕首出来,“这是我常用的匕首,削铁如泥,我也平时用不着,不如给你防身。它叫月华,这名字,正好配你,本来就该送你的,哈哈……本少爷早就嫌这名字女气了!”
余涟月接了,泪珠终于止不住地滚滚而下。
虽然彼此来自同一个地方,但他们究竟只是素不相识的路人,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人会这样不求回报地对她好。这个世界上谁又是谁的责任。没有谁是该宠着谁的。就是心思难辨的程少堂,看在胡律的面子上也对她多加照拂。
然而人间终究是有真情在的。
她擦了擦脸,勉强笑着道:“别担心我……我现在在府里也得宠了,也能上学去了……我会好好的,不是说知识就是力量么。”
胡律一直担忧地看着她,看她笑了才松了一口气,道:“我想你这样凶悍,定然是不会被人欺负的……”却也有些说不下去。
少堂道:“涟月,这天也要亮了,我们该走了。你保重。”
余涟月看着胡律微红的眼眶,终究只能是点了点头:“你们也保重。”
她站在原地,看见胡律和少堂的身影渐渐远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和她拥有的是不一样的人生。
程少堂说他是雇佣兵,看少堂地位,虽然武功高,心思又缜密,却似乎地位不很高,为什么?……是少堂有意隐瞒实力,还是那个组织确实高手如云?这样大的一股力量,竟然属于江湖么?她相信少堂没有必要和他说假话,那么少堂也是被蒙蔽了的么?
人活一世,到底逃不开勾心斗角,她只是要活下去。余涟月有些疲乏地想,事到如今,余府横竖是个大靶子了,她就是韬光养晦也很有可能成为不明真相的炮灰,倒是不如努力博得了余国柱的宠爱,行事到底方便些许。
只是从此,就是她一个人的奋斗了。
有一道霞光挑破天际黑云,然后整个天空被染成了绚丽的紫色,又是新的一天到了。
送走了胡律,日子却依旧是要过。余涟月略略歇息了一会儿,便见着天光亮了,子琉伺候了她梳洗用餐,她便撑着精神笑道:“子琉,今日却要好好打扮一下——我们要去柳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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