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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重修于好-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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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那么多,人类的感情,岂是人一柄剑能懂的。”浮苏咂咂嘴,从乾坤镯里掏了枚果子出来吃。这时真如和祝安安也已在塔里布好阵法机关,祝安安知趣没上来,只真如悄悄走上来,坐到浮苏身边。浮苏见真如坐下,便也递个果子给真如,真如接过和浮苏一块啃。

啃几口,真如觉得嘴里的味道不大对,这才看一眼,然后不言不语地看向阿娘:“阿娘,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果子都是苍诘去圣境之前塞给她的,还细细地用一个偌大的寒玉储物匣装着,零零总总得有几十种果子,数量足够浮苏吃到世界末日去。因有些果子难得,苍诘还将树苗移植到了天机山中,设下禁制,聚灵力蕴养那些果苗:“知道。百叶红珍,阿娘平时比较爱吃这个,甜中带着一丝酸。不腻口。不像别的灵果,要么味道难以入口。要么一味甜或一味酸,比起来百叶红珍最可口。”

真如叹口气,他该知道外祖父身家之丰足以傲视天下,怎么为个灵果反而惊讶起来:“是我想岔了。”

因为浮苏惯来爱穿凡世的丝衣,主要是不用那么精心打理,这么一来看着就特像穷得叮当响的,结果她身家比谁都丰厚。随便拿灵果当苹果吃。能不丰厚嘛。

“对了,那日你阿爹叫你到庐山,都说了些什么?”浮苏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着,其实心里特别想知道。越是不欲为她知的话,她越是想打听明白。对此,真如早有准备,拿话搪塞过去还没让浮苏听出半点不对来,流光暗中“唉”一声。男人儿子说虚白话都跟喝水似的,自家异端作孽呐。

天宸直到半夜才睁开眼,浮苏此时已入定,只余下真如正睁着双肖似浮苏的修长眼睛看向天宸:“阿爹,很吃力么?”

“嗯。六成修为,二成气运,七成功德。”修为的损失对天宸来说不值一提,至于气运,损失得不多,关键还是功德。禅宗修法中,首重的便是功德,因此这一回损失当真很大。至于计算不到的心力神识上的耗损更不用说,不过,只要秩序与规则能重建,耗损去的总有一天能补回来。

“阿爹,我能问个问题吗?”有个问题,真如已经放在心里许久,一直没得机会问。

点头看向真如,天宸示意他问:“你说。”

轻咳一声,真如道出心底疑惑:“您的下世真是您下世么,怎么差别这般大。既然已尽得传承,我看阿爹的下世,连阿爹现在的一成都不到。”

这个问题惹来天宸一声轻笑,道:“我历百世,而我下世不过才不过三百岁,所历不管哪一世,都是这一世的万倍,岂能相提并论。”

“噢”一声,真如觉得这也对:“我倒总是忘记年龄的事。”

“真如。”

“嗯,阿爹。”

“我很高兴。”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天宸不需多言,只需看着真如便足矣。天宸并非没有过子女,但或许是这一世纠葛实在过多,而属于沈还潮的那一世又并无儿女,总感觉唯这个孩子才真正是自己的孩子,而非仅仅只是下世的血脉。毕竟,真如出自于他的灵魂,亦非仅仅只是血脉。

真如会意而笑,本就不修长的眼睛,随着他一笑愈发眯成一线:“我也很高兴。”

次日清晨,当浮苏睁开眼时,父子俩正在如愿塔下的园子里练剑。看不出来,天宸除了禅宗修法,剑也使得不错,虽无剑意,但论剑招之精妙,浮苏也不能比。站在塔底的石门外看着父子俩一如风起松涛,一如秋深叶落,浮苏顿觉此生到这已可称圆满。

“阿娘,你再不醒,我和阿爹就打算把你扔在这里了。”真如凑到浮苏面前,额头上有汗珠,明显是要到浮苏这里收获满满的母爱情怀。

浮苏顺着真如的意,翻出买丝衣时送的帕子给真如擦汗:“一身臭汗,洗洗去。”

说罢又看向天宸:“你也是,快去。”

天宸看一眼浮苏手里的帕子,意思是怎么到我这就没有这待遇,浮苏不免一乐,胡乱擦几把,这才把父子俩赶到后园去,那有一汪活水,出了汗以水洗漱比涤尘咒要更舒坦一些。

只是,如此温情的时刻并不得长久,待洗漱罢,玉潭禅师便派得小沙弥到园子里来,道:“有人递了枚玉符来,说要代其主人给景唤师叔送信。”

接过玉符,经灵力一触,上边只有短短一句话——无边妖狱岂能空,万世果位何足证。不用问,光凭上边的气息就知道是七星,天宸将玉符随手一捏,便捏成粉末,看着那小沙弥问道:“送信的人可曾离开?”

“不曾,说是要等景唤师叔回信。”

天宸取出一枚玉符,也只答一句话——无边妖狱应点化,万世果位岂能消。

这样回,就意味着死掐,真如还好,浮苏不免叹气。虽早知七星将来结局必定不好,可到这时候,想起的却是当初的般般照料,不过浮苏心里明白,七星走到今天这一步,已不可挽回。

送出玉符后,天宸便唤来林壑、祝安安和淳一预备启程,玉潭禅师得知他们要前去妖狱,送了些能对付妖物的禅宗法宝来。玉潭禅师虽有些担忧弟子前去妖狱受尽磨难,但却也懂这就是大能下世的责任,避开不得:“多加小心,若有难,只管发信回来。”

“是,师父,弟子走后,法叶寺定要闭门,不管何人,便是我回来,也莫要开寺门。直到妖狱平定,沧海皆安,才可广开寺门。”法叶寺不像乘云宗这样的大派,如今经一番动乱,经不起丝毫折腾。天宸这才动起心思,让法叶寺闭院拒客,为免因他去妖狱的行事而受波及。

至于乘云宗,妖狱如今便是想动,也抽不开身来去动那么个庞然大物。

辞别玉潭禅师,离法叶寺后便向东面飞行,并不是去妖狱,而是去王家,王家与小鹿的家都在漳洲,而王家更是在漳洲繁衍了不知多少代的历世门第。王家人或许得过指点,处处行事谨慎,门风上佳,在漳洲当地说起来也是人人称颂的顶级阀门。

当年虽出了王师玄这么个风光人物,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王师玄便是入自在天的禅宗修士天宸,不过是知道王家出过大大有名的仙师罢了。天宸往王家去,没觉得自己是外人,从某方面来说,如今的王家都是他不知多少辈的晚辈。

王家人接到这消息,既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惊恐,对仙家行事更加敬信万分。只是紫金莲花座却出了点问题,天宸视王家人如无物一般进到祠堂,把供奉在祠堂上的紫金莲花座取下,但其实还未拿到手便已知到不对劲,一托在手里看更是双眉紧锁:“此物乃仿造,原物在何处?”

王家上上下下都傻了,他们哪里知道原物和仿造的事,这事真不是王家自家人做下的。王家不缺银钱开销,哪个王家子弟都不缺,就算缺,这紫金莲花座在修士眼里了不得,却非金非银,在凡世中人眼中,还不如块银锭子,缺钱也不会打紫金莲花座的主意。更何况,王家人都知道,当年这莲花座放在王家,就有一天说过会回来取,谁敢做下这不要命的事。

淳一看向自己胞弟的儿子(注:上章打错了,是真如的侄子,他弟的儿子),以为是家中有晚辈打了先祖物件的主意:“柏章,怎么回事?”

王柏章完全没反应过来好不好,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被雷劈了不知多少遍:“伯父,侄儿着实不知,此物一直未曾出过祠堂门。祠堂也只有几个老仆打理,无不是忠心耿耿之辈,蔫敢动祖宗之物。”

“叫那几个老仆来我瞧瞧。”王淳一在乘云宗便将乘云宗看家的真言咒学了个十成,那几个老仆一来,经淳一过问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再看向在场众人,还真是人人都觉得这假的才是真的,至于真的在何处,没一个人答得上来。

紫金莲花座不止是师长所赐法器那么简单,天宸每历一世都要带着这三件法器,自然有其道理。

“不急,今日已晚,明日再查。”

这事,颇为蹊跷。

 第二零一章 活着,才是真正的强大

且说出祠堂后,事便整个王家亲眷都知,人人自危,生怕被赖到头上来。人往往都这样,做了的事心虚,没做的事更心虚,生怕被谁打个措手不及。说到心虚,最心虚的却是萧林壑,是他干的事他会有反应,但这事真跟他也没关系。

就算没关系,看到天宸出来盯着他看,萧林壑还是浑身不自在,立马就跳开几步,拽着祝安安的袖子,一副要被羞辱的良家妇女模样:“真不是我,你几曾见我做下的事不敢承认的,我就算把同一个人坑一万次,也不会只承认九千九百九十九,余下一次不敢认的。”

这一点,天宸信他,李少清便是如此,按说如果真是那坑货做下的,萧林壑现在就是躲,也该一脸促狭。就算是转世,记忆不清,灵魂没变,脾气其实也变不到哪去:“你说不是,我自信你,不过,这事还需你演卦。”

天道化身演算天道,比谁都占便宜,别人算不到,他自己算起来却得心应手,没有一点所谓“算人不算己”的陈规。取来卦盘细细推演,林壑唯一能算到的就是这事跟他没关,亦非天道安排,是*。

若论*,自然先从王家开始清查,王家祠堂里的东西,王家又不是等闲人都能来逛的寻常门第,不查完自家的线索,还能查到哪里去。好在天宸虽然不是个很讲道理的,也没为难自己上世的后代,要是闹得王家上下人心惶惶,反倒什么都查不出来。

第二日,身为族长的王柏章与王夫人一道,王柏章查家中上上下下的儿郎,王夫人则负责查内外女着,从姓王的到不姓王的。从主人到仆从一一细细过问。好在王家虽然人口众多,常能来往的却不过就那么些人,能接近祠堂的更是少之又少。加上有仙师坐阵。谁也不敢说半句谎言,只把知道的都倒出来。

结果线索没查着。倒把王家往日的一些不足给补齐全,浮苏与祝安安并王夫人一道坐着,对王家的私事自不过问。王夫人满怀歉意,查半天尽是家丑,仙师想要的却半点没问出来:“二位仙子,真是抱歉得很,您看现在该如何?”

“夫人。家中上下不过些许小事,大节未失,不必如此。查不出来倒是好事,此事到现在看着倒非似凡世中人所为。待我们再思量思量罢。”说话的是祝安安,她是长辈,有她在浮苏需敬着让她开言。浮苏很有身为弟子的自觉,但如果是萧林壑就另论,祝安安还是该敬的。

听得祝安安说话圆融入耳。极是漂亮,王夫人也松一口气,仙师不怪罪才好:“二位仙子且坐,想来不需多久,郎君那边便会差人来回话。只是……说句不好听的。王家立世至今,难免有一二不肖子弟,若当真是王家不力,还请二位仙子代为圆圆场。此事,把王家上下的命填进去也填不平,只是年幼的孩子们无辜,请二位仙子垂怜。”

修士们对待凡人的态度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若路见不平,还愿拔剑相助,只是不乏时有凡世中人惹到修士头上,被修士尽灭满门的事发生。修士们不需要做太血腥的事,随便使点绊子,也能让累世王家顷刻间化为乌有。

虽然祝安安知道天宸素来的脾气,但那却也只是天宸没证果位之前,证果位之后,他自有他历世的经历与性情,哪里又是她好答的。便看浮苏,这话也就浮苏能出声应承或拒绝:“浮苏,你以为如何?”

“夫人不必担心,我看着,倒不像这一二百年里的事,应是更早以前,指不定如今知道线索的人都早以投胎转世。至于王家上下填命的话,夫人不必再说,世间至贵不过活生生的性命,积德不仅是立家立业之本,易是修行之本。那等倒行逆施,动辄灭人满门的,岂是正道所为。”浮苏虽然把四大宗门称作四大流氓,可四大宗门约束弟子确实极严格,入凡世中行走若非涉险,不伤性命便是其中一条。

王夫人这才稍稍安心,这时门外便有持重的婆子上前来回话,待婆子进来,说是王柏章那边也没问出什么来。王夫人更加稳下心神,客客气气地起身送要去和天宸他们相商的浮苏和祝安安离开。

天宸和萧林壑离去,王淳一却被王柏章求着留下,王柏章实在有些心惊胆颤。王淳一向来是个体贴人,又知人心懂冷暖的优秀世家子弟,被长辈教导得极好,苍诘又喜欢这般有风仪的,更是尽心教养,自不会让看来已白发苍苍,更似是他长辈的王柏章如何为难:“想问什么便问罢,但我能答必会答你。”

“多谢伯父,侄儿只想问问,这事是否会牵累王家上下,若当真仙师不能消怒火,还请伯父看在家父的面上,替王家留些血脉。”王柏章在这点上和王夫人空前一致,夫妻二人甚至都没有商量过这事。

“此事,应不会牵连王家上下,我那……那姐夫,虽看着沉沉不语,却是禅宗修士,不会动辄轻取人性命。只是,这紫金莲花座若找不着,会耽误大事,要耽误此事便不是一家之事,而是整个沧海界之事。”王淳一扶起王柏章坐下,看着个满头白发的人在自己面前躬着身,总是不好受的。

王柏章也稍安下心来,又道:“那……那位领头的仙师不知与家中那位祖宗有何干系,自然,伯父若是不方便只当我没问过便是。”

这事,淳一也拿不准,便含笑道:“你便当没问过罢,姐夫自有来历,他不曾言我亦不能多说。”

虽王柏章心里有些怀疑,但却也不敢肖想,王家现在有他这位伯父庇佑已相当不错,再多也不过锦上添花,王柏章也不过是好奇:“是是是,伯父您看,此事若一时不能解决,你们是否要长住,若要长住还是收拾一间安静清幽的宅院为好,大宅里人来人往,怕扰着你们的清静。”

“看情况罢,我总是王家人,回了家中自是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要什么,不会跟自家人生份。”淳一这话说出来,才是真正的定心丸,不管到底王家在这事上出什么差错,有淳一从中周旋,总不至结局太惨。

与王柏章作别,淳一回到暂居的客园中,见在场五人尽是沉沉不语,便问道:“怎么,还是一点线索没有?”

林壑让个坐给淳一,道:“师姐起了一卦,说不在这一二百年,丢失紫金莲花座的事非但跟王家没关系,跟凡世中人都没干系,想来是修士所为。”

紫金这种质地,在沧海界其实也不新鲜,但天宸历世加持其上的愿力,非等闲物件可以比拟。紫金莲花座叫正道修士得去,不敢说一日千里,从此心魔不扰,心障不生,关窍轻取,境界极易稳固。不过,当年王师玄把紫金莲花座留在王家镇宅,并非一点手段没使,所以盗取紫金莲花座的必非寻常修士。

“到底是有线索了,我叫小僮去知会他们一句,免得他们不安。”淳一转身吩咐两句又坐回来,问道:“师姐夫,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否要继续寻找紫金莲花座。”

“三件法器不齐,妖狱难行,莲花座较紫金钵和禅杖还要重要一些,必找到不可。”天宸此时神色平静,既然已丢失,再怎么着急也无用,倒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推算。

“要么去个信回乘云宗,请天机师叔代为测算一二。”天机真人学的也是《天衍大数》,虽不如苍诘精通,但也不会逊色太多。浮苏觉得既然查不到,那就算一算呗,总比没头苍蝇要好。

祝安安却摇头:“没用,算不到,我所习乃《上玄术数》,与你那位天机师叔所习的《天衍大数》虽略差一阶,但我算不出,你那位天机师叔应当也算不出。况且,宸君有谙世之法,也没看出苗头来,这事……算不出来。”

真如琢磨半天,最后道:“我倒有个主意,阿爹,你跟紫金莲花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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