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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作者:脂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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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嫦熹把首饰盒带进来吗?”
眉儿摇摇头:“并没有,这里面装的什么?”
“看不清,眉儿,把火折子拿出来点着。”
“好。”
眉儿从衣袖间掏出火折子,轻轻用嘴一吹,火折子的烟草走便有了火光。
然后这束火光慢慢变大,形成了一道烈火,眉儿吓得赶紧扔掉,但是随之是他们始料未及的火海。
突然迸发在整间屋子,巨大的爆炸声吞没了苏幕遮和苏眉的尖叫,就像是一场特别美丽而又惊悚的艺术戏法。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整间屋子被巨大的火海吞噬,烟雾弥漫,覆盖了整个忘尘阁。
“来人啊,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公子呢?找人通知公子啊!”
“什么?公子不见了,那他在哪儿?”
“这么大的火,根本扑不灭啊!”
忘尘阁在一晚上都炸开了锅,那样的吵闹声隔着几条街都难看见,那样绚烂的火光,在几里外都异常刺眼。
嫦熹抱着双肩抖动着,她捂着耳朵不敢听门外的动静,祈祷着这漫长而又恐怖的夜晚赶紧过去。
但是,夜晚过去之后,就是真正的黎明吗?
我不知道,嫦熹也不知道,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害怕。
我挨着窗户,欣赏了漫天的大火,拨开了最后一片桔子塞进嘴巴里,然后桔子皮丢到了窗外,它似乎也被大火给吞没了。
我关上了窗户,在与此同时,麻熙的身影出现在了熊熊大火之中。
她宁静的笑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被烈火烧着身体的苏幕遮,轻轻对他伸出了手——
“想活下去吗?想报仇吗?想知道是谁害死了你吗?”
“你是谁。”
“我叫麻熙,给我你的人皮和灵魂,换取人间三年的寿命。”
看啊,多么美丽的一场烟火,它用最高傲的姿态向黑暗宣战。我们终将在它那火红色的裙摆下,颤抖着,哭泣着,毁灭着!……
————————
烧了一晚上的大火,第二天早上火势终于被扑灭,发现了两具焦尸,人们掩面而吐没敢多看。
但是请来的仵作说,示一具男尸和一具女尸。
人们后来联想到了失踪的苏幕遮,才想着可能那就是苏幕遮的尸体。
忘尘阁失火的事情传的非常快,整条花街可都知道了。同行嫉妒,听到这个消息那些妓馆的老板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而与此同时在忘尘阁内传的更快的消息就是苏幕遮北被火烧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空穴不来风,现在开始人心惶惶。
在妓馆的都是些贪图银子的,尤其是那个掌事的嬷嬷精明的很,见忘尘阁大势已去,便搬走了许多值钱的物件,当天下午就跑走了。
其余的跟苏幕遮签了卖身契的人一看,可不都不能吃亏,搜刮了忘尘阁所有的宝贝都卷铺盖走人了。
“嚯!这速度,堪比搬家公司啊!”
我嘴里含着剩下来的酸溜溜的橘子,放眼望去示空荡荡的,一片狼藉的花厅。
“嫦熹,你不走吗?这里都没人了。”
嫦熹只身坐在椅凳上,手里轻轻捧着一杯早就凉掉的茶:“再等等。”
我知道,她在等刘章。
别说忘尘阁失火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即便是没有这档子事,刘章也还是会在今天来的。
嫦熹算是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一个替他挡刀的女子,作为像刘章这样正义凛然的男人,肯定要对她负责,直接就把自己以身相许了呗!
我真真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相当无趣,毫无悬念。
正如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的剧情一样,刘章很快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当然,嫦熹就是在等他来。
如果不是为了消灭苏幕遮这个无穷的后患,还有掏出挽秋口中的秘密,嫦熹才不会离开侯府,她早就计划好了,第一步就是嫁给刘章,然后再暗暗借刘章之手灭掉吕氏。
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所以她才要一直呆在刘章的身边。
清澈的河边,似乎没有被昨日的大火给浇灭了生息。周围还是长出了一些新鲜的嫩芽,迎接春天的到来。
“这是什么?”
嫦熹捧着系了一个大红花的锦盒,面上一层都是雕刻的黄金,可是锦盒却很轻。
刘章笑笑:“我明白你的顾忌,我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我的内心,唯有这个东西。”
打开的锦盒当中,只放了一个玉佩。
那是之前刘章要给嫦熹赎身的月光玉,这是个无价的绝世珍宝,当时就连苏幕遮都差点为此动心。

、第 102 章

迎娶(2053字)
打开的锦盒当中,只放了一个玉佩。那是之前刘章要给嫦熹赎身的月光玉,这是个无价的绝世珍宝,当时就连苏幕遮都差点为此动心。
“我记得,这玉佩上刻了字。是你的……”
“对,你当时就猜对了,这是我过世的祖母赠送,她一生不为高祖所重视,不如戚夫人貌美,不如吕雉威望,更不如薄姬娴熟,她是个平凡的女人,她撑起了父王的领地,换来我的安宁。临终时给我玉佩,对我来说异常珍贵。”
嫦熹把锦盒递给了刘章:“这样的东西,我不该收的。”
刘章用一个力道又塞回了嫦熹的怀里:“我用如此珍贵的东西赠与你,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哪怕是太后赐婚也好,我都不在乎,你懂吗?”
嫦熹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她紧紧拥住刘章,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抛开过去的一切,可她并不能。
刘章,嫦熹除了对她有歉疚外,不允许自己再有多余的感情。
“我懂……”嫦熹轻声说着:“但是侯爷不该冒着得罪吕太后的风险,吕楚,你必须要娶。”
“那你……”
嫦熹掩住刘章的唇,接着说道:“侯爷莫要担心,经过一晚上,我已经想清楚了。就算你娶了吕楚,我还是可以在侯爷身边伺候你。我本就是轻贱之人,不能让侯爷明媒正娶做妻室,我只求以侍妾之名嫁去侯府,只要侯爷在身边,就够了。
嫦熹如此顺水推舟,正好能解了她心头烦恼。
侍妾地位低下,没资格进宫请安,也不用上表请婚,如此甚好,她就能安心待在侯府了。
刘章将头埋在嫦熹的青丝间,闻着那淡淡的香气,让他安心,他声音沙哑:“熹儿,我不要这样,我不想娶吕家的人……”
嫦熹淡淡的笑着,微风拂过,她觉得格外轻松。
谁都有不想做的事情,谁都有充满无奈的时候。
可谁都无法改变我们现在生存的轨迹,再清高的刘章也好,再阴狠的吕雉也罢,都有被逼迫而坐的事情。
我们只能顺着前行,不管你是否愿意……
惠帝六年,春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嫦熹还怀着刘恭,与刘盈牵着手在玉琼台的水桥边漫步。两人说着对未来的一切可能,憧憬着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教他识字,教他念书,教他武术。
可是整整一年后,嫦熹却穿着嫁衣,而新郎,是朱虚侯刘章。
那个此生与她有莫大关系的夫君和儿子,此时在用金块堆砌的高高的宫墙内,默哀着根本没有死掉的女人,整日颓废。
嫁衣是刘章托人送来客栈的,这家客栈也早就示刘章安排好的,嫦熹会从这里嫁过去。
嫦熹手滑过那精致的绣面,很好,很美。但终究不是正红色,因为她只是侍妾而已。
只是侍妾都能穿喜服,已经是破了规矩了。
今日,也是刘章迎娶吕楚的日子。吕楚可以穿火红色的喜服,坐上八人抬得大轿,风风光光的从朱虚侯府的正门而入。
那种喜庆的红色,嫦熹从来没穿过。
刘盈曾经说过,好想看着嫦熹,穿上一次大红的喜服,盖上那绣着鸳鸯的头巾,等着夫君掀起盖头那娇羞的样子。
可那终究只是一个奢望。
今日她也要嫁去朱虚侯府,可是只有一台轿子,没有装饰红花,极其简单。
她只能从侧门而入,待刘章和吕楚拜堂之后,再沐浴净身,等着夫君回屋。
或许,都不会来自己这屋,而是和妻室缠绵于榻。
红烛泪添,但是嫦熹不在乎,她曾经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过一个帝王,现在又何惧侯府的嫡夫人呢?
毕竟,她对刘章无爱。
铜镜中的脸已经施好朱粉,玲珑有致。
我最后帮着整理了一下发髻,戴上了许多金步摇。
“诺,好了。”
嫦熹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摇摇头,指着发髻上那过于沉重的金簪:“都卸下来吧。”
我感觉,她甚至觉得连这身红嫁衣也不用穿的,只要走近侯府就可以了,她就能达到目的。
这些样子,又何须做给别人看呢。
我叹口气,又把那些才戴好的步摇给取了下来,换上了几个素净的绢花:“总归还是要美美的。”
我也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今天我的形象算是毁尽了,穿的活脱脱是一个善财童子,毫无时尚感可言,如果被萧决发现,可不得嘲笑个我几十年的。
看着我面目扭曲的样子,嫦熹笑笑,扯了扯我的衣袖:“幸好有你。”
我愣住,一时间有点尴尬,随便敷衍了一句:“那是,本姑娘冰雪聪明能文能武,比你靠得住!”
“芙蕖,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的这双手都在颤抖,这里,这里太重了……”
她敲击着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我明白她内心承受的太多压力,可我终究不是她的同伴。
“嫦熹,你还剩两年多的时间。”我指着她眼角下已经有点淡去的一片花瓣:“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但绝对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路,与我无关。”
“你为何现在强调这个?”
“因为……没什么。”
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也有点怕了。
怕我来到汉朝是个错误的选择,怕嫦熹这个女人会在不在意的时候,轻易的影响到我。
喜轿旁的喜婆明显有点不耐烦,催促着嫦熹上轿,这样的开始,注定了她在侯府的低人一等,究竟以后该怎样生活,她也不知道。
颠簸的轿子里,她缓缓闭目,眼角流出温热的泪,终究是止不住的。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少次,只是觉得好累。
我跟在轿子后面走着,能看见嫦熹悄悄的撩开轿帘。
前方,是气派华丽的朱虚侯府。身后是奢侈妖艳的青楼妓馆。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璀璨无比的未央宫,
逃出宫门,跨入妓楼,现在要辗转向深宅府门。一切的因果报应,也才拉开序幕而已……
(妓楼篇 完)

、第 103 章

新婚(2017字)
嫦熹从侧门进入侯府,被女婢领入整理好的房间内。
她脱下沉重的喜服,耳边能清晰的听见外头曲乐的声音。
我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捧着一堆葵瓜子:“外面好热闹啊,咱们要不出去看看。”
相比之下,这个偏小的屋子可就冷清多了。
嫦熹长舒口气:“还是在屋里待着便是,也是最安全。今天应该来了不少人,吕家和刘家难免有见过宫里嫦美人的。”
嫦熹换上了身轻便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我挠挠鼻翼:“嫦熹,你说,刘章今晚会过来吗?”
嫦熹摇摇头:“他必须去吕楚那边,不过……”
想来刘章应该也不会搭理吕家的人,但私心来说,嫦熹肯定希望刘章来陪她,也好给吕楚一个下马威,让她在府里有些地位。
不过理智的想,刘章还是去吕楚那边好,否则吕雉日后问起此事,追究下来就到了嫦熹身上。
夜幕降临,外头的声音已经渐渐低沉了下来。嫦熹倚在椅榻上,捧着竹简不知不觉渐渐入睡,梦里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浅锁。
刘章穿着新郎官的喜服推门而入的时候,眉儿正给嫦熹在盖着薄被。刘章看见她入睡的摸样,心里有些心疼。
“你下去吧。”
我眨了眨昏昏欲睡的眼,心想终于让我退场了,干脆的答道:“诺。”
我掩了屋门,还是窃喜了一下。看来刘章是最疼嫦熹的。
刘章半蹲在嫦熹身旁,替她撩开额前的碎发,这样小心的触碰,让嫦熹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似乎很不安。
刘章看了她很久,时而抿嘴笑笑,然后又眉头紧皱。
他和别的女人拜堂时,嫦熹却独自守在屋中,这样的睡相,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儿。
直到嫦熹睁眼了开,他才笑道:“累了吗?”
嫦熹直起身子:“侯爷怎么会来?不去夫人那里,万一落人话柄……”
刘章掩住了她的嘴,温柔的抚摸着她还有睡印的脸颊:“现在可不是你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伺候夫君入睡呢?”
嫦熹脸颊一红,还没张口说话,反被刘章用唇堵住,刚才的睡意现在愈发的清醒了,刘章吻着她红唇,再到细嫩的颈项,耳边是嫦熹一声声娇媚的喘息。
嫦熹的脑袋里是现实感和虚无感交织着,她从未与刘盈以外的人共眠,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心情,能坚持下去吗?
若他是刘盈,若是刘盈……
嫦熹闭目,思绪渐渐有些飘渺,似乎能闻到刘盈身上的药香。
刘章见嫦熹脸颊泛红,挑趣的咬了她耳垂一番,横抱着娇羞的她,走向床榻,撂在床上只手按住她若有若无挣扎的手臂。
略有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粉红的精致小脸,头伏下,热浪一波一波的传到她的耳边
嫦熹的薄衫被他只手扯开,下面是他上次没有得到的身子,这次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了。
刘章的唇贴在她的胸口,炙热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游走。嫦熹完全陷在这种柔情当中,她回应着,勾住刘章的颈项。仿佛回想起了刘盈的身子。
“皇……皇上……”
刘章伸手准备脱去嫦熹裘裤的时候,却清楚的捕捉到了嫦熹娇媚声中,‘皇上’二字。
他停下,狐疑的盯着闭目的嫦熹:“你说什么?”
……
我从屋子里出来就伸了一个懒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跟萧决煲电话粥。
“所以呢,麻熙她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啊,她已经失踪几天了,现在杂志和新闻都在说麻熙是不是遭人绑架,比换美国总统关注度都高。”
“嚯!那个女人还真有人气,那我要不要投案自首说是我刮花了麻熙的脸,好让那些悲天悯人的八卦记者们安安心。”
“亲爱的你真幽默。”
萧决传来一阵憨笑,我却臭着一张脸:“别他妈跟我废话,赶紧找到她,没有她的踪迹我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可能真的有什么阴谋。
“你什么不踏实?”
头顶飘过一阵声音,我哇的一声迅速旁边抱着桥边的石柱。人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有一些特别的习惯。
而我这个一受到惊吓就会像猴子上身一样抱着东西的习惯,经常让我很懊恼。
我看到蒲青那张放大脸,想跳河的心情都有,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吗?!”
蒲青用衣袖挡住我四溅的口水:“什么话?”
“一种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高端发明,笨蛋!”
我站直身体,姿态优雅从蒲青旁边走过,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捂着肩膀:“你!一个女孩子力气怎么那么大,脾气还那么坏!”
“怎么?”我把脸凑近过去瞪着他:“想打架吗?”
其实我自认为我跟他脸对脸的距离并不算太近,人家欧洲人见了面还张嘴就亲呢,可是古代人保守的性格实在是让人别扭。
我看见蒲青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里噗嗤一声暗笑,然后又凑近了点,故意逗他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亲你不成?”
我说完,正得意于成功调戏到了一个风华正茂的青春美少男的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传来很巨大的声响——
“顾晔佳!顾晔佳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儿调戏别的男人!”
蒲青憋着通红的脸,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衣服口袋。
我淡定的挂了电话,勾过蒲青的脖子:“哥们儿,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多多照顾啊。”
他很不自然的看了下我的嘴唇,半秒不到的时间又移开了。
我忧心忡忡,这搞不好要在侯府呆个三年的时间,这小子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
……
房间里纱幔朦胧,红烛摇曳。
嫦熹募得睁开眼睛,直视向刘章,一瞬间嘴唇发白。
就像是梦醒的感觉,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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