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漾女皇-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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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回首仰望著一阶阶踏入云霄般的阶梯,龙凌殿在阶梯上金碧辉煌,曾经是那麽的令人沈迷,今日却恍若仅是一堆房舍。那日她跳下马车,仰望著他们的那一眼,看著她疯狂地提裙跑上来,叫他欣喜若狂想扑下来,然而,紧搂在一起的,却是她与别人的喜相逢。
他只是一朵云,他追逐著风的脚步,追赶著风的狂热,却愿意为一个小女人驻步。他多想回头再看看她,他多想搂入怀中,这次他绝不会再嘻笑玩耍,他只想好好地爱一回。
她说她爱过他了,她说她属於别人了,她劝他放手,是他爱得太慢,还是他曾经来不及开始?
只要你想,云便会照做,无论是远赴天涯,只为圆你我的梦;还是断斩情丝,只还你完整的爱恋。
一袭惊人的红,只为引起世人的眼光,永别了,执著追逐的帝王之梦;永别了,为爱追逐的云,从今往後,声色欢场,恣意纵玩,你的起点,便是你的归宿。
云王眼圈通红,收回了眸光,绝望转身。
云……云王!
他呵然冷笑地摇了摇头,再踏出一步,“云王,等等我,啊……”娇声如莺,沙哑软脆,云王陡然转身,却见一个娇躯从云端扑下来般,以极为不雅的姿式眼看就要跌滚下来。
是她,真的是她吗?
阳光反射在她身上,恍若梦幻般不真实,他却动了,脚尖猛然点地,瞬间如游龙般沿阶梯窜了上去。
呵,哪怕是梦,他也要追上去一捕,只是因为他云王……一直都是个追梦人。
执著,向上,不悔。
胸膛被撞得个生疼,怀中搂得结结实实,他却恍如隔世般胡乱呢喃,“碧儿……宝贝……碧儿……”
“呵,我想哭,别管我。”唐碧紧贴著温热有力的胸脯,汲取著好闻的体香,泪水如潮般汹涌。
抽搐的娇躯脆弱得像布娃娃,冰冷得仿佛从地窖里捞出来,他从来没感受到她这麽痛苦绝望过,她似乎一向……他似乎忘了,她以前怎麽样的?床上醉生梦死,欢爱不过是嚼了块干粮,只为了止饿。而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一笑一颦,一喜一怒……
可她,只是来找个肩膀哭泣的,云王深深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用调笑的口吻说道:“怎麽了?是不是帝王因为我逼他,所以他训你了!”
“他敢!”
听她这麽说,他反倒放心了,“那你这是,不会是舍不得云哥哥离开,所以哭成泪人儿了吧,放心啦,咱们夫妻不成情义在,云哥哥会经常去看你的,如果你愿意,咱们像以前一样,偷情也挺好玩的啦!”
“你……”经他一说,唐碧的痛苦被气恼取代了,一想到他和以前这具身体的正主儿欢爱,忍不住酸溜溜道:“听说云王都是光明正大去碧波殿……”
“是哦,干嘛要偷情呢。”云王哈哈大笑了起来,“走,咱们现在就去偷情……不,说错了,去……碧儿说去干嘛就干嘛!”见她原本惨白的脸色亦发苍白,陡然话题一转,顺势调笑。他云王能与漠狼交好,并带回一公主平安回来,是何等八面玲珑的人。
“我想哭!”
“切,我还想笑呢。”云王忍不住打趣,虽说美眸通红,泪珠不断,可这笑颜,明明都已经出来了,还念念不忘。
“你有钱吗?”都说痛苦的时候得大吃一顿,唐碧恨自己像只蚂蚁一样,攀附著大树而活,活脱脱的寄生虫,太可怜了。
云王这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心中拈量著,“要多少?”
“这个……”唐碧还真有点不好说,这儿的物质价值底是什麽概率,她完全没概念。“让我大吃一顿的。”
云王失声哈哈大笑了起来,打了个响指,“宝贝,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
“切,谁要你养。”她拉著云王的手兴奋地跑著,“放手,吃了你的,我会让小墨还给你的。”
“得了,要真有心,以身相许呗。”云王愉悦地笑著迈开大步。
“算了,我怕玩死你没命赔偿。”唐碧悻悻地实话实说。
云王陡然将她拉入怀中,亮眸暗沈,欲火跳腾,“宝贝,可别挑逗云的极限,云只想好好爱你一回。”
唐碧感动得泪花闪动,不忍心挑明自己遭遇的窘迫,只能叹息道:“你这人开不起玩笑。”她顿时表现出的沈重令他感觉到不安。她可是哭著跑出来的,也不见帝王来追,看来这事有点蹊跷。
不过,她来了,就是信任,有信任,就够了。落入他的手中,吃不成,爱个够也好,反正他早已尝过千百遍,不在乎一时半会的。
二人相牵著像逛自己的後花园,一路畅通无阻地朝宫外走去。路途所遇之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宦官,无一不对云王毕恭毕敬,那样子跟见了龙胤风没两样,这令唐碧不禁暗暗惊叹,云王在宫里的影响力可真不小啊。走出了宫门,早有下人车马等候。
云王牵过一匹红得发亮的枣红骏马,抱起唐碧轻巧地跃了上去。“先回去,不必等本王。”
“是!”几个装束简单眼神炯炯有神的年轻男子抱拳答道,眼角微瞄了下墙角暗处,“爷,是否需要处理一下?”
“不必了,他们喜欢跟著随他们。”云王哪还有心思管他们,拥抱著怀中的人儿,豪情满怀地驾马而去。“宝贝,走了。”
“嘿,慢点,小心……”骏马在云王的驱使下,如一团火般奔跑在龙凌王城的大道上。很快便进入了热闹的市集,两边的行人一见如此狂肆的人,心知惹不起,一个个如老鼠见了猫,逃窜和躲闪顿时使得街道慌乱成一团。
“呵呵,宝贝,现在又不是在床上,慢什麽?”云王不正经地调笑,大手若有似无地抚摸著她的身子,惹得唐碧又气又恼,刚愤慨离开了狼窝,却又落入了狐狸的掌心,到底是福还是祸啊。好在他仅仅只是吃吃嘴上手上豆腐,并没有进一步侵犯。
“好吃吗?”云王期盼地问。
“没你的好吃。”唐碧苦著脸推过面前的一盘。
“那你就吃我的,换我吃你的。”
唐碧望著这个举止优雅却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一时间感慨万千。数一数,加上苏含,令自己动了心的男人,竟然有七八个,但是在食物面前,每个男人都各不一样。
莫冉是再好的食物放在他面前,也只当是清水一杯,食物於他,再甜美的东西落在他口中,仿佛都那麽索然无趣。
洛哥哥虽有能陪著她品尝和分享,却也仅是为她喜欢而喜欢。
小墨吧,纯粹的把食物当食物来吃,而少南只是期盼而已。
算上那一次给龙胤风做的人生五味菜式,他也不过是品其意义,然而眼前的云王,与她竟然有相同的爱好。他带她沿街窜巷的走,大到最高雅的酒楼,小到深巷小铺,每家只允许她尝一点点。
“好食物就像男人,浅尝辄止,这样才可以保持新鲜感而念念不忘。”云王以丝绢替她擦去唇角的液汁,指腹的触感透过柔滑的丝布摩挲著唇瓣,漂亮的凤眸微眯著,那眼神如同恩爱的丈夫在看著自己的娇妻。
他真好看,这是一种有别於莫冉的妖,洛羽的纯,龙胤风的冷,唐泽的硬,小墨的俊,少南的雅……如果非要找点词来形容,那就是美如冠玉,风流倜傥……看著看著,唐碧感觉自己的心原本如鹿般急撞,这会似乎越来越慢,仿佛被吸入了他的眼睛里。
当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至唇角,唐碧忍不住伸出小舌轻舔了舔,不知道是在追逐他的指腹,还是在渴求他的……淡淡特殊的气息在二人眼中流动著,云王眸光暗了,低哑地叹道:“宝贝,别舔了,再舔……”
唐碧恍然清醒,娇羞地嗔了他一眼,慌忙垂下头。
无限的羞怯远比光溜溜地在他身上娇啼来得勾魂,云王许久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他轻垂下头,试探般吻了下她的脸,唐碧欲迎还拒地别过头去,唇再次追近了一点,落在唇角边,柔软的唇瓣微微轻触。
唐碧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仿佛回到了青涩飞扬的青春期,在偷偷地和某个男孩躲在树丛下,好奇又害怕地尝试著禁果般。她再次微退了一点点,唇瓣却被整片唇抵住了。
男人的鼻息中喷出微弱的气息,仿佛凝成了她鼻尖的薄弱的汗珠,上唇瓣被两片温热的唇给含住了,轻吮了口,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仿佛第一次舔棒棒糖的那种美妙。
上唇瓣刚被安抚,下唇瓣在期盼中被安慰,推著胸膛的小手无措地揪著红豔的衣衫,似推似拉。一只大手抚上了青丝秀发,一只大手抚上了纤腰,将她压在了火热的胸膛中。
身近了,唇却松开了吻,仅碰触在一起,额贴著额,鼻尖顶著鼻尖,气息已转为灼热浓重,仿佛在极力地克制隐忍著内心的狂躁。比起她与其他男人的,这个算不是深吻,充其量不过晴蜓点水般,却叫二人皆心神颤动了。
良久,唇分,唐碧躲开了他的灼热的眼神,低下头去,俏脸绯红。
长长的睫毛轻颤著,粉嫩的唇仿佛刚被抹上了最美的唇彩,晶莹剔透。云王的心尖仿佛被阳光洒上了金粉,明亮而颤悠起来,深邃的瞳仁抹上了柔弱的爱,就这麽静静地凝视著,没有了激情荡漾,没有了欲火焚身,有的,只是一颗寂静柔软的心。
他云王只知道,在一个女人身上发泄著欲火,是畅快淋漓的爽,却从来没想过,爱一个人会是回归平静的心。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云王拉开她柔软无力的小手,轻环在自己的腰上,紧紧地将她圈在怀中。唐碧惊愕於他的反应,侧耳听著他的心跳,却似乎感觉到了心安。
“宝贝。”
“嗯!”唐碧轻应著,以前她特别反感这样的称呼,现在听著反而觉得异样的亲密,完全有别於莫冉唤她娘子,苏含唤她娘娘的感觉。
“你是谁?”
“呃?”唐碧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从头惊到了脚尖,传闻他与碧漾娘娘关系素来非比寻常。若其他人不知道异样还情有可原,可他……她轻轻推开了他,对上他没有任何威压,只有似水温柔的眼瞳。失忆骗得过他吗?还是说面对褪去精锐而坦然相问的男人,她无法去撒谎?他爱的是那个唐碧吗?他会因那个唐碧的死,而痛苦吗?如果他知道她死了,会不会……
唐碧深吸了口气,苦涩地笑了,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口,“你爱她吗?”
云王伸指抚摸著她的蹙眉,“唐碧十二岁就爬上了我的床,她身体的每一处我都清清楚楚,她床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淫呼浪语,我都熟悉透了……”
“够了,别说了。”
、(29鲜币)159。魂附之秘云讨好
唐碧泪眼模糊地倒退了两步,差点跌倒在餐桌上。
十二岁,他们,有过多少次欢爱;十二岁,他们的爱便已经开始了,而她,不过是个偷机取巧的小人。唐碧只觉得每一句话如针扎般疼,她好想骗他,说她就是他,可是……
於她而言,爱仿佛才刚刚发芽,可人家……早已云雨欢愉,沧海桑田……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啊,眼圈一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唐碧转身仓皇而逃。云王慌忙拉住了她,“告诉我你是谁,很难吗?”
“你找不到她了。”唐碧哭吼地猛然将他推开,“她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懂,你明明还活著。”云王抱住痛苦的唐碧,“对不起,我不问了好不好?”
“我不是她,我是我,她是她,你爱的人已经死了,她死了你懂吗?”唐碧从来不知道说出来是这麽痛苦,借由别人的身体,去诈取别人的爱,她终究是做不到。
“胡说,我爱的人还活得好好的。”云王紧紧地抱地哭得颤抖的人儿,“傻丫头,我想告诉你的是,尽管我和她已过千百次欢爱,可我从来都没爱过她,你信吗?”
“什麽?”唐碧不敢相信他的话,云王抬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心疼地擦拭著泪水,“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是她,会是谁,万一哪天你突然不见了,我好知道上哪去找你。”
“呵……呵呵。”唐碧忍不住傻笑了两声,“我要是不见了,恐怕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为什麽?”
“因为我只是寄居在这身体里的一缕魂!”
“呃?”云王惊愕地瞪著她,脸色顿时煞白,半天都没缓过气来。魂,什麽魂?当然是灵魂!这已大大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畴,许久,他突然严肃地问,“国师知道吗?”
“这个?”唐碧有些不解,支支吾吾道:“我想他可能……知道吧!”
“不,你最好别让他知道。”云王惊然而认真道:“看样子你是悟出了他的灵术,似乎又不是很像,但你知不知道,国师最高记录是悟出了灵师,可灵王,是有可能悟成魂师的,听说可以超越生死轮回,偷魂换体,我怕他会拿你来试炼。”
“啊。”唐碧倒不是怕莫冉真的会拿她怎麽著,而是被魂师的厉害所惊吓,“莫冉真有这麽厉害吗?”
“他若修炼到这一步,那将与天地同在,日月同辉,而龙凌乃至整个天下,恐怕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云王的话叫唐碧倒抽了一口气,看云王所说不假,如果莫冉真修到这一步,那她唐碧……天,她不敢相信老妖怪会真的存在。如果洛哥哥、小墨等人都老了,死了,他们两个长生不老……天啊,想想太可怕了。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对她而言,是独特的。云王听罢欣喜不已,反倒过来安慰她,二人弃骑而牵著手边走边说。“听闻你和他关系匪浅,也别太担心。”
“你是什麽时候发现的?”唐碧有些心虚地问。
“那晚某人在苏公公的床上,用小手指抠啊抠……”
“你……”唐碧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无自地容地垂下了头。“别说了好不好!”
“嗯……啊……好难受……不,是好舒服!”云王贴近发烫的耳垂戏谑地学著她的娇喘,唐碧只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都叫你别说了,还说。”
“宝贝,你脸皮真薄,完全不像她。”
“敢情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了!”唐碧酸溜溜地恼道。
“那是,至少她比你热情多了,你要是脱光光爬上我的床……”云王大笑地在她出脚之前躲至了马的另一边,二人你踢我躲,追来赶去在大街上玩闹著。
唐碧从来没这麽开心过,高高在上的云王竟然会像小孩子一样,对街市任何人新鲜事都感兴趣。
他虽然装扮不俗,除了巡街的官员认识他的身份,街市上的百姓打招呼的很多,却没有一个知道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云王,有的会恭敬地唤声云爷,有的会直接唤声爷。
“帝王在宫里,除了从奏帖上看到黎民疾若,永远都不会亲身体验到,真正为民著想的王,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云王言语之中无不透露出忧国忧民的叹息,这令唐碧很是惊讶与赞叹。
围观耍戏班的,再看卖艺的,他也会时不时拍手叫好,顺便赏上一两个碎银。当讨钱的盘子伸到唐碧面前时,唐碧才觉得羞赧难堪,在这个世界,穷得连一块碎银都没有,若是洛哥哥在,她还好意思讨个钱,可是跟著他,她却开不了这个口。
“想不想玩玩这个?”感受到唐碧的落寞,云王不懂她的细腻,挖空心思地拉过她,钻入另一处人群里。唐碧一看顿时有些好笑,这不就是现代玩丢竹圈套摆物吗?
隔红绸约一丈之遥,第一排是一些劣质的胭脂水粉女性头饰手饰等,第二排是各种布艺娃娃等,第三排是各式各样的制工粗糙,花色一般的陶瓷花瓶等摆设……王城不比一般穷乡僻壤的小城,因而玩耍的人多了很多,不少公子哥丢著竹圈笑得乐哈哈,大多数只是图个乐子,谁也没在乎那些奖品。
“你喜欢哪个,我圈给我。”云王买来一大把竹圈。
生前家境富裕,而後又一直在宫中,随便一件摆设,都比这强万倍,吃的用的,哪一样都属极致珍品,唐碧很想说一个都看不上,但见他这般殷切,倒也不好驳了他的热情,便指著一枝绿色的钗子,“这个吧。”
“爷,圈中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