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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数字密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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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伸手安慰地拍拍邹涛的肩膀转身走了,小护士目送医生走出房门,又走到床头,安慰邹涛说:“您别焦急,‘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您还要耐心一些。” 
  邹涛烦恼地看着自己的断腿,皱紧了眉头。 
  小护士又指着放在床头柜小纸杯里的药片说;“这是止疼药,您现在吃吗?” 
  邹涛瞥了一眼纸杯里的白色药片,摇摇头说:“嗯……不!等一会我自己吃。” 
  邹涛闭上眼睛,现实的处境有如汹涌的浪涛,在他脑海里激荡,他必须承认,他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但目前对他来说,继续追查下去是有些渺茫了,他确实是无能为力了。 
  邹涛把头靠在枕头上,透过窗户,窗外明亮碧蓝的天空在明确地告诉他,今天是19号的早晨,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就是21号了,银行整个计算机升级就要全面启动,而他连一点谢浦源的真凭实据都没有抓在手里,江威还在拘留所里,高民死了,婉婉做了人质,扬娟还不知道肖永声的真面目,而他自己又遭到暗算,至于粉碎柯利卡计划,更是不甚了了,他已经陷入到失败深渊的边缘。 
  邹涛昏沉沉地在思索中打了一会儿盹,伤腿部位不断引起的疼痛使他无法真正进入睡眠。有时,他刚要睡着,又被疼得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这种痛苦是难以忍受的。他几乎要忍不住去服用止痛药,可当他把药片拿在手里的时候,他又闭上眼睛咬着牙关忍住了。他把药片用一张餐巾纸包起来,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把药片留起来,他只是感觉似乎这些药片会在某种时候派上用场。   
  《数字密码》 第三十二章(3)   
  门开了,护士小姐又走进病房,她手里拿着几份杂志,“给您。”小护士笑着说,顺手把杂志放在邹涛的身上。她把飘到脸上的头发掠到耳后,“您烦闷的时候,看看杂志吧,您这腿可着急不得。”护士说着替他掩了掩被角。 
  “谢谢你的关照。”邹涛说,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嘴唇突然干了。 
  “您渴了吗?”小护士看见邹涛的动作问,“要不要我给您倒点饮料?” 
  “噢!不!”邹涛凝视着小护士,小护士长得很漂亮,两只眼睛闪着青春的光芒,这使他想起了婉婉,心里一阵紧缩,他咳嗽了一下,好像还在犹豫应该怎么开口。 
  小护士说,“您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小护士又眨眨眼睛,凑近邹涛的跟前,压低了声音说:“您是不是想要一根拐杖?” 
  “是!”邹涛迅速地答道,脸浮起一些红色,又连忙解释说:“我只是想提前适应适应,或者说,我看见它心里会踏实一些。” 
  小护士又笑了,她笑得很好看,很灿烂,还带着一分得意,“我去给您争取争取。” 
  邹涛的眼睛里放出希望之光,“真的,有可能吗?”他激动地说。 
  小护士露出一份神秘,接着扮了一个调皮的鬼脸说:“您就看我的吧。” 
  邹涛也笑了,“拜托了!谢谢你!” 
  小护士对邹涛招招手,嫣然一笑,轻盈地转过身子,静悄悄地走了。 
  一天应该很快就过去了,然而这一天对于邹涛来讲几乎就是煎熬,墙壁上的钟表滴滴哒哒地响个不停,每走过一分钟,邹涛的心里就抽紧了一分,他越焦躁,钟表仿佛走得越快,声音好像也越大,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心口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几次把手机拿在手里,拨通了扬娟的电话号码,但几次他又压制住自己,把手机关掉了,此时,他惶恐,疑惑,他几乎不敢相信在银行里,在他们身边,除了肖永声,会不会还有谢浦源的人。人心难测,如今,很多人的心理和思维都出了问题。 
  邹涛躺在病床上,脚翘得高高的,眼睛盯着靠在床边的那根丁字拐杖沉思,小护士果真没有食言,给他拿来了一副拐杖,放在桌子旁边,他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医院里一切还都是有条不紊,很有规律的,那个年轻医生按时查房,漂亮的小护士也是每间隔一段时间就进来一趟,不是给他送来药物,就是询问他需要什么帮助,绽开她那美丽的笑容,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减轻他的疼痛和焦虑。时间每过去一个小时,他的心就往下沉一截,感到绝望在一步步逼近他,脊背上冒出一股冷汗。 
  门开了,小护士手里托着托盘,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她拿眼睛瞄了一眼邹涛那阴沉的脸色,说:“我给您拿来两片止痛药,您很痛吗?” 
  邹涛把目光移开报纸,“还好!”他简单地说。 
  “您不开心?”小护士歪过头端详着他说。 
  邹涛耸了耸肩膀,嘴角轻轻向上一挑,扫视了一眼自己的伤腿说:“我怎么会开心呢?”说着露出一丝惨淡的苦笑。 
  小护士眨眨眼睛说:“别着急,会好的。” 
  “我的衣服在哪儿?”邹涛问。 
  小护士走到病床右边的一个衣柜跟前,拉开柜门,指着里面邹涛的西装说:“东西都在这里,您做手术的时候,我放在这里了。”她又拿起皮包说:“您的皮包也在这里,没人动过。” 
  “噢!谢谢!”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小护士提起邹涛的西装裤子,走到他的跟前说:“您看这上面全是血迹。”她摇摇头,有些可惜地说:“恐怕不能穿了。” 
  邹涛的名牌西装裤子,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裤子上血迹斑斑,右边的那条裤腿的下半截全部给剪掉了。 
  小护士手里提着裤子,咯咯地笑了两声说:“他们也对您的裤子动了手术,不过,这对您上了石膏的伤腿倒是很合适。” 
  邹涛瞄了几眼自己的裤子,看到裤子的惨状,他感到腿部又是一阵巨痛,他闭了一下眼睛,咽了口唾液,缓解了一些说:“把裤子给我吧。”   
  《数字密码》 第三十二章(4)   
  “您还想要它吗?”小护士不解地问。 
  “它对我也蛮有意义的嘛。” 
  小护士说:“我给您放在衣柜里。” 
  “不!放在我身边。”他说得很坚决,“我想想它还能有什么用处。” 
  “好吧!”小护士把裤子放在床的里侧靠近枕边的地方。 
  邹涛又说:“能把皮包递给我吗?” 
  “您现在就要吗?” 
  “是,我想看看里面的一份文件。” 
  “好,我拿给您。”小护士把皮包递到邹涛的手里,邹涛打开皮包,护照,钱夹,身份证件都原封不动好好地放在里面。他把皮包也放在床边。 
  小护士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您把止痛药吃了吧,我知道像您这样的骨折是相当疼痛的,虽然您是男子汉,也不要忍着。” 
  邹涛伸手拦住她,“噢!你放在这里吧,一会儿我自己来吃。”他又显出难为情的样子说:“我吞服药片,要慢慢来。” 
  小护士笑了,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窝,然后拿起托盘转身离开了。 
  邹涛从桌子上拿起杯子,一仰脖把里面的白水喝干,他又拿起小纸杯,把里面的两粒止痛药倒在手心里,他一边注视着房门,一边伸手从枕头低下摸出一个小纸包,他打开纸包里面已经有七八粒这样的药片,他小心翼翼地把止痛药放在一起,包成一个小包又塞在枕头底下,然后,凝视着那根拐杖发呆,脑子里开始筹划着一个冒险行动。 
  邹涛从蒙眬的睡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浸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他抹了一把脑门,看了一眼窗外,赶紧用眼睛去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间是晚上,10点30分,他重重地舒出一口气,把头又转向窗户,外边的天是黑的,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 
  邹涛反手支撑着身体,慢慢地坐起来,他已经睡了2个多小时,虽然睡得蒙蒙眬眬,但也恢复了一些体力,聚集起一些精力。他侧身靠在床上,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最后把眼睛凝视在那根丁字拐杖上,然后又移向钟表,此时的时间是20号晚上10点40分。 
  邹涛伸手从枕头低下拿出那个小纸包,他打开纸包,把里面所有的止痛片都塞进嘴里,像咀嚼糖果一样,把它们咬碎,然后用水送下去,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从床上拿起那条已经不能称之为裤子的裤子,右腿已经剪去一大截,但邹涛感觉开口仍然还小,他的石膏腿过不去,他抓住开口使劲一扯,把裤腿又扯开了一截,撕裂声很响,在寂静的夜晚,听上去,好像一面风帆被飓风吹破了。 
  邹涛把撕破的裤腿套在石膏夹周围,又抬起左脚穿上左裤腿,他慢慢地抬起屁股,把裤子拉上来,系在腰上,这一套简单的工作,听起来很容易,但邹涛做完之后,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用手把伤腿搬到床的边缘,让腿垂在床沿边。他手倚着桌子,身子前倾,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桌子上,尽量放轻手脚,避免碰到断腿上。他把另一条腿移到床下,把脚伸到鞋里,全身的重量都落在没有受伤的左腿上,邹涛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眼前一片发黑。 
  过了片刻,他定了定神,打起精神,双手把受伤的断腿从床沿上搬下来。他特别地注意,不让重量落在断腿上,他就这样倚着桌子斜站在地上,伤腿搭在床沿上。 
  邹涛把拐杖夹在掖下,单脚站在地面上,他又看向窗外的黑夜,侧耳听着房间外边的动静,楼道里依然是静悄悄的,连护士查房的脚步声都没有,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架着拐杖,左脚着地,右边是一根粗大的白色木桩,活像一头独脚怪物。 
  邹涛心里非常清楚他要做什么,他要趁着夜深人静离开医院,返回海丰。他知道拖着一条断腿走出医院,再乘车到达机场飞回海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者说根本不可想象,但他必须回到海丰。明天就是21号。明天早晨九点钟全市隶属省行的所有金融机构,将全部停止营业,终止各项业务运转,开启所有的计算机,进行计算机程序的全面换板升级。所以,他必须连夜赶回去,把情况向扬娟通报。   
  《数字密码》 第三十二章(5)   
  邹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手使劲按住拐杖,试着把左脚迈出去,他刚一迈腿,右脚接触到地面,刹那间,身体重量的一部分移到右腿上,腿部的骨折处立刻并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有如万剑穿身,沿着脊髓窜到头上,顿时他觉得脑袋要炸裂开了,并发出一团炽热的火球,仿佛地板在脚底下摇晃,全身有如触电,猛烈地痉挛抽搐着,“啊!啊……”他在心里边大叫一声,脑子变成一片空白。 
  半晌,剧痛过后,邹涛睁开眼睛,他只觉得眼前发花,所有的东西仿佛都遮上了一层雾气,恍恍惚惚。然而,他却惊奇地发现自己仍然奇迹般地站立着,断腿垂着,左手依然紧紧地握着拐杖,一串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他的心振奋了,他没有倒下,他仍然站立着,他做到了。他想;“只要我没有倒下去,我就一定能回到海丰。”他咬着牙把右腿抬起来,悬在半空中,他拄着拐杖,右手扶着墙壁,单脚向门口挪动。他拉开房门,伸头向外窥视,门外一片肃静,左边是一条通道,右边也有一条通道,两条通道的交叉处是护士的值班室,一个小护士趴在桌子上,高高的柜台挡住了她的头,除非她站起来,否则是不会看见他的。每个病房都关着门,昏黄的灯光使人感觉整栋楼房里的人都睡熟了。 
  邹涛屏住呼吸,扶着墙壁,在走廊里困难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偶尔拐杖同地面碰撞出轻微的声音,使他大惊失色。他终于缓缓而艰难地挪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并且他已经看到了电梯的大门,这里灯光明亮,把走廊照得通明。他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把脑门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他已经感到非常的虚弱,右腿不停地抽动,痛得他恶心得要吐,呼吸急促而表浅,全身在微微地打着抖。 
  他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但事实上,不过才有十几分钟,他昂起头,顽强地抗拒着要停下来的念头,“快!不能停下来,走吧!时间紧迫,一分钟也不能迟延,走下去!”他命令着自己。 
  他伸手按了电梯,夜间没有人乘坐电梯,电梯很快就上来打开门,邹涛挪进去,电梯关上门,他精疲力竭一下子瘫痪在电梯里。汗水浸湿了他的全身,衬衣像一块湿布贴在他的身上,未受伤的左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为了避免碰撞,断腿老是抬得高高的,手臂和肩膀的每一块肌肉都疲劳过度,开始麻木。 
  电梯到了一层,他扶着门,笨拙地移动着身体,他把头探出去,电梯外是一条走廊,拐弯处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出口的字样,那里便是医院的旁门。 
  邹涛慢慢移出电梯,他向四周扫视了一遍,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突然,他看见了一辆担架车放在靠墙的角落里,邹涛心里一阵狂跳,眼睛里放出亮光,有了这辆担架车,他不但能够减轻痛苦,还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他一跳一跳地向担架车挪过去,最终他把自己挪到担架车前,他把拐杖放在车上,自己弓下身子趴在担架车上,左脚蹬着地面,右脚悬空,他心砰砰地跳,好像都要窒息了。他一下一下地用左脚蹬着地面,担架车缓慢而艰难地向前行,最终来走到大门口,邹涛已经看到了大门外的街道,外边一片漆黑,夜凉如水,他终于挪出了大门。 
  邹涛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险些倒在地上。冷飕飕的晚风吹着他身上的汗水,冷得他瑟瑟发抖。他紧紧抓住拐杖,“下一步怎么办?已经一步都走不动了。”他觉得大街像汹涌澎湃的大海,在翻腾,在激荡,而他正抱着一根桅杆,随时都有被大海吞没的可能,他闭上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街道恢复了正常,他坚持下来了,他战胜了常人不可想象的疼痛和困难。 
  汽车的前灯朝他射过来,一辆小汽车开过来,在他的旁边停下来,司机从窗口探出头来,“你等出租车吗?” 
  邹涛仿佛看见了救星,连忙点头,“是!是!” 
  司机又问了一句,“要我送你回家吗?”   
  《数字密码》 第三十二章(6)   
  “回家!”邹涛听见了最后二个字,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是的!送我回家。” 
  邹涛伸手打开后门,他一手拉住车门,一手抓住车顶,向里面挪动,断腿碰在车门上,一阵揪心的剧痛,他脱口大叫一声,“我的腿!”眼前金花乱飞。 
  司机走下车来,看见邹涛的腿一愣,“腿断了?” 
  邹涛痛的扭歪了脸,喘着气,咬着牙说:“是!”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帮着他一点一点挪进汽车里,让他把断腿直挺挺地放在座位上。 
  司机关上后门,坐回到驾驶座位上,“去哪里?”他问,同时从反光镜里观察着邹涛。 
  “去机场?”邹涛说。 
  “去机场!你想到什么地方?” 
  “我想马上回海丰。” 
  司机想了想,“回海丰今晚没有飞机了,要等明天上午。” 
  “是吗?”邹涛稍稍欠起一点身子,“真倒霉,怎么没有航班了,不行!我必须在凌晨赶回海丰。”邹涛自己喃喃地低声说。 
  “不过,你可以坐火车,坐火车有5个小时也到海丰了。”司机插话说。 
  “是吗?!”邹涛又兴奋了,“火车什么时候开?” 
  司机估计了一下,说:“再过40多分钟,该有一趟火车开出,我们抓紧一些能赶上。” 
  “那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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