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良夫-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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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主动需要发生的幻境,跟做梦长相雷同,本质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这样的解释,够清楚了吗?李天木微笑着等待某人恍然大悟的称赞,却不料看到的表情仍然是凶神恶煞一般。
严小夏眼睛微微眯起,她唇角虽是勾起,却更显得可怕。
“你的意思是,这,全是假的?”严小夏手指抚上那个笑眯眯地叮当猫,不紧不慢地对李天木问道。
“额……”李天木已经做好随时溜走的准备了,他吞了一口口水,才解释道:“也不是这个意思。意识海本就是照着主人想法存在的一个地方。严姑娘你想出来了这样一个地方,这里的东西本来就全属于你一人所有。”
“你想让这钱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我阻止……”他吞吞吐吐,不晓得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是该把实情说出,会不会遭到毒打啊?
他胆怯地看了看严小夏,索性一股脑说出来算了。
“严姑娘你也只是实体在意识海里折射出来的幻境。”他一句话说完,人已经缩到了严小夏最爱的那张红木桌子下面。
“我也是幻境?”严小夏喃喃自语,倒不像他想象那般追着他大骂。
“严姑娘?”李天木试探性地露了一个头出来,见她并不是设计使他出来,才放心地又多出来一些身子。
“严姑娘你没事吧?”他状似关心地又问了一句。见严小夏仍是呐呐地自言自语道:“原来我也是幻境。”
他这才整个人从桌下爬出,笑嘻嘻地走至严小夏面前:“严姑娘,没想到你倒还算讲理,不是我猜测的那种人。”
“那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严小夏抓住他的衣领,脸上面无表情地对他问道。这才当真吓了他一跳。他顾不上自己的衣服被严小夏抓在手里,只不断在她眼前晃着手问道:“严姑娘?严姑娘?”
哪知严小夏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李天木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倒也有些急中生智,当机立断,就在严小夏耳边大喝一声:“醒来”
严小夏的眼神这才从方才的呆滞转回过来,有了一丝灵动之气。她愣愣地看着自己抓着李天木领子的手,霎时松开,向后退了两步问道:“怎么回事?”
李天木长呼了一口气,文不对题地回答道:“倒真真要吓死我吗?我可没想到这么自己这么背。上一个听到我这么说的人也不过打了我两拳而已。居然你就让我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走火入魔。我也是听西边的传言,说是还真有个想不开的,就这么走火入魔了,就变……”他明智的住嘴,看着还未彻底回魂的严小夏转换话题:“严姑娘,你平日做人也太苦闷了一些,才在屋里只放这些东西。我见有人,放了可是一整套的游戏。”
“你说,我走火入魔了?”很明显,严小夏并未被他蹩脚的转换话题所带走,仍是一副自己被自己吓到的样子。
“咳严姑娘可能是有些魇住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呵呵呵呵”地干笑着。两只手搓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严小夏看了他半天,直看的他低下头背过身子去还不放过,绕到他身前,盯紧他问:“你到底是谁?”
就当这大梦一场好了,可是也要把这梦的缘由问个清楚吧。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来这许多怪异讯息?若说是科幻剧情,却又不想,玄幻?自也不像,这是什么情况才会引发出来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你说我和你抢饭碗,我怎么和你抢饭碗了?你说我钻牛角尖,给你惹麻烦你说你还有上头。你到底是谁?”严小夏上前一步逼近他,他便后退一步。直到将他逼到墙角不能再退。
“严姑娘,这样……”李天木额间冷汗涔涔滴下,他口齿不清:“这……不太好吧?”
严小夏自然不论好与不好,她只需要一个答案。而且隐隐之间感觉心里越来越急,仿佛自己本来要做的那件事,到现在还没有成功,而且已经时日无多。
“你的到底是谁?”严小夏再近一步,直逼得他要缩到强的那边去了。
“我,我是李天木啊上次卖你玉的那个,告诉你邻国那位圣女故事的。”他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便急急道出两人认识始末。
“后来,在车轱辘底下,严姑娘扮了一身男装,装作不识得我的样子。”李天木本是低着头,说完这句话才悄悄抬头看她,终于叫他逮到严小夏那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正要开口,却发现严小夏又立刻收敛回去,打量了他上上下下才问道:“那人是你,那你又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是问你真实身份,你的工作范围是什么?”
“是!@#……李天木又低下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并不长的一句。
严小夏却只听到最开始的那一个字,不由有些恼怒:“你快些说。”
“是穿越人士的守护天使。”李天木那副豁出去的脸色,着实让严小夏嗤笑出来,再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她便更是大笑不止。
“你,你说什么?”严小夏方才的什么凶神恶煞逼迫难为,这时全都不知道跑到哪个爪哇国去了,她笑的直不起腰来,直扶着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又看了他一眼之后笑的更加大声。
“守护天使?哈哈哈哈……”严小夏指着他笑:“你以为做广告啊?还穿越人士的守护天使,你干脆说是各位穿越人士小心谨慎使用,必备良品守护天使一枚,宁滥毋却啊”
李天木这次真的要是恼羞成怒了,他本就恨透了自己这个职位名字,一点威严都没有,中西方结合后的怪异产物。他终于忍不住严小夏的笑声,气势汹汹地站到她面前:“你笑够了没有?”
“没有。”严小夏严肃的肯定答复之后,又是一阵大笑。她看着李天木脸色越来越绿,最终还是好心地止住自己嘴唇的弧度。
“守护天使……”一说出这四个字就有些忍不住发笑,严小夏极力控制着自己,假装正经地问着:“那你们有工资吗?”
李天木一脸郁卒,他没想到这人一下就戳到他的死穴。
“我今天来,不是来讨论我,而是讨论严姑娘你的事。”决定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李天木又一次试图转开话题。“严姑娘,据我分析,你现在是遇到死结了。所以我就是来帮你打开结的那个人。”
“什么死结?”这次严小夏到底没再与他纠缠,而是认真的问他。不再耻笑他的原因其实并不是被他的话题带走,而是虽然嬉笑着,心里的焦躁感却并无减轻。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只得忍着隐而不发,希望能够转移注意力。
李天木见她真的顺着自己说下去,倒惊异的看了她一眼,生怕她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一样。
“严,严姑娘,我现在说你也是不明白的。”他又看了看她,才道:“总之,严姑娘想要度过难关,还是要忍。忍到头了,自然就得到严姑娘想要的结果了。”
此言一出,严小夏却发出嗤笑一声,面色冷冷:“你倒是会说大话。”
她手指按住心口处,仿似能感觉到那里鼓噪不安,尽力压住却越发烦躁。她站起身走至窗前,另一手推开,瞬间呼啸的风便灌入屋内,带有凛冽哨声。
李天木连忙以袖遮脸,企图挡住风沙。他待风势过去一阵,才将手臂放下来,淡淡看向严小夏,没想到她掌握如此快速,这一会儿就知道自己造出天气来。
“你当然只会说忍。就好像我对痴人说放下,对濒临死境的人说,解脱。这难道不是一样的废话?谁不会说大道理,这些道理也总是有用的,不然不会流传千古。可是这终归是最难做到的那层。”
严小夏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白色云朵,好像这房子建在天上一般。她又想起这其实只是意识海,根本不是现实,便又厌恶的将窗户关上,手指按住的位置却越来越发疼。
“佛家的道理也是一样,总说一切皆是虚幻,什么都是机缘。劝人放下,劝人唯心。可说来到底有什么用呢?能够做到的人,不说也能够做到。做不到的人,即使每日默念百遍,也不见得就能做到。我自然知道凡事需忍,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到底做不做得到,谁晓得?你光是为此而来,有用吗?”她像是发难一般说出来,全然不顾其实自己只是迁怒。
连这小小的烦躁都要迁怒于人,她如何能够忍什么别的大事?
李天木这时却已不见那戏谑之色,只淡然一笑,仿佛对她的问题胸有成竹一般。
“佛法,本来就是机缘,才让人会心有所得。弘扬佛法,也只是为了普救众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缘。能救得了你,那一时便救了。救不了你,也只好等到能够救得了的那天。”
“并不能说,我今日在这里,因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你,便不救了。那样,就不是佛了。所以,不能因人惧,而不说。不能因人恼,而不说。更不能因人知,而不说。说,是要提醒,要你牢记。心中时常有,才能做。如果因为这个道理人人都知,而根本没人去说,那最后又怎会人人都知呢?”李天木微微昂首,他唇边微笑盈然,与之前的各种落魄或者恼怒样子区别甚大,严小夏甚至一时之间觉得,他身上有光发出,不像是常人的样子。
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开口道:“严姑娘,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一切的发生都是未解,却总有其不能想象的道理。不能够说这件事带来苦果,便不去尝它。因若没了那苦,以后又怎晓得甜是有多甜呢?既然存在,便有其意义。我们不知道,但是不能够否认。”
“所以,还是要忍。忍得一切意义显现,忍得所有事情归零,忍得天下安平。”
她静下来,心中燥感也觉得略微减轻,一双眼睛紧盯着他,问道:“那我若忍不住呢?”
“再忍。”李天木也看着她,目光温文,却坚定。
“若是还忍不住呢?”
“继续忍。”()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请姑娘让路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请姑娘让路
严小夏沉默,唇齿间萦绕的音节都又消失不见。她怎么不明白呢?可是又觉得非(提供下载…3uww)常不能明白。
两人静站半晌,严小夏还是开口问他:“我为什么会来?”
“机缘。”李天木给出了一个玄之又玄的答案,随即就像浑身皮肉都是绷紧过后的反弹一样,全身都松懈下来。连站姿都不一样了,挺立的背有些驼了下来,脸上也是耷拉着,又变成邋遢的样子。
“严姑娘,我的任务呢,就是这样。任务完成,我也就该走了。有什么需要,我会再出现的。不过……”他装模作样的手指掐算:“依我的判断,应该没有我出场的戏份了。”
严小夏正欲开口相阻,就见他已开门走出,临踏出房门那一步时,却又回头对她道:“记住,忍。”
然后又是一副嬉笑模样的道:“对了,那个平安结的玉石,可是真的能保平安哦”
“什么……”还没问出口,严小夏便已感觉到一阵大力拽着自己往后拉,她一面挣扎,一面看见许多影像从自己眼前一一浮过。
在苏州的时光,和英慕华的初相知,和朱康文在学院的拌嘴,和朱康耀齐锦绣的三人聚会,还有小妮小弟盛子的拘束活泼。住进喜运来,出事。这所有的一切。
像是传说中人临死之前,会在眼前略过一生景象一样,严小夏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全都浮现,然后身体中是不断地坠落感。
她想抓住什么,却发现全身都没办法动弹,眼睛睁不开,掠影却一直存在。她想叫,也都叫不出来。就好像方才被李天木困住一样,只是更加难受。
紧咬住牙关,看那些画面一点点的略过,完结。然后下坠感消失,她突然觉得又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感,然后蓦地睁开双眼。
接着,才是周遭的声音感官都又回来。她看着俯身朝自己看来的几个人,听着旁边依旧嘈嚷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仍是街上,她手指微动,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微微转过脸去看,赫然就是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那个被踩踏死的男子。
她顿时跳了起来,一颗心“砰砰”地跳着。有人见她跳起,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喊道:“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围观的人不见少,越发多了起来。严小夏站在中间,看着里里外外一圈圈的人,无助更加强烈。她的手握紧了脖间衣襟,觉得自己好像是裸露在这些人的眼里一样,充满了赤luo感。这些人都看着她,交头接耳的讨论,浑然忘记地上还躺了一个因他们而死亡的男子。
严小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突然尖叫起来。
她的这声尖叫响亮刺耳,一时之间,窃窃私语的低声顿时都停止了,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呆愣后反应过来,又开始讨论。
围着她的圈子密不透风,她不晓得是要冲出去,还是怎样。于是低下头来,她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尘,再看地上那个依旧躺着的男子。突然觉得那个忍字,像是天上压下来的重石,简直没有办法让人承受。
她的脚向前踏了一步,围观人潮便随着她也踏了一步。
但她接下来的作为却未如人料,她蹲下去,侧头伏在那男子胸口,再伸手去摸他颈间动脉,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旁人看傻了眼,他们不知她在做什么,觉得她一个女子,昏倒在街上已经实属意外,现在又靠近一个已死男子,怎么都是不应该。
严小夏做完这些,微微抬头,看了一圈旁边探头探脑想得知真相的人,才朗声问道:“这里有没有大夫?”
大夫?围观人皆都摇头,半天也无人应声自己跳出。严小夏只得无奈的看着地上男子,喃喃自语:“不晓得你的命到底硬不硬了。”
她猛然一掌打在男子脸上,却见他仍然一点反应没有,只是头部被严小夏打歪了一点。
旁人哗然,有一人大叫起来:“你和他有何仇恨?”
严小夏抬头,冷冷朝那人看去,回问道:“你和他又有何仇恨?”
那人便缩了回去,不再做声,他没想到这方才站在那里看上去胆怯懦弱的小姑娘这时也知回嘴,当即整个人就再隐没在人潮里,分辨不出。
严小夏再低下头去,又一个耳光,再一个耳光,一连十几个耳光,手势丝毫未软,男子的脸已见红肿,围观人在惊讶议论声过后,便是静寂。都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而她的心里,也越发急切。本来是因自己晕倒都未有人上前察看,认为已死,所以才猜想男子可能也只是骨折,不是真正已经死亡。上前探查他心脉果然还有,身体这半晌也仍有温度,无奈这里连大夫也没有,便不知他伤到什么地步。如果此时不能让他醒转,怕真的是眼睁睁见人死在这里。
这个方法虽然笨拙,也好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但如果他始终不能醒转,那又该如何是好?心里发急,正欲再动手,抬起的手腕却被一个人捏住。那人站在她身侧,是个魁梧大汉。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男子,才沉声道:“姑娘,我本不欲多管闲事。可人已死,不管什么事,都随他去了。姑娘何必如此?”
严小夏啼笑皆非,她开口解释:“谁说我和他有仇?我只是在救他而已。”
那大汉明摆着一副不信的神色,旁边人也都是唏嘘不断,她只好噤声。这时节,都是谣言杀死人。偏有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