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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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便是。”
“妹妹在此替她叩谢姐姐的恩典。”靖懿太妃起身朝太后叩拜道。
太后又为自己斟了碗茶,漫不经心地提醒仍跪着的靖懿太妃,“妹妹拜托哀家的事情哀家可是全数的答应了 ,不知道妹妹答应哀家的事情……”
靖懿太妃自然知晓太后的意思,将定心丸稳稳当当地送到了太后的手中:“老佛爷尽管放心便是,妹妹何时 说话不算数过,您多虑了。另外,宸儿明日便会向皇上递折子,请求去各州府替皇上巡视政绩,即日便会动 身。”
“宸儿果然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太后意义颇深地称赞着奕宸,沐婉芙现下已然是个废人,再也不会对谁构 成威胁;如此一来,还替皇上解除了一个政治上的对手。这桩买卖不仅不亏,反而是稳赚无疑的。
宁寿宫
自慈宁宫回来后,已是午膳的时辰,靖懿太妃派了禄生去郑亲王府送消息后,又屏退了殿内的所有奴才,一 个人静坐在暖阁内。
茶几上是慈宁宫午膳时派人送来的冰糖燕窝,大红色的双龙戏珠炖盅内,不断地冒着腾腾的热气。
她知道:燕窝里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剧毒,只要自己吃下这碗燕窝,太后就会给乐寿堂里的沐婉芙留一条活 路。
靖懿太妃端起了茶几上的炖盅,一小勺一小勺的吃着太后给她下的剧毒,眼角、嘴角都噙着灿烂的笑意。
午歇起后,宁寿宫的琳嬷嬷带人去了慈宁宫报丧。
靖懿皇贵太妃,兆佳氏,满洲镶红旗,内大臣完硕之女,生皇五子奕宸,即郑亲王;享年四十九岁,无疾而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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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堕胎
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阴雨,好不容易晴了一晌午,午时过后,紫禁城的上空又变得乌云密布了起来。
宫里发了丧信到郑亲王府,奕宸听了消息当场便吓懵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生 额娘。
慈宁宫下了懿旨,嘱咐奕宸:让奕宸万不可过度伤心而伤了身子。虽然奕宸不知道他的额娘与太后倒底谈成 了怎样的条件,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额娘是用自己的生命才将保全了那个人的性命,都是因为他一时 的自私,才会致使自己的亲生母亲暴毙宫中。
书房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脚步声在奕宸的身后停了下来,“五哥,额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要节哀才 是……”奕宏重重地拍了拍奕宸的肩膀。
奕宸背对着奕宏站在书架边,先是沉默、而后却变成了低低地抽泣,“六弟你知道吗,是我害了额娘……都 是我害了额娘……”
“五哥,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皇额娘的手段太过狠辣了些,额娘若不是急着就禧贵人的话,怕是也不会去 慈宁宫走那么一遭。”奕宏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宽慰了话语来安慰他,只能说了些大逆的实情。
“我该死…我该死,我实在不该自私地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让额娘为我去冒那个险。”奕宸顾自抽打着自己 。
奕宏忽然用力地扯住了奕宸的手,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五哥,你要振作,不然额娘岂不是白白的牺牲了嘛 !你要振作你知道吗?”兄弟二人抱头痛哭。
酉时过后,漫天的雨帘倾泻而下,紫禁城内外黑压压的一片。阴深的乐寿堂内,闪电将空旷的大殿内照得如 同白昼。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沐婉芙终于恢复了些知觉,面部传来的剧痛让她再次醒了过来:蓉妃恶毒的笑意、佟香雪 的冷眼旁观、还有狡诈阴险却一直化名叫萍儿的晓月,总有一日她定要她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殿外大雨依旧,而殿内的破陋之处亦落着不大不小的雨点,冰凉的雨水在破损的砖面上凿出了个凹槽,在雨 水滴落的时候发出好听的声响。沐婉芙挣扎着做了起来,她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会变成鬼魅一般的容 貌,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凹槽边挪动着。
沐婉芙撩起了凌乱的发丝,水面上倒映着一张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刀痕交错纵横,有些伤口处的刀 痕一直延伸至嘴角,而有些伤口处已经出现了溃烂……
“啊!!!”沐婉芙胡乱地抽打着自己的脸,这哪里还算是一张脸,简直比鬼脸还要狰狞可怖。
听见了正殿的动静,麻四若无其事地在偏殿继续哼着小曲儿、喝着小酒。他在乐寿堂当了十年的差,别的没 见过,这成天疯言疯语的女人倒是见了不少;甭管什么样的人,只要往这里面一送,没毛病的笃定也会变成 有毛病的了。
当闪电再次划破夜空时,乐寿堂内再次出现了位不速之客,黑色的斗篷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沐婉 芙微微抬头看向了来人,冷笑道:“怎么,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是不是很开心?”
佟香雪解开了斗篷,放下了手中的竹篮,目光清冷地看向浑身血污的沐婉芙,“害你至此的并不是我。冤有 头、债有主,你要评理大可以去找蓉妃她们。”
“我一直视你为亲生姐妹,自问没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不知您丽嫔娘娘为何要如此陷害我。”从佟香雪出 现在乐寿堂的第一时间里,沐婉芙已不再当她是自己的姐妹了,所以也就不用再对她和颜悦色。
佟香雪走到沐婉芙的身边,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一脸的怨恨,“亏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想当初蓉妃有 意引你去御花园,刚巧在我们去御花园的路上遇上了太妃宫里的琳嬷嬷、是她及时叫住了你,才害得我白白 的做了你的替死鬼;太后降了我的位份不说,就连景仁宫那些下贱的奴才们竟然也想爬到我的头上来作威作 福,这不都是拜你这位好妹妹所赐嘛!”说罢,佟香雪狠狠地推了沐婉芙一把。
“你被降了位份难道我心里就好过吗?虽说让你替我顶了那不白之冤,但事后若不是太妃一直从暗地里保护 你,你以为你有那么容易就得到皇上的垂青吗?”既然说到了当初被蓉妃嫁祸的事情,沐婉芙索性也不想再 瞒着她了,将蓉妃的阴险狡诈都讲与了她听,“你醒醒吧!蓉妃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相信她也绝没有那 么好的心,你现在帮着她一起对付我,保不准哪一日她对你动了杀心,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加凄惨。”
“你说的轻巧!”佟香雪反驳沐婉芙,“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禁足景仁宫,若不是你,蓉妃怎么可能有机 会用鹊儿的死来要挟我,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为蓉妃的爪牙。沐婉芙,我恨你,你知道吗?”佟香雪忽然 跪在了沐婉芙的身边,揪紧了沐婉芙的衣襟,“皇上每次来我的宫里,心里想得全是你,就连做梦的时候都 喊着你的名字,你知道嘛……”佟香雪哭得像个孩子。
沐婉芙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我现在已经是个样子了,你根本就不用再担心我会跟你争什么。我的容貌已经 毁了,我对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你们大可以放心。”
佟香雪突然止住了呼声,幽幽地看向沐婉芙,抬手抚上了她隆起的腹部,“你还有这个孩子……你还有这个 孩子!!”佟香雪抓住了沐婉芙的手腕,“你还有这个孩子。不管你日后生了格格还是阿哥,只要这个孩子 回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一样会想起你;看到孩子,皇上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而我什么都没有……”
意识到了危险,沐婉芙忙不迭甩开了佟香雪的手,“我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孩子是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无论如何我都会用生命保住这个孩子的。”
佟香雪回身从竹篮里颤抖地端出了碗汤药,递到沐婉芙的手边“你不是一直都说是我的好姐妹吗?你帮帮我 ,帮帮我!把这个喝下去,把这个喝下去,我可以在蓉妃面前替你求情,让她给你留条活路。”
沐婉芙随手打翻了佟香雪手里的药碗,骂道:“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太后、皇后还是贵妃? 蓉妃何等角色,难道会受你一个小小的嫔妃摆布。
佟香雪的眼底闪过了妖异的光芒,重复着沐婉芙的话语道:“你说的没错,我又不是什么皇后、贵妃的,蓉 妃怎么可能听我的话。所以,我只有自己帮自己了。”说罢,又重竹篮内端了碗堕胎药出来。
沐婉芙一步步的往后挪动身体,连连摇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佟香雪此时更像是个着了魔的魔鬼,根本就不会再去顾忌什么姐妹之情,因为她深知沐婉芙的禀性:依着她 的个性,谁要成为了她的敌人,她一定会不择段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虽说那日她没有下手,但沐婉 芙也绝对会将这笔账算在自己的头上。与其是那样,还不如趁早为自己铲除后患。
佟香雪强行抓着沐婉芙,将堕胎药应灌了下去:“我们两个注定只能活一个,既然上天选择了让我继续活下 去,那么你就顺应天命吧!”
沐婉芙本身就有伤在身,伤口处剧烈的疼痛根本让她无力反抗佟香雪,苦涩的药汁充斥着所有的感官,“我 一定不会放过你……”
将堕胎药强行给沐婉芙灌下后,佟香雪肆意的、恶毒的笑了起来,“你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 在此威胁我。倘若我现在就要你死的话,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听了正殿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说话,麻四立马清醒了,蓉妃临走时交待他的事情他都还记得,于是穿了鞋撑着 破旧的油纸伞、拿着烛台往正殿去了。
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佟香雪重新穿起了斗篷,走到殿外正巧碰上了前来查看情况的麻四。彼时,殿外仍旧 滂沱大雨,麻四忙拦住了佟香雪的去路,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个时辰了为何还擅自来乐寿堂?”
“不该你过问的事情最好别多问,否则,就等着为自己的脑袋挪地儿吧!”佟香雪没好气地威胁着麻四,身 影随即没入了雨夜里。
麻四也懒得再与她纠缠,随即进了大殿内,举高了烛台走到角落里查看沐婉芙的情况。
沐婉芙的裙摆上全是血,就连周围的地下也满是血迹,还有沐婉芙微弱的呼救声,“救救我……救救我的孩 子……”
麻四连忙上前替沐婉芙搭了搭脉,问她:“刚刚是不是有人给你灌了堕胎药?”
沐婉芙用力抓住了麻四的手,哀求着:“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在沐婉芙失去直觉时,有股 温柔的暖流从她的生命里溜走了,带着她唯一的希望永远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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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渔女阿碧
三日之后,奕宸亲自护送靖懿太妃的梓棺葬入了昭陵的妃子园陵寝。奕宸原本照着靖懿太妃临终前交代他的 事情他也一一的做了,向奕瑄辞去了一切职务,在京中为靖懿太妃守孝三年。
奕瑄本也不是记仇之人,更是被奕宸的一片孝心所感动,额外赏赐了许多宁寿宫中靖懿太妃生前所用的诸多 物件,以此作为缅怀。
乐寿堂内,失去了孩子的沐婉芙原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丢了性命,却让一向置身事外的麻四救了一命。
原本每日的膳食都是一只比石头还硬的窝窝头,自打沐婉芙醒后,都有碗热气腾腾的素面,面碗旁还有一小 瓶金疮药。
乐寿堂内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暗潮湿。被毁了容貌的沐婉芙躺在最角落里,看着大殿里的疯女人们自言自 语、或是打扮的‘花痴招展’的静静坐上一天。她想,一生大概就这样过去了吧。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 便再也没有了求生的欲望,一颗心如死水一般,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紫禁城内里再也 没有一个封号是禧贵人的妃子,而乐寿堂内,却多了一具行尸走肉。
京城西郊的一处村庄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当杨晟铭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所简陋的围屋内,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救他的父女二人姓林,世代以捕渔为生,为了替他请大夫,更是变卖了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负责磨磨的 毛驴,这份恩情是他一辈子也无法报答的。
身上的伤痛虽说早已痊愈,可一颗死了的心却再也无法舒活起来,所以他要忘记一切,重新过平淡的生活, 以报答救了他性命的林氏父女。
身着粗布衣衫的杨晟铭静坐在海边看着海浪翻滚的海面,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杨大哥!!”
杨晟铭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身着墨绿色衣衫的少女手持新鲜的海鱼,满脸的欢喜, “杨大哥,你看,这是阿爹今天打到的海鱼。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说完,便往一处简朴的房舍走了去 。
一名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跟在绿衣少女的身后,身上仍穿着蓑衣,脸上带着淳朴的笑意,“这丫头,还是没 个样子。”看着女儿跑远的背影,中年男子又问杨晟铭,“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多谢林伯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杨晟铭平和地说道,林大牛拖着渔具,与杨晟铭并肩而行。
当初他从海边将奄奄一息的杨晟铭带回家里医治时,他的伤极重,若不是救治及时的话,怕是连性命都保不 住。醒来后,这个年轻人便少言寡语,除了每日换药时的一句:有劳了,便不会再多言。每个人都会有一段 难以忘怀的伤心往事,他不愿多说;所以,他也不便多问。
回了院子,林大牛将渔具规放好,杨晟铭取出了旱烟袋替他点上了,“林伯,您先抽着烟,我帮阿碧烧火去 。”
“好,去吧去吧!”林大牛连连挥手道:与他相处的这半年多,他已将杨晟铭的秉性给摸了个透,除了平日 少言寡语倒也不失为一个忠厚老实之人。自从他的老伴早早的去世后,他便琢磨着为自己这个淘气、却又心 比天高的女儿找个好夫君;这不正应验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火房内,阿碧正熟练地打理着砧板上的鱼,杨晟铭也卖力地拉着火箱,二人有说有笑的声音更深的映在林大 牛的眸子里。
正当林大牛出神的时候,却来了帮生事的瘟神: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走进了林家的小院子便开始扔的扔、摔 的摔,口气十分的不友好,“我说老头儿,你这个月是不是该给我们几个兄弟送点银子花花了?”
林大牛连忙收起了烟袋,给为首的男子赔着笑脸,“几位爷,小老儿我长年靠打渔为生,换回的银子勉强能 维持家里的用度,那还有什么闲钱呀!银子怕是没有的,不过家中倒是晒了些鱼干,如果几位爷不嫌弃,不 如带去给府上的各位尝尝鲜。”
“我呸!”另一名男子不屑地啐了口,骂道:“敢情把我们哥儿几个当要饭了啦?今儿个要是不拿出银子, 当心老子把你这猪圈给砸咯,让你们一家子都上睡大街上睡去,你信不。”此人话一出,他身后的两个打手 便进了屋开始打砸起来。
“杨大哥,你是比较喜欢吃红烧的鱼、还是清炖的鱼呢?”阿碧边问杨晟铭边处理手中的鱼。
杨晟铭听见了外面的吵吵声,便站了起来,对阿碧说:“你在里面别出去,我到外面去看看。”
阿碧正一头雾水的,杨晟铭却已经走了出去。林大牛正在屋内阻止着正耍横的无赖们:“求求各位爷,求求 各位爷,别再砸了…别再砸了…”
杨晟铭连忙扶起了跪在地下苦苦哀求的林大牛,冲着正砸东西的人大喝了一声:“都给我停下!谁允许你们 在此打砸的,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是被杨晟铭这一上来的架势给镇住了,那两名打砸的人都停了下来,为首的人见来人不明身份一时也泛起 了嘀咕,问:“敢问兄弟是哪儿条道儿上的人啊?
“什么歪门邪道,你们在此欺负手无寸铁的老人家分明就是目无王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