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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42 阿瑟·克拉克中短篇科幻小说集-第16章

小说: 142 阿瑟·克拉克中短篇科幻小说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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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万物又苏醒了。一阵突发的喧闹,打破了沉默的真空世界。鸟在歌唱,风在细语,树叶在沙沙作响。子弹又向前飞了。
  安妮的手臂抱着那受惊的孩子,格林先生把她推进了他面前的小屋。
  塞德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
  莱西大叫一声,子弹从他胸膛穿了过去。
  那两个来调查的人惊呆了。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莱西,这个“原告”被一个官员的子弹意外打死。那个小孩(如真有那小孩的话)不见了。那所谓的小孩子的双亲:康尼克先生和康尼克太太拒不承认有孩子,只是康尼克太太孩提时期就有一个洋娃娃,而她把它当成了婴儿。那两个官员认为他们看到过一个活的男孩。但莱西抱着他跑得太快了,所以他们也没把握。
  那个没鼻子的呢?他很滑稽。他们看到过他,或者以为看到过,但现在也不见了。
  后来官方进行了审讯,解除了那个打死莱西的官员,然后埋葬了这个捕猎人。又向康尼克夫妇道了歉就离开了。
  塞德修了修灯带,点着油灯,把它挂在低矮的天花板钉钩上,然后坐在桌旁。安妮注视着那张空荡荡的小床。
  “他没有说要回来?”塞德问。
  “没说。他说该走了。我给了他一些剩下的尿布和一瓶油。这没花几分钟。刚好外面发生了那些疯狂的事。”
  “那么他做了些什么?”
  “他坐下来让孩子坐在膝上,紧紧地抱着,孩子又笑了,然后他们就逐渐消失了。”
  “是逐渐消失了?”
  “越来越模糊,”安妮说:“过了一会儿我仍能认出他们,他俩在满意地笑。后来就再也不见的。”
  “你觉得没错吧?”
  “这一点我确信。”她说。
  “但愿这是事实。”
  外面有种非常急促的叹息。塞德和安妮同时往窗外瞧。但太暗什么也看不见。后来有敲门声了。
  站在门口的格林先生。他没有穿工作衣和工作衬衫,也没穿高帮鞋。但披着一件拖到双足的会闪光的斗蓬,那顶绿帽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光,与斗蓬很配。
  “我必须匆匆离开。”格林先生说。
  “孩子在哪儿?”安妮问。
  “在外面的船里。他很好。我们现在就走。”
  “船?”塞德说。
  “是的。恐怕在降落时把你们的玉米地糟塌了。我太不小心了。”
  “你们走以前能让我们再看看孩子吗?”安妮问。
  “当然可以。”格林先生说:“虽然他已睡着了。”
  “嗬。”
  安妮低头看看地板,格林先生沉默了一会儿。
  “我在考虑,”他说:“如果你们想去的话有什么理由不能一起去呢。”
  “一起去?”塞德说。
  “跟我和孩子一起去。船里和家里都有足够的空间。我知道我太太也会喜欢你们去的。”
  “我们去那儿干什么呢?”
  “做孩子的父母——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你们想要的孩子的。我和我太太不一定收养你们的孩子,做他的爷爷奶奶也同样高兴。相反地我们可以收养你们。”
  塞德看看他的妻子说:“你的看法呢,安妮?”
  “我们的奶牛怎么办呢?”她问:我们不能把它丢在这儿。”
  “对,”塞德说:“我差点忘了。”
  “当然把它也带去。”格林先生说。
  “好。”塞德说,好像那就决定了一切。
  “我得整理行装了。”安妮说。
  他们的朋友笑了“你们需要的一切东西都在船里。除了——你可以带点你自己烧的面包。我知道,如果你们能告诉我太太烧面包的方法,她会很高兴的。
  安妮把最后两只面包放进旧面粉袋。明天是烧面包的日子。塞德旋下灯带吹灭火焰。
  他们离家上了飞船。 





《阿瑟·克拉克中短篇科幻小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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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的兰花
 
  贺克尔斯,身高1.49米,体重44公斤,这也许能说明贺克尔斯为什么社交生活很少。他所有真正的朋友都在他花园潮湿暖房中的花盆里长着。他的需求很简单,自己花钱很少,但他种植的兰花和仙人掌却很棒。事实上他对仙人掌类的爱好名声远扬,常常会从遥远的世界某个角落收到包裹,里向散发言腐殖土和热带丛林的气息。
  贺克尔斯在人间只有一个亲属,哈莉塔大婶与他正好是再鲜明不过的对比。她身材阔大,高1.83米,总是穿一件色彩俗艳的哈利斯花呢大衣,一辆美洲虎牌汽车让她开得风风火火,还一支接一支地抽雪茄。她父母是把她当男孩子养大的,却不知道她是否成就了他们的心愿:,哈莉塔早已自立了,且生活得不错。她养了许多品种不同的狗,她出门时很少不带几条最新品种,这些品种可不是那个一般女上能够放在手提包里的……
  哈莉塔无疑要将男人看作是弱小的性别,她从未结过婚,不过因某种原囚,她对贺克尔斯有一种叔叔般的(是的,就是这样)关爱,每个周末都要来看望他。这可是一种奇特的关系:也许哈莉塔觉得贺克尔斯使她产生一种优越感、若他是男性中的典型,那么他们可真够可怜的,不过即使这真是哈莉塔的动机,她上未能意识到。她看上去真的喜欢这个小侄子,她以保护人身份出现,却并非出于恶意。
  恰如预料之中,她的关照对贺克尔斯严重的自卑情绪无助于事。他起初容忍了他的婶婶,后来开始害怕她的定期来访,她洪亮的嗓音和让他骨头折裂的握手让他承受不住,渐渐他开始恨她。最后仇恨主宰了他的生活,甚至超过了对兰花的爱。但他小心地不显露出这一点,他知道要是哈莉塔婶婶知道了他对她的情感,她也许会把他折两段扔给她的狗群……
  于是,贺克尔斯无法表达他的真实情感,他即使在想杀处她时都要表现得很有礼貌,他真想杀死她,尽管他知道自己不会做任何越轨的事,直到那一天……
  按经销商的说法,这棵兰花来自“亚马孙河流域的某个地方”——包裹上的邮寄地址非常含糊,贺克尔斯第一次看到它时,即使如此喜爱兰花,也没对它产生好感。乱糟糟一团根,有拳头那么大——只此而已、它有股腐朽之气,好像是某种腐肉发出的气息。贺克尔斯甚至觉得它无法成活,并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经销商。也许就是这一点使他只付出了极低的价钱,他就这样不经意地把它带回了家里。
  第一个月它好像死了一样,但这并末使贺克尔斯担忧。后来,一个小绿芽钻了出来,自那以后,这棵植物长得飞快。不久类似人的小臂般粗的枝十长了出来,且绿油油的富有生机,枝干顶部有许多奇特的突状物盘绕着。贺克尔斯现在开始按捺不住了:他确认一种鲜为人知的新品种出现了。
  它现在的生长速度已令人惊讶了:它已超过了贺克尔斯,这本身还不说明大多问题,更奇特的是那些嫩芽发育极快,使人觉得兰花很快就会盛开。
  贺克尔斯急切地等待着,他清楚有些花一开就谢,所以他尽可能多地待在暖房里。尽管他小心观看,花还是在一天晚上他睡着的时候开了。
  第二天一早,兰花的四周长出八个触须,几乎挂到地上,它们一定是先隐藏在植物体内,然后以一种——就植物世界而言——爆炸性的速度长出。贺克尔斯注视着这一切,目瞪口呆。随后他若有所思地继续去工作。
  那天晚上,当他给这个植物浇水并检查土壤时,忽然注意到一种更奇特的现象:那些触须在变粗,而且井非静止不动,它们在轻微地、却是毫无疑问地摆动着,好像蕴含着生命。尽管贺克尔斯对植物充满了兴趣和热情,但对此现象也感到不安和惶惑。
  几天后,一切都更清楚了。当他接近兰花时,那些触须就不祥地伸向他,兰花露出一种饥饿感。这使贺克尔斯非常不安,他心底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念头,过了很长时间这个念头才变得清晰了。“对了!我真蠢!”他跑到当地图书馆。在那里花了半个小时津津有味地再读了一遍H·G·威尔斯的小说《异样的兰花》①。
  “我的天啊!”贺克尔斯读完了这篇故事,心里暗暗叫道。尽管没有让人一闻就昏厥的气味,但其它特征都太相似了。贺克尔斯回家的路上心中忐忑不安。
  他打开暖房的门,站在由各种植物排成的过道上看着自己的超级品种。他仔细估量着触须的长度——他已不知不觉地把它们称为触须了——并走到似乎较安全的地方。这棵植物给人一种警醒。威胁的感觉。这种感觉更适合于对动物而非植物世界的任何品种。贺克尔斯记得弗兰肯斯坦博士的不幸遭遇,心情沉重。
  可是,这太荒唐了!这类事不该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好吧,有一种方法可以对其进行测试……
  贺克尔斯走进房间,几分钟后拿着一把扫帚回来。扫帚把的一端绑着一块生肉。他觉得自己很蠢,就像个驯狮员在用餐时间接近一头狮子。
  等了一会,平安无事。有两个触须似乎在激动地扭动。它们开始来回摇摆,好像在打定主意。突然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过来,缠住了那块肉。贺克尔斯感到扫帚柄上端猛地一震,肉没了:兰花将它缠住,卷到了胸前(我们只好暂且将其称为胸了)。
  “活见鬼了!”贺克尔斯喊道,他可真是很少使用这种强烈的词语的。
  兰花整整24个小时毫无生命迹象。它在等肉变质,同时在生长出一种消化系统。第二天,一些须根己包住了仍依稀可见的肉块,到了晚上,肉消失了。
  植物尝到了血腥气。
  贺克尔斯在观察他的杰作时感情很复杂。他简直觉得在做噩梦,他预见到许多可怕的情景。兰花现在已十分粗壮,如果走到其触须范围之内,他可能被干掉。不过当然了,这种危险对他而言丝毫不存在。他安排了一种灌溉系统可以在安全距离之外给植物浇水。要喂不很正统的食物时,他只是将食物扔到植物触须所及的距离内。它现在一天要吃一磅生肉。他不祥地预感到若有机会它可以适应更大的数量。
  总体而言,贺克尔斯内心的不安被胜利感所压倒,他的手中有这样一一个植物界的奇迹,只要他愿意,他就会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兰花种植人。他从未想到过除了兰花以外还有人会对他的其他宠物感兴趣。这正说明他的目光狭窄。
  这个生物现在已高1.83米了,而且显然还在生长——尽管比以前慢得多了。贺克尔斯担心它会吃人,所以把周围植物挪开以免他在伺弄这些花草时有危险。他在那兰花周围围了一圈绳子,防止自己偶然闯进那八条悬须的范围之内。
  很显然兰花已发育出一套完善的神经系统,以及一种接近智力的东西,它知道什么时候会喂它,会作出显然是愉快的表示。最奇特的是——尽管贺克尔斯还不敢肯定——它好像能发出声音。有好几次,在用餐之前,他仿佛听见某种尖利的哨声,声音只是勉强能听到。新生的蝙蝠也会发出这类声响,他弄不清这声音意味着什么。兰花是在用声音引诱猎物吗?若是,他认为这种声音可不会对他发生作用。
  贺克尔斯在不断发现一些有趣现象的同时,也还在不断地受到哈莉塔大婶的骚扰和她那群恶狗的袭击,那群狗从未像她说的那样训练有素。她常常是在星期日下午驾车一路鸣着喇叭过来,旁边座位上蹲着一条狗,另一条狗占据了货箱的大半。然后她会一步两级走上楼梯,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向贺克尔斯问候,用让他半身麻痹的力量跟他握手,往他脸上喷着雪茄烟雾。有时候他甚至会恐怖地以为她要亲吻他。但他早已意识到这种亲呢的表示对她是很陌生的。
  哈莉塔大婶鄙夷地看待贺克尔斯的兰花,她认为把业余时间花在暖房完全是一种无谓的消遣。当她想要放松一下时,她就去肯尼亚打猎。这可不会增加贺克尔斯对她的好感,他最恨血腥的狩猎了。尽管他对完全把他压倒的大婶的反感与日俱增,每个周日他却尽职尽责地为她准备好茶点。并且——至少在表面上——很友好地和她共进茶点。哈莉塔大婶从未想到贺克尔斯在为她倒茶时,恨不得放点毒药在里面。在一个强大的外表下面,她基本上还是个好心人,这一类的念头常使贺克尔斯深深地不安。
  贺克尔斯从未对哈莉塔大婶提过他的“植物章鱼”,他有时候会向她展示一些有趣的品种,但这棵植物是他的一个秘密。也许,在他完成自己可怕的计划之前已经在下意识地为此作准备了……
  又是个星期日的深夜,当美洲虎牌汽车在夜色中消失,贺克尔斯来到暖房里渐渐恢复他崩溃的神经时,那个主意忽然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他注视着兰花,看到它的触须已经粗得像男人的大拇指,忽然一个令人欣慰的幻觉闪现在他眼前,他仿佛看到哈莉塔大婶在怪物的缠绕中挣扎着,难以逃脱那食人花的束缚。是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罪恶。当无助的侄子失魂落魄地来到现场时一切为时已晚,警察接到他惊慌失措的电话赶到时会看到这是一场可怕的事故。毫无疑问,会进行调查,但看到贺克尔斯如此的悲痛,验尸官的鉴定也会温和得多……
  他越考虑这个计划,就越满意。他看不出任何破绽,只要兰花合作就行。而这点当然会是最大的问题。他要给那个生物进行系统训练。它看上去已经够凶恶的了,他必须给予它一个与外表相称的本质。
  考虑到在这方面没什么先例可寻,也无权威可以请教,贺克尔斯做的工作也算是想当专业了。他用鱼杆挂一块肉悬在兰花范围之外,等那东西猛地甩出触须来抓肉。每到这个时候就出现一种依稀可辨的尖叫声,贺克尔斯也搞不懂它怎么会发出这种叫声。他也弄不清它的感觉器官长在何处。这又是一个谜,未经细致的检测无法解开。也许,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哈塔大婶会有短暂的机会来发现这些有趣的事实——不过她恐怕没有时间向后人公布这些了。
  毫无疑问这个怪物要对付它的牺牲品是够强大的了,它曾经将扫帚从贺克尔斯手中一下抢过来。尽管扫帚柄本身体积不大,但木头碎裂的“咔咔”声却使训练者的薄嘴唇上露出笑意。他开始更加友好体贴地对待婶子了。从任何方面来讲,他都确实是个模范侄子。
  当贺克尔斯认定他的诱导术已使兰花进入所需状态后,他想试试能否使用活物诱饵,这个难题使他踌躇了好几个星期。这段时间一上街看到猫啊狗啊的他就仔细打量,但最后他放弃了这个主意。理由很特别,他大仁慈了,以至于无法将这些用于实验,哈莉塔大婶只好做第一个试验品了。
  他在实行计划之前让兰花饿了两个星期,这是他所敢冒险的最长期限——他不想让那东西身体衰弱——只是想吊起它的胃口,以便使计划实施更有保证。于是,在将热茶端回厨房,坐在哈莉塔大婶雪前烟的上风头时,他似乎漫不经心他说道:“我有些好东西想让你看看,大婶,我一直想给你一个惊喜,它一定会让你乐死的。”
  他觉得,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但大致的意思说出来了。
  大婶把雪茄从嘴边拿走,吃惊地看着贺克尔斯。
  “好啊!”她吼道,“奇迹无处不在!你在搞什么鬼,小混蛋?”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把所有的气体都从他肺里压了出来。
  “你绝不会相信,”贺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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