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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英格丽德·里普曼_熊音_王亚明] 失窃的记忆(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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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决定不必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这显然是没有什么用的。“你们是谁?”她不由自主地问,随即便为自己出言不逊后怕起来。

    “我们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落在了我们手中,所以你必须同我们合作,把你知道的全讲出来。”仍然是那个半秃头男人在说话,“这是你免遭皮肉之苦的唯一办法,要知道,我们对付女人是非常有办法的。就我所知,还没有一个落在我手里的女人能咬紧嘴唇坚持到最后,最多通过一两道关口就垮了下来。所以,你还是及早告诉我们为好。”

    安妮感到这个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恫吓意味,她的双膝有些发软,幸好她是坐在地上的,不然她一定会倒下去。

    “你们要我告诉你什么?”她有气无力地问。

    “当然是你丈夫的去向,还有那个女人,你丈夫的情妇雷蒙娜的去向。”

    安妮感到心头一震,他们把雷蒙娜称作“你丈夫的情妇”,这比什么酷刑都更难受。

    “我不知道,”她垂下头,“我真的不知道。”

    “夫人,别为他们掩盖了,”半秃头男人嘲讽地说,“你上当了。你丈夫为了同情妇呆在一起,把你出卖了,让你做了他的替死鬼。你为他们受苦的时候,他们正在寻欢作乐——”

    “不!我丈夫不会骗我,”安妮觉得连自己也不相信这种说法,但她仍然坚持说,“是我自己要冒充他的,他并没有要我这样做!他没有骗我!”

    “是啊,是你自己愿意的,但他干吗要答应?他如果爱你,绝不会让你来冒这个险。”半秃头男人阴沉地说,“也许你还不知道你将经受些什么。鲍里斯,你来给她介绍一下你的刑讯办法——”

    鲍里斯?这应该是俄国人名字。安妮不禁恐慌起来,她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些最不讲情面的人手中。她恐惧地望着身材高大的鲍里斯,不知他将会对她干些什么。如果她知道丈夫和雷蒙娜的下落,也许她会马上说出来,但她真的不知道。

    安妮痛哭起来,绑在身后的双手又麻又疼,靠在冷冰冰的机器上的脊背也僵硬肿胀。她想像着将要经受的那一切痛苦,不禁一阵颤抖。她绝望了,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使这两个人相信她确实不知道丈夫和雷蒙娜的去向。

    “鲍里斯,我把她交给你了,一定要让她开口。”半秃头男人说完,向地窖外走去。

    “先生,我确实不知道——”安妮还没说完,就感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她叫不出声,想申辩也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鲍里斯走到她身后,解开了捆住她双手的绳子。

    她很快被剥得精光,手重新被捆了起来。鲍里斯拿出她嘴里的破布,恶意地笑着问道:“现在想不想说出来?”

    安妮预感到他会野蛮地折磨她,她绝望地流着泪,嘶哑地说:“我愿意告诉你他们在哪儿。 ”

    鲍里斯点点头:“这就对了,你很聪明,干吗要为那个不忠实的丈夫吃这些苦头呢?”他掏出对讲器,“舍伍德先生,她愿意说出他们的去向了。”

    安妮不知道这个谎言将带来什么,但这是她逃过眼前的折磨的唯一办法,也许她能在半路上逃跑或是想出什么别的方式,不管怎样,那总比眼前这种处境好一些。

    西尼尔·舍伍德走进地窖,他显然不太相信安妮的转变:“你想好了?别撒谎,不然你会遭到更可怕的拷问。”

    安妮点点头说:“科尔说他要到一百零八街的多丽丝饭店去,雷蒙娜在那儿等他。”她感到嗓子发干,这个饭店是她比较熟悉的,所以她不假思索地用上了这个名字。

    西尼尔盯着她看了一会,弄不清她是不是在撒谎。从她那瑟缩发抖的样子来看,她不像是在撒谎。

    “鲍里斯,你去准备一下。”西尼尔命令说,“夫人,请穿好衣服,跟我们一块去一趟,如果你撒了谎,你的命运可就凄惨了。”

    裘德·克恩的殉职使卡尔·布鲁克上校极为难过。一想到这一切都是那个叫西尼尔·舍伍德的家伙一手策划的,他就恨不得亲手扼死那家伙。那个自称小偷的男人已经招了供,承认自己是西尼尔手下的人,叫弗拉索夫,并供认西尼尔·舍伍德现在在奥凯酒吧的地下室里。

    卡尔·布鲁克决定亲自去抓这个埋藏在美国多年的苏联间谍,抓住他也许不能找到雷蒙娜,但至少为裘德报了仇,也出了自己心头这口恶气。

    他带着三十多个人在奥凯酒吧周围埋伏起来。正当他考虑着让弗拉索夫进去探听一下动静时,西尼尔·舍伍德和另一个男人架着一个女人也进了汽车。他们旁若无人的做法更加激怒了布鲁克上校,这完全是一种挑战,仿佛在嘲笑他无能一样。

    布鲁克上校按捺着心中的怒气,迟迟没有下达包围的命令,因为他感到事情有些蹊跷,西尼尔一伙好像是要去找什么人,也许是找雷蒙娜。布鲁克上校马上意识到那个被押的女人就是安妮·库柏。他手下人曾报告说在库柏所住的房子里没有找到库柏夫人,他原以为她是有事出去了,想不到她竟会落到西尼尔手中。

    还没有等他弄清是怎么回事,西尼尔的车已向东开去。布鲁克上校急忙跳进汽车,打了个“跟上”的手势,便率先开车追了上去。

    西尼尔大约是发现了跟踪的人,他的车开得更快了,布鲁克上校开始呼叫沿线的警车进行堵截。

    一辆警车亮着红灯开了过来,西尼尔的车拐进一条小街,在一家昼夜营业的商店前停下。当布鲁克和手下人赶到时,西尼尔等人已进了商店,几梭子弹打在布鲁克的汽车周围。

    “听着,你这笨蛋!”鲍里斯从二楼叫道,他前面是一个惊惶失措的女店员,“我这儿有六个人质,如果你要冲进来,我就炸掉这幢楼。”

    布鲁克放下枪,低低地骂了一句,回喊道:“你有什么条件,伙计?”

    “我们要一架直升机,我们将带六个人质一起上机,直到安全抵达我们的目的地。如果你们不答应或是玩花招,我们就杀死这些人质。”

    布鲁克望了望二楼,那个女店员仍是那么僵直地站在窗口,鲍里斯躲在她身后。其他五个人质不知在什么地方,也许并没有六个人质,仅仅一个。

    “我们怎么办?”新助手罗森问道,“也许得请求人质营救队帮忙?/”

    “不,我们现在必须抓到这几个人,死的活的都行,你带人从后面强行登楼——”

    “可那样做他们会杀死人质的。”罗森少校抗议说。

    “这我知道,”布鲁克上校不耐烦地说,“如果不抓住他们,还会死更多的人。我在前面稳住他们,你率人登楼,出了问题我负责。”

    罗森少校不知道上校是不是为裘德·克恩的事气疯了,他喃喃地抗议了两句,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请让你们的头儿出来对话,”布鲁克对二楼叫道,“不必躲在女人身后,我不会开枪的。”

    西尼尔的头出现在二楼的窗口。“我知道你就是卡尔·布鲁克上校,”他平静地说,“说实话,你我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抓到那个叫雷蒙娜·谢尔比的女人和那个叫科尔·库柏的男人。”

    “那么你就是西尼尔·舍伍德了?”布鲁克上校点点头,这个人与他想像的基本一致,“你说得对,我们目标一致。问题是王牌现在在我手里,该我决定局势向何处发展了。”

    “不,你错了,伙计。”西尼尔不慌不忙地说,“王牌在我手里,我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如果你愿意的话。”

    布鲁克望了望屋顶,那儿已经上去了一个特工人员,不过要想出其不意地进入西尼尔等人藏身的屋子还十分困难。他决定再拖一段时间。

    “好吧,也许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布鲁克上校点点头,“说说你的条件。”

    “你放我们从这儿离开,我可以抓到雷蒙娜·谢尔比医生和她的情人库柏先生,然后我将你要的东西交给你,我带雷蒙娜离开美国。”

    “这个条件还算公道,”布鲁克沉思了一会说,“可是我怎么能担保你会将温顿教授的记忆交给我——”

    他突然住了口,因为西尼尔的身影突然从窗口消失了,接着,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布鲁克猜到是罗森少校带人冲进了那间屋子,他有些担心枪战会伤害人质,尤其是伤害安妮·库柏,因为她显然是知道她丈夫及雷蒙娜的下落的。

    布鲁克上校拔出枪,飞快地向二楼冲去。不巧,在楼梯口,他让一段朽了的楼梯绊倒在地。这一点,在他事后看来,仿佛是上帝有心照顾他,因为就在几秒钟后,二楼响起了两声剧烈的爆炸声,布鲁克上校被震得昏了过去。

    “据悉,炸弹是由躲在二楼的恐怖分子引爆的。两名恐怖分子当即身亡,六名人质四死二伤,另有五名警官身负重伤……”

    雷蒙娜把电视机的音量调低了一些,轻轻依偎在科尔·库柏身边:“现在我们少了一个劲敌,亲爱的,这是你的功劳。”

    “你能肯定那两个恐怖分子是西尼尔和他的助手鲍里斯?”库柏担心地问。

    “一定是他们,”雷蒙娜肯定地说,“没有哪个恐怖分子会同人质同归于尽。他们抓住营救人员不愿伤害人质的心理特点,以人质为要挟条件,但一旦发现陷入了包围之中,他们会比较老实地受擒,因为他们并未造成任何伤害。可是从我们那个学校毕业的人就不同了,他们会以一死来逃脱被捕的可能性。当然,有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不会这样做。”

    库柏突然惊叫起来。“安妮,她还活着!”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安妮的脸,她身负重伤,但依然活着。电视台记者正在画面外加以解说:“在她昏迷过去以前,她声称自己是被绑架的人质,但另一位活着的人质说,她不是本店的店员——”

    布鲁克上校的脸也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他脸上有血迹,但看上去人还很精神,没受什么较重的伤。

    “我们追捕的是两名恐怖分子,”布鲁克上校简单地说,“他们劫持了一名叫安妮·库柏的女人。详情我现在还不能奉告,请原谅。”

    一群记者围住了他,接下来的场面有些乱哄哄的,不知道提问的和回答的双方究竟是谁在讲话。

    “你妻子受了伤,”雷蒙娜担心地说,“也许她会——”

    “别担心,她什么也不知道,”库柏安慰她说,“我并没告诉她我们在哪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她的生命安全。”

    库柏看了雷蒙娜一阵,轻声说:“亲爱的,现在我俩都活着,而且在一起,这已经令我满足了。安妮不会出事的,他们会救活她的。”

    雷蒙娜点点头,她发现库柏并不为安妮的负伤感到内疚,对这一点,她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发现电视新闻转到了别的题目上,便走过去,关了电视机,然后回到库柏身边。她感到自己有点不同寻常地需要他,这一点,似乎与过去的六年有很大不同。那时候,总是库柏主动求欢,而现在……也许是年龄的增长改变了两个人对性生活的需求量。

    科尔·库柏早已觉察到了她的激动,这是他放在咖啡里的药水起了作用,他正在等待这一刻。但他做出毫不知情的样子,在房间里踱起步来,仿佛在为妻子的命运操心。

    “科尔,”雷蒙娜颤声叫道,“到这儿来,我——”

    “你病了?”库柏故作大惊失色地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便扶她躺下,又急忙去找药。

    “科尔,别瞎忙了,”雷蒙娜低低唤道,“我……需要你。”

    “亲爱的,”库柏温柔地坐在她身边,熟练地抚摸着她,“我正在为今后发愁,真有点……打不起精神来。”

    “愁什么?”她娇媚地瞥了他一眼。

    “我们不能老是藏来藏去,一天换一张脸谱,”库柏焦虑地说,“我们总得安定地生活下去,不然——”

    “别为这事发愁,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美国的,现在先——”

    科尔·库柏感到一次不能进展太多,便顺从地住了口,躺到雷蒙娜身边。他信心百倍地想,只要雷蒙娜不发现他使用了那种药水,她迟早会为自己的性欲把一切都告诉他。

    逼问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也许不人道,但卡尔·布鲁克上校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强迫医生同意他进了安妮·库柏的病房。

    “库柏夫人,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布鲁克上校轻声说,“我只想知道你丈夫现在在哪儿。”

    安妮的头上缠满了绷带,腿上和小腹刚刚动了手术。她吃力地动了动嘴唇,布鲁克凑上前去,听见她说的是“我不知道”。

    他不禁有些恼怒了,她明明是知道的,并且已经告诉了西尼尔·舍伍德,现在却不肯告诉他。如果不是让弹片削去了脑神经,就是在糊弄他。

    布鲁克上校耐着性子说:“库柏夫人,要知道,你现在生命垂危,你的生命就靠这根管子在维持——”他指了指床边正在输血的胶管子,“如果我掐断它,你马上就会因失血过多死去。怎么样,还是不肯告诉我?”

    安妮·库柏闭上眼,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陷入这种泥坑里。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他一定会按他威胁的话做的。她睁开眼,费力地说出了一个地名。

    布鲁克上校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何必为了那个不忠实的丈夫吃苦!”他无心再说什么,迅速奔出病室。

    安妮·库柏悄悄流了一会儿泪,她不知道布鲁克上校如果在她说的地方没发现库柏先生和雷蒙娜,他会拿她怎么样。她等候着,当护士进来后,她要求把父亲找来,现在她只能靠他了。

    雷蒙娜·谢尔比越来越感到自己有些不正常了,她变得日甚一日地需要科尔起来。她开始想到应该去看看医生,尽管她自己就是一个高级的脑神经专家,但对生殖系统方面的毛病,她还不敢说那么精通,尤其是她手头也没有任何设备或药品。

    “也许我得去看看医生,”她对科尔·库柏说,“我感到性欲强得有些不正常。”

    “不,你很正常,”科尔搂住她,“也许你比从前更需要我了。这是因为现在我们成天厮守在一起,而且,你也——更成熟了。”他把话头岔开,严肃地问,“雷蒙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美国?”

    “我正在想办法,可是我们何必慌慌张张地离开呢?”雷蒙娜感到自己有些异乎寻常的懒惰,好像什么都不想干一样。

    “也许时间长了温顿教授的记忆就会死去,”库柏担心地说,“要不,把它移植给你或我吧?”

    雷蒙娜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这不可能。移植给你的话,也许会——”她想说库柏的智商还不够高,难以使温顿教授的记忆正常工作,但她考虑到情人的自尊心,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我知道我太笨了,不能移植教授的记忆,”库柏爽快地说,“不过,我们可以把它移植给你呀,你的大脑一定会使它很好地工作起来。”

    雷蒙娜又陷入了沉思。

    科尔·库柏暗暗盘算着,如果她答应了,她就会将移植术一点不漏地传授给他。而他,在学会了她的移植术之后,便可以把她留在手术台上,永远躺在那儿。当她被注射了麻药,准备接受手术时,她就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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