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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狂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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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我们回去查一下。”对方口气软了,为自己准备梯子。
    阿拉一时想不出如何惩罚对方,他有些心慌。
    ”以后再谈吧。”阿拉想对方可能还要约见伊丽沙白,可对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谈判就这样结束了。
    香港来人一走,阿桂便从外面跑进来,一下子抱住阿拉:“哇!真伟大,这么好的谈判能力。”她不断地擦拭着阿拉额头不停地渗出的汗珠。
    刚才,阿拉和那人的谈话。她们都听见了,这里安了窃听器,她为阿拉讥诮的语言而大笑起来。又为阿拉的机警而暗暗佩眼。
    伊丽莎白也进来下。惊叹道:“真棒!这人我接触很多次,够狡猾的。”
    阿桂吩咐绿珠把邓萍送回去。她还要上课。
    “阿拉,我们抓住一个卧底的女警察,你要不要见一下?”
阿比叫。
    阿拉大是感兴趣:长这么大,除了电影上,我还没见过女警察。”
    “少爷要见一下那个女的,你们送过来。”阿桂吩咐。
    两个彪形大汉押着纤弱的女子过来,生得很美,眼里却射出仇恨的火焰。
    “有没有搞错?”阿拉问,“这么漂亮,不可能是个警察吧?”
    “错不了。”阿桂说着把一个证件地给阿拉,“她可能是奉命卧底的,在他们歌厅里当舞女。”阿桂指一下那两个男的,又说:“一位顾客抬举她,被她一拳差点打死了。这些饭桶不管用。幸亏阿四到了,才抓住了她。”
    阿拉背着手围她转了一圈,不在阿桂之下。女警狠狠地啐了阿拉一口唾沫,阿拉狞笑一声,上前捏她的脸。被她一脚蹬倒在地上。阿桂咯咯大笑,扶起了阿拉。
    “你们滚!”阿拉恼羞成怒,疯狂地叫道。他的兽性又发作了。
    阿桂使一个眼色,两个男人退了下去。
    “不要急,不就是个女人吗?”她把女警并进隔壁卧室,一阵打斗叫骂声后,阿桂出来,“我把她帮在床上了,算是犒劳你的,温柔一点哟!”
    里面传来一阵阵地挣扎、怒骂……
    阿拉迟疑半晌,忽然发了疯般地冲了进去……
 
    阿拉出来时,浑身无力。服了两片dope。
    “送我回去,我要死了。”
    “确实够劲,花样不少。”阿桂笑道。
    “你……”
    “我给你录下来了。”阿桂递上一盘录像带。
    阿桂把阿拉送回厂里。
    阿拉一到,立即又以群女孩为了上来,叽叽喳喳叫着拉他去饭店。
    “怎么回事?”阿拉皱着眉头问,服了两片dope,他精神了许多。
    “嘻——”女孩们一齐笑了,齐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腊月二十六,许先生说的。”
    “哦。”阿拉恍然大悟,他知道那是另一个人的生日,他的生日是正月的,当时没条件过的。但他决定利用今天来告别自己的十六岁的梦。
    一块心形的折糕,二十几根蜡灿点了起来,阿拉知道那是另一个人的年龄,与他无关。满满坐了儿圈人。人家喝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伙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随着一声欢呼,人家一齐吹灭了蜡烛,吹灭了阿拉十六岁的梦。
    在这不分春夏秋冬的深圳,时间不经意地滑过了他的十六岁,阿拉茫茫然地迈进了十七岁。他开始怀念家乡冬日的漫天风雪,怀念冬日家乡的水瘦山寒,短短的几年里,他厌腻了这种部分春秋的浆糊般的日子。
    在这南国温甜的日子里,他步入了青春。也许他的整个青春都将挥霍在这里,也许他能跳出这片粘稠,他不知命运之神将带给他什么。
    我们的阿拉并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而是一个喜欢竞争、敢于上进的人。在他蓦然醒来的今天,他终于发现自己在十六岁的迷茫中失去得太多了,他已然没有了童年的那份憧憬。也许他的那个“留学梦”只是上帝在为他画人生时无意中留下的一笔吧。
阿拉噙着泪为大家分蛋栏。母亲慈样的面孔又现出眼前,映在泪光里。小的时候,那年的冬天也是他的生日。母亲煮了一碗鸡蛋面条,好吃极了。
母亲说:“跟妈妈说以后此想怎么样。”
“我想每天吃鸡蛋面条!”年幼的他说。
现在这个愿望轻而易举地实现了。可他还有没有别的愿望?
    手快的安好“昨嚓”一下拍下了这难忘的—幕。〃阿拉想:
一定给母亲看。母亲看了会多高兴啊!
 
 

 
 
异 乡
    

阿拉逃走阿桂,回柏敏那里睡了。
    一觉醒来,却见王姐坐在床头上落泪,他心中一惊,忙晃醒正睡在怀里的柏敏。
    王姐再也忍不住了,扑向柏敏,厮打起来。
    “你干什么,王姐?”阿拉推开她,王姐大哭着跑了出去。
    阿拉穿上衣服。追了出来,却和王姐跑反了方向。
    王姐很痛心地跑着,哭着。她恨阿拉,更恨柏敏,最恨的是自己。自己这次回去,迟迟设有回来,难怪他会去找柏敏。她停下来,哭了一会,又往回走,她要让阿拉讲清楚这一切。
    这次,她陪阿爸,姑爸、姑妈回了家,母亲惊喜交集之下,大病一场,她只好留在家里侍候着母亲。过了些天,母亲转到香港医院,她跟着去了。她心急如焚,也只得等母亲康复了才小心翼翼地提出回深圳。
    父亲并不同意,他想让女儿随自己一去新加坡。这么一连拖了一个多月。王姐还是决定去找阿声,王先生也尊重了女儿的选择,他告诉女儿,他和王姐母亲将在香港再等一个月,让她来深圳后再做决定。
    回到深圳的王姐是多么激动啊!立刻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阿声了!到家已是晚上九点,打个房门想给阿拉一个惊喜,可是屋里却空荡荡的,泛着一股霉味儿。她打开电灯,电瓶里没有多少电,灯泡发着暗红的光。电热毯门开了,也不热。她想上床睡觉,可床上潮得没法睡,刚才那炽热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家里没法睡,她想去厂里睡一夜。
    走过柏敏宿舍时,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停下来,里面传出阿拉的声音!一股怒气从心底涌上了脑际,她本想叫开门,把她俩大骂一顿,她又停住了,她要顾及阿声的面子。
    回到自己宿舍,她悄悄地躺下了,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出来,下意识又走到柏敏宿舍,伸手一推门,虚掩  着,阿拉和柏敏在睡,阿拉还紧紧地抱着柏敏。
    她想哭,喉咙m塞着哽咽,默默地坐下流泪了……
    阿声,你就是这件无情,就是这样残忍,在我离开的一个月里,抛弃了阿秀我倾注令心的爱。
    半夜,阿拉又折睹起来,柏敏嗲声嗲气地浪叫着,配合者……
    她的心收紧了,她感到眩晕,仿佛掉进了黑暗的冰窟窿里,恐怖、愤怒、悔恨、泪水……她的心凉透了。
    王姐咬着唇慢慢往回走着,她忽然犹豫了,阿声会选择她?她开始摇头……
    回家?一个念头萦绕着她。对!回家!回那个只属于她和阿声的小屋干,重新点—把熊熊之火,引燃阿声那对她即将熄冷的情焰。今天腊月二十七,厂里一惯评奖金、放假。自己一个月没上班了,也没必要再去了。她转身回了家。
    阿水刚打开自己小屋门,看见王姐回来,惊喜地跑了过来。王姐同他聊了几句,才知道一个月来,阿声一次也没有回家!王姐把床单、毛巾坡、窗帘统统收拢在一起要去厂里洗。她要把这个家布置得干干净净,电瓶里也没电了,待阿水吃过饭,让阿水用自行车推着,一起回到厂里。
    她忍不住又去了柏敏宿舍。柏敏出去了,宿舍没人,床头放着一盒录相带,以前她从未见过,还有一包dope。王姐难受极了。她不再洗窗帘,而赶紧把电瓶充了些电。让阿水帮自己送了回来。一种直觉告诉她,录相带里不是好东西。
    王姐和阿水抬下电瓶放好,王姐说:“阿水快回厂里,今天发奖金,我不去了。”她怕阿拉这盘带子是黄色片儿,让阿水看见不好。
    阿水应一声走了。他长商了。胖了,敦敦实实的,已像十六七岁的孩子。
    王姐放开了录像。录相机是她回泉州前买的,二手货。
整个画面都是阿拉在奸污一个四肢床上的女孩。那女孩拼命地挣扎着,泪流满面,大喊大叫…… 
阿拉的狞笑,女孩的挣扎、泪水,构成一幅残忍的画面。王姐差一点昏倒了过去。“畜牲!畜牲!”
    阿拉已是一只野兽。没有人性的野兽,他没有什么可爱的了。他已由人变成了一头畜生。
    王姐恍恍惚惚地往厂里走,她的整个身体里如同塞满了麦秸灰,什么也没有了,唯有一颗即将死去的心支持她的身躯蠕动……
    她忽然看见阿拉从厂里走了出来。从对面的宾馆开出了车。王姐清醒了:他又要去做坏!她叫过一辆“的士”跟上。
   此刻,阿拉的心里乱得如同女人的头发,她对王姐有愧。找不到王姐,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什么他奶奶的评奖金大会,去他个鸟的。他心里颤抖着愤怒。他需要见一下伊丽莎白,让她冷冰冰的语言来削去自己心头的怒火。
    阿拉的车开进了别墅。王姐让司机停下,在门口等着她,
看门的不在,她溜了进去。
    远远看见一个女孩迎上了阿拉,挽住他一条胳膊,说:“去洗个澡吧?够潮的,又两天没洗了?”
    王姐心下猜疑,培道这里妓院?他哪来的车,难道阿拉做了‘牛郎’?这个女孩不定是哪个大款包养的二奶。
    阿拉随那个女孩进了浴室,王姐也过去贴在门上细听。
    “喂,阿珠,你他妈的真嫩,让我看看,下面是不是也水汪汪的?”阿拉在说。
    “去你的。”女孩娇嗔
“哎哟I”那个女孩大叫,似乎艘阿拉捏了把。
“啥时我养养精神。把你这个骚货给操了!”
“说话不怕闪着大牙,看你鸡巴有几两?”
“哦,对了,我昨天玩的那个女警怎么样?”
“不吃不喝。只是哭。”
“今天我再玩会儿。”
“人家那么娇,你不怕把她弄死?”    霹
”你不是也很娇吗?你替她吧?”阿拉淫荡的笑声,“喂,伊丽莎白我可以玩吗?兴许她还是个处女。”
    “瞎了你眼呀!小心她‘嘣’了你。”
    “这女魔头挺可爱,她一年贩多少悔洛固?”
    “秘密。”
    “好啊,你对我也有秘密!”阿拉叫。
    接着,女孩被扑倒在地上的尖叫声……
    王姐再也忍不住了,她推开了门:阿拉正赤身裸体地趴在那个女孩身上……
    “阿拉,你……”王姐失声喊
    “滚出去I”阿拉羞愧,发出兽性的声音。
    那个女孩站起来,上前抓住王姐的头发,一把甩了出去,关上子门。王姐在外捶着门大哭大叫,刘姨过来喝骂,不多时便没了声音。
    阿拉格外烦躁,从绿珠身上爬了起来,他心里惦着王姐,
想立刻回去,绿珠确纠缠着他不放。阿拉已把推开她,跑去开车。
    王姐被刘姨赶了出来,她的精神彻底地崩溃了,阿拉那句“滚出去!”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在她濒临死亡的心上。
    是啊,他正同他漂亮的女人亲热,我跑去搅什么?也许明天。阿拉将让她滚出那本属于他们俩的家,而女主人将换成是柏敏,或者那个女孩,而她只能滚出去。
    司机还在,她爬上车,瘴在座位上,只吩咐一声,“界河”。    她不知为什么要去那里,或许那里还有一丝值得她眷恋。
河边。绿草如茵。这里曾是她同阿拉散步的地方:也是这
她失去子少女的标志。唯有这里,残留着她美好记忆的丝丝缕缕……
    一座小小的拱形桥,罗朔桥!
    对岸便是香港,父母亲在那里盼望她的回去。不,什么希  望都没有了,阿拉让她……滚出去!那漂亮的女孩,阿拉肉麻  的话语,女警察、录相,海烙因……黑社会!一股凉意在她周身旋转着,熏社会!一切都明白了,阿拉加入了黑社会!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她去了电话亭。
    ”公安局吗?”
    “是的,什么事?”公安人员的声音。
    “阿声,哦,不,服毒,伊丽莎白·。。…海洛因—…。·她没有
  句子了,她并不紧张。
    ·在哪里?在哪里?’
    她说出了地址。
“一个女警察被‘鸿达’的方声奸污了。”她严静而利落地说出这句话。
    她很干静地走着。
    “我,我,我干什么?!”她忽然举了双手,“我把我心爱的阿声送进了监狱!天啊!这怎么可能?!”她奔跑起来:“天!我干了什么?!……”
    罗湖桥!一个人,是妈妈1
    “阿秀!”
    “妈——”
 

    “王姐呢?王姐呢?”阿拉回到厂里,逢人便问。
    阿水告诉她王姐在家里。
    阿拉驱车间家l门敞着,录相开着,带子早已放完……
    “王姐——”阿拉大叫着冲了出来。
    阿拉打通了泉州的电话。
    “他们全家去香港半个月了,听说还要去新加坡。’阿建
接的电话。
    阿拉打通了香港的电话。
    “嗅?阿秀他爸去买机票了,阿秀妈不是去了深圳吗?”王姐的姑妈。
    王姐去了哪里?会不会有什么不测?阿拉满心担忧,开着
车转了一圈。
    第三次拿起电话。
    “她们回来了。明天就去新加坡。你们怎么啦7阿秀差一点疯了!”仍旧是王姐姑妈。
    厅声心里稍有一些安慰,回了厂。
    所有的人都在等他。
    放了年假,你们怎么还不走?”
    “阿水被抓走了。”
    ”谁抓的?”阿拉问,心巾一惊。
    “公安局里。”
    “为什么?阿拉惊讶的瞳孔放大了。
    ”他们找方声,阿水说他是……”
    一切的一切,都黯淡了,都艨胧了,都摸糊了……
    天,在转吗?转!地,在转吗?转1人,在转吗?转!阿拉的心,在转吗?转!一切都在飞速地旋转着。旋转着……阿拉倒在了地上……
    众人七手八脚杷他逮进卫生室里,张大夫给他做了人工呼吸,方醒了过来。
阿拉爬起身便往外走。众人拦住他。
“你要去哪里?”柏敏问他。
“我才是方声,我去替出阿水。”
邓萍拉着慕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阿声,你快跑吧,他们来抓你了!”邓萍哭喊着摇晃着阿拉,见阿拉立着不动,她又回身抱住慕容,“表姐,你快走吧,他们听说在巴黎。”
    慕容凝望着阿拉,冷冷地一笑:“哼,他们?一群魔鬼、骗子!”
    她走到阿拉跟前,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他们来的时候,我会把一切给他们讲清楚。这不管他的事”
    阿拉忽然喊了一声“糟了1”拔腿就往外跑,众人也设拦
住……
    车疯一般地开到伊丽莎白别墅,这里刚刚发生过枪战,铁栅栏上的枪伤随处可见……
    阿四从里面走出来。
    “她们走了……我去接应你,没见。被他们抓了一个替罪的走了…”,”
“那是我的弟弟阿水。”阿拉伤楚地说。
邓萍和幕容从后面赶上来,邓萍仍是哭哭啼啼地劝阿拉走。
“他们都走了,你为何留下?”
“你胡说什么!”阿拉喊,“他抓的不是方声,是阿拉,黑色的阿拉!”
    阿四说:“少爷你蔚快回去收拾一下,搬到我那儿,一旦他们验明阿水是假的。一定要抓你的。”
    阿拉惨然一笑:“那正好。抓了我,阿水就被放出来了。”
    “这就很不对了,”摹容也说,“只要他们知道阿水是假的,早晚就能被放出的。这和你没有多大关系。”
    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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