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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作者:老虎不吃鱼(潇湘vip2014-05-31完结)-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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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有些不知道如何评价了,璃国的威远侯爷脸色也是有些不太好。

    他们来之前自然也是做了功课的,依着国君的意思,这上上人选是天启朝荣亲王的嫡子才对,据说年龄有十七岁,至今未婚,各方面来说才是最佳人选。

    可自个已经的打量了,发现这荣亲王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看着十分难以沟通,又小心打听了一下,荣亲王府的那一位公子今天更是连来也没有来。

    哪里能想得到这小姑奶奶突然又是这么一出,边上这一位宁王殿下他听说过,只此刻亲眼见了,怎么看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都带着些风流气。威远侯爷到底是心善了些,这郡主纵然不是他亲闺女,这一段相处下来,也有一些感情,只怕她这一厢情愿到时候要吃亏不小。

    老侯爷正要开口打个圆场,视线不远处却是突然窜出一道火光,众人倏然一惊,已经有人开口大喊道:“临安殿,是临安殿方向。”

    临安殿本就是距离琼华台最近的宫殿,此刻这突然窜起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那火焰似乎都在夜风中呼啸开来,一片喧嚣之声,太监宫女们救火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皇帝霍的一声站起身子来,脸色阴沉的就大跨步朝着火光的方向而去,去年中秋承乾宫出事,今年又是正逢中秋,他怎么想都觉得窝火,走起路来也是脚步如风不带停的,身后文武百官和各家女眷面面相觑,自然也是跟着皇帝匆匆而去。

    司空律神色优雅的起身,嘴角噙了清浅的笑意,看着颇是怡然自得,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司空远身上,瞧见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慵懒样子,心里冷哼了一声,大跨步离去。

    “主子?”景一看着司空律的背影在心里嗤了一声,司空远漫不经心道:“那两个人呢?”

    “按着主子吩咐,景六和景七已经带回去了。”

    “嗯。”司空远弯弯唇角,饶有兴味的应了一声,朝着已经起身的小郡主微微颔首,目不斜视的跟了上去。

    皇帝一行匆匆到了临安殿,因为发现的及时,火势已经被控制了下去,只留下浓稠的呛人的烟雾挥之不去,被火舌吞没的梁柱露出狰狞的黑灰色,皇帝正要沉声发问,殿里面突然是响起几道纷杂的脚步声,他拧眉看了过去,已经有几个衣衫凌乱的太监跌跌撞撞的从殿里面撞了出来。

    神色慌张不堪,一脸心有余悸的刚抬头,看见眼前乌压压一片人影,竟是连请安也忘了,大骇的跪倒在地,其中有两个年轻的俊俏太监,还手指打结的提着裤袋,一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皇上厉声一喝,威势十足,目光从几个跪着的太监身上扫过,素来严肃的一张脸此刻更是带着说不出的戾气,显然情绪差到了极点。

    “这,这,不关奴才的事……”几个太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结结巴巴开口,一边扑通扑通冲着地上直磕头,众人面色犹疑的看着他们,皇后已经是疾言厉色道:“如此惊扰盛宴,颠三倒四,蒙蔽圣听,要来何用,来人!”

    “不……不,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不关奴才们的事,世子妃的命令,奴才们不敢不听啊!”几个太监神色大骇的伏在地面如同筛糠,磕磕绊绊的说完,众人神色诡异,皇后心头也是有些犹疑,今晚要解决的分明是司空远才对,这几个太监怎么突然扯到世子妃身上了?

    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了边上站着的司空律一眼,发现他眼眸底刚好是划过一抹意料之中的阴狠,一时间已经是气从中来。

    想必是这人擅自做主,让手下人以着火为由将众人都引到这临安殿来看这样一出好戏,这太监口中的世子妃定然是谢家那个丫头无疑,皇后目光又是不自觉的轻晃了两下,发现那丫头果真不在人群之中。

    同时,突然想到原本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太子妃也是半途离开了一下,这事情多半是他们夫妻两人的手笔了,皇后心里一阵怄火,却也只得佯装发怒的斥责道:“满嘴胡言乱语,世子妃何等身份,怎么会和你们搅在一起,说,偷偷摸摸的在殿里面干什么?”

    原本还没有回过神的众人此刻从她这疾言厉色里听出了几分端倪,不自觉的就四下看了起来,这才惊觉人群里竟是没有谢玉的人影,老王妃和平西王府二房的孔氏第一时间就变了脸色,众人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竟是跟针扎似的不自在。

    火冒三丈的谢将军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就要冲上去,胳膊却是突然被谁大力握住,他一回头,身边的宁王正是冲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微微摇了一下头。

    谢将军愣了一下,凑过去低声开口道:“做什么挤眉弄眼?”

    “将军稍安勿躁。”司空远有些无奈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略一沉吟,又添了一句:“静观其变即可。”

    “观你个……”谢将军想到他们眼下胡言乱语的对象是自个闺女,正要爆粗口,突然反应了过来,立在原地,难得的不语不动了。

    “真的不关奴才的事,世子妃要……要……奴才不敢不从啊……”那几个小太监顿时声泪俱下的喊起冤来,好像自己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嘉敏郡主和边上的威远侯爷嘀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些人口中的世子妃正是那一位少将军的正妻,也不知是觉得谁受了侮辱,有些忿忿的脱口而出道:“你们口口声声世子妃世子妃,她人呢?”

    “奴才们突然发现殿内着了火,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世子妃……尚在殿内。”那小太监的声音有些低了,皇后有些为难的看了皇上一眼,目光从平西王府亲眷脸上掠过,有些无奈道:“世子妃眼下似乎并不在此,为了还她清白,本宫只好差人进去搜寻一番,老……王妃您看…”

    “就依娘娘所言吧。”老王妃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

    四五个宫女提着裙裾进了大殿,众人眼巴巴看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过去了小半会,那几个进了殿的宫女还是连人影也没有,皇帝铁青的脸色眼看着要滴下雨来,突然听见身后的谢将军出声喊了一句:“你这丫头,这么半天跑哪去了?”

    众人一阵骚/动,谢玉被江溯流揽在怀里,从一边的花石子小道上走到了近前,不待她开口,边上的江溯流已经看着谢将军淡笑道:“她的性子岳父还不了解,不过看了一会表演就坐不住了,适才陪着她去御花园转了转,看见这边有火光就赶了过来,眼下这是……”

    他话音落地,众人神色更是古怪了,盯着地上的太监看了几眼,目光又朝着临安殿看了几眼,皇帝心里窝着火,一脚踹到了边上跪着的一个太监,怒斥道:“满口的胡言乱语,一个个死不足惜。”

    皇后目光落在谢玉依旧泛着些潮/红的脸颊之上,瞧见她虽说是刻意的站直了身子和江溯流拉开了些距离,但事实上,还是被他用手臂微微揽着,尤其她一双眼睛水蒙蒙的,十分漆黑清亮,似乎不自觉的看了司空远一眼,那一眼又十分古怪。

    皇后心里一阵诡异,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定定的看着殿内,那原本进去的几个宫女已经有两人慌张的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抽抽搭搭道:“里……里面,太子妃娘娘被人害死了……”

    “什么!”原本在看见谢玉一出现就变了脸色的司空律此刻听见这话,猛地往前跨了一步。

    “是太子妃娘娘。”那宫女话音落地,司空律已经越过她大跨步进了去,皇后猛地一握拳,也是抑制着神色跟了进去,众人一片哑然,皇帝看着几个太监走了几圈,转身朝乌泱泱的文武百官瞧了一眼,语气有些倦怠道:“太医。”

    人群发出轻微的声响,几个赴宴的太医应声出列,皇上率先走了进去,众人一弯腰,也是跟着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

    外面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毕竟,这家丑不可外扬,眼下这事情都牵扯到了太子妃一条人命,进是不进,还真是个两难问题。

    半晌之后,司空远握着折扇神色淡然的跟了进去,江溯流蹙眉揽着谢玉进了殿,璃国的威远侯爷和嘉敏郡主也是不自觉跟了进去,又陆陆续续进去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剩下所有人,却是默契的站在原地不动。

    这临安殿火势从殿门口起来,因而这内殿之中除了烟气依旧有些呛人之外,其余的倒尚未受到影响,司空律大跨步到了内殿,一眼瞧见软榻边几个宫女战战兢兢跪着,锦榻上一片凌乱,沈淑兰却是盖着锦被似乎睡熟了一般歪着头,一头墨发却是全部散落,面容惨白,双唇十分红肿。他一时间火气已经从脚底板升了起来,大跨步过去一把将锦被掀了起来,锦被里她华贵的衣衫耷拉在身上松松散散,裸露在外的玉臂上满是红痕,可不正是被人折磨过的痕迹?

    尤其,她左胸上插着一只镶宝石的衔珠凤钗,露在外面的一截上面糊了鲜血,那周围的衣襟上已经全部是一片鲜红,司空律瞳孔涣散,有些难以置信的往后踉跄退了一步,紧跟而来的皇后神色阴冷的瞪了他一眼,已经大步上前用锦被将沈淑兰整个人依旧是遮挡的严实。

    心里更是一阵愤恨,这两人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别人没陷害着,倒是将自个给搭上了,堂堂一国太子妃被几个太监给侮辱了,这说出去当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皇帝紧随而至,给边上几个太医使了眼色,一个年迈的太医上前小心的请了脉,神色惶恐的跪倒在地,声音带着一丝抖意道:“老臣无能,请太子爷节哀。”

    院正发了话,剩下几个太医自然也没有再上前的道理,凌怀玉站在几个年老的太医之中十分显眼。刚才在外面匆匆一瞥的璃国威远侯爷此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每看一眼心中的惊诧就多了一分。

    像,简直太像了,威远侯思绪翻飞,直愣愣的看了半天,周围人不曾察觉,凌怀玉却是感觉的真真的,顺着那道热切的目光看了过去,就发现这璃国的侯爷一脸见了亲儿子的眼神一直打量着自己。

    凌怀玉愣了愣,郁闷过后冲着威远侯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威远侯显然也是一愣,再定睛一看,凌怀玉已经是继续面色端然的立在了原地。

    他身形挺拔,眉目俊朗,站在几位上了年纪的太医之中,显得极为特别,卓尔不群。

    不愧是……

    威远侯心里不自觉的叹了一声,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想的太过武断了,却到底垂下头认真思索起来,不管怎么说,眼下这桩意外都算得上天大的好消息,他可是没忘,二十年前那一次出使原本就是发生了一些小意外。

    若说眼前这人当真和那一位有关系,璃国大局可不得整个翻新么?

    可若是不是,威远侯默不作声的自个摇了摇头,这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怎么可能没有问题,看来,他们还得多呆些日子,好好领略领略这天启的风土人情才是。

    “将那几个狗奴才给朕带进来。”皇帝脸色阴沉了半晌,显然是觉得在来使面前出了这档子事,将皇家的威严给丢了个干净,冲着边上的大太监大吼了一声,那大太监还没有出得了殿门,外面突然是一阵惊呼,屋内众人已经听到“七窍流血,死了”这样的喊声。

    皇帝面色越发阴沉了,这事情透露着古怪,几个太监畏罪自尽,显然是受人指使。至于这人选,皇帝目光掠过跟进来的几个肱骨大臣。吏部尚书搀着他夫人,两人都是神色悲切,却因为自己在场隐忍着情绪,尚书夫人双脚比别人靠前一些,双唇蠕动,显然克制着自己扑上前去的冲动。

    痛失爱女,想必最难受的应该是他们,律儿显然也是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太子府颜面尽失……

    皇上不自觉将目光移到了自个的四子身上,司空远站的不近不远,握着他那把从不离手的折扇若有所思,神态滴水不漏,倒是一时间让他有些看不透了。

    室内十分安静,死一般的沉寂,皇帝目光从司空远身上移开,却突然被边上江溯流的动作吸引了一下。

    这一位不管何种场景,向来是不动声色的那一个。若是站着,必然身姿笔挺,风华特秀;若是坐着,也定然是面色清冷,恍若出尘,这端正又微带疏离的样子可是从小就没变过。皇帝丝毫不怀疑,就算是蹲着,这一位也定然是一副疏冷幽寂,旁人勿扰的样子。

    明面暗地里自己见过他许多次不是,可眼下,竟是第一次发现他也有情不自禁的小动作。

    此刻江溯流一只胳膊揽着边上面色娇艳的妻子,眸光似乎动了动,有些不经意间抬起另一只手,两指在他弧度冷锐的下巴上摩挲了两下,皇帝意外过后,有些被他的目光所牵引,落到了边上一位弓着身子的大臣侧脸上。

    那一位穿着墨蓝色的官员朝服,微微弓着的身子看着恭敬紧张,可他侧脸的弧度却是松弛。若是定睛看两眼,发现那唇角的弧度微微抿着一点,却有点上弯的感觉,很明显,有些抑制不住的轻松和得意。

    不久前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张平通。

    皇帝自然知道他是太子的人手,只不过自己原本就是属意律儿的,因而对他暗地里结交这些大臣也是一贯放任的态度,脑海里突然有思绪一闪而过,忆起他的嫡长女张娉莹原本就是太子侧妃,皇帝面色不由自主暗黑了几分。

    倒是差点忘了,这出了事的是太子妃,得意的可不就是太子府那两位侧妃么?这后宅女子的争斗一向是没休,倒是想不到将手伸到宫宴上来了,是想着浑水摸鱼么?

    眼见着皇上目光审视的落到了张平通的身上,江溯流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动作,他原本就是看见皇帝似乎对司空远有怀疑顺势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毕竟眼下大意让几个太监死了,没有直接证据。皇帝在来使面前丢了面子,正是恼怒之际,原本那几个太监口中的是“太子妃”还是“世子妃”又有什么关系,宫里出现这样的事,谁此刻惹恼了皇帝,难免得拿来先开刀再说。

    “户部。”皇帝眼下已经慢慢收敛了表情,可沉稳冷然的样子任谁也知道这才是皇帝要发作的前奏,户部尚书的确是幸灾乐祸了,可哪里想得到皇上突然会点到他的名字?

    愣了一下,飞快的应了,正要上前一步,却是听见边上的宫女嬷嬷一阵惊呼,他愕然抬头,皇帝已经飞快的跨出步子将刚才站立不稳倒地的皇后整个人揽在了怀里。不过一瞬,皇后端庄娴雅的面容上就布满了细汗,一丝血迹从她唇角蜿蜒而下,让众人猝不及防。

    “太医!”皇帝半跪在地毯之上,往身后咆哮了一声,额上青筋暴跳。

    若说刚才还是乌云密布,怒气隐忍,此刻,他已经完全失了风度,皇后猛地咳了两声,口中呛出鲜血溅了几滴到他脸上,气若游丝道:“皇上,我是不是快死了?”

    话音落地,又是猛地一声咳,鲜血连唇瓣都染得通红,看着十分可怖,边上的司空律这才吓傻了一般就势跪了下去,喊了一声母后,身边的老太医已经连忙爬跪过去,也来不及找什么帕子,直接看诊。

    原本就吓得够惨的几位大臣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谢玉依在江溯流怀里,思维还是有些混沌,刚才江溯流寻了偏殿替她解了些毒素,却因为时间紧迫并未能清除,此刻她身上依旧是有些滚烫,脑海里时而拍出一个浪花来,晕眩着只能倚在他怀里。

    江溯流收回了目光,不动声色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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