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之天生银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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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了一条左臂这种事情自然就不必说了，更重要的是，相比于之前的严肃，伊妮莉现在的神情和气质都有些不同了。现在的她，可能是受多半年的平静生活的影响吧，竟然变得平淡、安详了许多——虽然表情依旧是死板的万年不变也就是了。
　　　　“你是来杀我的吗，薇安？”见薇安一直没有说话，伊妮莉率先开口道。
　　　　“我是来劝你回去的。”薇安缓缓地道，“你并没有作过任何危害组织的事情，对你惩罚并不会太严重。”
　　　　“是吗？没想到竟然是你来劝我呢！”伊妮莉似乎觉得有些讽刺，“虽然明白你是好意，可是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即使惩罚不重或者干脆不给予惩罚，但组织却不会就此而原谅我。我作战士很久了，了解组织的作风。对于她们来说，我们这些战士其实都只是棋子而已，如果没有绝对必要的话，他们是不需要一颗存在变数的棋子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叛逃呢？”薇安不解地道，“既然明白背叛组织会有的结果，你当初为什么不回来呢？”
　　　　“因为我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了。”伊妮莉却是一阵苦笑，“那个时候面对觉醒后的菲斯娜我虽然最终活了下来，可对她的恐惧却已经不知不觉地渗入了我的骨髓里，。一个充满了恐惧的战士，是不能再战斗下去了。”
　　　　“恐惧吗？”听了伊妮莉的话，薇安也沉默了下来。平心而论，她现在的心态其实和伊妮莉有些相似，同样面对过觉醒后的菲斯娜，她心底的深处也同样有着那样的一丝恐惧，所以她才会那样激烈地反对古妮雅想对菲斯娜复仇的想法。
　　　　没想到我竟然也会害怕呢！想到这里，薇安的心中一阵的苦笑，随即却又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克服这种恐惧。这与她意志的强弱和性格是否好胜全无关系，而是因为她知道一点：一旦进入战场，除非获得完全的胜利，不然决不能掉转方向，把自己的后背朝向敌人，一旦那样做了，肯定会死的；而大剑的生涯其实正是这样一个战场，因为恐惧而不再战斗正如转身逃跑一样，最后往往会招致死亡的结局。薇安还不想死，所以她就必须克服这种恐惧。
　　　　“真的不能回去吗？”理清自己的想法之后，薇安并没有放弃，“作战士也并不是总要面对菲斯娜那样强大的对手的，对付其他人的话，你应该还是不成问题吧？”
　　　　“的确……”
　　　　“那就回来吧！”不等伊妮莉说完，薇安就再次劝道，“现在组织战力不足，你回来的话绝对不会受多重惩罚的，而我们这些人也会因此而变得轻松些……”
　　　　“可是，我真的已经不想再战斗了。”伊妮莉最终还是没有改变决定，“所以，对不起了呢！”
　　　　“那真是可惜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伊妮莉的想法，薇安也就不打算再多说了，“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我就只好以武力解决了。”
　　　　“来吧！”
　　　　随着伊妮莉的声音，两人同样拔剑在手，下一刻，她们的剑就剧烈地交击起来。高速剑！同样是高速剑！快得几乎使剑身消失不见的剑速使得她们之间的空间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就仿佛是被那两把快剑切成了粉碎一般。
　　　　虽然之前都面对过可以承受高速剑的对手，甚至也都面对过可以克制高速剑的发挥，让高速剑完全无效的对手，可对于实力相当的高速剑对决，二人却都是第一次。这让二人在不适应的同时却又均觉得有几分的刺激。
　　　　与上一次伊妮莉在对战中教导薇安高速剑有所不同，那一次，二人对高速剑的掌握和理解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伊妮莉完全不用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然而现在，这种差距却随着薇安的变强而彻底消失了，二人的初始剑速几乎一样，对剑技的理解和把握也是不相上下，除了运气之外，真正能影响二人胜负的，也就只有到达极速的时间了。
　　　　这场战斗，谁的剑速提升的更快，谁先达到对手无法对抗的极速，谁就会赢。二人的心中同时闪过这样的明悟。于是，空气中双剑交击的声音更加大了。
　　　　然而，之后不久，剑的撞击声就消失了。胜负已分。这就是高速剑之间的战斗，开始，过程快如闪电，结束也是一样。
　　　　“你赢了！”伊妮莉轻声地道。她的颈上正架着薇安的剑，而却她的剑离薇安的脖子却还有一指的距离。
　　　　“战斗中你一直在避免和我双剑交击，即使碰到一起也总是不尽不实，那应该是你在借力吧？”虽然利刃压身，伊妮莉却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能想出这种办法加快高速剑的提速过程，你也算是天才呢！只不过，还有一个缺点。”
　　　　“我已经知道了。”
　　　　“哦。”伊妮莉有些惊讶，“那如果对手强行要与你对砍呢？”
　　　　“只要他的剑速没我快，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薇安的回答很冷静，“虽然那样的话情况可能会变得比较麻烦。”
　　　　“那要是他的剑速比你快呢？”
　　　　“那就没办法了。”说到这里，薇安竟然笑了，“高速剑，本就是依*速度方面的优势进行战斗的，如果在这方面也及不上对手的话，那也只能回归常规战法了。”
　　　　“说的也是！”伊妮莉也笑了，“不过，对于那种有着你无法攻破的防御的对手，你又要怎么解决呢？”
　　　　“这个吗？”薇安皱了一下眉头，“除了用游击战术寻找弱点和逃跑以外，似乎也只能*高速剑的连续进攻来破甲了。”
　　　　“很好！”伊妮莉点头表示赞同，“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地将那些连续的攻击集中在一点上呢？”
　　　　“一点攻击吗？”薇安想了一下道，“不错的想法，不过，这可是需要极高的驾驭手臂的能力的。”
　　　　“以你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办到的吧！”伊妮莉微笑着道，“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杀了我吧！”
　　　　“好的！”嘴上这么说，薇安却并没有立刻动手，等了好久，她突然把剑收了起来，对着伊妮莉道：“你走吧！”
　　　　“为什么？”伊妮莉一步也没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因为我下不了手，这个理由可以吗？”薇安一阵的苦笑，“快点走吧！即使不想再战斗了，也不用轻生吧？下次不要再特意等组织的人来杀你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对于薇安可以道破自己的想法，伊妮莉有些吃惊，可她随即反应了过来，有接着道：“我走了的话你怎么办？放走了背叛者，组织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自然有人帮我圆谎。”薇安一脸的胸有成竹，“反倒是你，以后要小心啊！除了有不知道几个‘眼’以外，组织可是还隐藏着一张庞大的常规情报网的。为了安全起见，你以后还是住在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吧！”
　　　　“好吧！”看着薇安那自信的表情，伊妮莉最终相信了她，“你多多保重！”
　　　　“你也是！”薇安回道，接着又说了几句对她自己绝对算是乌鸦嘴的话：“还有，你还是再找个人传授高速剑吧！只我一个人，这门技术不一定能传承下去的。你也知道，战士是随时都会死的。”
　　　　“什么？”
　　　　不管怎么说，带着不小的担心，伊妮莉最终还是离开了。而一直看到伊妮莉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薇安的脸却垮了下来，她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这次来监视的人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是嘉拉迪雅吧！不然的话，自己也只能学伊妮莉背叛组织，亡命天涯了！
二十四、被移空的剑冢

　　　　　　　　　　　然而，当薇安真的见到嘉拉迪雅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了——此时她们二人正身处在离之前的战斗地点十几公里外的一座小山上——好在嘉拉迪雅先开口了：“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告诉艾鲁米达，伊妮莉被你杀死了，他似乎也相信了，所以我现在才能留下来单独见你。”
　　　　“那真是谢谢你了！”薇安不由松了口气，可看着嘉拉迪雅那似乎可以把她融化的眼神，她又有些躲闪起来，“那个，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小心点！”
　　　　“你就不能对我再说点儿别的吗？”嘉拉迪雅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薇安。
　　　　“再给我些时间，好吗？”不敢回头看嘉拉迪雅的眼神，薇安声音低沉地道。她现在觉得自己很卑鄙，借助嘉拉迪雅的掩护获得了暂时的安全，却不能或者说不敢对对方的感情有所回应，自己似乎是在利用嘉拉迪雅对自己的感情啊！
　　　　薇安的心中一阵的不舒服。虽然她一向喜欢物尽其用，行事颇有几分不择手段，可是每当面对嘉拉迪雅时，她却总会不自觉地感到心虚。为什么呢？虽然自己的心理是男性，可现在身体却是女人，对于嘉拉迪雅的那种奇特感情，自己应该并没有真正回应的打算啊！算了，不想了，卑鄙就卑鄙吧！人要活着，总是要卑鄙一些的。
　　　　就这样，薇安再一次离开了嘉拉迪雅。可是，那之后，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在她陈述了自己编纂的任务经过之后，她的代理人库玻并没有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命令，也就是说，之后的一小段时间她是可以自己安排的。那要干什么来打发时间呢？去看看迪妮莎的墓吧！薇安的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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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玻此时却并没有薇安那么轻松，他现在正在分析着薇安汇报的情况。情况似乎是可信的，不过那要在负责监视的“眼”也可信的前提下才行——对于这一点，库玻并不像首领和嘉拉迪雅的代理人艾鲁米达那样有信心——在他看来，薇安和嘉拉迪雅之间的感情应该不只是怨恨和被怨恨那么简单，这其中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可具体是什么，他却又说不上来。
　　　　可是，不管嘉拉迪雅是否可信，薇安的忠诚度不足却已是不争的事实了——库玻并不同意这次交给薇安这个讨伐任务，在他看来，即使薇安真的按要求杀掉了伊妮莉，也并不能因此就认为薇安是可以信任的。这顶多也就说明了薇安的警惕与冷酷而已——更何况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带回用来证明伊妮莉已死的最好证据——伊妮莉的人头。
　　　　不过，即便薇安并不忠诚，库玻也并不认为就需要立刻消灭她——事实上，在这方面，他是没有最终的决定权的——在库玻的观念中，即使工具并不忠诚，但如果其仍旧可以被控制的话，也还是可以被保留的。毕竟，制造新的工具虽然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适当地节省工具，却也是一种美德——当然了，这要是在对工具并没有动感情的条件下。
　　　　而薇安的表现也的确如此。她虽然不够忠诚，却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脱离组织的迹象，这要一定程度上应该归功于薇安的理智与聪明——越是聪明的人，在作出重大选择时越会小心谨慎，外在的表现也就是胆小——薇安是不是胆小库玻并不知道，但他却很清楚一点：摄于组织那庞大而神秘的力量，谨慎的薇安是绝对不会轻易叛逃的。
　　　　然而，上面的这一切却是有一个前提的——组织的行动不能威胁到薇安的生命安全。不然的话，一向行事有几分不择手段的薇安是绝对会反击的。也就是说，薇安对组织的态度其实是由组织自己决定的。
　　　　想想新的前五位战士该选出来了吧！也是到了该决定薇安命运的时候了。库玻这么想着，觉得自己该回总部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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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安此时却正在去往迪妮莎葬身之地的路上。去拜祭一下迪妮莎，这个想法薇安其实早已有之，只不过由于时间的关系，现在才有空闲罢了。不过，迪妮莎最想看到的，恐怕却不是自己吧！
　　　　古妮雅，那个倔强的小女孩，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开始融合妖魔的血肉了吧？希望她能成功。她的话，应该不会有去拜祭之类的想法吧？因为，迪妮莎已经永远地生活在她的心中了；只有自己这种为了自己而活，心中只装着自己的卑鄙家伙，才会需要拜祭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薇安终于来到了迪妮莎的最终之战发生的地方。如她所想，这里立着三所剑冢——那两个挨在一起的，是属于罗亚路与苏菲亚姐妹的，而另一个孤零零地立在一边的，则正是迪妮莎。
　　　　“迪妮莎，好久不见了！我是来找你聊天的。”对着迪妮莎的剑冢，薇安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以前我一直鄙视那些和喜欢和死人聊天的家伙，觉得他们一定是精神有问题，可没想到，我自己却也会有这么一天啊！”
　　　　说到这里，薇安的脸上现出一丝的苦笑：“没办法，组织里现在已经没有人和我聊天了——伊妮莉走了，嘉拉迪雅对我……至于其他的人，要么怕我，要么则别有用心，我只能来找你这个死人说说话了。你不会因为我没救成你而就不理我吧？”
　　　　“你最关心的那个孩子，古妮雅，已经成了组织的预备战士了，那丫头已经对她心中的那个你说了吧？”薇安接着道，“没能阻止她，真是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她的，就当是还你的救命之恩吧——虽然我现在是有点儿自身难保。”
　　　　……
　　　　薇安的话持续了很久。絮絮叨叨之间，她有些惊异地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么罗嗦的。想来，也只有已经成了死人的迪妮莎才能承受得了自己的罗嗦吧？换了活着的她的话，恐怕早就一剑劈了自己了——不过那样也好，起码就一身轻松了。
　　　　薇安之所以会变得这么絮叨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长期承受战斗紧张和组织怀疑的双重压力，再加上对嘉拉迪雅感情的困扰，薇安一直以来都承受着十分沉重的心理压力，而这种压力又不能随随便便地找人倾诉——这就导致了她一旦说出来，就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随着这些心里话的说出，薇安的压力也逐渐减轻了，这时她却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虽然都已经被风化了一些了，但相比于罗亚路和苏菲亚姐妹的坟墓，迪妮莎墓上的土明显要新一些。而且，再仔细看，还会发现，她墓上的剑和那两姐妹相比，无论是插入深度还是角度和方向，都是有着些许的不同的。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啊！毕竟这三个人都是嘉拉迪雅在一天内埋葬的啊！同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连续干完的事情，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同呢？难道说……
　　　　抱着很不好的怀疑，薇安亲手拔起了插在迪妮莎墓上的剑。接着，似乎丝毫不顾可能会打扰死者的安宁，快速地挖开了这座已经失去了墓碑的墓。
　　　　竟然真的会这样！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墓，即使薇安之前已经猜到存在这种可能，仍旧为之一惊，一阵寒意不自觉地从心底升起——有人盗走了迪妮莎的尸体，一具无头无手的尸体，他们要干什么呢？
　　　　在薇安看来，普通人对大剑的尸体应该是没有任何兴趣的，对此能有兴趣的，只有三个可能——妖魔、觉醒者、组织。
　　　　妖魔是不可能的，除了敌人和食物以外，它们应该是对其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的；觉醒者的可能性也不高，他们毕竟曾经是人类，仍旧会遵循一些人类社会故老相传的规则，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他们去打扰死者的安宁吧？那么，难道是组织？
　　　　薇安不敢肯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组织做的，更不明白如果是的话组织是为了什么。看着迪妮莎那已经被挖开的空坟，薇安一阵的苦笑——迪妮莎，看来你的